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玩家當中,韓非最感興趣的就是阿蟲,這小玩意玩的很變態,別人都是想要逃離鬼怪的世界,他卻想永遠留下來。


    “好好一個治愈係遊戲被你玩的尺度都變大了。”


    望著阿蟲那張因為疼痛而舒爽的臉,韓非靠近人群,裝出一副來幫忙的樣子,“不經意間”碰到了阿蟲的胳膊。


    肢體觸碰後,韓非也成功看到了阿蟲的玩家信息。


    這玩家的ID叫——我想要做一隻被你碾死的蟲,真實等級是十五級,他是平均加點,腦力和體力都很一般,沒有任何特色。


    隱藏屬性方麵,阿蟲的幸運數值為七,魅力數值為二,值得注意的是這個玩家的精神閾值高達二十五,跟接受過韓非初期培訓的黃贏差不多。


    精神閾值越高,越能夠承受痛苦和壓力,在極限狀態下也不容易崩潰。


    相比較其他玩家來說,這個精神閾值已經是高到離譜,但韓非卻覺得很一般,他的精神閾值初始就是一百,跟血量一樣多。


    繼續往下看,韓非的眼睛慢慢眯起。


    阿蟲欺騙了薔薇和其他玩家,這人擁有三個極為詭異的天賦。


    第一個是F級天賦排泄訓練——幼兒遇到的第一個需要加以控製的行為是排泄,父母需要訓練他學會暫時忍受不快,到固定的地點進行排泄,如果幼兒無法做到,他的父母便會給他懲罰和羞辱。擁有該天賦後,玩家精神閾值會出現異常,能夠忍受部分負麵情緒和身體上的不適感。


    第二個是E級天賦假性快樂——充斥著暴力、辱罵、不安的家庭,同樣也是他唯一的港灣;打罵、嗬斥他的父母,同樣也是世界上最關愛他的人;在這矛盾的童年中,他慢慢學會忍受父母的毆打,他知道隻要自己很乖,毆打很快便會變成道歉和禮物。擁有該天賦後,玩家在感受到不安、恐懼和絕望時,腦力有概率獲得短時間提升;當玩家的身體在受到傷害時,體力有概率獲得短時間提升。在痛苦和絕望達到臨界值時,玩家有概率全屬性獲得短時間提升。


    第三個是C級天賦弱勢人格——他是公認的弱者,最容易欺負的人,天生的失敗品,無用的垃圾,找不到任何存在感,這一切都是弱勢人格在主導。擁有該天賦後,玩家的存在感被大幅度降低,會被原住民判定為毫無威脅的蟲子。當玩家精神壓力達到精神閾值極限時,內心最深處的病態強勢人格會被釋放。


    擁有三個天賦的玩家萬中無一,阿蟲的三個天賦雖說都不是太強,但結合在一起使用就非常恐怖了。


    同等級下,囚犯絕對不是阿蟲的對手。


    除了這三個天賦之外,阿蟲還有一個F級唯一性特殊稱號——瀕臨死境(獲取條件;全服第一個瀕臨死亡一百次的玩家)。


    擁有該稱號之後,將有概率看到死後的世界,感知到它們的存在。


    光從這個稱號就能看出很多問題,韓非在深層世界摸爬滾打,和死亡擦肩而過幾十次,結果竟然是阿蟲先獲得了這個唯一性稱號。


    這個變態可以說是開服之後,沒幹其他的事情,就瘋狂折磨自己了。


    先虐,等奄奄一息後,再回血療傷,然後重複。


    《完美人生》多麽溫馨治愈的遊戲,硬是被阿蟲玩出了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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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後看,韓非就越覺得驚訝,阿蟲除了擁有三個天賦,唯一性稱號外,竟然還成功轉職了隱藏職業——痛症師。


    痛症師(隱藏職業):我希望你能緩解世上所有的病痛,但也想告訴你一件最殘酷的事,那個能夠緩解所有痛苦、包治百病的藥,叫做死亡。


    “阿蟲沒有對其他玩家說實話,他能看見鬼怪不是因為天賦特殊,而是因為瀕臨死境稱號的特殊效果,這個變態隱藏的還挺深。”


    看完了阿蟲的所有信息,韓非發現《完美人生》淺層世界當中確實存在很厲害的玩家,如果黃贏沒有提前做那些準備,就光靠他自身的天賦,還真不一定能在淺層世界站穩腳跟。


    “必然真理之前派出的十二位精英玩家全部消失在迷宮當中,他們後麵派出的玩家必定是精銳中的精銳,這麽想想,我能遇見這種三天賦的怪胎也很正常。”


    被捆綁在金屬擔架上的阿蟲閉著眼睛,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全部秘密都已經被韓非發現。


    “好好利用的話,這家夥應該能幫上一些忙。”


    韓非和醫護人員一起將阿蟲抬進整形醫院,他們穿過一號樓和二號樓,直接朝著最深處的病棟走去,韓非也是第一次這麽深入整形醫院,他一直在用餘光掃視四周。


    越是往醫院深處走,建築內就越冷清,過道上幾乎看不見病人和醫生,四周隻有一扇扇緊閉的房門。


    “這是要把阿蟲送到什麽地方去?”


    韓非微微扭頭,他發現包括張壯壯在內的其他醫護人員,全部都低著頭往前走,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東張西望,那嚴肅的感覺就好像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會死一樣。


    推開安全門,當韓非他們來到四號樓的時候,走廊盡頭某個房間裏傳出了微弱的求救聲。


    幾秒之後,那間病房的門被推開,身穿護工製服的光頭囚犯端著一盆染血的繃帶從屋內走出。


    他一邊走,嘴裏還一邊罵著:“長成這樣還整什麽?臉都快削沒了,能變美嗎?”


    滿臉厭惡的看著繃帶,光頭第一時間並未發現韓非。


    微微低頭,韓非快速計算了一下囚犯和自己之間的距離,他又迅速確定了走廊內監控的位置。


    抬著阿蟲的幾人在長廊內快速移動,就在他們和囚犯交錯的瞬間,靠近囚犯那邊的韓非毫無征兆,整個身體撞向了金屬單價,那感覺就好像是被人從後麵踹了一腳。


    其他醫護人員猝不及防下沒有抓穩,有一個人還被帶翻在地。


    身體栽倒在擔架上的韓非,迅速將藏在袖子裏的手拿出,他掌心藏著一個小小的血色紙人。


    誰都沒有發現,韓非將血色紙人身上的一小片撕下,偷偷放進了阿蟲的衣服口袋裏。


    迅速做完這些之後,韓非憤怒的轉身,雙手揪住了囚犯的衣領:“一而再,再而三,你真當我好欺負是吧?”


    長相凶橫的囚犯端著塑料盆,他滿臉的疑惑,甚至還被嚇了一跳。


    不過等他看清楚是韓非後,臉上瞬間露出一絲獰笑:“你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還敢動手?”


    他抓住韓非手腕,用力一推,虛弱的韓非就再次摔倒,這下算是坐實了兩人之間的恩怨。


    “在四號樓動手,你們找死嗎?”張壯壯盯著囚犯,麵色變得慘白,其他幾名醫生更是詭異的一句話都不說,悶著頭就繼續抬著阿蟲往前走。


    目的已經達成,韓非也沒跟囚犯一般見識,從地上爬起,扶著擔架繼續往前。


    “這人什麽情況?上次我沒動手,他鼻子嘴巴一起往外流血,這次又自己把自己絆倒?他的隱藏職業是碰瓷嗎?”


    一手端著塑料盆,囚犯使勁拍了拍自己的光頭,他最煩動腦去想這些東西了。


    “玩個遊戲,結果跑到這鬼醫院照顧病人,如果黑盒沒藏在這地方,我饒不了他們幾個!”


    囚犯在過道上抱怨,韓非已經跟隨其他幾名醫護人員,將阿蟲送到了四號樓和五號樓中間的走廊上。


    他們這些其他病棟的醫護人員似乎沒有資格進入五號樓,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後,五號樓的安全門被打開,一個臉部滿是疤痕的醫生和一個身材高大臉部包裹著繃帶的醫生從中走出,他們將阿蟲放到了一輛推車上,將他送入了幽深黑暗的五號樓中。


    “被詛咒的血色紙人可以感應到血色紙片的位置,等到晚上,我看能不能想辦法和阿蟲接觸一下。”


    綁架杜姝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有阿蟲和薔薇知道,現在薔薇完全聯係不上,韓非隻能試著從阿蟲那裏套取信息了。


    望著兩位醫生慢慢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韓非忽然愣了一下,那個臉部完全被繃帶包裹的醫生讓他覺得很熟悉。


    “他和顏醫生的背影有些相似……”


    韓非進入神龕記憶世界的時候,莊雯、大孽和顏醫生也被拉扯了進來。


    之前韓非一直在想方設法降低妻子和其他女性朋友的恨意,還沒來得及去尋找莊雯和大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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