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


    天河幹脆利索的還劍回鞘,在清言黑如鍋底的臉色下,很有俠士風度的飄下了擂台。


    “清河,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贏的。”


    清月圍著天河歡呼雀躍,發現周圍的弟子都在看著她,這才腮泛桃紅,不好意思的躲到天河身後。


    清真抱拳道:“師弟的劍術真是讓人歎為觀止,這一戰讓我受益匪淺啊!”


    “嗬嗬,清言是為了練劍而練劍,他的劍法不過是生搬硬套的死招式,想要勝過他並非難事。”


    “哼,你就盡情的得瑟吧,明天的比試有你好看的。”


    王廣鼻孔朝天,高傲不屑道:“現在我可以先給你透露明天抽簽的結果,明天你的對手是記名弟子之中排行第三的清才。”


    “不錯,清才可不比清言,清言不過開了舌竅和口竅,對於戰力並沒有多大的提升,可是清才嘛,哈哈……”


    清逸像是已經看到天河慘死在清才手中,開懷大笑道:“清才連眼竅和耳竅都已經開啟,眼力之快,別說是你的劍術,就連一隻蚊子從他眼前飛過他都能辨別雌雄,耳力之好,百步之外的輕微腳步聲也能聽得到,在他麵前,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就是就是,我們之所以慷慨的告訴你,就是因為我們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贏你。你不就是劍術好嗎,有啥了不起的,明天清才可不會跟你比劍術,隻會跟你比靈力,而且你還不得不比。”


    清貴拍著他的小肚囊,臉露鄙夷之色,道:“嘿嘿,想你第三層的修為,靈力的渾厚程度,又怎麽可能是第五層的清才的對手。如果你不想輸得太難看的話,還是早點放棄比賽的好。”


    “哦,希望清才真有你們說的那麽強。”


    天河不以為意道:“說實在的,就清言那點實力,壓根就連清真師兄都打不過……”


    “師弟……”


    “清真師兄不必妄自菲薄,你我經常比武較技,你的實力有多強我比你更清楚。”


    天河知道清真要說什麽,道:“有實力就應該展現出來,獲得更好的資源,走上更強的巔峰。師兄這次沒有報名試劍大會,實在是可惜了。師兄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夥計嗎?”


    天河腦海裏不由的浮現出曹家村有間客棧的那個夥計,正如他自己所說的,所有髒活累活全部由他幹,可是所有的功勞卻全部由另一個小二領,這樣的性格說的好聽一些叫做寬厚,難聽一點就是懦弱。


    吃虧是福,這句話是想讓人擁有博大寬廣的心胸,不要因為過去的失誤而鑽了牛角尖,誤己誤人,卻並非是鼓勵人傻乎乎的一味退讓,連屬於自己的東西都不敢去爭取。


    正如那個夥計,即便沒有蠱王盅誘導放大他心中的黑暗,他的下半生也將在弱懦和怨毒之中度過,當這種情緒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肯定會爆發出來,殺人犯罪,乃至最終上了斷頭台。


    清真歎息道:“哎,我需要一點時間!”


    “信心從來都是從勝利之中培養起來的。”


    天河指著甲字台上再次展開的激戰,道:“師兄不妨看清楚了,若是你與他們交手,勝負又將如何?一遍遍的演練清楚之後,隻要有把握,便可在試劍大會後向他們發起挑戰,展現屬於你的風采。一次次的勝利累積過後,將來你的成就定然足以跟虛心那些首席弟子相提並論。”


    清逸嗤笑道:“大言不慚!清真師弟,勸你還是離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遠一點的好,否則什麽時候死了怕是都沒人知道。”


    王廣冷笑道:“自個都快自身難保了,還想鼓動別人出去丟人現眼,真不知該怎麽說他。”


    清貴攤開雙手,搖頭道:“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唄。”


    四座擂台的比試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隻是天河卻沒有多大的觀看興趣,因為所有參賽的弟子全部都是照本宣科的演練劍法,並沒有那位弟子將自身對於劍術的理解發揮出來,更別說領悟出屬於自身的劍道真意了。


    “下一場,丙字號擂台,桃花峰的清月對戰中陽峰的清才!”


    清真怒道:“該死的虛穀!他們這是在故意針對我們!”


    “清月,不用太在意,把它當成是一場普通的比試就行了。反正我一定會贏得最終的比試,到時候你跟清真就一起搬到我的靈泉居住,咱們不愁沒有修行的場所。”


    天河心頭閃過一絲怒火,虛穀耍的把戲他如何會看不穿。他在玉虛宮中真正的朋友也就清真和清月,虛穀奈何不了他,卻把目標放在清月身上,這樣的行為,是可忍,孰不可忍!


    “嗯!”


    清月用力的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口氣緩解緊張的精神,這才禦劍飛上了擂台。


    清才上台後,一臉獻媚道:“清月師妹,我早就想跟你切磋一下劍法了,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師兄我的修為雖是比你高,不過卻不會占你便宜,就以第四層境界的實力與你較量好了。”


    “請!”


    清月不敢大意,一上台就使出了最拿手的玄武劍法,一招玄武出水使得極其熟稔,劍光霍霍,縱橫開闔,將上品劍經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竟是將清才逼得毫無還手之力。


    “清月的劍法已經融入了自己的感悟,距離領悟出劍道真意不遠了。”


    天河將擂台上的比試看得分外的透徹,若論對劍法的駕馭,劍經的玄妙,清月都占據絕對的優勢,若是按照這種趨勢下去,不出十招清才將會落敗。


    “鏘……”


    清月的劍光直接刺在清才身上,發出一道金鐵交擊之聲,然而卻奈何不得清才分毫,因為清才已經在身上凝聚出了五元甲,清月的攻擊完全對他不起作用。


    清真怒道:“清才出爾反爾,實是可恨!”


    “師妹,得罪了。”


    “清才,你這個無恥小人!”


    天河高聲暴喝了起來,卻並非因為清才不守信諾,而是因為清才不守隻攻的情況下,明明可以一劍將清月手中的佩劍蕩開,結束這場比試。然而他卻沒有這麽做,反而出掌拍在清月的胸膛上,擺明了是想占清月的便宜。


    “你,你……”


    尷尬部位受襲,清月氣得臉色通紅如玉,手中長劍一挽,劍光暴漲,化為遮天蔽日的劍浪,仿佛玄武出水戲耍,翻江倒海,怒掀巨浪。


    可惜清才擺明了要占清月的便宜,仗著五元甲的超強防禦,非但不躲,反而挺身而上,再次拍出一掌按在清月的胸膛上。


    “你這個流氓,你,你……”


    清月氣得渾身直哆嗦,就連手中的劍招也渙散了,劈在清才身上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清月,下來!”


    天河怒上心頭,三屍神跳的暴喝道:“清才,明天要是不打殘了你,我石天河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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