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雖然叫張子函姐,但是她也不過比他大了一歲。王建打心裏喜歡這個女人,很多次看到她一個人在那發愣,心裏有一種無比的難過。他雖然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樣悲催故事,但是他知道一定不是一件單單是感情上的事。無論她做什麽決定,他都支持她,隻要那些事可以讓她開心,他一定全力協助她。今天的天氣不錯,張子函決定去廟裏拜菩薩,戴著大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辦張臉,一身簡潔的長衫長褲(據老人說,去廟裏拜拜一定要衣衫整潔,還必須要長衫長褲)。聞著好聞的香的味道,聽著優雅的佛聲,她的心不再煩躁,呼吸著大自然空氣,她的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那是完全來自內心的笑。很想一輩子呆在這裏,把自己的身心全部給佛主。走進廟裏麵,她神色凝重,拿著小和尚遞給她的香,跪在佛前雙手合一:佛主請原諒我那顆已不單純的心,可是這個仇我必須報。。。。拿出錢包,放了幾張紙幣到麵前的功德箱,站起身走到外麵,突然她感到自己整個人輕鬆了很多,廟外麵十分的幹淨,一個小和尚拿著掃把不停的掃地,包括幹淨的地方他也在掃,這個舉動引起了她的好奇,那背影十分的消瘦,看不到他的臉,她也正想去前麵亭子休息一下,便走了過去。繞過小和尚掃地的地方,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突然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的麵前“少畢”張子函失聲叫了起來。可是對方沒有反應,依然不停的掃著地。她站起來,慢慢走到了他的麵前,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換成常人一定會抬起頭看著她。那個小和尚沒有反應,而是轉了個身到另一地方去掃了,她急忙緊緊的跟在後麵。“施主,你有什麽事需要幫助嗎?”另一位大師走了過來,然後雙手合一然後彎腰向她打招呼,看著她的舉止有些奇怪。“大師這位?”張子函的眼睛依然沒有離開他的背影。“哦,他叫淨空,大概一年前的這個時候,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躺在廟門口,我便領著他換了衣服又拿了幾個饅頭給他,他吃完後就躺在地上睡著了。我們大師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我們問他什麽,除了搖頭,其它什麽都不說。”“來這裏就是這個樣子?”張子函看著傻呆呆的小和尚,現在也不能確定一定是少畢。“是的,他來這裏後基本沒有說過話,每天的工作就是掃地,也不合群。”大和尚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張子函,“施主你認識他?”張子函圍著小和尚又轉了一圈,突然在他光光的後腦發現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然後捏住他的兩隻胳膊不停的搖晃:“少畢,是我。我是子函!”小和尚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她,那原本沒有神色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依然沒有說話。大和尚走了過來又說:“當時來的時候,後腦的傷口被縫合過,像是新傷口,估計是因為腦部受傷引起的失憶。”現在不用懷疑就是少畢本人,張子函和大師商量打算把他送到醫院進行康複治療。張子函現在不想去調查當初是怎麽個情況,隻想讓他快點康複,到了那時一切都明白了。*程旭到了醫院甚至動用了媽媽的關係,開始全力調查子墨這件事,他先問了當初開救護車的司機和跟車的護士,司機說不記得了,而那位護士已不在這醫院做事了。然後問了手術室的人,事隔那麽久,那些醫生都不記得了,何況那時主治醫師是李月本人。包括掃地的阿姨,他都仔細的問了,可惜都因為太久不記得了。最後來到太平間,那個師傅一開始說每天那麽多人怎麽記得住。後來程旭一再說是李月李醫生的病人,然後仔細的說了病人的體貌特征等。。。“哦!我想起來了.”那位師傅記起來了,“我記得那時李醫生還趴在死人身上哭了很久,後來他一大早把人送去了殯儀館。”“你確定那人死了?”程旭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句。“當然了,李醫生是醫生,病人有沒有死了她會不確認嗎?我也看過,那是一位長得很漂亮的姑娘,可惜了。”太平間看屍師傅歎一口氣說,“李醫生還幫她化了妝,整個人看著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睡著了一樣?”程旭突然眼神一亮。“是的,李醫生在太平間陪了她一晚,然後第二天一早就把她送去殯儀館了。”“這麽說,除了李醫生沒有任何人接觸過那病人?”程旭眼睛發出了亮光。“是的,從進太平間到離開太平間,李醫生一直陪著。”任何人對美女都不容易忘記,“哦,對了,記得半夜李醫生去了洗手間,我走過去掀開白色被單看了一下,那女人真的美,我不由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手,居然是軟綿綿的。”“軟綿綿的?”程旭瞪大了眼睛。“是的,不過也正常的,很多病人在死後三天都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知道了師傅,謝謝!”程旭告辭離開。下一步他要去了解的地方是殯儀館。*“子函,周六來家裏吃飯吧!我女兒周末回家。”毛建峰快一星期沒見到張子函了,心裏挺想她的,正好這次女兒回家,他找到理由邀請她。“周六。。周六不行,打算去外市看一位朋友!”張子函不希望見他身邊的親朋,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資格擁有愛的權利,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周末去康複中心去陪陪少畢,她已把他送到了最好的康複中心。“這樣啊?”他露出了失望的口氣,“沒事,你忙吧!下次有機會的。”其實張子函心裏也非常喜歡毛建峰,可是她這樣的情況。。。不忍把他卷入這場紛爭中,如果一旦知道她是這樣的心(一顆不再單純的心),到時受傷的不是她一個。放下電話,毛建鋒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湧上心頭,他知道她是在躲避,每次聽到要見他的朋友,她就會有各種理由拒絕。他以為她嫌棄他,畢竟他們年齡相差十幾近二十歲。另一頭的張子函心裏更多的是內疚,她覺得不能再和他相處下去了,她要慢慢的離開他,越早離開,對他越不容易受傷。*“什麽你懷孕了?”淩暉看著安妮那張幸福的笑臉,他不知道是憂還是喜,萬一生出來的孩子是金發碧眼的,那怎麽向自己父母交代。他父母是傳統的人,一直交代他不能弄個洋孫子出來,這樣的擔心還是發生了。“親愛的,你不喜歡。”安妮摟著淩暉的脖子,柔情蜜意的看著他。“不是,是太意外了,不,是太開心了。”淩暉擠出笑容,聲音帶著勉強。“什麽時候帶我回國見你父母?”安妮是一位懂事的女人,她知道中國的習俗。“這個,我現在美國還有事沒處理好。”淩暉不敢想象自己父母見到金發碧眼的安妮會是什麽反應,“安妮,要不這個孩子我們先不要。”“什麽?”安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不愛我。”說完拿起包跑了出去,淩暉正想追出去,這時電話響了。“程旭什麽事?”淩暉一臉沮喪。“有新的發現。”程旭用興奮的口氣,把自己調查的經過全部說了一遍。淩暉聽完後,沉思了很久:“那麽殯儀館呢?”“我抽空去一趟。”程旭聽出淩暉不開心的聲音,便問,“你怎麽了?”“她懷孕了?”淩暉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誰?那個洋媳婦?”程旭哈哈笑了起來,“那趕緊帶回來,讓你父母見見媳婦。”“你損我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一直不同意我找個洋人。”當初淩暉就沒有想娶安妮的念頭,他是想等這件事水落石出後,就回國,沒想到中間有了這麽一個插曲。在他們第一次去美國前,淩暉的爸爸就偷偷把程旭叫到麵前,讓他看著淩暉,絕對不可以讓他找外國人女人,真要找隻能找正宗的中國女孩。還好那時有洋同學靠近他們,他是不會把機會留給淩暉的,所以大學時代的淩暉一直沒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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