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抵達目的地。


    下飛機時,淺倉真遠遠地吊在金發男人的背後——


    他沒有選擇跟著赤井秀一,這次行動他另有目的,不需要與這瓶灌水的黑麥威士忌同行。


    金發男人走在前麵,幾個看起來一片正常,真實身份為便衣警察的人一邊說笑一邊接近了他。


    “真的,沒必要這麽明顯……”淺倉真心裏吐槽著。


    在出站的位置,幾乎所有人都在往外走,假扮成便衣逆流而行,尋常人可能不會特別關注,但犯了事的殺手,絕對不會放過這麽明顯的異常。


    果不其然,在他們即將發難的瞬間,金發男人把行李朝他們一推,整個人迅速擠開人群,朝著遠處飛快逃跑。


    淺倉真聳聳肩,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這種時候,他又能逃到哪裏去呢,便衣都在這裏,出口處肯定已經被警察封死。


    現在的他,就像是落在籠子裏的倉鼠,再怎麽跑都隻能在裏麵亂竄而已。


    這個飛機場的結構圖淺倉真在來之前就已經記在了腦海裏,也就是說他隻需要一點點推進過去,到推演出來最適合藏身的地方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


    假扮成公司職員的淺倉真從廁所裏出來,走到水龍頭前洗手的時候——


    “別動!”


    一人從背後靠攏過來,冰冷的匕首死死貼住他的脖頸。


    透過水槽上方的鏡麵,金發男人的模樣正倒映在其中。


    好吧……真是,這可是美國,這家夥居然連槍都沒有一把。


    淺倉真把公文包放在腳邊,雙手慢慢舉起做出投降姿勢,示意自己沒有危險。


    “快給我進去!”


    金發男人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注意這邊之後,推搡著就把淺倉真推進女衛生間中。


    衛生間裏並沒有其他人。


    男人一手拎著淺倉真的公文包,一手用匕首要挾著他,威逼讓其用一旁的拖把別住門把手,阻止外麵的人進來。


    淺倉真右手拿起拖把,感受著身後亦步亦趨,緊貼著自己的金發男人——


    他左手迅如閃電,像鐵鉗一樣捏住男人的手腕骨骼處一擰,驟然爆發的力量讓骨頭發出哢啦的響聲。


    疼痛,麻木……


    一連串的痛苦讓金發男人馬上就要慘叫出聲,然而他聲音還在喉嚨沒有發出,淺倉真便以捏住的左手為圓心,逆時針旋轉一百八十度。


    背對成為麵向。


    然後趁其尚未反應的那一刻,手中拖把的棍子筆直而有力地落在了他的腦門上。


    “啪!”一聲。


    金發男人隻感覺眼冒金星,額頭劇痛,大腦混亂,旋即雙眼一閉暈倒在地。


    一個呼吸的時間,淺倉真便已經完成反殺,見男人確實已經失去活動能力之後,他才吹著口哨回身過去,用拖把把廁所門卡住。


    大約十分鍾後,金發男人感覺到臉上水流席卷,麵部一陣涼意,耳畔還響起衝水聲音。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腦袋卡在馬桶之中,近在眼前的就是水槽。讓他從昏迷中醒來的感覺,正是有人按動衝水按鈕,水從水箱中洶湧而出衝在他的臉上。


    金發男人嚐試動了一下身體,發覺自己被綁在馬桶上,雙手縛在身後,兩條腿被並排纏住跪在地麵。


    “我問,你答。”


    淺倉真鬆開衝水按鈕,水箱嗡嗡作響,填充著失去的水量。


    “你tm誰啊!”


    顯然,這個男人看不懂敵強我弱,隻知道逞口舌之快。


    聽了他的回答,淺倉真沒有生氣,他隻是把手伸向金發男人身後的雙手,按住食指用力向手背方向一折。


    哢擦——這是骨折的聲音。


    “啊——”


    慘叫響起——


    幸運的是,這慘叫沒有持續多久,這個馬桶水箱注水的效率頗高,在折斷手指的同時,淺倉真再度按住衝水按鈕。


    金發男人發出慘叫而張開的嘴巴,被灌了滿嘴的水後,發出的聲音變成“咕嚕咕嚕”的意義不明。


    “我問你答,懂?”


    手指折斷的痛苦,痛飲馬桶水的屈辱,讓金發男人選擇了認慫,沉悶的回答混雜著吐水的聲音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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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


    “那就好。”淺倉真寬慰說道,“你放心,以我的了解,這個國家的清潔工非常負責,清洗馬桶非常認真,直接喝馬桶水也沒有任何問題!”


    這個正兒八經根正苗紅的美利堅男人,從來沒有聽過這麽狗屁的話,一時沒忍住脫口而出一句:“放屁!”


    “嗯……不能喝嗎?”淺倉真好奇問道。


    “哪個傻逼和你說這水能喝的?”


    “真的不能喝嗎?”淺倉真繼續問道。


    “不能!”男人斬釘截鐵。


    聽完他的回答,淺倉真的表情冷漠起來:“是嗎……”


    他一手將男人的頭繼續按下去,手指再度一動,又折斷他一根手指。


    “不能喝嗎?”


    男人的嘴巴被貼在冰冷的壁上,痛苦的呻吟隻能在喉嚨裏回蕩,最終匯聚發出的隻是“嗬嗬”的喘息。


    “不能喝嗎?”


    淺倉真鬆開了壓製他頭顱的手,追問道。


    “能喝,能喝!”男人忙不迭回答,生怕回慢一步被身後這個神經病找到理由接著折磨。


    是的,在經過一係列的折磨過後,他已經認定了淺倉真精神多少有點問題……正常人多半不會覺得馬桶水可以喝。


    會這麽認為的,估計是精神病院沒關好門,趁醫生不注意從裏麵逃出來的病人。


    還得是重症那種!


    “那好。”淺倉真當然不會是精神病,拷問這種手裏沾著人命的殺手,絕對不能走尋常路,破防才能打出高傷害的道理,不止適用於遊戲。


    “姓名?”


    “弗朗西斯。”


    “幹什麽的?”


    “長途貨運司……啊!”


    淺倉真又掰斷他一根手指。


    “殺人,殺手,別折了,別折了!”


    金發男人哭著求饒,同時心底恨不得扇當時去挾持這個凶神的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早這樣說不就完事了嗎?這次雇主是誰?”


    淺倉真詢問。


    “雇主是……”


    就在金發男人準備回答的同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隨後外麵傳來人聲。


    “裏麵有人嗎?”詢問的是男人,而這裏是女廁所。


    搜索的警察嗎?


    淺倉真再度把金發男人按住,讓他沒辦法發出聲音,然後調整了一下聲線,口中發出妙齡少女的音色。


    “有人,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敲女廁所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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