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想,對我動手吧?」


    將柯南單獨從事務所中叫出來以後,在他經過道路的拐角處後,淺倉真輕而易舉地從背後抓住他的後領,將其拎了起來。


    「哈?」


    被人突襲的柯南先是一驚,懸在半空的他本能以為美術館中發現的那些殺手打算先對他下手——從各種角度來說,他都算得上是毛利家的一員。


    不過很快,他聽出了身後聲音的主人是誰。


    「什麽叫要對你動手。」柯南黑著臉一通掙紮,可惜身材過於迷你,萬般力氣都做了無用功,「快把我放下來!」


    掙紮無果後,他心累地吐槽著,「我一接到你的聯係就出來了,哪有時間布置人手來逮捕你啊!」


    「是嗎?」


    聽到這話,淺倉真裝出恍然模樣,將柯南輕輕放下,「我看到事務所附近有便衣駐守,還以為是給我準備的陷阱呢。」


    「稍微想一下都知道不可能啊!」柯南腳踏實地,生氣地抬手整理衣服上的褶皺。


    要不是雙方體型差距過大,他非得以牙還牙不可。


    「這次是我激動了。」


    淺倉真盯著柯南的動作看了一會兒,沉思片刻後掏出錢包,從裏麵摸出一張萬元鈔票。


    「這錢給你,算是我的道歉。」


    「嗯?」


    這一反應,柯南停下動作,麵露不解之色。有對享譽全球的父母的他,怎麽說也稱得上是個富二代,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種口吻,以類似施舍的態度送錢給他。


    「我才注意到,你一直都是穿的這一件衣服。」淺倉真同情地說,「寄住在別人家裏肯定還是有些不方便吧,這錢你拿著,去買件別的衣服換著穿吧。」


    這話一出。


    「......」柯南沉默片刻,隨後咆哮起來——


    「這隻是同款!我有別的衣服!」


    要不是跳起來打人過於不雅,他都想對淺倉真重拳出擊了。


    「你這家夥!真的是成年人嗎?」


    此時此刻,柯南很是後悔,他先前居然覺得眼前這家夥或許很靠譜。


    「抱歉抱歉。」這時候,淺倉真把錢收了回去,真正地表達了歉意,「我剛才還真以為你查到了什麽,讓警視廳的人在這裏蹲點呢。」


    「我確實查到了一些東西。」柯南左右看了看,選了家咖啡店,「先找個安靜的地方。」


    淺倉真跟在他旁邊,走到店門口時,抬頭瞥了眼門上的招牌——安定區。


    很明顯,這家店是白蘭地控製的產業,店內主打的商品是奶茶......


    進入店內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高高的擋板將店內劃分出一個個小小的隔間,看上去私密性頗有保障。


    選品下單之後,柯南開口了。


    「我確實調查過你的事情。」


    「哦?」


    「也差不多查清了你的作案流程。」


    「怎麽說?」


    「你的父親在自殺之後,你很快就找到了背後的真相,然後你做的事情,就是利用警員的身份,接近了那個現在判定為失蹤的人,找到機會將其殺死。」


    「更具體一點的呢?」淺倉真不得不佩服柯南的行動力,事實上他很清楚柯南調查到了什麽程度,以小學生之軀,指揮警視廳為己所用,真不知道是柯南太厲害,還是警視廳太拉跨。


    要不這樣吧,等內閣換屆選舉的時候,他砸錢送個首相上去,到時候直接給警視廳下令,哪怕案件不偵破,也要保證兒童的身心健康,警方抵達凶案現場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現場的未成年人全部丟出去。


    「還能有多具體。」


    柯南從水手服的店員小姐手中接過奶茶,一邊喝一邊說:「十多年的事情了,你又不蠢,線索基本上都被清理幹淨了,就算還剩下些,也根本不足以指正你。」


    從邏輯上講,死者肯定是死了,但就是死不見屍。而且十多年前發生的案件,證據十不存一,這種情況,隻要淺倉真不去自首,甚至連立案都無法做到。


    「再加上我順便了解了一下死者。」所謂人走茶涼,那人活著的話,柯南肯定沒這麽容易拿到他的檔案,但他死了,也就沒人在意了,「最終決定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麽短時間,居然查了這麽多嗎?」


    淺倉真深切見識到了主角的實力,僅憑這種搜集情報的效率,就不能小視。


    「大部分都不是我查的,有位警官已經把你的資料收集得差不多了,我隻是借過來看了一下。」柯南說道,「不過我沒想到,你以前的同事對你評價居然那麽好。」


    什麽正義,善解人意,看起來喜歡偷懶,但總是在關鍵時候為案件的偵破指出明路。


    正是這些被收錄在資料中的評價,才是柯南放過淺倉真的最大原因,就好像他們相遇時後者問的那句話。


    「當法律無法給當事人帶來正義時,私人的報複從這一刻開始就是正當且高尚的。」


    「那我得謝謝你放我一條活路了。」淺倉真舉起茶杯,做了個敬酒的動作,然後咬住吸管喝了口,「話說回來,你這邊是什麽情況?」


    他明知故問。


    聽到這個問題,柯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包括美術館遇到的神秘人,企圖暗殺毛利家人來引誘他現身的陰謀,他借助父親工藤優作的身份向警視廳尋求幫助。


    「所以就派人來全天候監視?」


    「實際上已經撤走了大部分人了,不過那位伊達航警官說他反正沒什麽事情,就一直在附近監視。」柯南推測道,「但根據我的觀察,他似乎和我們在追查同一個勢力。」


    「他也在追查?」


    淺倉真表麵上在詢問,實際很清楚他往動物園頭頂丟黑鍋引發各種案件中,有些正是伊達航負責調查的。


    「我不能確定是他在調查他們,還是為他們調查。」


    在多羅碧加被灌下藥物前,他可還記得對方說的話——島國政府和他們有勾結,這麽一來,就怕伊達航打著調查他們的幌子,實則在勾引他們的敵人。


    「那麽,要想辦法試探他一下嗎?」淺倉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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