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暮警部的帶領下,警視廳的人馬很快來到了現場。


    “怎麽又發生桉件了。”


    目暮警部按著帽子,隱隱感覺到一陣頭疼。


    這段時間島國可不太平,原先相安無事的黑道社團不知怎麽就開始火拚,彼此之前暗殺、交火數不勝數,到目前為止,全國範圍內卷入仇殺的人數已經接近千人。


    至少在這種時候,少一點刑事桉件吧。


    ......


    “為什麽組織裏靠譜的成年人就不能多一點呢。“淺倉真躺在沙發上,仰望天花板吐槽道。


    現在他身處的場所是他眾多住宅中的一個,港區的一間高級公寓,從寬大窗戶中能夠直接看到東京灣。


    】


    淺倉真斜對麵的待客沙發上,琴酒坐在那裏,表情冷峻。


    “雖然我把赤井秀一抓回來了,但他現在很重要,你先不要對他動手。”


    吐槽過後,淺倉真翻身坐起,告戒這位不殺叛徒不舒服的殺手,要是因為他和赤井秀一之間的仇怨,導致實驗失去一位珍貴的實驗品那就不好了。


    “你覺得我會迫不及待去殺一個小孩?”


    琴酒目光一寒。


    話雖如此,事實上他並不在意自己殺的是大人還是小孩,隻要那家夥是赤井秀一,就算變成嬰兒也不能讓他開槍的速度變慢。


    此刻他忍著殺意,不過是因為赤井秀一還有用。


    “那說不準,我怎麽看你都不像是會對孩子手軟的家夥。”淺倉真回答。


    麵對不留情麵的拆台,琴酒沒有過多糾結,他專程找出白蘭地的下落可不是為了過來吵架的。


    “你不打算做些什麽嗎?”他問,“朗姆已經快把你構建的體係拆幹淨了。”


    現在組織的狀況有些微妙——


    白蘭地時代的組織地下收入部分來自於向各種黑道社團收取的犯罪稅,其主要運行機製為,組織將地下世界劃分成數十個區塊,在每個區塊中扶持代理,讓他們管控整個區域各種犯罪事件,隨後從中抽取利潤。


    當然,這一做法聽起來並不靠譜,畢竟能在黑道中混出頭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又有多少人願意頭頂上還有個事情沒做多少,但錢還拿得多的太上皇呢?


    這一問題......其實不難解決——隻要有足夠的武力,殺到不服的家夥膽寒,那些桀驁不馴的黑道大老當然就願意坐在談判桌前談一談分成了。


    以前主要負責這件事的就是琴酒,每當有勢力不服組織統治時,琴酒就會帶人把對方的高層清理幹淨,隨後淺倉真再在那些高層的屍體邊上和嚇破膽的小幹部慢慢談。


    就這樣,依靠大棒和鞭子,組織的拓展無往不利。


    而朗姆接手後,他倒沒有對這套機製進行根本性的改變,仍舊是一樣的架構,不同之處在於他試圖用自己人去接替那些外麵的黑道人員——簡而言之就是他想將犯罪得來的收益全部納入手中。


    “啊,他啊。”淺倉真對朗姆的所作所為不怎麽在意,他更關注的是琴酒居然會和他談這個,“什麽時候你也關心起這種事情來了。”


    琴酒盯住淺倉真的臉,眼睛裏沒有半點情緒:“我的部下,心思有些浮動。”


    “他們向你表達不滿?”


    “他們不敢。”琴酒用恐懼和力量駕馭部下,沒人敢向他伸爪子。


    “哦,我明白了。”看著琴酒的樣子,淺倉真笑了笑,明白了他的來意,“是你對朗姆不滿了啊。”


    這套機製的建立不隻是武力,還有讓人眼紅的利潤,雖然接受了頭上有個太上皇的事實,但那些勢力也獨吞了一塊區域,在區域內不必再擔心有新崛起的挑戰者來分潤他們的生意,如此一來上繳完組織那部分後,他們獲得的收入並沒有多少損失,反而因為有了靠山從而變得更加穩定。


    琴酒無言。


    的確,是他對朗姆不滿。


    變革帶來的是反抗,流血必不可免。


    一直以來,讓人流血就是琴酒樂於去做的事情,空閑也好,忙碌也罷,逐漸增加的工作量並非他對朗姆不滿的原因——


    真正讓他不能接受的地方是——這些多起來的工作沒有任何價值。


    朗姆的改變不是為了讓組織更好,他隻是想證明他比勝過他一次的白蘭地更強。


    這種純粹鬥氣的行為,實在讓琴酒感到無趣和厭煩……


    就聊天對象而言,琴酒實在不怎麽適合,淺倉真打了個哈欠,掏出手機看了眼郵件,站起身來。


    “對朗姆的不滿,我肯定比你更多,但這畢竟是boss的安排,你今天私下來找我抱怨......”他繞過琴酒的身側,低聲說道,“我隻能這麽說,無論發生什麽,請不要質疑boss的命令。”


    留下這樣的話後,淺倉真開門離去。


    ......


    “琴酒那家夥,到底是對朗姆有想法,還是想來試試我到底忠不忠誠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淺倉真來到桉發的旅店中。


    靠著和工藤新一的關係,他得以順利進入現場,等看到死者之後。


    “工藤你又克死了一個啊?”


    這句話的出現,讓現場的警員精神一振。


    這麽久了,終於有人把大實話說出來了。


    “怎麽可能是我!”工藤新一反駁道,“他死的時候我又不在這裏,而且你也是個偵探,應該知道這種說法完全沒有科學依據!”


    “科學依據兩說,但你總要承認你遇上桉子的概率比正常人高很多吧?”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起來,目暮警部咳嗽兩聲,插入話題:“這位……”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淺倉真的模樣,確信常出現在公眾視野內的偵探並沒有眼前這人後,繼續說道:“你是?”


    “是個沒什麽名氣的私家偵探,這次過來現場,目的是蹭一蹭這小鬼的人氣。”


    “誒?”目暮警部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直接的回答,“名字是?”


    “抱歉,名片忘記了。”淺倉真摸出名片遞了過去。


    “淺倉先生……是嗎?”目暮警部讀出名片上的名字,“請問你對這場桉件有什麽看法嗎?工藤老弟剛才已經把嫌疑人限定在三人範圍之內了。”


    仿佛命運一樣的三選一。


    “啊,這個,沒什麽看法,我和工藤不一樣,沒有委托費是不會貿然插手桉件的,所以要不要考慮雇傭我?”


    “誒這個……”目暮警部嘴角抽動,“算了吧。”


    無奈地表象下,他在心中怒罵到底是誰把這家夥放進來的,回去得好好整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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