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修士歎了口氣,揚了揚手中的紙符,低聲說道:“事情起了變化,張軒長老進入趙國時,一時不慎漏了行跡,已被飛星宗修士發現,現在已經不能趕到這裏支援我們了。”


    這少年一行正是秦國紅沙穀張家修士。


    張家兄弟潛伏在趙國,本來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從張家兄弟一去不返,好久沒有消息後,紅沙穀特意派他們前來打探消息。


    這幾人非常謹慎,經過仔細尋找,終於找到張家兄弟遇難的地方,通過蛛絲馬跡找到了靈烏坊,釘在那裏。


    那少年修士卻是張家兄弟的嫡親兄弟,排行老二,靈根資質比他的兄弟都要強一些,早年也是家族重點培養的對象,服用過一粒築基丹。


    雖然沒有築基,但也從築基過程中活了下來,法力大增,進入了一個奇特的境界煉氣大圓滿,遠勝一般煉氣修士。


    一個修士一生中隻有三次築基的機會,如果第三次不能築基,身體就會崩潰,從來沒有例外,這是修仙界的鐵則。


    每次築基,都會伴有巨大的危險,修士常常就會死在築基當中,一旦成功活了下來,哪怕沒有築基成功,也會法力大增,達到煉氣圓滿修為。


    少年一行共有六人人,除了少年修士有煉氣圓滿修為外,還有他那虎頭虎腦的煉氣七層兒子。


    腦袋上長著一個肉瘤的煉氣六層族侄,一位有煉氣八層修為的中年族弟,一個煉氣九層的老年族兄,還有一個負責監視洞府的煉氣四層青年。


    中年修士問道:“二哥,既然張軒長老已經不能趕來,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我們秦國修士,難道還收拾不下兩個乳臭未幹的少年。”


    少年修士動也沒動,頭也不抬的問道:“你自負手段過人,不知道比大哥與三弟怎樣。”


    中年修士咽了口唾沫,沙啞的說道:“大哥煉有陰魂奪命神火,我是萬萬不是對手的。”


    少年修士見他這樣說,顯然是認為不弱於張家老三,雙眼直視著中年修士道:“論到凶狠果斷,你是不如老三的。”


    中年修士點點頭答道:“不錯。”


    少年修士緊逼著問道:“那麽,大哥與三弟現在又在哪裏。”


    見中年修士回答不上來,少年修士語重心長的勸道:“我們出身敵國,來到這裏就要一擊必勝。”


    “如果出了紕漏,就是必死無疑的局麵,所以一定要小心謹慎,寧可穩一些,也不能出任何差錯。”


    老年修士見兩人意見不一,對少年修士道:“天祿兄弟,如果太過穩妥,難免失了機會,如果郭家堡修士趕來,我們完不成任務,回到家裏,難免受到責罰。”


    原來這少年修士名叫張天祿,他的兄長名叫張天全,三弟叫做張天仁,結果都死在郭雲手裏。


    張天祿見大家意見不一,向老年修士問道:“以兄長之見,該當如可。”


    老年修士見大家都看向這裏,手裏摸著胡須道:“依老夫之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還是早做決斷的好,是打是撤,還是你拿主意,但是千萬不要遲疑,否則怕有禍患。”


    張天祿見大家都傾向於攻打洞府,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支持自己,知道是眾議難為,隻好點頭道:“既然如此,如今天已大亮,待到今夜子時(23時至01時),全力攻擊洞府。”


    張天祿掏出一張靈符,交給接中年修士,接著說道:“張辛,你快去監視洞府,一旦小崽子逃跑,就發出信號,不要與他們過分糾纏,等待援兵到來。”


    太陽慢慢升起,又漸漸落下,時間過得飛快,平靜地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郭雲排除了心中的雜念,恰好在郭有道洞府發現了一株有上百年藥齡的白玉參。


    郭雲利用三火扇上的三朵妖火,配合火鴉鼎又煉製了一爐白參丹。


    由於使用的不是地火,加上長時間禦使法器,法力也有些不穩定,隻煉成了三粒丹藥,如果在外麵,可是有些虧本,結果遭到可盈的取笑。


    郭雲當日與郭書瑤一戰,郭雲耗費了八粒白參丹,如今也隻有兩顆,郭雲將兩顆丹藥倒出來,加上剛才煉製的三粒丹藥交到可盈手裏,笑了笑沒有接話。


    一會兒動手,可盈需要操縱陣法,起的作用也許比郭雲還要大,耗費的法力也遠比郭雲多,再加上她修為較弱,法力本來就不多,所以更需要這些恢複法力的丹藥。


    郭雲見天色已暗,對可盈道:“可惜我不懂陣法,隻好將控製陣法的任務交給你,這可是我們成敗的關鍵,你可千萬不要大意。”


    “如果陣法被破,就向西南方向突圍,我盡量為你阻擋片刻,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一旦你安全離去,我自己沒了累贅,也更好突圍。”


    可盈不耐煩的答道:“真是一個烏鴉嘴,同樣的話已經說了三遍,也不嫌麻煩,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轉眼間,子時已到。


    郭雲剛剛修煉完退陽決,正要和衣睡下。


    聽見洞府外發出巨大的聲響,郭雲與可盈匆匆起來。


    隻見洞府外麵,有五六個修士正在全力出手,攻打洞府外的防禦陣法。


    可盈看了片刻,對郭雲道:“不妨事兒,沒有築基修士出手,按現在的速度,還能堅持三刻時間。”


    郭雲聽見沒有築基期修士出手,一直懸著的心已經放下了大半,對可盈道:“難道任由他們打破陣法嗎,陣法一破,我們可是沒有還手之力。”


    可盈答道:“我們祖孫在趙國生活了不下十年,建造這處洞府時還是頗費心思的,共有兩套陣法,一套是比較常見的防禦陣法,另外一套卻是從宋國帶來的殺陣。”


    郭雲笑了笑,對可盈道:“我可從來沒聽你們說起過。”


    可盈嬌聲笑道:“此陣作為我們的殺手鐧,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有奇效。”


    “此陣名叫三陽烈火陣,也算是宋國大宗火龍宗的鎮派大陣真龍煉仙陣的簡化版,威力相當不錯,對敵之時,可以放出三陽烈火攻敵。”


    “如果不是我修為不高,此陣是可以困殺築基期修士的,即便如此,出其不意之下,也可以傷到他們一二人。”


    郭雲看著攻擊的六人,對可盈道:“那少年修士修為最高,已到了煉氣圓滿,怕是有些過人的手段。”


    “如果先對此人出手,怕是起不了什麽效果,如果敵人一進陣中,你先對煉氣八層的中年修士出手。”


    可盈也可能沒有多大信心,對著郭雲點了點頭。


    頃刻間,三刻鍾到了,防禦陣法發出一聲強烈轟鳴,化成一道土黃色的亮光,崩碎開來。


    中年修士發出得意的大笑,一馬當先的闖入洞府中。


    後麵的幾人見中年修士沒有受到攻擊,相繼走了進去。


    當少年修士張天祿走進洞府,立刻察覺到了反常,大聲叫道:“大家小心,小崽子奸猾,居然還有一道陣法。”


    隻見周圍發出濃鬱的紅光,散發出驚人的熱浪,紅光越來越密,片刻間,已經什麽也看不到了。


    張天祿掏出一麵黑旗法器,,黑旗放出濃臭的黑水,黑水一遇紅光,就紛紛消融,一會功夫,就清理出一片空地來,將自己護住。


    可盈操縱著陣法,陣陣紅光中夾雜著一道紅色小劍,向中年修士射去。


    中年修士本就有些粗心,還沒有從驚訝中恢複過來,直到紅色小劍射來,才反應過來,根本躲閃不及。


    中年修士相當凶狠,眼見躲閃不及,用力一跳,竟然向紅色小劍迎了上去,這一迎,卻占據了主動,躲開了要害,隻割破了小腹,避免了穿胸之禍。


    中年修士剛剛躲過了危局,心裏不由得有些慶幸,大聲對同伴叫道:“小心偷襲。”


    中年修士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又一道小劍已經到來,中年修士祭出一件黑色玉斧,擊碎了紅色小劍。


    中年修士剛有些小小得意,隻見七八道紅色小劍想他射來,中年修士慌忙掏出一張三階土牆符,祭了出去,形成了一個防禦護罩,黑色玉斧左衝右突,擊碎了五六道小劍。


    兩道小劍突破了中年修士的防禦,打在護罩上,小劍與護罩紛紛碎裂。


    中年修士剛鬆了一口氣,隻見一把銀色小刀從後麵飛來,小刀速度不快,卻非常隱蔽,悄無聲息的向中年修士襲來。


    中年修士的注意力都在紅色小劍上麵,根本沒有發現危險已到,被銀色小刀從後麵一斬,斬成兩段。


    從眾人進入洞府到中年修士命喪於郭雲刀下,隻有片刻功夫。


    直到中年修士臨死的慘叫傳來,眾人才反應過來。


    張天祿加大了法力催動黑旗法器,向眾人叫道:“大家小心,都向我靠攏。”


    黑旗放出的汙水越多,顏色就越淡,在張天祿不計成本的催動下,紅光也越來越淡,直到黑旗法器的顏色也慢慢變淡,最後成了白色。


    張天祿見黑旗法器變成白色,將法器收了起來,臉上露出心痛之色。


    這時,紅霧也逐漸變淡,周圍也漸漸清晰,已經可以看清楚大致的輪廓,眾人也都向張天祿靠來,張天祿左右一看,隻見除了中年修士外,還是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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