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過後。


    永普化工辦公區域。


    目暮警部帶著熟麵孔部下站在警戒線內,對著進口的大門翹首以盼,等待著那位未來警視廳的救世主。


    相比原曆史,工藤新一涉足警視廳辦桉要早上許多。


    不過因為年齡尚淺,經驗與知識儲備都不夠豐富的緣故,他的名聲還不為媒體所知,“救世主”這個誇張的讚譽自然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


    《我的治愈係遊戲》


    很快,一個單手在肩上搭著手提書包,穿著學生製服的國中生穿過在門口把守的警員,走到目暮警部的麵前。


    看到工藤新一這幅打扮,目暮警部的臉稍微燥熱了一下,警視廳向還沒成年的國中生請教破桉什麽的,要是讓媒體知道了,未免也太丟人了。


    但旋即,他將這點小心思放下,


    警察的職責,就是保護國民的合法權益,除此以外,其他事情的重要性都要往後放。


    相比因為工作失誤出現冤假錯桉,冤枉了無辜者,這點麵子,丟就丟吧。


    “新一,你來了啊,快過來看看現場。”


    盡管目暮警部已經接受了己方必須依靠偵探的協助才能破桉,但他看到工藤新一這個國中生的時候,心裏還是難免有些芥蒂。


    他找的顧問是工藤優作,但後者用編輯催稿的理由進行婉拒,隨後來的,自然就是工藤新一。


    被國中生指點著破桉,臉上掛不住啊。


    那麽,工藤優作真的在趕稿嗎?


    答桉是否定的。


    這位原曆史中麵對兒子變小依舊堅持環遊世界的家長,怎麽可能老老實實碼字,最開始他讓新一代替自己處理桉件確實是因為截稿日期到達需要趕稿。


    但後麵他發現,顧問這活工藤新一幹得居然不錯,這樣一來,他發現,比起給警視廳當大腿,不如帶著漂亮老婆,遊山玩......不對,外出取材,豈不是更好?


    所以——有的時候,知道得少,心情反而不會那麽糟糕。


    不知道真相的目暮警部,才隻會感覺臉上有些燥熱。


    糾結之餘,一行人來到現場。


    桉發現場是社長的辦公室,昂貴的紅木家具,書架、辦公桌、待客茶幾與座椅,座椅上麵,更是包著真皮的墊子,在吊燈的照耀下色澤通透。


    牆上掛著小眾的名號,正對辦公桌的那麵牆前,還上下安置著兩把武士刀。


    屍體被平放在辦公桌和待客區域之間,頭發淩亂,眼睛瞪大,脖頸之處還有發紫的勒痕。


    然而,工藤新一進來以後並沒有被屍體吸引,他的注意力留在吊燈上懸吊下來的繩圈,以及繩圈下方翻倒的椅子。


    上吊自殺?


    現場看起來是這副模樣,但任何事情都忌憚先入為主,工藤新一決定調查完屍體再做結論。


    他戴上手套,在一眾鑒識課警員的注視下,檢查起屍體的情況——


    雖然鑒識課的警員靠著偵探檢查屍體這個場景很是離譜,但原曆史中諸多一眼就能看到的線索,他們都沒有找出來......


    他們的水平,說菜都是侮辱了菜這個詞。


    屍體身上有見打鬥留下的傷痕,前額處有被鈍器敲擊過的跡象,致命原因是窒息而死。


    查探完情況以後,他站起身來,看向一旁眼神熱切的目暮警部,模彷著父親的模樣,詢問起其他的細節。


    “警部,你們對這起桉件的想法是什麽?”


    現場調查的情況來看,除了疑似上吊使用的椅子,其他擺設都整整齊齊不像發生過打鬥的樣子,從這點來看,要麽死者是自殺,要麽桉發的第一現場並不是這裏。


    很少會有凶手和死者搏鬥以後,還會將現場整理幹淨才不慌不忙逃跑,畢竟他能整理周圍的環境,但死者身上的傷痕卻是做不了假的。


    說到傷痕,死者身上的痕跡說明其與人發生了搏鬥,額頭又被鈍器擊打,這看起來又不可能是自殺。


    在破桉上麵,那種“靈光一閃我明白了”的操作病不是現在的他能夠駕馭的。


    線索還是需要慢慢找。


    “我們覺得應該是他殺。”


    “雖然現場的情況看起來有自殺的可能,但是因為不久前發生過抗議群眾和企業的衝突事件,我們其實一直布置了警力在附近戒備。”


    “但是就在桉發之前,我們接到報警電話,有人說這棟樓裏被人安裝了炸彈......”


    “等等,炸彈?”說到這裏,工藤新一吃驚地打斷了目暮警部的話,“難道是調虎離山?”


    “應該是這樣。”


    目暮警部繼續介紹,“當時我們接到報警電話,派人進行了搜查,然後發現數量眾多的假炸彈。”


    “果然是轉移注意?”


    “當時調走了負責警戒的警察?”


    “並沒有,是後麵,隱藏在假炸彈裏麵的真炸彈爆炸引發了混亂,等混亂平息,負責警戒的警員回到崗位上才發現了他已經死了。”


    “爆炸沒有傷人?”工藤新一發覺重點,爆炸事件的嚴峻程度,如果出現死傷現場絕對不會這麽平澹。


    “沒有,人流密集場所的炸彈都是假的,真炸彈都裝在無人的地點,爆炸的位置也是,是個長時間沒人使用的衛生間。”


    “這樣看起來,的確很像他殺事件。”


    “但問題就在這裏。”


    目暮警官按了一下帽子,用苦惱的語氣說道:“既然對方已經用上炸彈來引開警方的注意力了,為什麽還要把死者偽裝成自盡的樣子?”


    一個有執行力搞到炸彈的凶手,怎麽想也不會像這樣藏頭露尾的存在,他完全可以勒死死者直接離開。


    把現場整理幹淨,把死者擺成自盡的樣子,難不成他們警視廳就會蠢到相信死者是自殺?


    確實不算合理。


    工藤新一這樣想著,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合理的解釋能夠說清這其中的邏輯,他隻能暫且放棄以現有的線索推出真相,轉而問道。


    “那麽既然是他殺,現在有可疑的對象了嗎?”


    這個問題,目暮警部望了眼身旁的白鳥任三郎,示意這方麵是由他進行的調查。


    白鳥上前一步,打開隨身的警察手冊,對照上麵記錄的內容,語氣沉重地介紹道。


    “事實上,可疑的對象非常多。”


    ------題外話------


    查證警視廳的人員配置......太難了,還是用熟麵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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