沈醇的演講很成功,至少下台的時候鼓掌的聲音連綿不絕。


    “演講的真好。”站在一邊的學姐眼睛發亮的看著沈醇道。


    “其實還是有點兒緊張的,幸虧沒出錯。”沈醇將演講稿折疊起來放進了口袋。


    “還真沒看出來。”學姐笑了笑道,“天氣也怪熱的,趕緊到後麵把衣服換了吧。”


    “好。”沈醇應聲道。


    謝柏遠已經換成了平時的衣服站在一旁,沈醇的演講他並沒有看完全部,但是從他淡定自若的狀態可以看出這個人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


    杜新的感覺沒錯,沈醇這樣的人真的很適合台麵上的工作,至少這樣貌就足以提供極大的宣傳力度。


    “一會兒散場,會長要一起回去麽?”沈醇手搭在西裝扣子上,解到一半的時候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回頭問道。


    謝柏遠確實沒有什麽事,要不然也不會等在這裏了,他跟沈醇的關係一直不近,但如果真如杜新所說的那樣,沈醇一定會加入學生會,那麽以後打交道的機會隻多不少,建立良好的關係也是勢在必行的:“嗯。”


    “行,等我五分鍾,馬上出來。”沈醇快步離開。


    謝柏遠下意識看了一下表,他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預計多長時間完成,基本上都會達成,有時間框定,有些事情就好像處於了可控製的範圍之內。


    謝柏遠坐在後台等著,禮堂那邊最後的致詞說完已經在散場,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四分多鍾的時候,換衣服的小房間從裏麵打開了門,那一瞬間謝柏遠感覺到了愉悅和舒適。


    “會長等急了麽?”沈醇順手帶上門時笑道。


    “沒有。”謝柏遠起身,語氣也不像以往一樣冷淡,“走吧。”


    迎新結束之後本來是軍訓,但是由於一些原因直接推到了大二的時候。


    大三的課程已經相對減少,大一的課程雖然稱不上滿滿當當,但是也不少,隻不過對於有過高三恨不得從早到晚都在上課的經曆的新生而言,這種連晚自習都沒有的課程表反而帶著點兒輕鬆的意味。


    班級有些大課是並在一起的,學生與學生之間不像高中時那樣班級分明,成為朋友更多憑借的是三觀相合。


    沈醇雖然樣貌出眾,但他沒有絲毫的盛氣淩人,比起跟女生紮堆,更喜歡跟男生湊在一起,又約著打過幾次球,關係倒是相當的不錯。


    “你這旁邊真是風水寶地啊,時不時就有妹子觀看。”王卓正襟危坐,打量著四處的目光笑道,“現在你旁邊的位置還沒有人敢坐,過段時間我要是還坐在你身邊,非得被你的愛慕者生吞活剝了不可。”


    “那我是不是該收費?”沈醇打開了課本,目光卻落在了坐在第三排的許澤身上。


    青年長的清秀,身體略顯消瘦,皮膚也有些長年不見日光的蒼白,在一眾新生中並不紮眼,也不突兀,隻是跟身旁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的環境比起來,他就顯得格外的孤獨。


    “你還別說,還真有收費標準,就謝柏遠你知道吧,每次上課前後左右的座位都有嚴格的收費標準,並且隨著課程的減少逐步上升。”王卓跟沈醇小聲說道,“你說都是男人,別人都是妹子花著錢去接近,而我們……不包括你,想要找個對象簡直是難於上青天啊。”


    王卓長的並不差,身量也高,濃眉大眼的五官並沒有什麽硬傷,雖然不像沈醇這樣一眼驚豔,但是想找個對象也不難,這種形容無非是誇張的說法。


    沈醇笑了一聲問道:“那得到的錢是誰的?”


    “占座的人唄。”王卓說道。


    沈醇笑道:“那你可得跟我搞好關係,以後無本創收有望啊。”


    王卓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拍了拍沈醇的肩膀道:“朋友一生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


    “去你的。”沈醇失笑。


    大學的課程對於沈醇而言並不算難,他倒不覺得自己天生聰明,隻是活的時間久了,做任務做的多了,該學的不該學的也都學了個通透,唯有這樣,真要用的時候才不會驚慌失措,換作別人活的跟他一樣久,其實也差不多的。


    除去新生的課程,最熱鬧的就是社團招新了,書法社,圍棋社還有各種動漫社應有盡有。


    沈醇新生演講的視頻在當日就登上學校論壇和貼吧的首頁,因為格外出色的樣貌,還沒有怎麽樣,就已經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


    “鑒定,沈醇入學時穿的那雙球鞋至少四位數,拖的行李箱也是限量版的,目測是富二代。”


    “踏進校園的那張圖真是絕了,明明可以靠顏值,偏偏要靠才華。”


    “聽說沈醇是沒有女朋友的,初戀都還在,這種看似海王其實純情的少年已經絕種了好麽,姐妹們衝啊!”


    “我覺得我可以。”


    “兄弟,你真沒有談過戀愛?!”跟沈醇一起打籃球的李錦扣住了他的脖子,那神情真跟看到國寶沒有什麽區別。


    “真沒有。”沈醇甩開了他的手道,“大熱天的別勾肩搭背的,你不嫌熱?”


    “我不嫌,我要讓妹子們嫉妒。”李錦朝他豎起了大拇指道,“長成這樣沒談過戀愛真是白瞎了這張臉啊。”


    沈醇勾唇一笑,將手中的球朝他砸了過去:“哥這叫純情。”


    沈醇的確沒有談過戀愛,活了這麽久按理來說是應該有過一兩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的,但是很不幸,就是沒有。


    一是他對於那方麵很淡泊,在本源世界見識過那些老怪物們以後,任務世界很多人並不符合他的擇偶標準,二則是他從前任務的不確定性,做完任務就死遁。


    死遁的時間不定,有時候像是萬年的王八一樣能留很久,有時候卻又像蜉蝣一樣朝生暮死。


    他雖沒有談過戀愛,但見識的實在不少,愛別離有時候會要了另外一個人的命。


    雖然也有看上過樣貌的,但是沒必要為了那一點點的興趣讓另外一個人痛不欲生。


    至於兩個人一起互相玩玩那種事沈醇更沒有興趣,以至於活了這麽久,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行行行,純情,現在的妹子就吃純情人設。”李錦接過了球道,“你真不加入籃球社啊。”


    “平時打打就行了,老是弄一身汗不舒服。”沈醇朝他招了招手道。


    妹子吃不吃的其實跟他關係不大,他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以往有那麽一點兒興趣的都是男性。


    “純情少年的確不能老是一身臭汗。”李錦調侃道。


    沈醇沒應他的調侃,而是用實力說話,在球場上以大比分的優勢讓某個嘴賤的人嚴嚴實實的閉上了那張嘴。


    籃球場熱火朝天,圖書館裏卻是一室的清涼和安靜,秋老虎的勁頭還沒有過□□空調的存在讓這裏十分的舒適,即使有動靜,也隻是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和偶爾輕輕敲擊鍵盤的聲音。


    謝柏遠低頭看著書,大學除了聽課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自習,想要拿到好的名次,想要學到課本以外的知識,很多都是靠自學,他也不例外。


    謝柏遠坐的位置是固定的,很少有人會跟他搶,靠窗的位置偶爾眺望遠方,也經常會看到籃球場上不少人頂著烈日在那裏打球,動態的畫麵偶爾緩解一直靜坐的煩躁,隻是今天看的時候,他的目光卻是頓住了。


    場地離圖書館有段距離,人臉是看不清的,但是看著場地上那個正在投籃的人時,謝柏遠莫名的確定那個人是沈醇。


    這個新來的學弟就像是一個發光體一樣吸引著所有看過他的人,這是一種難言的人格魅力,謝柏遠自認優秀,卻也承認自己很難像沈醇那樣不過幾日的功夫就能夠跟周圍的人都處好關係。


    謝柏遠發現的晚,籃球場上的運動並沒有持續太久,一群青年就勾肩搭背的抱著球離開了,而直到那群身影離去,謝柏遠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看了十幾分鍾。


    今天的任務完成的差不多,謝柏遠收拾東西起身,他的離開讓不少人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眾所周知,這位謝會長就跟戀愛絕緣體一樣,拒絕著所有跟他告白的女性男性,是的,包括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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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那種身高腿長,長的一副冰山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帥哥還真是相當招小零稀罕的,甚至有人說謝會長其實是個彎的。


    但當時一有人說,反駁之聲直接轟炸了整個帖子,那麽帥那麽優秀那麽冷酷無情的謝會長必須是直男,你瞧瞧他那對女生毫不留情,絲毫不解風情的行事作風,那能是彎的麽?那簡直是宇宙第一直了!


    謝柏遠一走,坐在他旁邊周圍剛才還一副特別用功努力的學生們幾乎是齊齊鬆下了肩膀,能進入a大這個高等學府,他們當然也是有實力的,也知道認真努力才能不辜負當時自己的理想,但是再努力也得勞逸結合不是,真要死讀書也不符合他們大多數人的理念,但為了給學長留下一個好印象,也是拚了。


    氣氛略微鬆散,卻沒有人離開,許澤坐在謝柏遠隔三排位置的地方,抬頭看著那空下來的位置有些出神,喜歡那個人的人真的很多啊。


    男生宿舍中沈醇洗去了一身的汗水,想著宿舍沒人,窗簾也是拉上的狀態,隻是隨意穿了個短褲,擦著頭發打開了門,奈何剛剛出來,寢室的門卻被鑰匙從外麵打開。


    兩廂對視,一時空氣都有些凝滯,直到謝柏遠下意識拔出的鑰匙落在了地上,那種微妙的氣氛才被打破。


    “怎麽不穿衣服?”謝柏遠語氣略有幹澀。


    沈醇隨意擦了擦頭發,拿起一件短t套上,目光饒有興味的從謝柏遠微紅的耳尖上掃過。


    嘖,這事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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