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幾天,閆峰的話就得到了應驗,房主任和馮頭兒帶著很多人返回潭州,可厲建新師徒倆仍舊不知去向,失去了所有聯係方式。(.好看的小說)


    我們的領導變成了‘馮大頭’,雖然我薅過他的脖領子,但他沒記我的仇,見了我還是挺和氣,完全不像馮樂那般不可理喻。


    馮頭兒試圖緩和我和馮樂間的關係,但馮樂說死也不肯妥協,說什麽:“我是女人,女人天生都是小心眼……”


    遇到這麽蠻不講理的婆娘,我也隻好認命,閆峰偷偷地警告我:“你完蛋了,得罪了屠夫,往後有好日子過了。”


    但誰還管得了這麽多,眼下緊張的氣氛就連看大門的趙大爺都瞧出了不對,天天車進車出,人來人往,安全廳可從來沒這麽熱鬧過。


    四天之後,在安全廳地下密閉的會議室內,二十一局的主管馮慶章,主持了一場會議,與會的人有當地駐軍,武警部隊,政府部門的代表,和安全廳的內部人員。


    會議內容分級保密,所以老馮並沒有透露過多的細節,隻是說,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需要大家協同努力,克服重重困難去完成。


    他做出如下部署:舟橋部隊某團,於9月3日晚17時,集結在潭州以北,湘江東岸的‘樟樹鎮――魚尾洲’,確保在行動開始後,封鎖‘魚尾洲’支流,必要時實施節流!


    此時,大屏幕上出現一副地圖,顯示的是‘湘陰縣――樟樹鎮’,在鎮子的西南方向有個名叫‘魚尾洲’的死江灣,水域麵積狹小,南北長幾公裏,東西寬二十餘米。如果對這個河灣進行封鎖,那麽此地將會變成一座內湖。


    看來上麵兒是打算在這個地點,對怪物動手,做一場大文章。


    政府部門和武警部隊的工作是協調好周邊群眾關係,保證交通線暢通,也不要讓人群聚集。


    這點應該不難做到,因為這幾個月江邊兒常有部隊抗洪,老百姓們也習慣了。


    之後就是陸航某部的信息支持,將由兩架‘直九a―海豚’直升機完成,保證萬無一失。


    舟橋某部則負責完成‘引導任務’,將目標引入指定水域,此任務將由房主任配合完成。


    海軍特戰大隊某分隊,則駐紮在‘樟樹港’,待命支援。


    做完這些部署,馮頭兒要求國安的內部人員留下,其他人紛紛離去。


    現場除了我們幾個,還有六七個從來沒見過的人,有老有少,其中的一個老人和兩個年輕人都留著長發。


    對於這幾個年輕人,我的印象非常不好,自打開會以來,這些人就擺出一副眼高與頂的模樣,還指著我們和喇嘛嘀嘀咕咕。


    馮頭兒為我們做了介紹,原來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高人,代號‘龍組’的特勤。難怪長相如此奇怪,原來都是提倡“全精、全氣、全神”的全真門徒。


    見過麵後,閆峰這個話嘮,又悄悄的提醒我:“噯,知道厲建新師徒為什麽要躲起來嗎?因為這些牛鼻子內鬥的厲害,北派全真與南派正一不對付。”


    我皺眉道:“你都聽誰說的?”


    他道:“國安的人都知道啊,聽著,聽著,全真道士一個比一個臭屁。”


    他提醒我注意聽馮頭兒講話,果然,馮頭兒誇獎起這幾位,說他們不計前嫌,默默為國家做貢獻,尤其是對‘上海事件’和‘成都事情’的處置工作,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我當時並不知道這兩個事件,也是後來才聽說,由於某些特殊的曆史原因,從九十年代開始,中外雙方關係由八十年代的蜜月期,轉入到冰封期,國家開始提防外部勢力對我國的滲透。本想將‘共濟會’和‘血族’趕出去,但卻引起了血族的反抗。


    衝突最嚴重的年份是95年,首先爆發在上海南匯的一座精神病院內,有幾個病人突然狂性大發,指甲變長,戀血,躲在廁所的陰暗角落中攻擊人。


    但此事因為影響不大,後來不了了之。


    不過這卻提醒了血族,總是躲在暗處做文章,對我國的體製根本造不成影響,於是他們開始在光天化日下出沒!


    當時上海楊高路正在建設階段,民間就流傳出有吸血鬼在那裏吸人血的謠言。還有徑東公園,也因為吸血鬼出沒的謠言不得不降價,對上海的民生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就在這個特殊時期,全真教的道士們出手了,因為早在清朝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跟吸血鬼打過交道,處理一些低級吸血鬼,還算得心應手。


    後來,血族在上海受挫,又把目標轉向大西南的成都市,並製造出時至今日都影響巨大的‘成都僵屍事件’。


    當時的情況非常糟,謠言根本壓不下去,甚至有人說,僵屍能裝扮人的樣子坐著火車來回跑,到處咬人。


    其實那根本就不是僵屍,而是吸血鬼!最低等的十四代吸血鬼。


    後來國家不得不以謠治謠,先後推出了兩個版本的說法。


    一說是因為狂犬病的流行,龍泉驛平安鄉一姓林人家的狗得了狂犬病,把喂養豬咬死了,這家人又吃了死豬肉,所以發病,到處咬人,先後咬傷了兩個小孩和一個老人。


    但謠言不止,又提出了僵屍的講說,說僵屍來自青城山九老洞,還在洞內找到很多屍骨什麽的。


    總之,寧可人們相信有僵屍,也不想把血族存在的秘密公諸於世。因為血族十三家族,暗中控製著西方世界,很多事情是不能說出來的,否則將會引發世界大戰。


    轉過年,就爆發了‘台海危機’,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不過因為軍方內部出現了共濟會成員,叛徒,當時的形式對我們並不樂觀,所以對血族和共濟會處理方式,也不得不從明麵兒轉入到地下,按照西方人的規矩來,形成了詭異的默許。


    所以艾倫等人才能堂而皇之的在燕京落腳。


    但正是因為95年爆發的一係列血族事件,傳統宗教才再一次得到重視,沉默了半個世紀之久的修士們,又一次出現在大國博弈的舞台上,並形成了一股暗中對抗血族的力量――中華龍組!


    這個組織成立與1996年,隸屬於國家安全部,其中最主要的力量是全真派,但以‘龍虎山’為主‘正一盟威道’,對全真在龍組內部的強勢有所不滿,所以兩派不合,一直都在爭奪龍組的領導權。


    這些都是後話,先說眼前,我帶著疑問聆聽著馮頭兒的任務安排,他對我們講,我們才是這次任務的重中之重,因為國家想要的是活體,而不是被炮火轟成渣的粉末。


    如果我們這些人都不能製服江水中的怪物,那他將不得不動用海軍特戰大隊,采取雷霆手段,永絕後患。


    同時提醒我們,小心共濟會的滲透,96年的嚴重泄密事件給每一個人敲響了警鍾,共濟會的能量無孔不入。


    這讓我想到房主任跟我提過,她也是共濟會成員……我的腦子很亂,決定回去好好補充下相關知識,這裏麵的事情似乎很複雜。


    接下來,房主任上台播放起錄像,還是老一套:內部資料,嚴格保密。


    她播放的是前些日我們在江水中拍攝到的畫麵,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江底下模糊不清的奇怪壕溝,似乎是被人犁過,很深。


    她說經過測算,我們將要麵對的東西,體長超過十四米,直徑有一米二,呈流線型,像蛇。


    而類似的深壕,在以株洲為中心的幾十公裏範圍內都有。


    接著影像轉換,在水下強光燈的照射下,我們終於看到了那隻怪物的模糊身影,就像是一條變換光澤的水晶長龍,在燈光的照射下,會反射出不同的色彩。


    它正速度極快的衝向一名潛水員。


    接著畫麵變得淩亂,明顯是出了事故。


    播放也就此中斷,又退回到怪物出現的畫麵上,盡可能的為我們展現出它的樣子,定格。


    房主任正色道:“通過對事故現場的調查,我們得出以下結論,這隻怪物有趨熱反應,喜歡追蹤熱源,跟隨在輪渡和大型船舶下遊弋,但從不浮出水麵。


    雖然有目擊者說,在大霧的江麵上,曾看到過五顏六色的光影在霧氣中遊動、飛舞,很像是這隻怪物。但我們通過對水下痕跡的分析認為,不大可能出現類似的情況。”


    說到這裏,房主任表情嚴肅的道:“這也是我們得出的第二點結論,提醒大家注意,這隻怪物的體重非常高,可能在十五噸到二十噸之間,相當於一輛輕型坦克。而它的身體長度在十四米左右,直徑一點二米,如此得出結論,它的身體密度,遠大於已知的正常生物。”


    她看著我們,似乎露出擔憂的神色道:“成年非洲公象最大體重隻有六噸,霸王龍是八噸,所以你們要麵對的,絕不是一般生物。”


    “那可不可能是矽基生物?”閆峰舊話重提,果斷的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矽基生物的身體構造與碳基不同,假如它們連連接氨基和羧基的元素是矽,便會以類似矽酮的物質形式出現,所以看上去很可能象是會活動的晶體。


    如此,便能解釋清楚,怪物體重超標的原因。


    但房主任和馮頭兒用眼神交換過意見後,很嚴肅的提醒閆峰:“閆峰同誌,對於你的觀點,中科院的專家已經做過論證,認為不可能。”


    閆峰還想強辯,但馮頭兒不讓他說下去,又說幾句注意事項後,便結束了會議,讓大家回去做準備。


    並留下閆峰,單獨談話。


    半個小時候後,閆峰返回到宿舍,悶悶不樂的坐在電視機前打起了遊戲。


    喇嘛陪他一起玩兒,但我發現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一個勁的在罵喇嘛:“艸!你就往前衝吧,死死死,死也活該!”


    我躺在床上抽煙,覺得他話裏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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