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在這裏看什麽？”冬雪發現自家小姐仰著頭站在走廊上，好奇地跟著去看。
夜幕降臨，半顆星子都瞧不見，隻有滿目的烏雲。
她家小姐站在這裏看什麽呢？
靈瓊捂著有些酸的脖子，左右扭了扭，“思考人生。”
“唉？”文化程度不算高的冬雪滿頭霧水，實在是不明白，看烏雲跟思考人生有什麽關係。
靈瓊擺擺手，“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奴婢看您這麽久沒回來，特意來尋您。”冬雪先去宴客廳那邊，結果那邊的人說小姐已經離開一會兒。
她一路找過來的。
靈瓊：“回去吧。”
“是。”
冬雪拎著一盞燈，替她引路，靈瓊還在想剛才聽見的話。
楊成德到赤霞山莊第一件事是為了‘無極神功’殘卷。
第二件事則是為了楊公子，和赤霞山莊兩位千金哪一位聯姻的事。
聽他們的談話，好像不是第一次談這事了。
而且靈瓊覺得便宜爹的意思，像是要讓她去聯姻。
敢情今天這鴻門宴，是要讓那小白臉挑人呢？
看今天風蘭若那架勢，應該是喜歡那小白臉。
靈瓊心底有了一個大膽猜測。
“冬雪。”
“小姐。”
“你覺得，有人會為了男人，陷害自己親姐妹嗎？”
冬雪顯然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超綱，腦子宕機好幾秒，磕磕絆絆回：“小姐，血肉之親，應該不至於吧？”
說完，她自己先推翻：“但是有些話本裏，有的人就是可以為了愛情付出一切。”
冬雪疑惑：“小姐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
靈瓊笑得神秘，“隨便問問。”一個娘生的親姐妹都有為男人反目的時候，更別提原主和風蘭若，還不是一個娘生的。
冬雪雖有疑惑，可也不敢多過問主子的事。
“小姐……”
“噓。”靈瓊捂住冬雪嘴巴，拉著她往暗處藏。
就在她們躲起來的瞬間，有兩道人影從走廊那頭過來。
正是風蘭若和楊家公子。
“玉軒哥，我有些擔心。”風蘭若聲音壓得低，好像被風一吹就散了。
楊玉軒聲音倒沒他麵色那麽冷，反而挺溫柔，“不會有問題，若兒不用擔心。”
風蘭若並沒被安撫到，“玉軒哥，你不知道……”
楊玉軒抬手摸下風蘭若腦袋：“若兒是不相信我？”
風蘭若立即否認：“我沒有……”
楊玉軒：“若兒既然相信我，那就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
風蘭若：“……”
…
冬雪自己捂著嘴，瞪著眼看那邊相擁的兩人。
等那兩人分開，漸漸走遠，她才結結巴巴道：“小……小姐，那是大小姐嗎？”
“不然呢。”靈瓊從暗處出去。
冬雪可能是覺得三觀受到衝擊，大小姐怎麽能私底下和男人摟摟抱抱。
靈瓊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倒不覺得有什麽。
“所以……大小姐喜歡那位楊公子？”冬雪把三觀撿回來。
靈瓊點頭：“如果我們沒看錯，是的。”那兩人應該也不是剛認識。
冬雪：“……”
冬雪覺得她們發現了大秘密，催促靈瓊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得惹火燒身。
靈瓊：“……”爸爸不惹火也要燒身啊。
…
天空的烏雲不知道何時散去，潔白的皎月從雲層裏露出半張臉，冷冷的清輝灑在大地。
水井旁，拿著鞭子的家丁正指著地上的人嗬斥：“快些，大家幹活要都是像你這般，一天還做什麽事。”
“沒有少爺命，還擺少爺的譜，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
“看什麽？你看什麽……”
家丁氣勢洶洶揚手，一鞭子打上去。
鞭子落在身上，皮肉綻開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挨打那人悶哼一聲，身體跌坐在地上，和地麵接觸的地方，衣裳濕了個遍。
家丁凶神惡煞地板著臉：“趕緊洗，洗不完，今天你別想睡覺。”
…
“小姐，您怎麽又不走了？”冬雪總覺得後麵有人追她們，走得飛快。
結果發現靈瓊沒跟上來，趕緊倒回來，見自家主子看著不遠處，順著看過去，咦了一聲，“這麽晚，怎麽還有人在洗衣服？”
靈瓊似乎感興趣，問冬雪：“那誰啊？”
冬雪仔細看看，“好像是風榮公子院子裏伺候的。”
冬雪隻認識站著那個，地上那個……實在是看不清。
赤霞山莊的弟子可不少。
有的是自願加入赤霞山莊學武，也有的是小時候落難，被人撿回來，無處可去，赤霞山莊收為門徒。
這風榮就是小時候被撿回來的，不知姓名，所以跟著莊主姓風。
後來風榮展現出了武學天賦，被二莊主收為義子。
風榮大部分時間都和二莊主在外麵，和原主的交集不多。
不過原主記憶中，這風榮仗著二莊主的寵愛，對其他弟子那叫一個囂張跋扈。
所以就連風榮院子裏那些伺候的人，都覺得高人一等。
靈瓊抬腳想過去，剛邁一步，就一頭栽倒在灌木叢裏。
靈瓊：“……”
平地也能摔？
【親親，抽卡哦~】閃閃欠揍的聲音緩緩響起。
騙氪隨遲但到。
“小姐！”冬雪不知道自家主子，好端端怎麽就摔了，緊張地把人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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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瓊鎮定地拍下頭上的樹葉，吩咐冬雪，“你過去，把那兩個人叫過來。”能不氪金的時候，當然要節約一點。
山不就我，我搬山！！
冬雪擔憂：“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去叫人。”
冬雪仔細打量一下，確定沒哪兒磕著碰著，這才去叫那邊的兩人。
拿鞭子的家丁聽說二小姐叫他，頓時惴惴不安。
他們在赤霞山莊可以仗勢欺人，但也是挑人的。
二小姐身為赤霞山莊莊主的千金，可不能隨便招惹。
也不知道這二小姐怎麽走到這邊來了……
“二小姐，您叫小的？”家丁低眉垂眼，哪裏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
至於另外一個，走路都搖搖晃晃，隨時要摔倒的樣子。
家丁可能怕他惹到這位小祖宗，給他增加麻煩，主動攙扶。
靈瓊：“你們在做什麽？”
家丁不知道剛才靈瓊看見沒，咽了咽口水，恭敬回答：“回二小姐的話，小的們在洗衣服。”
——萬氪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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