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文才秋生下來後,腳下的祥雲便被尉遲真金收了回去。二人見此連忙躲著僵屍,向他靠了過去,哪怕僵屍都被定住,但這數量實在太多點,他們也肝顫,離尉遲真金近點也有安全感不是。但剛到尉遲真金身邊,見他是又拍額頭,又是高興的就問他怎麽了。


    尉遲真金見這倆貨還臉問自己,便直接反問怎麽不用清靈散解毒?二人聽尉遲真金這麽問,先是一愣看了劉道士一眼後,然後也恍然大悟起來,文才弱弱的表示是九叔讓來的麽,秋生更是表示一定就九叔故意的,讓他們來找這勞什子僵屍牙。


    尉遲真金聽他們倆這麽說,白了一眼後,卻也沒在多說。然後便詢問起劉道士,他在秋生口中可聽說九叔讓劉道士等他一起來的。


    而劉道士服下丹藥後,還在震驚當中,剛才他都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沒想到眨眼被救,連屍毒都被解了。這般短時間內經曆了如此大起大落,他還沒緩過神來,但被尉遲真金這麽一問,也反應了過來,便立即感謝起來。被尉遲真金謙遜的攔住後,就訴說起了事情經過。


    原來他在九叔處回來後,被告知昨晚不少僵屍都出了騰騰鎮,還害死不少人,他便立即前去查看,然後將死者盡皆焚燒。趁著白天,又找不少人手把騰騰鎮的門口堵了起來,還修繕了一下高牆,並用符籙加固。


    等到了黑天後,他便將已經怕的不行的普通鎮民都放了回去,自己在騰騰鎮外鎮守起來,防止有僵屍跑出。畢竟九叔沒有來,自己又不是裏麵群屍的對手,所以他隻想到了如此辦法,這樣至少能阻一阻僵屍,拖延一些時間,等九叔到了在將其解決。


    其實他如此做法也比較恰當,但卻小看了裏麵的銅甲屍,當天夜裏銅甲屍直接跳出,便將他抓了進去。不過幸好沒直接害他,而是將他帶進了大墓,扣押起來,至於身上的屍毒卻是在奮力反抗的時候被僵屍所傷。


    劉道士和尉遲真金告訴完,又再次感謝起來,尉遲真金連忙擺擺手表示都是茅山之人,還是自己師叔可不用客氣。但之後卻詢問了大墓的入口,表示別再有漏網之魚。


    劉道士聽後,立即表示自己知道,然後就帶頭就下了大墓,而秋生文才聽到尉遲真金詢問大墓的時候,眼睛就亮了起來,想到大墓肯定有陪葬品啊,這回他們可發達了。然後也歡快的跟了上去。


    再劉道士的帶領下,一行四人下了大墓,見到果真還有僵屍遺留,不過都是後天境界的,數量也不多。尉遲真金見此,直接讓秋生文才動手,有他壓陣,正好也鍛煉鍛煉二人。


    一開始文才還有點害怕,但見秋生舞動靈蟒鞭便殺了過去,在尉遲真金的注視下也硬著頭皮動起手來。二人現在雖沒到先天,但修為也是不弱,再加上有法器在手,很快將墓室裏的僵屍盡皆剪除。


    見到沒了僵屍,尉遲真金這才逛起了墓室,對於陪葬的金銀寶貨也沒客氣。開始他還要分劉道士一半,但劉道士死中得活,命都是人家救的,便死活不要。


    尉遲真金見此就不在客氣都收了起來,不過在秋生眼巴巴的注視下和文才的哀求下,便笑著讓他們一人挑了一件寶貨,發現一小木箱銀錠後,又給了他們一人兩枚銀錠,都是五十兩重的,然後剩餘的東西就都進了他的葫蘆。


    當然尉遲真金也告訴他們那份自己先幫他們存著,以後有媳婦了再給他們。二人聽尉遲真金這麽說,雖然撇了撇嘴但也沒反對,他們知道這要是和九叔一起來,別說寶貨了,連一錠銀子都會沒有,所以他們知足。


    其實也不是尉遲真金小氣,一是他們沒有儲物法器,二是尉遲真金知道他們花錢沒數,所以還不如先放自己這,等他們有管著的人了在給他們。對於這點金銀他還不放在眼裏,畢竟相比這些,福地裏的那才叫金山銀海。但螞蚱腿也是肉,所以大墓裏的東西連棺槨他都沒放過,清掃了個幹淨,看的劉道士都目瞪口呆起來。


    等眾人出了大墓後,文才還感慨這大墓怎麽沒機關暗器之類的,和他想的不一樣。秋生聽此立即拍了他一下,表示裏麵住了那麽多僵屍就是有也都被破壞了。


    尉遲真金卻是不理這二人,而是將銀甲屍連用銅甲屍和四具鐵甲屍都收進天屍棺材,並要放出三味真火符,將其餘僵屍燒個幹淨。


    劉道士見此連忙攔住,表示他想要留下兩具拜月僵屍,煉成護發法僵屍,畢竟他連法器都沒有,這會遭難更是連符器都毀個幹淨,所以厚顏想要兩具僵屍和幾副屍牙。至於鐵甲屍他是沒好意思張嘴,一是尉遲真金都收起來了,二是就算給他也煉製不了鐵甲屍。


    尉遲真金聽此當即笑著同意下來,並親自挑了兩頭修為已達後天極致的僵屍,“哐哐”兩鐧震碎靈機後,又震斷十來副屍牙送給了劉道士。


    劉道士也是有眼力的,見尉遲真金不僅答應送他僵屍,還將其靈機震碎,內心瞬間大喜了起來,這可省了他不少功夫,幫他解決了練屍的最大難題。然後又見尉遲鎮金親手取下屍牙,並送了過來。便更加對尉遲真金刮目相看起來,因為這可又解決他一尷尬之事。


    要知道他的符器都被毀了,想要取下屍牙,避免不了拉下臉來借晚輩法器一用,雖然他命都人家救的,借人家法器一用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一而在在而三麻煩人家,他麵上也掛不住不是。之前他震驚的是尉遲真金修為,雖然沒看出來尉遲真金已經到了虛丹,卻也知道尉遲真金已經是先天境界。同是年輕一輩的石少堅他也不是沒見過,但他可沒有尉遲真金這春風般的處事手段。所以這會不僅是感激與刮目相看了,而是真心的佩服起來。


    劉道士接過僵屍牙,剛要說感謝的話,便聽到尉遲真金又表示一會先給他送回去。他知道這個師侄是怕自己沒法帶走這兩頭僵屍,才這麽提議的,於是便長“嗨”了一聲,一拍大腿抱拳再次感謝起來。心裏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師侄真是事事都幫他想到了,還給他留了師叔的麵子。


    尉遲真金對此卻沒有多想,舉手之勞罷了,畢竟都是茅山一脈。而後見沒什麽事了,招呼文才秋生一聲,祭出元陽寶樹便將三人兩屍裹著飛了起來。


    文才見此以為尉遲真金要走,連忙問下麵僵屍不管了?不過他話音還沒落下,尉遲真金就扔出了手中的葫蘆。隻見黃皮葫蘆被尉遲真金扔出後,迎風化做房屋大小,嘴中噴出數十道三味真火符,而這些三味真火符一經噴出後,立即化做水桶粗細的火龍,衝向了眾多僵屍,然後整個騰騰鎮都劇烈燃燒了起來,一時間火光衝天,照的方圓百裏都能看見。


    離騰騰鎮近一些的村落,這些天知道有僵屍出沒,都是提心跳膽,天一擦黑就關起門來,連門檻都改高不少。這大半夜的看到騰騰鎮著火了,伸頭看了一眼後,卻更加害怕起來,紛紛祈禱黑天快點過去。卻不知道僵屍以除。


    再說尉遲真金放出神火,並沒有立即飛走,而是站在半空查看起來,一是防止有漏網之屍趁機逃跑,二是怕大火在蔓延到山上。如此等了足有一刻鍾,他也不怕耽誤時間。而灼熱的三味真火在這一刻鍾裏,卻是將整個騰騰鎮都燒成了平地,甚至有的地方已經被燒晶化了。


    看著大火逐漸熄滅,已經變為平地騰騰鎮,站在雲頭的劉道士不由咽了一口吐沫。文才秋生他們還好一點,畢竟見過和石堅鬥法的場麵,和那次一比,這裏簡直是小兒科了。


    不過看著已經是平地的騰騰鎮,尉遲真金又一點葫蘆,在半空中漂浮的黃皮葫蘆霞光一閃也隨之變大起來,直到變成一座四合院大小,然後才急如流星般的砸了下來。隻聽見“轟隆”一聲,黃皮葫蘆正好落在大墓上方,直接將大墓砸踏了下去。


    卻是尉遲真金怕這大墓再留下禍患,所以將其搗毀了。然後這才收起了葫蘆。


    “師,師侄,你進階了虛丹?”劉道士站在雲頭之上,看見尉遲真金催動葫蘆那一瞬顯露出的氣勢,立即震驚了起來,等到尉遲真金將葫蘆收回的時候在才結巴的問道。


    “那當然了,我這師弟可是萬中無一的修道奇才。”秋生見到劉道士這麽震驚,便得意的說道。不過尉遲真金卻是謙虛了幾句,然後問清方向,就催動了祥雲,向劉道士道場飛去,當然他也沒忘了瞪秋生一眼。


    而那劉道士,直到雲頭都快到了自己家裏,還在感慨的說著長江後浪推前浪之話。


    尉遲真金對此是謙虛之極,反而秋生文才這倆人,好像劉道士誇的是他們一樣,一路上都是意洋洋的表情。


    將劉道士送回道場後,眾人也沒停留直接往縣城飛去,而這會天都快亮了。劉道士在路上也聽說了九叔之事,知道事情嚴重所以也沒挽留。


    再說九叔安排米念嬌去找蔗姑求援,米念嬌出發時已經比較晚了,到了蔗姑處天都已經黑了。而蔗姑看到九叔信後,差點沒原地炸了,她沒想到九叔求她竟然是為了米琪蓮之事。


    不過後來冷靜下來之後她到底決定去救,畢竟惡嬰可不是小事。借著九叔求自己這機會沒準還能成就好事,想到此處更是大笑起來,然後一拍桌子對著米念嬌應了下來。米念嬌不知道蔗姑神色變換間想了這麽多,但見其應下也鬆了一口氣。


    於是二人便連夜準備起來,全都是對付惡嬰的東西,足足裝了一小三輪車,而這些東西也是快到天亮才準備完。然後蔗姑又帶上法器和她那一件符器念珠,騎上自改三輪車才向縣城出發。


    她開始還想駕馭柳葉法器飛去,但帶著一個人還有一車東西,她實在駕馭不了,就算能飛去到了地法力也該耗盡了,所以這才決定騎三輪車去。


    這二人出發後,行到半路天也亮了起來,但太陽還沒升起,正是陰陽分割之事,這會二人正好騎進一片樹林。到了樹林後,米念嬌竟然聞到一股梅菜扣肉的味道便停了下來,轉頭問蔗姑有沒有聞到。蔗姑見她停下來,便也停下正好喘口氣,畢竟自己帶著一車東西呢。不過聽見米念嬌這麽說她也聞了聞,卻表示是椒鹽雞屁股的味道。


    二人正說這呢,林間突然驚起一群飛鳥。隨著群鳥飛起,整個林子都變得詭異起來,溫度也是降低了好幾度。


    正所謂:林間驚飛鳥,強人持械出,非人更可怖,抬腳黃泉路。


    蔗姑這時候也感覺不對了,便下了車,將米念嬌拉到身邊,眯著眼睛看向四周,米念嬌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也本能的感覺害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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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樹林深處突然有亮光出現,更有煙霧升騰。隨後她們來出處竟然現身一隊身穿大紅喜服,抬著轎子的送親隊,整個隊伍的人雖然都穿大紅喜服,但臉卻白的嚇人。雖有喜樂發出,聽著卻甚是瘮人。更加詭異的是耳邊詭異的喜樂響著,但看著整個隊伍卻異常安靜,聽覺與視覺的反差讓米念嬌越加恐懼起來。


    可更恐怖的還在後麵,在迎親隊伍剛一出現時,路的前方竟然又出現一群披麻戴孝的送葬隊伍。整個隊伍也是哀樂陣陣,招魂紙幡無風自動,所行之人盡皆白衣,嘴唇烏青。更加可怖的是那漆黑的棺木上還坐著一位披麻戴孝之人,烏黑的嘴唇讓麵容甚是陰冷,但交叉在胸前的一寸來長的指甲卻是鮮紅如血,在如此氣氛中,更像個水鬼坐在那。


    這兩隻隊伍一出現後,竟然不躲不避,徑直向對方行來,而他們這一動,各自隊伍前頭的人卻是跳了起來,一邊跳著詭異的舞蹈,一邊各自撒起了玫瑰花瓣與白色紙錢。一之間漫天的花瓣與紙錢交織的落了下來,喜樂與哀樂一起入耳更如魔音一般,讓人悲喜之間變的渾噩起來。但兩個沉默詭異的隊伍卻是有毛骨悚然之感。


    而在這兩個隊伍中間的,正是蔗姑與米念嬌二人。蔗姑見到這兩隻隊伍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暗呼倒黴,這時候竟然能撞見紅白雙煞。不過她也不懼,將米念嬌護在身後,取出符器念珠,念誦咒語便抵抗起來了,就連她別在腰後的雷公轟這會也有電弧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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