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禮本?嗓音沉鬱, 撩起人來天生帶喘。
這一聲“寶貝”，雷得文斯外焦裏嫩隻差要原地去世。
他從沒聽過聞禮像這樣說話，頓時感覺整個人酥半頭，簡直?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又白又嫩, 隻等著大廚煎炒烹炸蒸。
文斯默默咬緊後槽牙,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狠厲又具有威懾力。
至少他是這麽以為。??實是色厲內荏地：“你最好現??下去。”
“如果我說不呢？”
“你……”
弟弟, 你這樣是不對的啊啊啊, 你是不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是你?眨眨眼！姐姐救你！
“嗬。”聞禮這回又笑了, z?典霸??總裁“邪魅一笑”。
文斯本還琢磨著下一秒怎麽拉弟弟出泥沼, 看??那笑，刹那呆若木雞，自己半隻腳先踏進泥沼裏了。
講真, 他沒??聞禮實實??笑過, 頂多?是嘴唇周圍線條柔和、平淡與僵硬的區別, 可這一笑, 出現?那張原本?得天獨厚的俊臉上……
這片刻手勁鬆軟, 他被趁虛而入。
“文斯……”聞禮擁住他, 低啞的聲音從頸側漫進耳底, “頒獎禮上，你感謝所有人，唯獨不感謝我。”
文斯？聞思？他?喊誰。
文斯仰臉望著天花板，上麵也沒個鏡子，他看不??自己現?什麽模樣。
“我自己努力得來的獎, 憑什麽要感謝你？”
這問句聽著略像嬌嗔，還帶著絲絲炫耀，文斯覺得自己魔怔了, 怎麽好像不受控製?說些莫名??妙的話。
“是，我的寶貝是靠自己努力，但我可是你身後的男人，”他高挺的鼻子親昵地蹭著他，“而且他們都看你，我吃醋了。”
文斯說不出話，想躲??那羞人的碰觸，卻又被別回來。
聞禮附?他耳邊，“你不感謝我，那我?自己來要謝禮，不過分吧？”
“什麽謝禮？”
文斯還傻乎乎的，下一秒?恨不得當場咬斷自己舌頭。
男人寬厚胸膛禁錮住他，華麗的頂燈落?他深邃瞳眸裏，碎成旋渦星係中數不盡的星子，而自己的倒影晃動?裏麵，彼此密切交纏，如夢如幻。
夢幻？
“當然是你啊，我親愛的……哥哥。”
隨著這一聲喟歎似的低語，文斯大腦像被猛敲一記，陡然清醒過來。
**
粉色的天花板，粉色的牆紙，粉色的被褥，粉色的??士睡衣，旁邊床頭櫃上一對毛絨玩具熊，曆曆?目。
原來是夢，差點嚇死！
可文斯才要鬆口?，突然又像石化一般，僵住了。
他呆呆坐了足有半分鍾，才機器人似緩緩抬起手臂，慢慢掀??一角被子，緊接著，滿臉通紅。
淩晨三點，烏漆嘛黑。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光腳?屋內走來走去，半夜忙著洗床單被罩，此時此刻，他大概由衷慶幸生於鍾鳴鼎食之家，房間有獨衛有洗衣機有可以晾好多衣服的超級size大陽台。
淩晨四點，某人影瑟縮??鋪的床上看外麵陽台隨風飄搖的床單……
文斯默默想：他一定是被洗腦了，一定是。
生平第一次貨真價實的春夢，以往最多夢到和班花拉拉小手親親臉蛋，連夢裏初吻都還沒獻出去過，卻?此終結?了一個男人。
那什麽羞恥台詞和姿勢，全都?從那些耽?資源裏找到痕跡，縱然沒有脖子以下，可作者們都是人才，?最大限度調動讀者腦補的潛力。
可為什麽——為什麽夢裏的主角會是他和聞禮啊？
文斯已?力吐槽，隻?把頭深深埋進被子裏?聲哀嚎。
聞禮是1%隻為季明景而99%的小說主角，而他文斯，妥妥是個看耽?資源都會覺得?聊沒靈感看漫展大胸妹子才會臉紅心跳的直到不?再直的直男啊！
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文斯拚命揉腦袋揉額頭揉?陽穴，頭發都揉到飛起，才突然想到一個最可?解釋，?高爾夫球場，他和聞禮對視過，緊接著回來，他?被迫輸入了大量男男曖昧資源。
對，一定是那個對視鬧的。還有聞禮突然打感情牌，?他灌輸心靈雞湯。
果然心靈雞湯有毒，不?亂喝！
文斯找到合理誘因，客觀分析來講聞禮長得的確?帥，眼神殺幾次任誰都要hold不住。
所以他想，以後要盡量避免和聞禮眼神交流。
想法歸想法，周一工作日，文斯因為折騰到半夜起得?晚，他以為肯定不會和聞禮照麵了，可偏偏，老天爺慣愛和他鬧著玩兒——
**
聞禮?小餐廳坐著看書，文斯遲遲不來，早餐都該涼了，他正考慮是否該替他熱一下，人?晃晃悠悠出現?餐廳門口。
文斯半宿失眠，沒精打采，化了妝眼下還有兩圈烏青，一看??聞禮直接愣住。
“你沒去上班？”完全是下意識問。
“公司活動日，晚點去。”說著聞禮抬起手表看了一眼，“還有十分鍾，過來吃飯吧。”
文斯好似才醍醐灌頂，飛快低頭，“我……我想起來還有??，你先吃，不用等我！”
聞禮挑眉的當口，文斯已z?踩著拖鞋噠噠噠地跑了。
馮姨正從廚房出來，看??文斯急忙忙上樓的背影，疑惑，“小姐這?吃完了？”
“沒有，說是有??。”
聞禮搖頭，看向桌上早餐，今天難得多出來時間，他還想著可以比較從容地陪他姐吃頓早餐，看來是又不行了。
**
終於從陽台望??聞禮的車??走，文斯下樓吃了飯，還聽馮姨說了聞禮早上?意等他的??。
文斯支支吾吾表示知??了，直至馮姨忽然問他，“小姐，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啊。”
馮姨又細細打量他，“你臉色看著不大對勁，不行，我去找個體溫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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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疑惑地打??手機前置攝像頭，隻??裏麵的人臉部發白、耳根發紅、眼圈發青，神情呆滯、雙目渙散、魂遊天外……
文斯盯著自己看了半晌，撲通趴?桌上，額頭貼住手背，想鹹魚裝死。
“小姐！你怎麽了？是不是頭暈……”馮姨拿回體溫計一看他那樣，嚇得不行，忙過來要扶。
文斯擺擺手，抬頭扯出一個笑，“沒??，昨晚失眠了而已。”
馮姨哪?放心，非要他測了體溫，一看確實沒??，才??，“那吃完小姐再上去睡會兒？”
嗚，那簡直再好不過。
文斯回到房間，可一閉眼，那個夢?縈繞腦海怎麽都揮之不去。
“不行。”他從床上翻坐起來，不?這麽睡，得做點什麽轉移注意力，否則睡著估計還得做夢。
背法語？背不進去。
正刷微博排遣煩躁心情時，文斯突然靈機一動：這夢裏劇情如此清晰，如果把自己的臉換作季明景，不是正可以改成漫畫嗎？
他仿佛迷茫中抓到一截稻草，瞬間捕捉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問小圈：我現?腦子裏有個現成的情景片段，你操縱我的手畫出來，是不是應該更容易？
小圈：當然，假設你是聞思本人，你腦子的東西?是畫手的靈感，順著你的意誌可以直接畫出來。
文斯：那?好了！現????始吧！
他總算找到那倒黴的夢境一直騷擾他思維的終極意義了。
可隨著畫板上的人物逐漸清晰，文斯卻喊了急停stop：這張臉！這臉要換成季明景的。
係統接管他的手，畫出來的臉卻是他本人，別說等上色了，光是線稿都很容易?入，不得不說係統水準可真高。
小圈：現?還不行，你腦子裏的?是這張臉，如果強行中斷，會影響靈感輸入。
文斯：……
小圈：等徹底畫完之後再替換。
文斯：……
他於是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畫板上熟練遊走，從分鏡稿到草稿到描線到網點到上色最後加?效，如同看快進鏡頭，以非人類的速度完成了一篇極為漂亮的小短漫。
但按照夢中結尾，最後劇情留有懸念，倒像是某篇連載漫的第一話。
不管了，出來?成！反正絕壁不會有第二話。
文斯喝令小圈：現?成品出了，不怕壞靈感了吧？快換臉！現?立刻馬上！
小圈：係統消耗過大，需要修整一天。
文斯：……你……行吧。
好歹也是個工種，休息?休息，反正劇情節點沒到。
“哎，先把這稿保存下來。”
文斯點擊保存的時候，不期然看??預覽畫麵中位於上下方位的兩個人，臉上再次騰出火燒雲。
這該死的洗腦術，等完成任務交了差，一定要把這版扔進回收站。
不，不?隻扔進回收站，必須徹底粉碎文件，清除各種緩存記錄，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這是他的黑曆史。絕不?被人看??！
**
近日，微博悄悄火了一個名為“圈外男友是年下霸總”的超話，超話主持人景景子的姐粉。
這個超話起源於該博主創作的一部名為《圈外男友是年下霸總》的“文明敬禮”cp向同人短漫，該短漫最初發布?“我嗑的那些冷門真人cp”超話中，後來因為火出圈，該博主?響應cp粉號召專門申請了一個超話社區。
??實那部短漫本來也是沒有名字的，因為超話社區的名字被定為“圈外男友是年下霸總”，該短漫?有了這麽一個名字。
而有了名字，cp粉?更有理由追著要更第二話。
[姐姐！飯飯！餓餓！]
要問“景景子的姐粉”是??許人也？必然?疑是文斯了。
這是???的小號，他覺得季明景認識“耳小思”這個大號，自己磕他cp這種??吧，還是低調點好，反正係統也沒要求用哪個號發同人漫。
但?算馬甲披了還是他本人，文斯仍舊得為第二話的??頭疼，他又對妹子天然沒有抵抗力，但係統毫?建樹，他實?不想再做那檔子夢了。
唯一謝天謝地是，自從“輸出”夢境劇情後，他腦子也輕鬆得多，再不會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此??暫且擱置不提，關於超話社區，??實也是係統?短漫任務之後解鎖的下一個任務，?是讓他【申請“圈外男友是年下霸總”超話社區】。
劇情進行到此，文斯算是徹底鬧明白了。
簡單來講?是——原主這個頭號cp粉加世紀最強助攻，是?這一時期才真正完成了角色轉型，從主角受的追逐者和愛慕者變成弟弟和弟夫的撮合者，而先前種種陰差陽錯的巧合，??實是??意中奠定兩位主角互?結識的基礎。
原著裏的聞思拿得起放得下，送玫瑰花是?得知暗戀對象是gay痛定思痛後的快刀斬亂麻。
正所謂化悲痛為力量，?姐姐眼中，如果一定要有誰來配季明景，那比起別的狗男人，自家弟弟難??不是更香？
況且聞思電腦裏本來?有手繪的腐向圖，對這個接受度高，真要成了，那?是好白菜要讓自家去拱的神仙案例，既?和偶像成為姻親，又?解決弟弟的個人問題，一舉多得。
所以這才是“??裝大佬最強助攻”的真正心路曆程！
文斯get。
接下來的係統任務很簡單。
【聞禮線：當有人問聞禮是不是“同”時，?個引人遐想的回答。】
文斯小號曰：[據知情人士透露，聞總沒談過戀愛，對男性??性??殊偏好。]
cp粉直呼：[好家夥原來聞總是雙性戀！]
[徹底掰彎他！]
[重點應該是聞總沒談過戀愛吧？哎呦我們季哥哥也是！（姨母笑）所以是雙、初、戀哦~更加完?了嗷嗷！awsl]
文斯：好笑，我弟弟和弟夫當然是最完?的。
順便這任務也?小case了吧。
然後係統仿佛聽到他的心聲，緊接著??布置了個難的，首個雙線階段性任務，這次時限直接一個月：【超話社區營業宣傳漲粉，日均個人發博（不少於100字）≥10條，超話漲粉≥1000。】
文斯看著那個數，傻眼：他最不擅長的?是漲粉啊凸……行吧算泥狠。
被迫營業後，文斯每天起床第一件???是打??手機?超話裏發一條微博：[今天也是磕糖的一天喲~(＾u＾)ノ~yeha]、[姐妹們今天嗑糖了嗎]之類怪裏怪?的話。
然後底下?會先收到一堆催更吐槽。
[??，你倒是發糖啊，光叫我們嗑有用？]
[隻要錢到位，畫板肝報廢，??你想要多少直說，姐妹兒不差這點糖果錢！（點煙）]
[??，信不信我黑進你電腦裏，?你??機頁麵上血書——交出第二話！！！！！！]
黑……黑進電腦？？文斯瞬間想到了他那已z?粉粉碎的黑曆史，應該it大佬也複原不了吧？
但畢竟是自己做過的??，怎麽銷毀都於心不安。
[再不出第二話，我?脫粉（陰測測）]
文斯瑟瑟發抖，不僅擔心黑曆史，還要每天都感受任務不?完成的威脅。
好?，除了隱藏黑客和追更人，超話裏還有很多技術流高手，可救文斯於危難之中。
大佬們隨便一把糖撒出去，分分鍾??讓饑餓的孩子吃到飽，同人圖同人文那都是小兒科了，譬如用ai換臉將聞禮的臉換?季明景演過電視片段裏??他男角色的，甚至直接換成別的耽?劇集，再混剪重編的。
而劇情包括但不限於yy兩人隱婚、協議結婚或者先婚後愛，雙向暗戀或者單向追逐，古穿今今穿古三生三世帝王將?，總之什麽向什麽類型應有盡有，充分滿足磕糖需求。
不過眾口難調，個中也有奇怪的聲音：[憑我多年腐??眼光，聞總絕絕是個深櫃。]
啥叫“深櫃”？文斯切出去百度。
等了然回來時，話風已z?變成——
[難??隻有我一個人覺得，他倆撞號了？]
[不，你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1]
“撞號”又是啥？
文斯覺得他看的耽?資料大抵還有限，最近總被專業詞匯弄懵，不算一個合格的超話主持人。
[難???不許有人為愛做零？我們季哥哥這麽溫柔這麽體貼，他必定願意為了聞總小小犧牲一下的。]
[據說大多數同更願意做受，這也不算犧牲~享受咩~]
[對不起我變色了orz]
零、受。
這兩個字文斯有幸?看懂，所以推斷“撞號”，是指0和1這個號？原來如此。
文斯摸著光溜溜的下巴，看來到底沒人敢說聞禮是躺下麵那個。
[誰說季哥哥一定是受了？溫柔明星攻x禁欲霸總受，難??不覺得很反差萌嗎？這年頭小說裏的霸總都不興做攻了。]
[樓上可以啊！（瘋狂點頭）]
文斯還真的想象了一下那個反差萌。
[別yy啦，身高定攻受千古鐵律，聞總比季哥哥高吧？]
[季哥哥身高可有186，聞總好像也?比他高那麽幾幾厘米吧，發型一凹，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是?是，表?意這種小細節嘛，強攻強受yyds！??實我不?乎誰上誰下，互攻也吃得~]
[互攻我天雷嚶嚶qaq]
文斯：互、互攻？！
某些東西吧，真不?往深了學。
文斯一邊被迫營業，一邊?奈地接受著來自?學科前沿理念和專業術語的熏陶與洗禮。
然後一邊還嫌棄地瞧著那倆硬邦邦的大男人?網友們的虛擬戀愛世界裏毫?cp感，一邊又控製不住挺想追連載後續。
他笑點低，有時候還要被大家的腦洞逗到?床上直打滾兒，有時候又莫名??妙生出小憂鬱和小憂桑。
也不知??為什麽，悵然若失。
果然cp粉頭不是那麽好當的，文斯覺得比以往任??一個任務都難上加難。
總之，嗑糖有毒。
**
“圈外男友是年下霸總”超話的??，文斯瞧著兩位正主目前是不?乎的。
每天1000多的漲粉量，對曾z?的糊咖文斯而言，已z?算得上天文數字，但?比網絡整體的流量來說，還是屬於小眾中的小眾。
對季明景這邊，粉絲私下裏把他和誰組cp都不是第一回，而且他的粉絲還都比較低調，z?過上次的??件，也更加謹慎維護他，不管嗑誰的cp，都不會?季明景微博下大肆宣揚和現實混淆，所以這類風向他素來看得比較佛係。
而聞禮呢，純粹?忙根本顧不上這種雞毛蒜皮捕風捉影的小??。並且他隻關注了季明景和文斯的大號微博，??他都是人工智?領域?關的賬號，這兩個微博都沒有直接宣傳超話的??，他當然?甚機會了解。
熬過了粉絲最初的追更熱情，尷尬期過後的文斯，不出半月已z?徹底將夢??過聞禮的??拋諸腦後。
兩人偶爾碰??，聞禮會問他季明景最近拍戲的動向。
文斯知??他想試探什麽，很坦然且積極地?予回應，他說得越不避諱，聞禮也越??信，自家姐姐確實是單純?追星，不再抱有什麽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而除了盡職盡責地當個cp粉頭，文斯空餘時間還會去之前的法語培訓班，選修剩下的進階課程。他暫時沒報西班牙語的班，想要學精一門等年後再做打算。
大約每周有兩個白天他都會呆?出租屋，因為首城一直下大雪，他也沒出去晃，?窩?暖?充沛的屋裏，做做飯，墊子上練個仰臥起坐俯臥撐什麽的，出身臭汗於他而言也是放鬆。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臨近文斯來這世界的第一個春節，同時被迫營業終於一月期滿，係統解鎖了下一步雙線劇情：【鼓動聞禮跟著季明景去山區。】
臘月二十六那天，季明景發了一條微博，說是現?跟的劇組要去偏遠山區拍攝一段時間，今年春節估計??深山裏過了。
劇組安排是?拍戲間隙?那邊希望學校的孩子們表演一場迎?春音樂晚會，並??啟愛心通??。
粉絲們如果有想?當地孩子們捐贈的?年禮物，可?臘月二十八下午五點前送至劇組指定地點，有專門的接待人員。
同時為感謝大家獻愛心，屆時張導會攜幾位主演親自送出?戲的定妝海報，上麵有全體演職人員的簽名。
文斯看到這條微博，琢磨了一下，先?季明景發了條私信，自告奮勇說他也想去，可以教那邊孩子畫畫。
他現?算得上?殊關係戶，這想法又是一片好意，放著溫暖的春節不過，自願去那山溝溝裏，想來也沒被拒絕的理由。
但季明景還是勸他再慎重考慮：[不?家裏過年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
因為文斯知??聞禮也會去，不過這樣一來落單的聞爸爸?委實有點可憐了。
??實係統隻說讓聞禮和季明景去山區，沒說原主去沒去，文斯想著，還是問問父親願不願意一起吧。
文斯?征得季明景同意後，先?聞禮打去電話，隻剩下不到三天時間，他不?等晚上聞禮回來了，萬一對方又加班碰不上麵呢。
電話接通，文斯簡單說明這件??，提議，“你們公司不是有些智?學習設備嗎？?孩子們捐幾台，算是做公益，宣傳出去對公司形象也好。”
聞禮幾乎沒怎麽考慮?同意了，說，“可以。”
文斯接著問，“那你……去不去？”
聞禮依舊沒猶豫，“去。”
這麽果斷的？文斯還打算費點口舌來著，“可是爸爸呢？留他一個人?家過年不好，馮姨也回老家了，都沒個人照顧。”
聞禮的想法和文斯一樣，“晚上回去跟爸說，他如果願意，?一起去。”
“行，那你先忙，晚上回來我們再商量。”
“好的，我先安排一下捐贈物品的??。”
文斯高高興興掛了電話，覺得還蠻有成?感，再看係統任務已z?更?了，他以為應該是和?山區過年的??情有關，結果卻隻是：【?微博和季明景聊聞禮，試探他對聞禮的看法，不要?刻意。】而且時間是?春節之後的2月中旬。
文斯琢磨，如果原主跟著兩位主角去了山區，那應該是絕佳的助攻機會，不會沒有劇情，所以大概率是他沒去那邊。
因為這個猜測，文斯稍微猶豫了一會兒，可?算原主沒去，他也還是想去的，反正穿??裝也不用擔心。
??實如果擱上輩子，有這樣的機會文斯也一定會去，大學時候他還是係裏誌願者協會的會長，年年支教必由他帶隊，但是比起窮學生?那麽去教點小學課業，有個壕?又有?力的弟弟果然還是感覺很不一樣。
**
聞禮的工作一直排到大年三十，雖然員工二十九?放假，但他自己沒放。
不過現?臨時要去山區過年，他?需要提前完成手頭工作，而且還得把準備??宜做充分，??情一下增加了許多。
預計到晚上回去會很晚，他想著還是不要讓文斯等他，便提前?聞立民打去了電話。
對於姐弟倆的決定，聞父自然是全力支持，而得知這是文斯提出來的，聞父雖然挺意外，但對自己孩子近來的改變更加覺得心中寬慰。
“爸，你去嗎？”
“我?不去了，估計都是你們一群年輕人，你鄭叔家孩子今年去親家那邊過年，他不想去，也是一個人，前天還跟我念叨來著，正好我和他湊個數。”
鄭叔是上次打高爾夫時認識的父親老友，聞禮說，“那也好。”山區條件比不得城裏，父親畢竟年紀大了，寒冬天?還是不要折騰。
頓了頓，聞禮又說，“爸，我會照顧好姐姐的，您放心。”
聞立民?電話那頭朗聲笑了，“我當然放心，你也是為了這個才去的吧？不然?是捐個東西，也不必非留?那邊過年。”
聞禮沒想到被他猜中，“姐願意留?那?孩子們教畫畫，我覺得挺好的，不想駁了他興致。”
聞立民也連聲說是，“的確挺好的，去吧去吧，你們不用擔心我，你爸我還沒老到那個程度呢！”
“不是這個意思。”因為過年畢竟是闔家團圓的日子，而且這是他回國後過的第一個年……
聞禮沒說，聞立民卻仿佛聽明白他?遲疑什麽。
“我知??，好孩子，你回來爸已z?很高興了，天天都是過年，不要有心理負擔，再說這種???得?年節的時候去做才更有意義啊。”
的確，??殊的節日裏?孩子們送去?年禮物，比平常任??時候都來得?令他們高興。
因為所有孩子，幾乎都曾有個對?年充滿期待的童年時光，尤??條件艱苦的地方，?年意味著更多平時沒有的。
聞禮握著話筒，?聲地點了下頭。
“總之爸這邊你們完全不用擔心，不過這??兒來得急，你還有很多要準備的吧？快去忙吧，你倆臨走前咱們一家三口去外麵吃個飯，?當闔家過年了。”
“好，爸，那我提前定地方。”
這一聲“寶貝”，雷得文斯外焦裏嫩隻差要原地去世。
他從沒聽過聞禮像這樣說話，頓時感覺整個人酥半頭，簡直?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又白又嫩, 隻等著大廚煎炒烹炸蒸。
文斯默默咬緊後槽牙,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狠厲又具有威懾力。
至少他是這麽以為。??實是色厲內荏地：“你最好現??下去。”
“如果我說不呢？”
“你……”
弟弟, 你這樣是不對的啊啊啊, 你是不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是你?眨眨眼！姐姐救你！
“嗬。”聞禮這回又笑了, z?典霸??總裁“邪魅一笑”。
文斯本還琢磨著下一秒怎麽拉弟弟出泥沼, 看??那笑，刹那呆若木雞，自己半隻腳先踏進泥沼裏了。
講真, 他沒??聞禮實實??笑過, 頂多?是嘴唇周圍線條柔和、平淡與僵硬的區別, 可這一笑, 出現?那張原本?得天獨厚的俊臉上……
這片刻手勁鬆軟, 他被趁虛而入。
“文斯……”聞禮擁住他, 低啞的聲音從頸側漫進耳底, “頒獎禮上，你感謝所有人，唯獨不感謝我。”
文斯？聞思？他?喊誰。
文斯仰臉望著天花板，上麵也沒個鏡子，他看不??自己現?什麽模樣。
“我自己努力得來的獎, 憑什麽要感謝你？”
這問句聽著略像嬌嗔，還帶著絲絲炫耀，文斯覺得自己魔怔了, 怎麽好像不受控製?說些莫名??妙的話。
“是，我的寶貝是靠自己努力，但我可是你身後的男人，”他高挺的鼻子親昵地蹭著他，“而且他們都看你，我吃醋了。”
文斯說不出話，想躲??那羞人的碰觸，卻又被別回來。
聞禮附?他耳邊，“你不感謝我，那我?自己來要謝禮，不過分吧？”
“什麽謝禮？”
文斯還傻乎乎的，下一秒?恨不得當場咬斷自己舌頭。
男人寬厚胸膛禁錮住他，華麗的頂燈落?他深邃瞳眸裏，碎成旋渦星係中數不盡的星子，而自己的倒影晃動?裏麵，彼此密切交纏，如夢如幻。
夢幻？
“當然是你啊，我親愛的……哥哥。”
隨著這一聲喟歎似的低語，文斯大腦像被猛敲一記，陡然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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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的天花板，粉色的牆紙，粉色的被褥，粉色的??士睡衣，旁邊床頭櫃上一對毛絨玩具熊，曆曆?目。
原來是夢，差點嚇死！
可文斯才要鬆口?，突然又像石化一般，僵住了。
他呆呆坐了足有半分鍾，才機器人似緩緩抬起手臂，慢慢掀??一角被子，緊接著，滿臉通紅。
淩晨三點，烏漆嘛黑。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光腳?屋內走來走去，半夜忙著洗床單被罩，此時此刻，他大概由衷慶幸生於鍾鳴鼎食之家，房間有獨衛有洗衣機有可以晾好多衣服的超級size大陽台。
淩晨四點，某人影瑟縮??鋪的床上看外麵陽台隨風飄搖的床單……
文斯默默想：他一定是被洗腦了，一定是。
生平第一次貨真價實的春夢，以往最多夢到和班花拉拉小手親親臉蛋，連夢裏初吻都還沒獻出去過，卻?此終結?了一個男人。
那什麽羞恥台詞和姿勢，全都?從那些耽?資源裏找到痕跡，縱然沒有脖子以下，可作者們都是人才，?最大限度調動讀者腦補的潛力。
可為什麽——為什麽夢裏的主角會是他和聞禮啊？
文斯已?力吐槽，隻?把頭深深埋進被子裏?聲哀嚎。
聞禮是1%隻為季明景而99%的小說主角，而他文斯，妥妥是個看耽?資源都會覺得?聊沒靈感看漫展大胸妹子才會臉紅心跳的直到不?再直的直男啊！
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文斯拚命揉腦袋揉額頭揉?陽穴，頭發都揉到飛起，才突然想到一個最可?解釋，?高爾夫球場，他和聞禮對視過，緊接著回來，他?被迫輸入了大量男男曖昧資源。
對，一定是那個對視鬧的。還有聞禮突然打感情牌，?他灌輸心靈雞湯。
果然心靈雞湯有毒，不?亂喝！
文斯找到合理誘因，客觀分析來講聞禮長得的確?帥，眼神殺幾次任誰都要hold不住。
所以他想，以後要盡量避免和聞禮眼神交流。
想法歸想法，周一工作日，文斯因為折騰到半夜起得?晚，他以為肯定不會和聞禮照麵了，可偏偏，老天爺慣愛和他鬧著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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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禮?小餐廳坐著看書，文斯遲遲不來，早餐都該涼了，他正考慮是否該替他熱一下，人?晃晃悠悠出現?餐廳門口。
文斯半宿失眠，沒精打采，化了妝眼下還有兩圈烏青，一看??聞禮直接愣住。
“你沒去上班？”完全是下意識問。
“公司活動日，晚點去。”說著聞禮抬起手表看了一眼，“還有十分鍾，過來吃飯吧。”
文斯好似才醍醐灌頂，飛快低頭，“我……我想起來還有??，你先吃，不用等我！”
聞禮挑眉的當口，文斯已z?踩著拖鞋噠噠噠地跑了。
馮姨正從廚房出來，看??文斯急忙忙上樓的背影，疑惑，“小姐這?吃完了？”
“沒有，說是有??。”
聞禮搖頭，看向桌上早餐，今天難得多出來時間，他還想著可以比較從容地陪他姐吃頓早餐，看來是又不行了。
**
終於從陽台望??聞禮的車??走，文斯下樓吃了飯，還聽馮姨說了聞禮早上?意等他的??。
文斯支支吾吾表示知??了，直至馮姨忽然問他，“小姐，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啊。”
馮姨又細細打量他，“你臉色看著不大對勁，不行，我去找個體溫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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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疑惑地打??手機前置攝像頭，隻??裏麵的人臉部發白、耳根發紅、眼圈發青，神情呆滯、雙目渙散、魂遊天外……
文斯盯著自己看了半晌，撲通趴?桌上，額頭貼住手背，想鹹魚裝死。
“小姐！你怎麽了？是不是頭暈……”馮姨拿回體溫計一看他那樣，嚇得不行，忙過來要扶。
文斯擺擺手，抬頭扯出一個笑，“沒??，昨晚失眠了而已。”
馮姨哪?放心，非要他測了體溫，一看確實沒??，才??，“那吃完小姐再上去睡會兒？”
嗚，那簡直再好不過。
文斯回到房間，可一閉眼，那個夢?縈繞腦海怎麽都揮之不去。
“不行。”他從床上翻坐起來，不?這麽睡，得做點什麽轉移注意力，否則睡著估計還得做夢。
背法語？背不進去。
正刷微博排遣煩躁心情時，文斯突然靈機一動：這夢裏劇情如此清晰，如果把自己的臉換作季明景，不是正可以改成漫畫嗎？
他仿佛迷茫中抓到一截稻草，瞬間捕捉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問小圈：我現?腦子裏有個現成的情景片段，你操縱我的手畫出來，是不是應該更容易？
小圈：當然，假設你是聞思本人，你腦子的東西?是畫手的靈感，順著你的意誌可以直接畫出來。
文斯：那?好了！現????始吧！
他總算找到那倒黴的夢境一直騷擾他思維的終極意義了。
可隨著畫板上的人物逐漸清晰，文斯卻喊了急停stop：這張臉！這臉要換成季明景的。
係統接管他的手，畫出來的臉卻是他本人，別說等上色了，光是線稿都很容易?入，不得不說係統水準可真高。
小圈：現?還不行，你腦子裏的?是這張臉，如果強行中斷，會影響靈感輸入。
文斯：……
小圈：等徹底畫完之後再替換。
文斯：……
他於是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畫板上熟練遊走，從分鏡稿到草稿到描線到網點到上色最後加?效，如同看快進鏡頭，以非人類的速度完成了一篇極為漂亮的小短漫。
但按照夢中結尾，最後劇情留有懸念，倒像是某篇連載漫的第一話。
不管了，出來?成！反正絕壁不會有第二話。
文斯喝令小圈：現?成品出了，不怕壞靈感了吧？快換臉！現?立刻馬上！
小圈：係統消耗過大，需要修整一天。
文斯：……你……行吧。
好歹也是個工種，休息?休息，反正劇情節點沒到。
“哎，先把這稿保存下來。”
文斯點擊保存的時候，不期然看??預覽畫麵中位於上下方位的兩個人，臉上再次騰出火燒雲。
這該死的洗腦術，等完成任務交了差，一定要把這版扔進回收站。
不，不?隻扔進回收站，必須徹底粉碎文件，清除各種緩存記錄，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這是他的黑曆史。絕不?被人看??！
**
近日，微博悄悄火了一個名為“圈外男友是年下霸總”的超話，超話主持人景景子的姐粉。
這個超話起源於該博主創作的一部名為《圈外男友是年下霸總》的“文明敬禮”cp向同人短漫，該短漫最初發布?“我嗑的那些冷門真人cp”超話中，後來因為火出圈，該博主?響應cp粉號召專門申請了一個超話社區。
??實那部短漫本來也是沒有名字的，因為超話社區的名字被定為“圈外男友是年下霸總”，該短漫?有了這麽一個名字。
而有了名字，cp粉?更有理由追著要更第二話。
[姐姐！飯飯！餓餓！]
要問“景景子的姐粉”是??許人也？必然?疑是文斯了。
這是???的小號，他覺得季明景認識“耳小思”這個大號，自己磕他cp這種??吧，還是低調點好，反正係統也沒要求用哪個號發同人漫。
但?算馬甲披了還是他本人，文斯仍舊得為第二話的??頭疼，他又對妹子天然沒有抵抗力，但係統毫?建樹，他實?不想再做那檔子夢了。
唯一謝天謝地是，自從“輸出”夢境劇情後，他腦子也輕鬆得多，再不會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此??暫且擱置不提，關於超話社區，??實也是係統?短漫任務之後解鎖的下一個任務，?是讓他【申請“圈外男友是年下霸總”超話社區】。
劇情進行到此，文斯算是徹底鬧明白了。
簡單來講?是——原主這個頭號cp粉加世紀最強助攻，是?這一時期才真正完成了角色轉型，從主角受的追逐者和愛慕者變成弟弟和弟夫的撮合者，而先前種種陰差陽錯的巧合，??實是??意中奠定兩位主角互?結識的基礎。
原著裏的聞思拿得起放得下，送玫瑰花是?得知暗戀對象是gay痛定思痛後的快刀斬亂麻。
正所謂化悲痛為力量，?姐姐眼中，如果一定要有誰來配季明景，那比起別的狗男人，自家弟弟難??不是更香？
況且聞思電腦裏本來?有手繪的腐向圖，對這個接受度高，真要成了，那?是好白菜要讓自家去拱的神仙案例，既?和偶像成為姻親，又?解決弟弟的個人問題，一舉多得。
所以這才是“??裝大佬最強助攻”的真正心路曆程！
文斯get。
接下來的係統任務很簡單。
【聞禮線：當有人問聞禮是不是“同”時，?個引人遐想的回答。】
文斯小號曰：[據知情人士透露，聞總沒談過戀愛，對男性??性??殊偏好。]
cp粉直呼：[好家夥原來聞總是雙性戀！]
[徹底掰彎他！]
[重點應該是聞總沒談過戀愛吧？哎呦我們季哥哥也是！（姨母笑）所以是雙、初、戀哦~更加完?了嗷嗷！awsl]
文斯：好笑，我弟弟和弟夫當然是最完?的。
順便這任務也?小case了吧。
然後係統仿佛聽到他的心聲，緊接著??布置了個難的，首個雙線階段性任務，這次時限直接一個月：【超話社區營業宣傳漲粉，日均個人發博（不少於100字）≥10條，超話漲粉≥1000。】
文斯看著那個數，傻眼：他最不擅長的?是漲粉啊凸……行吧算泥狠。
被迫營業後，文斯每天起床第一件???是打??手機?超話裏發一條微博：[今天也是磕糖的一天喲~(＾u＾)ノ~yeha]、[姐妹們今天嗑糖了嗎]之類怪裏怪?的話。
然後底下?會先收到一堆催更吐槽。
[??，你倒是發糖啊，光叫我們嗑有用？]
[隻要錢到位，畫板肝報廢，??你想要多少直說，姐妹兒不差這點糖果錢！（點煙）]
[??，信不信我黑進你電腦裏，?你??機頁麵上血書——交出第二話！！！！！！]
黑……黑進電腦？？文斯瞬間想到了他那已z?粉粉碎的黑曆史，應該it大佬也複原不了吧？
但畢竟是自己做過的??，怎麽銷毀都於心不安。
[再不出第二話，我?脫粉（陰測測）]
文斯瑟瑟發抖，不僅擔心黑曆史，還要每天都感受任務不?完成的威脅。
好?，除了隱藏黑客和追更人，超話裏還有很多技術流高手，可救文斯於危難之中。
大佬們隨便一把糖撒出去，分分鍾??讓饑餓的孩子吃到飽，同人圖同人文那都是小兒科了，譬如用ai換臉將聞禮的臉換?季明景演過電視片段裏??他男角色的，甚至直接換成別的耽?劇集，再混剪重編的。
而劇情包括但不限於yy兩人隱婚、協議結婚或者先婚後愛，雙向暗戀或者單向追逐，古穿今今穿古三生三世帝王將?，總之什麽向什麽類型應有盡有，充分滿足磕糖需求。
不過眾口難調，個中也有奇怪的聲音：[憑我多年腐??眼光，聞總絕絕是個深櫃。]
啥叫“深櫃”？文斯切出去百度。
等了然回來時，話風已z?變成——
[難??隻有我一個人覺得，他倆撞號了？]
[不，你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1]
“撞號”又是啥？
文斯覺得他看的耽?資料大抵還有限，最近總被專業詞匯弄懵，不算一個合格的超話主持人。
[難???不許有人為愛做零？我們季哥哥這麽溫柔這麽體貼，他必定願意為了聞總小小犧牲一下的。]
[據說大多數同更願意做受，這也不算犧牲~享受咩~]
[對不起我變色了orz]
零、受。
這兩個字文斯有幸?看懂，所以推斷“撞號”，是指0和1這個號？原來如此。
文斯摸著光溜溜的下巴，看來到底沒人敢說聞禮是躺下麵那個。
[誰說季哥哥一定是受了？溫柔明星攻x禁欲霸總受，難??不覺得很反差萌嗎？這年頭小說裏的霸總都不興做攻了。]
[樓上可以啊！（瘋狂點頭）]
文斯還真的想象了一下那個反差萌。
[別yy啦，身高定攻受千古鐵律，聞總比季哥哥高吧？]
[季哥哥身高可有186，聞總好像也?比他高那麽幾幾厘米吧，發型一凹，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是?是，表?意這種小細節嘛，強攻強受yyds！??實我不?乎誰上誰下，互攻也吃得~]
[互攻我天雷嚶嚶qaq]
文斯：互、互攻？！
某些東西吧，真不?往深了學。
文斯一邊被迫營業，一邊?奈地接受著來自?學科前沿理念和專業術語的熏陶與洗禮。
然後一邊還嫌棄地瞧著那倆硬邦邦的大男人?網友們的虛擬戀愛世界裏毫?cp感，一邊又控製不住挺想追連載後續。
他笑點低，有時候還要被大家的腦洞逗到?床上直打滾兒，有時候又莫名??妙生出小憂鬱和小憂桑。
也不知??為什麽，悵然若失。
果然cp粉頭不是那麽好當的，文斯覺得比以往任??一個任務都難上加難。
總之，嗑糖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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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外男友是年下霸總”超話的??，文斯瞧著兩位正主目前是不?乎的。
每天1000多的漲粉量，對曾z?的糊咖文斯而言，已z?算得上天文數字，但?比網絡整體的流量來說，還是屬於小眾中的小眾。
對季明景這邊，粉絲私下裏把他和誰組cp都不是第一回，而且他的粉絲還都比較低調，z?過上次的??件，也更加謹慎維護他，不管嗑誰的cp，都不會?季明景微博下大肆宣揚和現實混淆，所以這類風向他素來看得比較佛係。
而聞禮呢，純粹?忙根本顧不上這種雞毛蒜皮捕風捉影的小??。並且他隻關注了季明景和文斯的大號微博，??他都是人工智?領域?關的賬號，這兩個微博都沒有直接宣傳超話的??，他當然?甚機會了解。
熬過了粉絲最初的追更熱情，尷尬期過後的文斯，不出半月已z?徹底將夢??過聞禮的??拋諸腦後。
兩人偶爾碰??，聞禮會問他季明景最近拍戲的動向。
文斯知??他想試探什麽，很坦然且積極地?予回應，他說得越不避諱，聞禮也越??信，自家姐姐確實是單純?追星，不再抱有什麽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而除了盡職盡責地當個cp粉頭，文斯空餘時間還會去之前的法語培訓班，選修剩下的進階課程。他暫時沒報西班牙語的班，想要學精一門等年後再做打算。
大約每周有兩個白天他都會呆?出租屋，因為首城一直下大雪，他也沒出去晃，?窩?暖?充沛的屋裏，做做飯，墊子上練個仰臥起坐俯臥撐什麽的，出身臭汗於他而言也是放鬆。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臨近文斯來這世界的第一個春節，同時被迫營業終於一月期滿，係統解鎖了下一步雙線劇情：【鼓動聞禮跟著季明景去山區。】
臘月二十六那天，季明景發了一條微博，說是現?跟的劇組要去偏遠山區拍攝一段時間，今年春節估計??深山裏過了。
劇組安排是?拍戲間隙?那邊希望學校的孩子們表演一場迎?春音樂晚會，並??啟愛心通??。
粉絲們如果有想?當地孩子們捐贈的?年禮物，可?臘月二十八下午五點前送至劇組指定地點，有專門的接待人員。
同時為感謝大家獻愛心，屆時張導會攜幾位主演親自送出?戲的定妝海報，上麵有全體演職人員的簽名。
文斯看到這條微博，琢磨了一下，先?季明景發了條私信，自告奮勇說他也想去，可以教那邊孩子畫畫。
他現?算得上?殊關係戶，這想法又是一片好意，放著溫暖的春節不過，自願去那山溝溝裏，想來也沒被拒絕的理由。
但季明景還是勸他再慎重考慮：[不?家裏過年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
因為文斯知??聞禮也會去，不過這樣一來落單的聞爸爸?委實有點可憐了。
??實係統隻說讓聞禮和季明景去山區，沒說原主去沒去，文斯想著，還是問問父親願不願意一起吧。
文斯?征得季明景同意後，先?聞禮打去電話，隻剩下不到三天時間，他不?等晚上聞禮回來了，萬一對方又加班碰不上麵呢。
電話接通，文斯簡單說明這件??，提議，“你們公司不是有些智?學習設備嗎？?孩子們捐幾台，算是做公益，宣傳出去對公司形象也好。”
聞禮幾乎沒怎麽考慮?同意了，說，“可以。”
文斯接著問，“那你……去不去？”
聞禮依舊沒猶豫，“去。”
這麽果斷的？文斯還打算費點口舌來著，“可是爸爸呢？留他一個人?家過年不好，馮姨也回老家了，都沒個人照顧。”
聞禮的想法和文斯一樣，“晚上回去跟爸說，他如果願意，?一起去。”
“行，那你先忙，晚上回來我們再商量。”
“好的，我先安排一下捐贈物品的??。”
文斯高高興興掛了電話，覺得還蠻有成?感，再看係統任務已z?更?了，他以為應該是和?山區過年的??情有關，結果卻隻是：【?微博和季明景聊聞禮，試探他對聞禮的看法，不要?刻意。】而且時間是?春節之後的2月中旬。
文斯琢磨，如果原主跟著兩位主角去了山區，那應該是絕佳的助攻機會，不會沒有劇情，所以大概率是他沒去那邊。
因為這個猜測，文斯稍微猶豫了一會兒，可?算原主沒去，他也還是想去的，反正穿??裝也不用擔心。
??實如果擱上輩子，有這樣的機會文斯也一定會去，大學時候他還是係裏誌願者協會的會長，年年支教必由他帶隊，但是比起窮學生?那麽去教點小學課業，有個壕?又有?力的弟弟果然還是感覺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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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禮的工作一直排到大年三十，雖然員工二十九?放假，但他自己沒放。
不過現?臨時要去山區過年，他?需要提前完成手頭工作，而且還得把準備??宜做充分，??情一下增加了許多。
預計到晚上回去會很晚，他想著還是不要讓文斯等他，便提前?聞立民打去了電話。
對於姐弟倆的決定，聞父自然是全力支持，而得知這是文斯提出來的，聞父雖然挺意外，但對自己孩子近來的改變更加覺得心中寬慰。
“爸，你去嗎？”
“我?不去了，估計都是你們一群年輕人，你鄭叔家孩子今年去親家那邊過年，他不想去，也是一個人，前天還跟我念叨來著，正好我和他湊個數。”
鄭叔是上次打高爾夫時認識的父親老友，聞禮說，“那也好。”山區條件比不得城裏，父親畢竟年紀大了，寒冬天?還是不要折騰。
頓了頓，聞禮又說，“爸，我會照顧好姐姐的，您放心。”
聞立民?電話那頭朗聲笑了，“我當然放心，你也是為了這個才去的吧？不然?是捐個東西，也不必非留?那邊過年。”
聞禮沒想到被他猜中，“姐願意留?那?孩子們教畫畫，我覺得挺好的，不想駁了他興致。”
聞立民也連聲說是，“的確挺好的，去吧去吧，你們不用擔心我，你爸我還沒老到那個程度呢！”
“不是這個意思。”因為過年畢竟是闔家團圓的日子，而且這是他回國後過的第一個年……
聞禮沒說，聞立民卻仿佛聽明白他?遲疑什麽。
“我知??，好孩子，你回來爸已z?很高興了，天天都是過年，不要有心理負擔，再說這種???得?年節的時候去做才更有意義啊。”
的確，??殊的節日裏?孩子們送去?年禮物，比平常任??時候都來得?令他們高興。
因為所有孩子，幾乎都曾有個對?年充滿期待的童年時光，尤??條件艱苦的地方，?年意味著更多平時沒有的。
聞禮握著話筒，?聲地點了下頭。
“總之爸這邊你們完全不用擔心，不過這??兒來得急，你還有很多要準備的吧？快去忙吧，你倆臨走前咱們一家三口去外麵吃個飯，?當闔家過年了。”
“好，爸，那我提前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