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郭雲剛剛收了功法,整理了儲物袋中的東西,將用不上的丹藥靈符統統裝入儲物袋中,打開了洞府的禁製,向烏靈坊奔去。


    隻有築基期以上的修士才能禦器飛行,煉器期修士隻能靠雙腿趕路,雖然有靈符法術的幫助,但是速度也快不起來,一日一夜最多可以奔行一兩千裏。


    郭雲輕車熟路的趕到烏靈坊,交了靈石走了進去,郭雲先去百靈閣郭通海那裏將一些用不上的丹藥換了些靈石,包括近二年煉製的一些低階丹藥,大約換了二百來個靈石。


    然後去了寶光閣郭靖先那裏看了看,寶光閣這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麽好的法器,極品法器沒有一柄,上品法器也沒什麽特色,都是屬性一般的大路貨。


    郭雲隻好走向烏靈坊最大的店鋪,那間店鋪屬於趙國霸主飛星宗,名字叫劉記寶樓,屬於飛星宗一位劉姓金丹修士。


    這種隸屬於飛星宗控製家族經營的坊市,一般都會把最大的一間店鋪進獻給飛星宗,而飛星宗也一般會把這種店鋪交給在宗內立有大功的修士經營。


    劉記寶樓就是這種情況,由於是金丹修士的產業,裏麵各種貨物自然豐富一些,品階自然高一些,劉記寶樓是烏靈坊任何時候都能買到極品法器的唯一一家商閣。


    郭雲這幾年經常出入坊市,自從成為煉丹師後,手上靈石自然寬裕起來,也在劉記寶樓買過幾次東西,其價格比外麵的店鋪大約貴一些,但是貨物質量也好一些。


    劉家寶樓掌櫃名叫劉恒,年紀看樣子在六十歲以上,修為與郭雲一樣都是煉氣七層,以郭雲接觸的幾次看,這個人眼力過人,精明的甚至有些狡猾,但此人非常圓滑,很少得罪本地修士。


    劉恒見郭雲走了進去,不慌不忙的迎了出來,邊走邊說道:“我今天起了一卦,知道是有貴客上門,我還不知道會是誰,原來是郭家堡青年才俊郭雲。”


    郭雲謙虛答道:“那裏敢稱得上是青年才俊,隻是郭家堡一個普通修士罷了,”


    劉恒笑道:“郭老弟哪樣都好,就是有些謙虛過頭了,郭老弟不足二十歲,就有煉氣七層修為,哪怕是名門大派那些出色的弟子也不過如此了。”


    郭雲與劉恒客氣的說了幾句場麵話,就直奔主題問道:“在下想要購買一件精良的上品法器,威力一定要大,攻擊距離最好近一些,飛劍飛刀之類的最好,奇門之類的法器也可以。”


    法器種類千萬種,一些不常見到,用法單一,風格奇特的法器都叫做奇門法器,包括飛針法器,音功法器,攻擊神識法器,丹鼎法器等等。


    郭雲那件火鴉鼎也可以算是一件奇門法器。


    劉恒說道:“本樓賣出的法器一直都是裝備精良,價格自然要貴一些,這些劉老弟是知道的。”


    郭雲答道:“價錢方麵好說,還是先看看法器吧。”


    劉恒道:“精良的上品法器雖然不少,但是符合郭老弟要求的隻有七件,如果郭老弟確實想看看,請稍等片刻,我為郭老弟慢慢找來。”


    劉恒讓夥計先為郭雲上了一杯靈茶,向後堂走去,郭雲坐在椅子上,嘴裏喝著靈茶,感受著口內那股醇香甘美的靈氣,心裏不由得想:“這劉老頭還真會享受,這樣一杯靈茶價格恐怕在三個靈石左右,能增加的靈氣少之又少,隻能貪圖口腹之欲,性價比太小了,我恐怕是萬萬不會如此的。”


    郭雲等了大約一盞茶功夫,劉恒從後堂走了出來,對著郭雲說道:“郭老弟,老夫的靈茶不錯吧,這可是剛剛采下來的青靈玉葉茶,尋常人喝一口我都也舍不得呐。”


    郭雲也笑了笑道:“讓劉掌櫃見笑了,在下出身於窮鄉僻壤,那裏懂得怎樣飲茶,都是一股腦牛飲,糟蹋好東西罷了。”


    劉恒連聲大叫:“可惜,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話裏有話。


    郭雲放下茶杯,然後說道:“劉掌櫃,可以讓在下開開眼見了吧。”


    劉恒從儲物袋中掏出七個玉盒,放到牆角的櫃台上,打出一道法決,七個玉盒的盒蓋一個個都被打開,放出五顏六色的靈光。


    郭雲見玉盒中有倆隻飛劍,一把飛刀,還有一把羽扇,一個銅傘,一個鈴鐺,一對圓環。


    飛劍飛刀都是一般攻擊法器,比郭家堡製式法器金光劍強一些,也符合郭雲的情況,銅傘一看就是是防禦法器,可以不考慮,那件羽扇是一件火屬性上品法器,可以發出三種靈火,符合郭雲的靈根屬性,那對圓環即可困人,也可以防禦,是一件攻守平衡的法器,換句話說是比較平庸,那件鈴鐺最為珍貴,是一件少見的攻擊神識的奇門法器,其價格恐怕也最為昂貴。


    郭雲先將那對圓環法器,銅傘法器退了回去,然後又排除了那二劍一刀,像那樣的法器何苦要到劉記寶樓來,郭家堡的寶光閣裏麵的也不差多少,何必便宜了外人。


    郭雲指了指剩下的羽扇法器和鈴鐺法器道:“這倆件法器價值多少個靈石。”


    劉恒答道:“那件羽扇法器名叫三火扇,是從三種火屬性三階妖獸身上七根本命羽翎煉製而成,能發出三種靈火,隻有火屬性修士才能發揮出它的最大威力,要五百五十個靈石,那件鈴鐺名叫引魂鈴,是一件可以攻擊修士神識的法器,價格自然更貴一些,需要七百靈石。”


    劉恒看郭雲沉吟不語,對著郭雲道:“本店的規矩你自然懂得,是不講價的,法器自然也是有保障的。”


    郭雲考慮了一下,計算了一下身上的靈石,加上那塊中品靈石一共才五百來塊,哪怕算上那粒金芽丹,也不足六百靈石,看來要與那引魂鈴沒有緣分了。


    郭雲心裏下了決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劉恒說道:“在下身上隻有五百個靈石,外加市價五十靈石的金芽丹一粒,換那件三火扇法器,如果能成,那自然好,如果劉掌櫃認為還不夠,那在下隻好掉頭走人了。”


    劉恒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對郭雲說道:“郭道友啊,也就隻一次,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你讓老夫很是為難呀,這粒金芽丹算是老夫五十靈石購買的把。”


    說著劉恒從儲物袋中掏出五十個靈石,將那粒金芽丹裝入一個玉瓶中收了起來,說道:“老夫已經七十有三了,兒女又是沒有靈根的凡人,要這種突破瓶頸的丹藥有何用處,還是過些時候換些靈石吧。”


    郭雲笑了笑道:“郭雲多謝劉掌櫃了,在下法器既然已經買到,就不麻煩劉掌櫃了。”


    說完從劉記寶樓走了出去,郭雲也沒有在坊市中閑逛,直接向郭家堡方向而去。


    郭雲在路上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剛剛出了坊市不遠,距離郭家堡還有三四百裏,再走個百十裏就是郭家堡勢力範圍之內了,郭雲稍微有些緊張的心情頓時輕鬆起來。


    忽然聽見前方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夾雜著男女的呼喊怒罵聲,郭雲趴在地上,側耳聽著聲音的方向,聲音越來越清晰起來。


    郭雲向聲音的方向前進了百餘丈,靈氣波動也越來越強烈,郭雲拐過一處樹林,終於看到了鬥法的幾位修士。


    倆位中年男子正在圍攻一位老年修士,另外一位青年修士在一旁牽製著一位妙齡少女,每當妙齡女修要救援年老修士時,青年就大力攻擊妙齡女修,讓其首尾不能相顧。


    青年一邊與妙齡少女鬥法,口中一邊冒出一些難聽的汙言穢語,其的那妙齡女修勃然大怒,聽的郭雲也不忍直視,皺起了眉頭。


    二位圍攻老年修士的中年修士,一個有煉氣八層修為,另外一個居然有煉氣九層修為。


    雖然老年修士也有煉氣九層修為,還是被圍攻的險象環生,身上的防禦法器也快要被打碎。


    隻可惜二位中年修士也沒有特別好的法器,老是打不破老年修士的防禦盾牌,不過照此情況,如果沒有外力,老年修士還是耗不過那倆位中年修士,被打敗也是時間問題。


    青年修士與那妙齡女修都是煉氣六層修為,論法器還是妙齡女修好一些,倆人都用上品法器,居然與其他三位修士一樣。


    郭雲不欲多管閑事,正要悄悄退走,隻聽見那妙齡女修道:“這裏是郭家堡土地,你們膽子真大,竟敢在這裏殺人奪寶,也不怕郭家堡修士趕來追究。”


    那青年也不知道是天生的嘴臭還是犯賤,答道:“小娘子,老子早已打探清楚,郭家堡眾多築基期修士裏麵隻有郭英老鬼一人在附近,其他幾人都不在此處,況且郭家堡勢力範圍方圓三千裏,郭英老鬼每天還要守衛郭家堡,那裏有精力管小爺的閑事。”


    妙齡女修氣的不答話,猛力的攻擊者青年修士,直打的青年修士上躥下跳,那青年修士嘴裏還是不依不饒,口中說道:“小娘子不要如此激動,老子一會兒有的是時間照顧你,一定會照顧的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讓你好好嚐嚐小爺的滋味。”


    那妙齡女修大怒道:“小畜生不要得意,這裏是郭家堡的地盤,郭家堡修士一定會趕到,郭家堡出身正道,一定不會容小畜生如此猖獗。”


    那青年修士大笑道:“我們張家父子十來年間做下多少惡事,搶奪過多少修士,奸殺的女修也不計其數,也沒見正道修士出力追捕,小娘子你一定會是下一個,小娘子如此漂亮,說不得待會兒小爺我憐香惜玉,不忍下手。”


    那妙齡女修大罵道:“真是一個喪盡天良的小畜生。”


    青年修士得意的大笑道:“多謝小娘子誇獎,你所依仗的郭家堡修士都是傻瓜笨蛋,小爺我就在今天還斬殺一個這樣的傻瓜。”


    妙齡女修大笑道:“你跑不了了,你殺了郭家堡修士,郭家人一定會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


    青年修士得意的說道:“小爺幹完這一票,早跑出昌平郡了,郭家的傻瓜那裏能找到。”


    郭雲從小樹林裏走了出來,悠悠的說道:“有位老人家說道‘人千萬不要得意忘形’這真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啊。”


    青年修士聽見有人過來,大驚的說道:“是誰,鬼鬼祟祟藏在樹林裏幹什麽。”


    郭雲慢悠悠的答道:“在下就是你口中的郭家堡傻瓜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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