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青山一處靈氣充裕的洞府,兩位青年修士正在對弈,一位煉氣八層修士看起來有些情緒低落,這位修士名叫郭誌和,十年前就參加過過一次大(比),隻是沒有獲得什麽好的名次。


    另外一位煉氣九層的修士名叫郭玄白,也參加過十年前的大(比),還獲得前六的好名次,郭玄白見郭誌和有些情緒不佳,低聲勸道:“誌和賢弟,不必如此低沉,此次大(比)還是大有可為的。”


    郭誌和愁眉苦臉答道:“這次大(比)競爭遠比上次激烈,上次大(比),煉氣七層以上的後期修士隻有三人,其中郭(平)長老還一枝獨秀,遠勝同濟。”


    “而此次大(比)後期修士加上你我兄弟足有六人,看來小弟是希望渺茫了,如果能爭得前三,已算是大獲成功了。”


    郭玄白爽朗的笑道:“大(比)又不是隻看修為,功法,法器,最關鍵的還是修士間的經驗智慧。”


    “族中幾位後進雖然修為不錯,在烏石峰頂的二人更是修為高深,功法強大,法器精良,但是他們年紀輕輕,又被認為是家族希望,自然沒有鬥法搏殺的經驗,難免有些驕縱,如果相遇,我們兄弟還是勝算頗大的。”


    郭誌和苦笑道:“玄白大哥,你修為到了煉氣九層,半年前又得到了極品法器火龍珠,勝算大增,自然會如此說話,小弟修為不高,上品法器也僅僅積攢下倆件,那裏敢說如此大話。”


    郭玄白不悅道:“誌和,你的鬥誌也太弱了一些,你我二人,在族中沒有靠山,涉及到築基丹,怎麽也要爭一爭的。”


    郭誌和搖了搖頭,低聲道:“爭一爭也好,如果在家族裏沒有得到築基丹,說不得隻好去飛星宗碰碰運氣。”


    郭玄白見郭誌和還是鬥誌低落,憤恨的丟下棋子,轉身離去。(.好看的小說)


    同樣在南青山,郭雲與另外一位女修郭真也在做最後的準備,迎接大(比)之日的到來。


    轉眼間,一個月就過去了,大(比)之日已經到來,郭家堡在外麵的五位築基期修士都趕了回來,所有郭家堡族人能來的都已趕到,以慶祝這個郭家堡十年一度的盛大節日。


    郭雲整理好了鬥法需要的東西,精神抖擻的向外走去,郭家堡此次大(比共有四十八人參加,都是年齡在三十歲以下,修為在煉氣四層以上的族中後進修士。


    大(比)共分為六個場地,每分別是沙漠,山嶺,湖泊,泥沼,平原,峽穀六個地方,每一個場地都是方圓十裏大小,都有一位築基期修士負責照看,以免收手不及,造成誤傷。


    大(比分為十天,每天每個場地舉辦一場比鬥,每一個修士都有一個簽號,在比鬥開始時,先抽出場地,再抽出對手。


    每一位修士的場地,對手都是隨機的,很難預料得到,由於是郭家堡族長郭昕親自抽簽,別人自然很難作弊。


    今日就是郭家堡大(比)舉辦的第一日,郭雲先從主持發放簽號的族老郭鬆鶴那裏領了一個簽號。


    郭鬆鶴見到郭雲,快步迎了上來,懷裏抱著一個黑色小箱子,那黑色小箱子也是一件法器,可以隔絕修士的神識,以防止抽簽作弊。


    郭鬆鶴一邊從裏掏出一支小玉牌,一邊說道:“小郭雲,上次的事情真是多謝你了,你竟然能夠斬殺了凶名遠播的張家兄弟,替老夫苦命的侄兒報了仇。”


    郭雲答道:“郭族老不必如此,晚輩受郭家堡撫養多年,見到郭家仇人,自然要義無反顧。”


    郭雲接過玉牌,上寫著一個二十三號,郭雲拿起玉牌,刻上了名字,掛在腰上,向郭家堡宗廟方向走去。


    郭家堡宗廟位於烏石峰山腳下,與郭家堡祖墳相距不遠,郭家堡七百年來,繁衍的修士凡人數不勝數,不下幾十萬人,自然不能人人都進祖墳,宗廟。


    宗廟中供奉的都是曆代郭家堡築基期修士,隻有有十幾個牌位,祖墳中埋葬的也是郭家堡曆代築基期修士還有其直係家眷。


    為家族中立過大功的煉氣期修士,也能和他的妻子一起埋葬在祖墳中,但不能立於宗廟上。


    郭雲趕到宗廟時,宗廟門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約有一百來個,大部分都是修為低劣的中老年修士,見到郭雲到來,眾人都爭著與郭雲打招呼,都是一些求著郭雲幫忙煉製丹藥的修士。


    郭雲與眾人打了個招呼,在一個沒人的角落盤腿坐下,調節法力。


    等了大約一炷香時間,參加大(比)的修士都以趕到,突然天空中傳來一聲嘹亮的鳴叫,幾道劍光從烏石峰直射而來,劍光的中央居然是一隻大得驚人的巨鳥。


    巨鳥張開一雙翅膀,居然有十丈之長,頭上長著一根金色獨角,獨角三尺來長,通體金黃,散發著強大的靈壓。


    鳥背上站著二三十位修士,中間一人,正是郭家堡族長郭昕,此巨鳥也是郭昕的靈獸金角鶩,是一隻六級巔峰的妖獸,隻差一步就是金丹期妖獸了。


    劍光落在郭家堡宗廟門前,劍光上麵是郭家堡五位築基期修士,除了郭雲見過的****,郭英,郭從河外,還有一個青年女修,一個中年男子。


    青年女修名叫郭玉,是族長郭昕愛女,已經有築基五層修為,壽元也有七八十歲了,容貌看上去還是猶如少女一般。


    中年男子名叫郭璟,是郭虎生的親生父親,壽元已經過百,修為還隻有築基期二層,看來是結丹無望了。


    片刻間,巨鳥已經落到宗廟前的空地上,等郭昕等人一一下來,巨鳥雙翅一展,向烏石峰頂飛去,刮起一陣狂風,卷起一股股砂礫石子。


    郭昕走到宗廟大門前,拿出一麵銅鏡,放在宗廟大門前的石台上,石台發出一股淡黃色的光芒,宗廟的大門已經自動打開。


    郭昕帶領大家走進宗廟,按次序站好,開始了祭祖大典。


    郭昕法力一使,三根六丈餘長的檀香,穩穩地插在靈位前。郭昕點上了檀香,宣讀了祭文,眾人也一一點上香燭,結束了祭祖。


    郭昕走出宗廟,待眾人都已來到傳法殿,高聲宣布道:“郭家堡大(比)現在開始,現在將身份玉牌放入此箱中,開始抽簽。”


    說完拿出一個黑色箱子,比郭鬆鶴那黑色小箱大上幾倍,眾人將身份玉牌一一投入黑色大箱。


    待眾人都已投入完畢,黑色大箱猛然轉了幾圈,分成六個黑色小箱落到法台上麵,居然與郭鬆鶴族老發放玉牌的黑色小箱一模一樣。


    六個小箱各自貼著一張紅紙,上麵分別寫著沙漠,山嶺,湖泊,泥沼,平原,峽穀。


    郭昕將六個小箱分別搖了一搖,每個小箱中跌出倆枚玉牌。


    郭昕宣讀了身份玉牌的編號,宣布了鬥法場地,鬥法即將開始。


    郭雲搖了搖頭,自嘲的想道:“第一天鬥法就被抽中,在郭家堡六位煉氣後期修士中也是獨一無二。”


    郭雲抽到的場地是居然是湖泊,對手是一個二十餘歲的煉氣五層修士。


    這位修士郭雲也認識,名叫郭慶元,是那位駐守坊市的郭慶和的嫡親兄弟,看其年紀修為,比他的大哥的資質應該強一些。


    郭雲沒有水靈根,自然不善於在水汽旺盛之地鬥法,湖泊地形是郭雲最不願意抽到的場地。


    郭雲與郭慶元紛紛來到湖泊場地,湖泊場地方圓十裏,由一條不規則的月牙形湖泊組成,此湖是一條活水湖,一條小河從上到下經此湖流過。


    郭雲與郭慶元被帶到湖泊的倆頭,湖的兩頭各自停泊著一艘小木船,郭雲跳上小木船,拿出一張一階水行符,貼在船頭,腳下一用法力,小船平穩的朝對麵駛去。


    一盞茶功夫,兩艘小船的距離已經不足三百餘丈,郭慶元見郭雲船頭貼著靈符,知道是郭雲沒有水靈根,竟然意圖遊鬥,也不與郭雲接戰,隻管繞起圈子來,看其操縱小船輕鬆靈動,肯定是有水靈根,並且精通水性。


    郭雲掏出青角弓,搭上金焰箭,朝郭慶元射去,郭慶元見郭雲還有遠程法器,大吃一驚,煉氣修士還不能禦器飛行,在水戰中最厲害的自然是遠程法器。


    郭慶元見郭雲弓箭飛來,掏出一麵盾牌法器,用盡全力勉強擋住了金焰箭,郭雲見金焰箭不能一定乾坤,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根骨箭,朝郭慶元射去。


    郭慶元雖有地利之便,但是其修為不高,才煉氣期五層,與郭雲頗有差距,二來也沒有什麽像樣的法器,那麵中品防禦盾牌就是他最好的法器,隻能勉強抵擋金焰箭的攻擊,自然抵擋不住郭雲骨箭的射擊。


    郭雲隻射出三隻骨箭,就傷到了郭慶元,還將他的小船打的粉碎。


    郭慶元見小船損壞,人也受了傷,修為差距又大,隻好拱手認輸,郭雲也輕鬆拿下第一場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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