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玉法師尊所托,昆侖山上發生的一切不法之事都在我的管轄之內,隻要你犯了事,我就有權對你做出任何的處罰!”


    清鬆說話之間,做出眾人不敢想象之事。隻見他非常幹脆利落的揚起了手中的長劍,唰唰兩下在眾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挑斷了虛信的手筋和腳筋,又一掌拍在了虛信的丹田上,震斷了他體內的經脈,讓他終生無法修行,無法使用靈力!


    “不……”


    虛信聲嘶力竭的咆哮著,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滿布血絲的雙眼怨毒的盯著天河和清鬆兩人。


    “把他帶下去敷藥,等他傷好以後逐出昆侖山。”


    清鬆麵無表情道:“虛信,我最後警告你一遍,若是你膽敢將自身所學功法外泄,哪怕是到了天涯海角,我玉虛宮都不會放過你!”


    “怎麽回事?”


    藏經閣乃是重地,這裏發生的事情自然很快就被眾位真人知曉,而藏經閣又是玉玄真人的管轄地,所以他便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當他看到虛信被挑斷的手筋腳筋、看到虛信流血的五孔,不由高聲咆哮道:“清鬆,究竟是怎麽回事!”


    “師叔容稟!”


    清鬆抱拳行禮,不卑不亢道:“虛信不但焚毀藏經閣典籍,而且對同門師弟清河痛下殺手,嚴重違反玉虛宮戒律,我已依法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廢除修為,逐出師門!”


    “你,你……”


    玉玄氣得渾身直哆嗦,道:“虛信是我的親傳弟子,他犯了事理應由我管教,你為何不先稟告我,擅自做主!”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此乃我的職責所在,不管犯事之人是何身份,我都會一視同仁,還望師叔見諒!”


    “好,好,玉法真是教出了個好徒弟!如此心狠手辣的行徑,我倒是要問問他是如何教導出來的!”


    玉玄右手微微顫抖的指著清鬆,想要懲罰他又想不出任何的理由,當他眼角的餘光看到一旁的天河時,七竅生煙的罵道:“還有你!在你沒來之前昆侖山上兄友弟恭,一派和睦,你到了以後就變得狼煙四起,血光四濺,難道你是掃把星轉世嗎?你到了哪裏,哪裏就有禍事發生!”


    周圍的弟子聽到這話忍不住撲哧一笑,隻有天河一點也笑不起來,他的左臂和右肋被虛信劃破了兩道口子,此刻正在咕咕的往外流血,有種火辣辣的刺痛,聽到玉玄的話更是火冒三丈道:“師叔隻要管好自己的弟子,別整天沒事像條跟屁蟲一樣跟在我身後,那就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


    “你,你……”


    玉玄沒想到天河敢在這麽多人麵前頂撞他,一張老臉頓時變得通紅,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怒極而笑道:“好,好,你師傅不會教你,我今天就好好的教一教你什麽叫做尊師重道!”


    “玉玄師弟若是有空,還是回去多多管教一下你的弟子比較好!”


    就在玉玄打算動手時,玉法不怒而威的聲音淡淡的從後麵傳來:“兩次大事都是由你的弟子挑起的,虛穀蓄意殺害清河不成已遭責罰,誰知第二天虛信又到藏經閣來挑事,不但燒毀經文,且又想對清河痛下殺手,你教出來的弟子,心性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師尊,不是這樣的,你要替徒兒做主啊!”


    虛信形如爛泥的纏在玉玄腳下,悲慟哭泣道:“方才就是天河出手偷襲弟子,弟子不忿反擊,隻想擊退了事。誰知清鬆一來,不由分說便替他出頭,弟子看在玉法師伯的麵上處處手下留情,誰知他們竟然得寸進尺,不僅拿下了弟子,還不由分說的挑斷了弟子的手筋腳筋,甚至廢了弟子的丹田和經脈。”


    虛信不斷的以頭觸地,磕頭如搗蒜,加上如今的淒涼景象,聲淚俱下的控訴的確讓人對他產生了同情,隻是當他看向天河時眼中攜帶著的刻骨怨毒,卻又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玉玄高聲吼道:“師兄聽到了嗎,錯不在虛信,而你的弟子卻不由分說直接下了死手,這件事情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玉法從容不迫道:“清鬆,他所說是否屬實?”


    “師尊容稟。”


    清鬆拿起虛信的長劍遞給玉法道:“虛信師兄拿著這把劍前來尋找清河,說是要驗證清河鑄造的上品利劍,若是被同為利器的長劍斬斷,則要清河賠他鑄劍的靈石和原料……”


    “哼,整天不把心思放在修行上,就知道耍些鬼蜮伎倆!”


    玉法斜睨了虛信一眼,又將目光落在手中的長劍上,仔細觀望之後,皺眉道:“虛信,這把劍你是從哪拿來的?”


    眾人的目光全部落在那把漆黑無光的長劍上,雖然劍刃已經有些許細微的缺口,可是當它被陽光照射到時,劍麵上的龍鱗還是微微的浮現了出來,彰顯著它的不凡。


    “龍鱗光!”


    玉玄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似是想到了什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高聲道:“還能怎麽來的,定是虛心借給他的,否則以他的實力,難道還能從虛心手中奪劍不成?”


    “什麽,原來是虛心大師兄的上品寶劍龍鱗光,難怪!”


    “這麽一來,難道說虛信是受到了大師兄的指使,特意跑來找清河的麻煩?”


    “這下玉虛宮要熱鬧了,玉陽掌教一脈的弟子向來強勢,如今清河師弟又有玉熏和玉機兩位師叔為他撐腰……”


    “住口!”


    玉法高聲嗬斥,眾弟子這才停下了議論紛紛,改成了眉目傳情,表達內心的八卦。


    玉玄轉移焦點道:“虛信跟清河有過不愉快,過來挑刺這一點我承認,可也罪不至死吧。清鬆你冒然下此毒手,是何居心!還有你,為何突然偷襲虛信!”


    “師叔容稟。”


    清鬆語態從容道:“清河偷襲虛信不假,不過那是為了揭穿虛信手中拿著的是寶劍而非利劍的事實,況且清河在證明了這個事實之後立刻罷手,這一點不僅是我,就連眾位師兄弟也看得清清楚楚。


    事情敗露之後,虛信惱羞成怒,不管不顧的對著清河痛下殺手,不但因此焚燒了經文,更是險些要了清河的性命。清真看不過去,下場幫忙也被虛信一腳踢暈。我曾高聲吼叫,想讓虛信住手,誰知他也置若罔聞……”


    “師尊,弟子實在是冤啊!”


    虛信高聲哭喊道:“以弟子目前處在第五層五氣朝元的境界,若是存心對著一個處在第二層煉精化氣境界的弟子狠下殺手,他又豈能活到現在!弟子不過是討厭他,想給他一點教訓,讓他明白什麽叫做尊敬師長……”


    玉法道:“住口,清鬆是什麽個性非但是我,就連你師尊玉玄也很清楚,他是絕不會偏幫任何人,是與不是先聽他把話說完。”


    “弟子眼見清河兩次險些喪命在虛信手中,但是都以精妙的劍道真意避了過去,然而清河靈力不濟,無力再戰,不出十招定會命喪黃泉,弟子知道不能繼續旁觀下去,這才出手製住了虛信。”


    清鬆道:“即便被製服之後,虛信仍以玉玄師叔的親傳弟子身份自恃,毫無半點悔意,弟子這才當場處置了他。”


    “玉玄師弟可要查看清河的傷口。”


    玉法道:“以你的修為自然不難看出那些傷口是如何造成的,當時使劍之人用了幾分實力,劍上蓄積的殺氣強烈到了何種程度。”


    “不必了!”


    玉玄一抖腿從虛信的懷抱之中抽身而出,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心中想著如何借此事將虛心徹底的推到與天河勢不兩立的地步:“帶他下去療傷,傷好之後逐出玉虛宮。此事與虛心也脫不了關係,還請師兄把龍鱗光給我,我要親自去找虛心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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