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一位位鄰居離開，韓非心裏還真有些不舍。
死樓外麵很危險，遠處的黑暗本應該是他來探索的，可現在他隻剩下一滴血了。
在他無法往前走的時候，鄰居們站了出來。
望著大家逐漸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韓非感到很慶幸，自己遇到了一群值得信任和依賴的人。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留下幾位死樓業主暗中守護祠堂街，韓非和螢龍一起朝著益民私立學院走去。
死樓區域能夠保持理智且實力強大的厲鬼基本都離開了，魏有福和小八他們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現在韓非極度沒有安全感，他需要集中身邊的力量。
進入益民私立學院，現在這個隱藏地圖就跟韓非自己的家一樣。
和保安大爺問好後，韓非推開醫務室的門，喚醒了金生。
鎖鏈嘩嘩作響，蘊含詛咒的文字開始在牆壁和地板上蔓延，很快遍布整個房間。
印象中瘦弱的男孩早已改變，金生身上帶著一種濃濃煞氣，讓人不敢直視。
“蝴蝶意識消散之後，可能會有其他區域的怪物過來，我們的實力不足以應對它們，所以希望你能幫我。”韓非開門見山，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意。
金生聽到之後搖了搖頭，他嘴巴張開似乎是想要說什麽，但是一個個扭曲的文字卻瞬間爬滿了他的舌頭和牙齒，看著非常恐怖。
手臂抬起，金生指著韓非身前的地板，那上麵浮現出了一行血字：“我身上的詛咒太多了，在壓製住所有詛咒之前，我無法離開。”
血字出現後又緩緩消失，金生一步步走向韓非，他的手指輕輕落在了韓非的脊背上，全新的詛咒文字被書寫在了韓非的身上。
“你無所畏懼，你永懷希望，你的存在必將被所有人知曉，但卻沒有人敢直呼你的名字。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將成為東區之王，管理黑夜中最高的建築！”
一個個血色文字浸透入韓非的身體，而後消失不見，似乎和韓非的命運交織在了一起。
完成新的詛咒之後，金生的身體縮小了一大圈，蔓延整個房間的詛咒文字也開始消退。
“你給了我新的詛咒嗎？”
韓非清楚金生的能力，對方的上一個語言已經變為現實，韓非也不知道金生是預知了未來，還是改變了未來，又或者是指引韓非去最好的未來。
與之前的詛咒相比，金生新賦予韓非的詛咒明顯更加的強大。
這點從金生現在的狀態就能看出，他身體搖搖欲墜，似乎那簡簡單單幾個字就耗盡了自己積累的所有力量。
“你還好吧？要不要我給你換個寬敞些的櫃子？”韓非想要去攙扶住金生，可對方卻擺了擺手，利用保持清醒的最後一點時間回到了存放藥品的櫃子裏，重新自我封印。
“我殺死蝴蝶之後，金生似乎也更加對我信任了，我和他之間的友善度肯定已經超越了他和傅生。”
感謝了金生幾句，韓非打開醫務室的門，他正要出去突然看見保安大爺馱著滿身的鬼站在門口。
“韓老師，你在跟誰說話呢？”
“沒事。”韓非和善的朝老人笑了笑，他也和校園裏的其他鬼怪一樣，決定為老人編織一個善意的謊言：“老爺子，以後我可能要為學校新引進一些學生，把他們培養成能夠照亮黑夜的人。”
韓非說的這些學生，指的不僅僅是鬼怪，還有一些天賦異稟的玩家。保安大爺被鬼遮住了眼睛，看不到鬼魂，但是可以看到玩家，所以韓非提前跟他打聲招呼。
“行啊，這是好事！”
“所以有些地方就不能太陰間，至少給他們一個過渡的機會。”韓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比如改善一下住宿和食堂，劃出一個小範圍的安全區。”
“陰間？”保安大爺不太理解：“我倒覺得咱們學校風氣很正，現在也沒什麽霸淩事件，方方麵麵都算是可圈可點了。”
“那您是太自信了，咱們這學校孫紅雷來了都得走讀。”
韓非小聲嘀咕了一句，沒有再跟大爺細聊，他找了個安全的房間後，按下了遊戲退出鍵。
血色凝固了世間的一切，韓非在意識脫離的時候，又一次看到了歌聲。
抱著老人頭顱的歌聲看向了韓非所在的方向，隻不過他的目光好像是在看韓非的身後。
竭力扭頭，在意識退出的最後一瞬間，韓非發現自己身後那血淋淋的人好像更近了。
“嘭！”
戴著遊戲頭盔的腦袋撞在了艙門上，韓非取下頭盔，身上止不住的冒出冷汗。
他依舊沒有看到身後那人的臉，隻知道對方距離自己更近了。
“那個血淋淋的家夥到底是誰？為什麽隻有在我登陸遊戲和退出遊戲的時候出現？當一切都變為血紅色的時候，血淋淋的人就會在我的身後？”
韓非爬出遊戲倉，看了一眼牆上的表：“糟了，要遲到了！”
玩遊戲玩的太“沉迷”，導致韓非忘記了自己第二天還要拍戲。
隨便洗漱了一下，他打車趕往肉聯廠家屬院。
韓非到的時候，大家已經開始拍攝了。他帶著歉意進入片場，沒想到從導演到現場工作人員，大家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他遲到有問題，反而看他的眼神滿是讚賞，這反而讓韓非有點迷茫了。
“張導，不好意思，我遲到了。”韓非甚至理由都沒有說出來，一向對演員極為嚴苛的張導就直接拍了拍韓非的肩膀，表情溫暖的就好像捧著禮物的聖誕老人。
“別累壞自己的身體，年輕確實是你的本錢，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張導話語中滿是關切：“我們先拍其他演員的戲，你再去休息一會吧。”
不止是張導，在場的其他演員和工作人員也勸韓非多去休息一會，搞得韓非都以為自己擁有黑盒的秘密暴露了一樣。
吃著工作人員開小灶送來的營養餐，韓非打開手機後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警方公布了新的見義勇為表彰，死樓業主們的陳年舊案在韓非的幫助下有了突破性進展。
一邊拍戲，一邊破案，結果電影還沒殺青，案子已經破了不止一個。
別的演員偶爾會有什麽桃色新聞，韓非這裏是清一色的法製新聞，他的名字也再次上了熱搜，不過熱度跟黃贏比還差非常多。
也許是因為《懸疑小說家》拍攝進入尾聲，要開始宣傳的原因，韓非這次帶來的熱度被片方引導，可就算他們助力韓非，依舊無法動搖黃贏在熱搜榜單上的位置。
“也不知道黃哥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韓非打開《完美人生》實時排行榜，榜單第二到第九的名字一直在改變，但第一卻永遠都是黃贏。
據說現在地下黑市裏已經開盤，賭黃贏能夠霸占第一多少天。
韓非給黃贏發送了信息，這次黃贏直接用那個加密號碼打了過來。
“黃哥，你怎麽才十七級？我看第二名都已經十四級了。”
“每過五級是一個門檻，升級需要的經驗值會變得非常多。”黃贏解釋道：“另外《完美人生》主要還是希望大家在遊戲裏獲得治愈，找到自己真正存在的意義，升級反而是次要的。”
“有道理。”
“我從你那邊帶來的東西已經快要用完了，我今晚需要再去你那裏一趟，這次我換了一個現階段能搞到的最大背包。”黃贏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四周有其他人沒？我有些比較重要的事情想給你匯報一下。”
“這屋裏就我一個人。”韓非打開門看了一眼，走到了角落。
“《完美人生》十級之前是新手階段，係統會引導玩家熟悉各種功能，十級開啟職業後，才算是真正進入世界，肆意享受各種各樣的生活。雖然我現在已經十七級，但我還是想要說一下，能在這個時間升到十級並且完成轉職的玩家，都已經是最頂尖的職業玩家了。”
“看來你領先了他們非常多。”
“問題是那些玩家真的無所不用其極，他們通常是大型工作室，幾十人供養一個人，這種奴役其他人生的行為跟現實裏有什麽區別？”黃贏聲音裏帶著一絲火氣：“更讓我大跌眼鏡的是，部分參與過內測的玩家已經開始進行深度遊戲試驗了。他們嚐試誘殺NPPC感情來騙錢，雖然大部分玩家都失敗了，不過也有少數幾個成功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我看不慣一個超大型遊戲工作室的行為，為了幫那個被他們欺負的NPC，利用血醫的能力，抽空幹掉了他們供養的兩個主號。”黃贏不想給韓非惹麻煩，所以覺得這件事還是給韓非說一下比較好。
“殺了兩個主號？”
“就是他們幾十人供養出來的頭部賬號，我應該是跟他們結下梁子了。他們就算暫時查不出來是我幹的，但仔細想想，現在有能力做這些的玩家一共也沒幾個。”
“就這？我還以為你幹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了……”韓非有些無語。
“《完美人生》裏死亡懲罰極為嚴重，隻要人物死亡，一切都要重來，原本在遊戲裏的人物就相當於真的在那個世界死掉了。”
“我告訴你，遊戲裏死亡，現實裏跟著一起腦死亡這才算嚴重。”韓非說話很有底氣：“你不要怕，看不行誰就直接幹，你不要在乎什麽規則，你要把自己當成規則。”
“會不會太囂張了？”
“你需要做的就是成為淺層世界裏所有玩家的旗幟和標杆，隻要你認為對的事情，都可以去做。誰如果擋著你的路，你就去搬開他，假若你用盡全力也無法讓他離開，那你可以把他的名字告訴我。”韓非的聲音透著一絲涼意：“我可以幫你說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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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對的事情？”黃贏若有所悟：“我好像懂了。”
“還有其他發現嗎？”韓非就是黃贏最堅實的後盾，可以說隻要韓非一日不死，黃贏就永遠是淺層世界的頂級高玩。
“我探索了一些內測時沒有的地圖，那座仿佛天堂一般的龐大城市當中，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靈異事件。不過這些事件跟玩家沒關係，大多是在NPC之間發生的。”
“你上次好像就提到過。”
“從第四次內測開始，恐怖靈異地圖已經被刪除，《完美人生》單獨給喜歡這類元素的玩家準備了驚悚樂園和死囚監獄。但是公測交給智腦監管後，一切好像變得不同了。”黃贏在韓非的培訓下已經變得非常敏銳：“最詭異的是，那些靈異事件在玩家大量到來之後，又全部消失不見了，感覺就像是智腦在刻意隱瞞什麽一樣。”
“靈異事件增多，不是一個好兆頭，這遊戲才剛開始。”
“還有一點我覺得我們要注意。”黃贏給韓非發送了一份加密文件：“《完美人生》開服前永生製藥和深空科技公布了最大的彩蛋，就是尋找上任董事長留下的黑色盒子，獎勵永生製藥原始股份。現在遊戲裏已經出現了大量黑盒獵人，他們也在拚命尋找著隱藏地圖的入口，你不要小瞧他們，要做好跟你們在隱藏地圖裏見麵的準備。”
打開黃贏發送的文件，裏麵是詳細的名單，黃贏已經用自己隱藏的血醫身份，打入了黑盒獵人內部，並且混成了高層。
“辛苦了。”
韓非的記憶力非常好，掛斷電話後，他直接將長長的名單背了下來，以後說不定要給名單上的人送溫暖。
在休息室裏摸魚了好久，韓非收起手機，拿著劇本走了出來，開始一天的拍攝。
事實證明，就算韓非遲到了，他依舊是第一個拍完自己戲份的人。
在他準備下班的時候，張導的助理已經提前攔在了門口。
“韓老師，過段時間有個活動，張導和片方希望你能參加一下。”
“活動？”
“一年一度的電影節就要開始了，我們把你的名字推薦了上去，等《懸疑小說家》參展後，你應該是今年優秀青年演員和最佳男配角的最有力競爭者。在電影節正式開始前，會有一個獎項提名者的評選活動，我們感覺以你的表現，至少入選沒有一點問題，所以提前給你打個招呼，希望你能到場。”
張導助理的話讓韓非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幾個月前他還在為了生計發愁，沒想到現在已經有資格去競爭獎項了。
“可以是可以。”韓非停頓了一下：“那活動是在白天嗎？”
“晚上八點開始，我覺得你還是參加下比較好，今年來了很多重量級的演員和導演，包括以前沉寂了好久的王牌恐怖片導演和國民級別的喜劇演員……”
死樓外麵很危險，遠處的黑暗本應該是他來探索的，可現在他隻剩下一滴血了。
在他無法往前走的時候，鄰居們站了出來。
望著大家逐漸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韓非感到很慶幸，自己遇到了一群值得信任和依賴的人。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留下幾位死樓業主暗中守護祠堂街，韓非和螢龍一起朝著益民私立學院走去。
死樓區域能夠保持理智且實力強大的厲鬼基本都離開了，魏有福和小八他們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現在韓非極度沒有安全感，他需要集中身邊的力量。
進入益民私立學院，現在這個隱藏地圖就跟韓非自己的家一樣。
和保安大爺問好後，韓非推開醫務室的門，喚醒了金生。
鎖鏈嘩嘩作響，蘊含詛咒的文字開始在牆壁和地板上蔓延，很快遍布整個房間。
印象中瘦弱的男孩早已改變，金生身上帶著一種濃濃煞氣，讓人不敢直視。
“蝴蝶意識消散之後，可能會有其他區域的怪物過來，我們的實力不足以應對它們，所以希望你能幫我。”韓非開門見山，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意。
金生聽到之後搖了搖頭，他嘴巴張開似乎是想要說什麽，但是一個個扭曲的文字卻瞬間爬滿了他的舌頭和牙齒，看著非常恐怖。
手臂抬起，金生指著韓非身前的地板，那上麵浮現出了一行血字：“我身上的詛咒太多了，在壓製住所有詛咒之前，我無法離開。”
血字出現後又緩緩消失，金生一步步走向韓非，他的手指輕輕落在了韓非的脊背上，全新的詛咒文字被書寫在了韓非的身上。
“你無所畏懼，你永懷希望，你的存在必將被所有人知曉，但卻沒有人敢直呼你的名字。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將成為東區之王，管理黑夜中最高的建築！”
一個個血色文字浸透入韓非的身體，而後消失不見，似乎和韓非的命運交織在了一起。
完成新的詛咒之後，金生的身體縮小了一大圈，蔓延整個房間的詛咒文字也開始消退。
“你給了我新的詛咒嗎？”
韓非清楚金生的能力，對方的上一個語言已經變為現實，韓非也不知道金生是預知了未來，還是改變了未來，又或者是指引韓非去最好的未來。
與之前的詛咒相比，金生新賦予韓非的詛咒明顯更加的強大。
這點從金生現在的狀態就能看出，他身體搖搖欲墜，似乎那簡簡單單幾個字就耗盡了自己積累的所有力量。
“你還好吧？要不要我給你換個寬敞些的櫃子？”韓非想要去攙扶住金生，可對方卻擺了擺手，利用保持清醒的最後一點時間回到了存放藥品的櫃子裏，重新自我封印。
“我殺死蝴蝶之後，金生似乎也更加對我信任了，我和他之間的友善度肯定已經超越了他和傅生。”
感謝了金生幾句，韓非打開醫務室的門，他正要出去突然看見保安大爺馱著滿身的鬼站在門口。
“韓老師，你在跟誰說話呢？”
“沒事。”韓非和善的朝老人笑了笑，他也和校園裏的其他鬼怪一樣，決定為老人編織一個善意的謊言：“老爺子，以後我可能要為學校新引進一些學生，把他們培養成能夠照亮黑夜的人。”
韓非說的這些學生，指的不僅僅是鬼怪，還有一些天賦異稟的玩家。保安大爺被鬼遮住了眼睛，看不到鬼魂，但是可以看到玩家，所以韓非提前跟他打聲招呼。
“行啊，這是好事！”
“所以有些地方就不能太陰間，至少給他們一個過渡的機會。”韓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比如改善一下住宿和食堂，劃出一個小範圍的安全區。”
“陰間？”保安大爺不太理解：“我倒覺得咱們學校風氣很正，現在也沒什麽霸淩事件，方方麵麵都算是可圈可點了。”
“那您是太自信了，咱們這學校孫紅雷來了都得走讀。”
韓非小聲嘀咕了一句，沒有再跟大爺細聊，他找了個安全的房間後，按下了遊戲退出鍵。
血色凝固了世間的一切，韓非在意識脫離的時候，又一次看到了歌聲。
抱著老人頭顱的歌聲看向了韓非所在的方向，隻不過他的目光好像是在看韓非的身後。
竭力扭頭，在意識退出的最後一瞬間，韓非發現自己身後那血淋淋的人好像更近了。
“嘭！”
戴著遊戲頭盔的腦袋撞在了艙門上，韓非取下頭盔，身上止不住的冒出冷汗。
他依舊沒有看到身後那人的臉，隻知道對方距離自己更近了。
“那個血淋淋的家夥到底是誰？為什麽隻有在我登陸遊戲和退出遊戲的時候出現？當一切都變為血紅色的時候，血淋淋的人就會在我的身後？”
韓非爬出遊戲倉，看了一眼牆上的表：“糟了，要遲到了！”
玩遊戲玩的太“沉迷”，導致韓非忘記了自己第二天還要拍戲。
隨便洗漱了一下，他打車趕往肉聯廠家屬院。
韓非到的時候，大家已經開始拍攝了。他帶著歉意進入片場，沒想到從導演到現場工作人員，大家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他遲到有問題，反而看他的眼神滿是讚賞，這反而讓韓非有點迷茫了。
“張導，不好意思，我遲到了。”韓非甚至理由都沒有說出來，一向對演員極為嚴苛的張導就直接拍了拍韓非的肩膀，表情溫暖的就好像捧著禮物的聖誕老人。
“別累壞自己的身體，年輕確實是你的本錢，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張導話語中滿是關切：“我們先拍其他演員的戲，你再去休息一會吧。”
不止是張導，在場的其他演員和工作人員也勸韓非多去休息一會，搞得韓非都以為自己擁有黑盒的秘密暴露了一樣。
吃著工作人員開小灶送來的營養餐，韓非打開手機後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警方公布了新的見義勇為表彰，死樓業主們的陳年舊案在韓非的幫助下有了突破性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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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演員偶爾會有什麽桃色新聞，韓非這裏是清一色的法製新聞，他的名字也再次上了熱搜，不過熱度跟黃贏比還差非常多。
也許是因為《懸疑小說家》拍攝進入尾聲，要開始宣傳的原因，韓非這次帶來的熱度被片方引導，可就算他們助力韓非，依舊無法動搖黃贏在熱搜榜單上的位置。
“也不知道黃哥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韓非打開《完美人生》實時排行榜，榜單第二到第九的名字一直在改變，但第一卻永遠都是黃贏。
據說現在地下黑市裏已經開盤，賭黃贏能夠霸占第一多少天。
韓非給黃贏發送了信息，這次黃贏直接用那個加密號碼打了過來。
“黃哥，你怎麽才十七級？我看第二名都已經十四級了。”
“每過五級是一個門檻，升級需要的經驗值會變得非常多。”黃贏解釋道：“另外《完美人生》主要還是希望大家在遊戲裏獲得治愈，找到自己真正存在的意義，升級反而是次要的。”
“有道理。”
“我從你那邊帶來的東西已經快要用完了，我今晚需要再去你那裏一趟，這次我換了一個現階段能搞到的最大背包。”黃贏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四周有其他人沒？我有些比較重要的事情想給你匯報一下。”
“這屋裏就我一個人。”韓非打開門看了一眼，走到了角落。
“《完美人生》十級之前是新手階段，係統會引導玩家熟悉各種功能，十級開啟職業後，才算是真正進入世界，肆意享受各種各樣的生活。雖然我現在已經十七級，但我還是想要說一下，能在這個時間升到十級並且完成轉職的玩家，都已經是最頂尖的職業玩家了。”
“看來你領先了他們非常多。”
“問題是那些玩家真的無所不用其極，他們通常是大型工作室，幾十人供養一個人，這種奴役其他人生的行為跟現實裏有什麽區別？”黃贏聲音裏帶著一絲火氣：“更讓我大跌眼鏡的是，部分參與過內測的玩家已經開始進行深度遊戲試驗了。他們嚐試誘殺NPPC感情來騙錢，雖然大部分玩家都失敗了，不過也有少數幾個成功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我看不慣一個超大型遊戲工作室的行為，為了幫那個被他們欺負的NPC，利用血醫的能力，抽空幹掉了他們供養的兩個主號。”黃贏不想給韓非惹麻煩，所以覺得這件事還是給韓非說一下比較好。
“殺了兩個主號？”
“就是他們幾十人供養出來的頭部賬號，我應該是跟他們結下梁子了。他們就算暫時查不出來是我幹的，但仔細想想，現在有能力做這些的玩家一共也沒幾個。”
“就這？我還以為你幹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了……”韓非有些無語。
“《完美人生》裏死亡懲罰極為嚴重，隻要人物死亡，一切都要重來，原本在遊戲裏的人物就相當於真的在那個世界死掉了。”
“我告訴你，遊戲裏死亡，現實裏跟著一起腦死亡這才算嚴重。”韓非說話很有底氣：“你不要怕，看不行誰就直接幹，你不要在乎什麽規則，你要把自己當成規則。”
“會不會太囂張了？”
“你需要做的就是成為淺層世界裏所有玩家的旗幟和標杆，隻要你認為對的事情，都可以去做。誰如果擋著你的路，你就去搬開他，假若你用盡全力也無法讓他離開，那你可以把他的名字告訴我。”韓非的聲音透著一絲涼意：“我可以幫你說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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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對的事情？”黃贏若有所悟：“我好像懂了。”
“還有其他發現嗎？”韓非就是黃贏最堅實的後盾，可以說隻要韓非一日不死，黃贏就永遠是淺層世界的頂級高玩。
“我探索了一些內測時沒有的地圖，那座仿佛天堂一般的龐大城市當中，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靈異事件。不過這些事件跟玩家沒關係，大多是在NPC之間發生的。”
“你上次好像就提到過。”
“從第四次內測開始，恐怖靈異地圖已經被刪除，《完美人生》單獨給喜歡這類元素的玩家準備了驚悚樂園和死囚監獄。但是公測交給智腦監管後，一切好像變得不同了。”黃贏在韓非的培訓下已經變得非常敏銳：“最詭異的是，那些靈異事件在玩家大量到來之後，又全部消失不見了，感覺就像是智腦在刻意隱瞞什麽一樣。”
“靈異事件增多，不是一個好兆頭，這遊戲才剛開始。”
“還有一點我覺得我們要注意。”黃贏給韓非發送了一份加密文件：“《完美人生》開服前永生製藥和深空科技公布了最大的彩蛋，就是尋找上任董事長留下的黑色盒子，獎勵永生製藥原始股份。現在遊戲裏已經出現了大量黑盒獵人，他們也在拚命尋找著隱藏地圖的入口，你不要小瞧他們，要做好跟你們在隱藏地圖裏見麵的準備。”
打開黃贏發送的文件，裏麵是詳細的名單，黃贏已經用自己隱藏的血醫身份，打入了黑盒獵人內部，並且混成了高層。
“辛苦了。”
韓非的記憶力非常好，掛斷電話後，他直接將長長的名單背了下來，以後說不定要給名單上的人送溫暖。
在休息室裏摸魚了好久，韓非收起手機，拿著劇本走了出來，開始一天的拍攝。
事實證明，就算韓非遲到了，他依舊是第一個拍完自己戲份的人。
在他準備下班的時候，張導的助理已經提前攔在了門口。
“韓老師，過段時間有個活動，張導和片方希望你能參加一下。”
“活動？”
“一年一度的電影節就要開始了，我們把你的名字推薦了上去，等《懸疑小說家》參展後，你應該是今年優秀青年演員和最佳男配角的最有力競爭者。在電影節正式開始前，會有一個獎項提名者的評選活動，我們感覺以你的表現，至少入選沒有一點問題，所以提前給你打個招呼，希望你能到場。”
張導助理的話讓韓非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幾個月前他還在為了生計發愁，沒想到現在已經有資格去競爭獎項了。
“可以是可以。”韓非停頓了一下：“那活動是在白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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