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廠房,裏麵的交手已經塵埃落定。


    失去常用手外加消耗大量心力的赤井秀一肯定不是安室透的對手,即便有含怒出手的加成,在絕對的差距下對戰局仍舊沒有造成太大影響。


    看著麵向大門靠坐在承重柱前的安室透,淺倉真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


    “為什麽會打成這樣?”他偏了下上半身,繞過承重柱的遮擋去觀察靠在傳送帶基座邊生死不知的赤井秀一。


    “那家夥,比我想象中還強。”


    安室透低頭看了眼握在手上的槍,在剛才的戰鬥中,麵對改變常用手的赤井秀一時,他能確定自己絕對沒有輕敵,但還是有數次險些被抓住破綻一擊斃命。


    他小腿上被貫穿的傷勢,說明剛才那場戰鬥,絕對比淺倉真想象得還要激烈。


    “但你贏了不是嗎?”


    淺倉真經過他的身側,一步步朝著赤井秀一的所在而去。


    “啊。”安室透上半身靠著柱子,“是啊,我贏了。”


    擊敗赤井秀一前,他內心對其充滿的是怨恨,擊敗赤井秀一後,他則是感到兔死狐悲。他們都是臥底,這就是暴露之後的下場。


    當然,話雖如此,現在戰局已定安室透是這樣的想法,但要再次回到交手之前,他還是會堅定地去幹掉赤井秀一。


    “他死了嗎?”


    淺倉真打量著赤井秀一的狀況,向安室透問道。


    “右肺,肝。我覺得應該是死透了吧。”安室透回憶著他打中的位置,正常人受到這種程度的傷勢當場就死了。


    但這畢竟是赤井秀一,安室透小腿上那槍就是打中肝以後想要補槍冒進的結果——誰知道他會不會再表演一下回光返照和垂死掙紮。


    “沒有命中大腦,也沒有命中心髒,腦死亡應該還差一點。”


    淺倉真估算了一下,a藥的研究對這種稀有資源的需求又格外巨大,赤井秀一的死亡,導致世界儲量直接損失四分之一。


    於是,他掰開赤井秀一的嘴巴,掏了顆實驗階段的膠囊塞進去,又按壓他的脖子輔助吞咽,費盡力氣才讓他吞了下去。


    雖說是實驗階段,但從時間線來考慮,現在已經接近原曆史中工藤新一被喂藥的時間,藥物的研究工作在淺倉真的推動下又遠超原曆史。


    所以理論來說,這顆藥物讓人返老還童的成功率比工藤新一吃的那一顆更高。


    很快,外麵的醫護人員完成了貝爾摩德和宮野明美的緊急處理,然後碎片帶著兩個相貌普通的人走了進來。


    “處理一下波本的傷勢,把世良帶走。”淺倉真吩咐道。


    下命令的同時,他一直注意著赤井秀一的身體狀況,他一直很好奇原曆史工藤新一服用藥物前後的表現,在服藥之前,他被琴酒從身後一悶棍偷襲,那一棍的力度,可不是躺一會兒就能緩得過來的。


    】


    可工藤新一在身體變小之後,像個沒事人一樣,好像腦袋受的傷自愈了一般。


    隨著時間的流逝,赤井秀一的身體表麵逐漸浮現一層酷似高燒病人的紅暈,用肉眼就能看出其身體的高溫,然後大量的汗水從皮膚湧出,在通紅身體的襯托下,竟然隱隱有種蒸汽繚繞的錯覺。


    再之後,不科學的事情發生了。


    赤井秀一的身體開始縮小,相貌也漸漸變得柔和,變得更像小孩子。


    而這一幕,自然落在了一旁活動的安室透、碎片等人的眼中。


    “這......這是?”小腿已經纏上繃帶,向醫護要了根拐杖杵著的安室透看到赤井秀一的變化,震驚得話都說不清了。


    “白蘭地大人?”碎片和他的反應不同,語氣中帶著激動。


    “噓,不要激動,等會兒再和你們細說。”淺倉真伸手把小赤井秀一的衣袖在身前打了結,然後薅起他的衣領將其拎起來。


    “走吧,差不多有人該發現這裏的狀況了。”


    登上河邊的船隻,他們迅速離開了現場。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星期,組織一行人已經坐上了前往島國的遊輪。


    “我其實更想坐飛機的,但有些擔心半路被人打下來。”


    甲板上,幾頂遮陽傘正立在泳池邊上,淺倉真搖晃了一下杯子裏的檸檬味汽水,讓裏麵的氣泡炸得更激烈一些。


    “壞事做多了怕的東西就多了。”


    在他身旁的躺椅,貝爾摩德正悠閑地品嚐著甜點。


    “喂喂,我可是把我用來救命的東西都給你用了,說話就不能好聽點嗎?”淺倉真吐槽道。


    小泉紅子笨是笨了點,但也不是什麽樂於助人的好人,在得知組織的規模和實力後,她認為必要時候有借用組織能力的可能,這才給了件實用的魔法道具作為提前預付的報酬。


    “那東西你自己算算多少錢。”


    遠處,宮野明美站在船舷邊上,正向碎片請教著海釣的技巧。


    結束英國之行以後每個人都迎來了久違的放鬆,唯一忙碌的隻剩下波本,他還在想著該用什麽描述方法把他知曉的情報匯報上去,才能盡可能不讓上麵覺得他臥底湖塗了。


    死而複生,返老還童,上麵的人看到這樣的情報會瘋的吧。


    “我這個人都屬於你了,還需要考慮錢的事情嗎?”貝爾摩德歎了口氣,一副被欺辱了的良家婦女般惆悵說道。


    從被搶救回來的那一刻,看著床邊等待她蘇醒的宮野明美,還有在病房外麵注視她們的白蘭地,貝爾摩德就知道,白蘭地抓住了她的把柄。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做了什麽一樣。”淺倉真必須為自己叫屈,他裝作不明白的樣子說,“給宮野明美擋槍不是你自己選的嗎?我有要求你必須保證她的安全嗎?沒有吧。”


    聽到這句話,貝爾摩德拳頭硬了硬。


    要不是他確實救了自己一命,自己現在確實虛弱,她就得讓白蘭地看一下什麽叫做鐵拳。


    “你還是好好想想你的計劃該怎麽執行吧,那家夥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讓你找到。”好不容易把火氣忍耐下去,貝爾摩德提醒道。


    “這個啊,放心,拚圖已經湊齊了。”淺倉真抿了兩口汽水,看著宮野明美釣上來的一條大魚,


    “等會兒看來可以吃烤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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