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君皓月目光幽幽的看向許星塵,許星塵眼皮一跳,“你這什麽眼神,我是怕張田生他娘找我們事。”幽幽的目光這才被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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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個怎麽解決。”


    “恩.....”許星塵沉吟了會後,突然盯著君皓月,眨眼,有些無辜。


    君皓月想也不想的拒絕:“我拒絕。”


    “哎,他醒了你就把他趕出去嘛,難道你想讓他跟我一個屋?!”後半句許星塵拔高了音調,甚有:你敢說是,我就跟你沒完的意味。


    向來風度有加,清風霽月的人極不優雅的‘嘖’了一聲,很是不情願的提上了地上一灘爛泥的人往自己的小竹屋而去。


    許星塵跟著進入竹屋,君皓月將人拖進去後直接往地上一丟就開始翻箱倒櫃,也沒在意許星塵這瞧瞧那摸摸的。


    她還是第一次見來,竹屋裏很簡潔幹淨,入眼一張竹木小塌,一張小桌,看了一圈,她‘咦’出聲。


    角落居然還有個類似現代立式衣架模樣的三叉木樁。


    君皓月不知從哪翻出一根繩子,將張田生五花大綁捆的嚴嚴實實,許是他心中有火,手上就失了力道,將人給勒醒了。


    張田生吃痛睜眼,他先是看到許星塵,張口就要罵:“你特娘個臭娘們...”


    捆在身後的手腕一緊,君皓月麵無表情的收緊手上的力道,張田生這才發現是君皓月在捆他,他驚叫一聲,隨即嚷嚷道:“你們做什麽!為什麽綁我!”


    許星塵撈過屋內唯一的一把藤椅,雙腿交疊,雙臂一叉,冷笑一聲,“為什麽?你說為什麽,你半夜摸我家做什麽來了。”


    “呸,誰他媽要摸一個破鞋的家!嗷——”


    他的辱罵聲還未說完,背上就給君皓月單膝給壓的喘不過氣。


    “不會說話,那便別說了。”君皓月斂著眸,淡淡看著他。


    背上的力道還在加重,張田生覺得胸腔都要被壓扁了,忙求饒的大喊:“別,別,我錯了,我錯了!”


    許星塵遞給君皓月一個眼神,君皓月鬆了腿上的力道,讓張田生稍稍得以喘息。


    “好了,說吧。”許星塵手肘擱在膝上,拖著下巴再次詢問道。


    “我娘......”張田生壓著嗓音說了這麽兩個字,粗喘個不停。


    許星塵疑惑,“你娘?”王嬸?她咋了。


    “我娘走山路被野豬撞了腰,現在走路都直不起腰!”


    “這跟你摸到我家來有何關係?”


    張田生的眼底漫上血絲,喉嚨嘶吼,“就是因為你這個破鞋!我娘下午來你這後,回家就變成了這樣,不是你害的還能是誰害的,我隻是來討公道罷了!”


    許星塵一臉莫名,這大概就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下午時候她確實是抓住王嬸鬼鬼祟祟的,問題誰知道她走什麽山路,然後又給什麽野豬撞壞腰啊!這不妥妥的碰瓷嗎?


    “我說,你有沒有想過,這事跟我有何幹係?”許星塵一臉牙疼的看著張田生。


    “我不管,我娘就是從你這離開後傷的。”張田生堅持己見。


    “喂,我說你們一家是不是...”


    有病啊!


    ‘哐哐哐——’


    “許寡婦!你出來!我知道你在家!”


    許星塵眼角一抽,要命,母子湊齊了。


    張田生聽到呼喊麵上一喜,扭著身子大叫:“娘——!娘!”


    君皓月皺眉,忙找來一塊抹布直接塞進張田生的嘴裏,張田生‘唔唔’著怒瞪許星塵二人。


    兩人走出竹屋,來到大門前,王嬸撐著一根木棍,帶著幾個村民準備砸門。


    “你們做什麽!”


    王嬸見正主來了,厲聲叫到:“許寡婦,你把我家田生搞哪去了!你還我田生!”


    許星塵飛快地看了君皓月一眼,“你家田生在哪我怎麽知道?”


    “我兒子肯定在你這裏,你有本事讓我進去找!”說著,王嬸拄著木棍就要往裏闖。


    許星塵抬手攔下她,疑惑的問道:“王嬸怎麽就確定你家田生就在我家裏?”


    王嬸直接將木棍一丟,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天搶地起來。


    “天殺的許寡婦啊,你害得我走山路被野豬撞壞腰,我現在連走路都得拄著拐棍,許寡婦你會有報應的!”


    許星塵從鼻中哼一聲,“你自己走路被野豬撞壞腰,卻說是我害的,你說出這話,你自己想想好笑不好笑。”


    “蒼天呐,鄉親們你們看看她說的什麽話啊!我下午跟隨大夥來拜謝許寡婦,許寡婦不分青紅皂白將我趕走,害的我連夜走山路,她現在還說這麽沒人性的話。”


    許星塵翻了個白眼,詢問道:“行啊,王嬸既然這麽說,我倒是問問,王嬸你回家走的哪條山路?”


    王嬸沒想到她會這麽問,磕巴了一下才回答說是往村西的山路。


    “哈?”許星塵誇張的捂唇:“王嬸你難道不知道野豬冬季會為了取暖待在一塊,尤其會在向陽避風的山凹過冬,根本不會跑出來,你在村裏的路上的遇到野豬?那可要告訴我一下地點,我去獵幾隻野豬過冬。”


    “王嬸,野豬在哪?”


    被她帶來的村民也被野豬的誘惑吸引,畢竟一頭野豬,能吃一個月呢,尤其在這糧食稀缺的冬天。


    王嬸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她哪裏知道野豬在哪裏。


    ‘哐當。’


    “...救命——”


    一聲桌椅翻倒的聲音伴隨著呼救,被打臉的王嬸跟過了電似得,從地上跳起來,一把推開門前的許星塵和君皓月。


    “田生啊——”邊叫邊往後院奔去。


    反應過來的許星塵心中大叫糟糕,君皓月已經先行追了上去。


    但還是晚了一步,王嬸已經解開了張田生的繩索。


    張田生抹了一把後腦的血跡,哀嚎著跟王嬸哭訴:“娘,我差點被他們給打死——”


    王嬸見到許星塵和君皓月,站在張田生身前質問道:“許寡婦,你還說我家田生不在你家!你還綁他!你是不是想對我家田生下毒手,你這個毒婦!”


    村民隨之跟來,見到這一幕,都有些驚異。


    “許小娘真的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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