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尋靈鼠抽空擊殺了煉氣六層猥瑣修士,郭雲怕張天祿盛怒之下攻擊尋靈鼠。


    郭雲口中打了一個呼哨,尋靈鼠四蹄一蹬,躍到郭雲肩上。


    郭雲操縱七寶盾擋在前麵,將跪在地上的可盈攔腰一抱,向後麵退去。


    張天祿一行六人,原本信心滿滿,可是接連戰死四人,氣的張天祿怒火萬丈,已經不再冷靜。


    反而是他那虎頭虎腦的青年兒子,因為同伴接連死去,已經不敢魯莽,甚至有些失了銳氣。


    一個什麽也不顧,一心報仇的煉氣圓滿修士是非常難以對付的,正因為張天祿一心複仇,已經無所顧忌,不給郭雲留下任何緩衝的餘地,所以郭雲的處境反而更加艱難。


    張天祿在修為法力都占上風的情況下,追的郭雲四處亂跑,郭雲懷中抱著可盈,吞下了壓在舌下的白參丹,恢複已經不多的法力。


    郭雲見嚇不住張天祿二人,隻好帶著可盈與他們兜起圈子來,可盈受到銅鼓法器的神識攻擊,已經失去戰力,成了一個累贅,郭雲更不會與張天祿兩人接戰了。


    郭雲將可盈背到背上,讓自己更舒服一點兒,尋靈鼠已經從郭雲肩上跳下,在前麵帶路。


    郭雲背著可盈,更甩不脫張天祿父子追擊,如果不是青年修士有意無意的拖慢腳步,隻怕早已被對手追上。


    可盈已經慢慢醒來,打起精神對郭雲說:“郭大哥,敵人的速度比我們快,隻怕是甩不脫了,你還是放我下來,就地反擊,反而能堅持的更久一些。”


    可盈沒有要求郭雲將她丟下吸引對手,自己逃跑,並不是因為她怕死。


    而是她知道郭雲一定不會如此行事,自己說多了反而白費力氣,況且還遠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郭雲見可盈神情凝重,知道可盈是一個聰慧機敏的奇女子,也沒有多說廢話,將可盈放了下來,做好了與張天祿決一死戰的準備。


    張天祿見郭雲二人不在逃跑,雙眼的凶光越發明亮,死死的盯住二人,一言不發的逼了上來。


    反倒是他那看似凶惡的兒子,有些外強中幹的罵道:“小兔崽子,怎麽不跑了,一會兒爺爺讓你們知道活在世上最痛苦的滋味。”


    見郭雲二人不在答話,青年修士越發猖獗起來,不堪忍受的汙言穢語也接連冒了出來。


    可盈皺了皺眉眉頭,對郭雲說道:“郭大哥,一會鬥法,你我二人全力攻擊那個沒有教養的青年,不求自保,隻為傷敵,一定要割下他那討厭的舌頭,以瀉我心頭之恨。”


    郭雲點了點頭,將目光轉向了青年修士。


    青年修士原打算打擊敵人士氣,沒想到卻激起了郭雲二人的死氣。


    有士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死氣,一個不懼生死,且實力相近的對手,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都是非常難纏的。


    青年修士見郭雲二人的目光緊盯著自己,將嘴裏麵的髒話壓了回去,臉色不由得發白,冒出了絲絲虛汗,人也嚇得後退了幾步。[.超多好看小說]


    張天祿愛子心切,雖然對兒子的多此一舉有些憤怒,也不由得向前一動,將兒子擋在身後。


    郭雲與可盈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朝青年修士攻去,金焰箭,三火扇,亮銀刀,金羅劍,白骨錘一股腦向青年修士打來。


    這麽多法器的攻擊,靠青年修士自己是萬萬抵擋不住的,張天祿隻好祭出防禦法器,幫兒子分擔壓力。


    如果此地隻有張天祿一人,也許付出一些代價就可以拿下郭雲二人,可惜有青年修士拖累,還需要分心照顧,反而一時拿不下郭雲二人。


    每當張天祿發狠的時候,郭雲二人就全力向青年修士攻去,都要弄得張天祿手忙腳亂,顧此失彼。


    張天祿也已經看破了郭雲二人的手段,對青年修士道:“我兒快走,待父親收拾了這兩個小雜種,再去找你。”


    青年修士雖然先前有些魯莽,後麵也有些膽小,但是畢竟出身秦國苦寒凶險之地,並不是傻瓜,經過父親提醒,也明白了現在的局麵,也沒有廢話,拔腿就走。


    郭雲二人雖然奮力追擊,卻被張天祿拚死阻擋,為此還受了一些小傷,被可盈的金羅劍劃傷了左臂,絲絲鮮血從臂膀上留了下來,浸濕了衣衫。


    一旦青年修士離去,張天祿渾不在意左臂之傷,隨意用衣服擦了擦,將衣衫丟去。


    郭雲與可盈對視一眼,明白唯一的優勢已經不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不是這少年修士的對手。


    郭雲看著可盈的玉臉,仿佛更加清豔脫俗,臉上也沒有懼怕擔憂之色,有的隻是一絲無奈與欣慰。


    郭雲心裏想道:“女子雖然柔弱,往往卻比男兒更加堅強。”


    張天祿見郭雲二人沒有懼怕之色,知道還免不了一番苦戰,對郭雲二人的堅毅靈秀萬分佩服。


    然後說道:“你二人如此聰明靈秀,得天地造化於一身,如果不是結下了大仇,我是萬萬不肯下手的,你二人還是自行了斷,免得待會兒受苦。”


    郭雲正要奮力一搏,全不在意張天祿說什麽,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與張天祿一拚到底。


    張天祿到了現在,其實也用了不少底牌,視若珍寶的天雷子早在擊破洞府大陣時用去。


    銅鼓法器郭雲已有防備,而最厲害的玄黃燈被郭雲火鴉鼎所克製,隻能使出一些尋常手段與郭雲二人拚消耗。


    而郭雲二人修為雖比他低不少,但是法器精良,倆人的機變反應也是上上之選,再加上有了拚死之心,就更加不好對付了。


    張天祿祭出上品防禦法器五行圈,又接連祭出一件白色葫蘆,葫蘆裏麵放出一道銀光,銀光分外銳利,在郭雲的七寶盾上留下一道道不深不淺的痕跡。


    接著又祭出一件橙色寶珠,寶珠發出一股腥甜之氣,散出橙色霧氣,向郭雲二人飛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郭雲稍稍吸了一絲橙色霧氣,就覺得血脈噴漲,欲火大升,心神雜亂起來。


    郭雲轉了轉頭,對可盈叫道:“小心,不要吸入霧氣。”說罷就屏住呼吸,放出三火扇,迎向了橙色霧氣。


    可盈見郭雲麵目通紅,知道那橙色霧氣不是什麽好東西,小臉不由得一紅,露出了害羞之色。


    然後掏出一張奇怪麵具,就是郭雲第一次在靈烏坊見到可盈戴的那張麵具,麵具頗為奇特,居然抵擋住了橙色霧氣。


    橙色霧氣被三朵妖火一燒,味道居然更加濃烈起來,威力也更添了三分。


    郭雲見三火扇不起作用,連忙收回了三火扇。


    郭雲馬上祭出金焰箭,向橙色寶珠射去,而張天祿則馬上操縱白色葫蘆,葫蘆放出一道銀光,迎向了金焰箭。


    郭雲操縱金焰箭打了一個彎兒,躲過了銀光,郭雲馬上祭出亮銀刀,抵住了白色葫蘆放出的銀光。


    而可盈操縱金羅劍,白骨錘正在打破五行圈的防禦,隻是倆人修為差距較大,隻能起一些牽製作用,決定不了大局。


    張天祿見金焰箭向橙色寶珠而來,收起了寶珠,祭出一件中品法器玄絲網,抵擋住了金焰箭。


    兩方就這樣僵持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夜越來越深,時間過得飛快,從張天祿等人攻打洞府道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時辰。


    轉眼間,何有道已經距離此地不足三十裏。


    隻怕再有一盞茶時間就會趕到,大勢其實已經站在郭雲這一邊了。


    可是爭鬥的兩方都不清楚,張天祿本人骨子裏傾向保守,雖然一度怒火中燒,不顧一切的攻擊郭雲二人。


    可是青年修士一走,見一時拿不下郭雲二人,又與郭雲二人耗起法力來。


    按照張天祿的想法,幾人在夜間鬥法,外人很難發現,何有道遠在太玄山,根本不知道出了何事,一時也回不來,再耗一半個時辰,就能拿下倆人。


    如果張天祿能痛下決斷,哪怕重傷也要先拿下頗為棘手的郭雲,隻剩可盈一人是萬萬不是他的敵手的。


    可惜,郭雲二人的運氣比他好,可盈的靈獸尋寶鼠與可盈相處日久,居然互相生出一些感應,再加上鼠類頗為敏感,居然纏著何有道半夜趕路,已經飛速增援而來。


    片刻功夫,何有道已經距離洞府不遠。


    遠遠望去,洞府坐落的山峰居然被天雷子炸的塌了一角,山峰也憑空矮了幾丈,洞府更被炸的粉碎。


    何有道心裏咯噔一下,以為可盈已經遭遇不測,心裏想道:“自己人在中年時,家中遭遇大禍,除了與可盈逃了出來,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今日洞府被破,更可能失去可盈這個唯一的親人,不由得悲從心來,雙腿一軟,跌在了地上,雙眼一紅,眼淚忍不住的留了下來,滴在胸前的衣衫上。”


    而可盈那隻白色尋寶鼠吱吱亂叫,咬著何有道的褲腳,一頭向後山跑去。


    何有道神情一動,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希望,大步追上尋寶鼠,向後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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