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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龍甲死了。
高文得知消息時，已經是一個月後。
有些蕭索。
白龍甲是自己找死，雖然不知道過程，可最後的結果是白龍甲被幾位霸體祖星的老祖給分食了。
這種人家心甘情願的自我奉獻，讓高文連想救一下都救不到，連報複都不知道該去報複誰。
是真的生不起來氣！
把手中的玉鼎摔到地上，看著這個據說流傳自百萬年以前的祭器化作一堆碎片，高文怒極反笑的低吼一聲：
“行，你們一個個的都高尚，都希望犧牲自己一個就能拯救世界，都他媽的當自己是救世主，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好樣的！！！”
蓋九幽是這樣，白龍甲也是這樣。
高文就想不通，為什麽一到亂世到來，死的全他媽的都是好人！
壞人呢？
為什麽不把壞人弄死去填坑，讓好人留下來好好的活著！！！
“呼。”
長出了一口氣，高文掃了眼殿外縮著的宗門弟子，懶洋洋的往身後一倒。
一張華麗的長椅自行生成，隨即傳來的是高文那懶洋洋的聲音。
“去長老殿尋找一下苦行長老，麻煩他去外域接下人。”
“接誰？”被指派來伺候高文的弟子傻乎乎的問了一聲。
“穹。”
......
不得不說，幼年的窮鯨還是和可愛的。
在其十歲之前，在其不曾暴力成長之前，本應有星球大小的穹鯨就隻有一條大型犬一般大小，且渾身上下呈現晶瑩剔透的星空色，讓人一看就忍不住生出欣喜之感。
“祀！”
被搖光的聖人長老帶入山門的穹鯨似是看什麽都覺得乏味，入了門後對其他人連理都不理，直接就快速離開，衝著高文的味道就飛了過去。
留下一眾眼中泛光的弟子在原地羨慕的看著，隻希望自己也能養上一隻。
然後....
“祀。”
衝入朝陽峰的穹鯨呼喊著高文的名字，見座位上的高文似乎沒有搭理它的意思也不介意，隻是在高文周身嗅了嗅後，既然直接把自己縮的更小，隨即鑽進了高文的袖子裏。
片刻後，就見這小東西鬼頭鬼腦的又從袖子裏鑽出來，嘴裏還含著一個滿是星光的尖角。
“祀...祀...”
“別吵，東西拿到了就找個地方去修行，快些進入成長期，待到過些時間好陪我去一趟星空深處。”
心情不好的高文，臭臭的回了一句。
穹鯨嘴裏的尖角，是它上一世積累的能量的濃縮，別看隻有拇指那麽長的一截，可其中卻是濃縮著穹鯨上一世能量的三成。
換句話來講，若是人類修士能用這東西，那麽吸收掉裏麵的能量後，一個大聖的境界是妥妥的跑不了的。
“去哪兒？”
穹鯨似懂非懂的晃動了下身軀，一層層幽暗的光暈肉眼可見的自它口腔處逸散向身體各處，然後這小玩意就跟吹氣球似的迅速變大，就一個回頭的功夫，高文這十二丈高的大殿就快要裝不下他了。
“你....”
眼看著這小東西還要繼續，高文惡狠狠的瞪了它一眼。
穹鯨得意的叫了一聲，隨即身體逐漸沉入其他維度，隻留有意誌與這處大殿中與高文交流。
“穹，你為什麽要和這些後天生命待在一起，我以為，你若是不希望見到山鬼，現在應該逃離這片宇宙了才對。”
“我還不想走。”
“為什麽。”
“因為我想留在這裏，看一看這個世界的成仙路，究竟通向什麽地方。”
高文輕聲說著，一點也不介穹鯨本身，就是成仙路上的怪物之一，還是其中阻力很大的那一部分。
“成仙路，哦，你是說這個世界的那些後天生命，想要逃離到的那個世界麽，我記得我和你說過，那裏曾經是陛下的藥園。”
“你說過，可我還是想去那裏看看。”
“那裏沒什麽好看的，陛下的靈藥都被混沌氣吹走了，隻剩下一堆混沌氣堆積在那裏久久不散，把好好的一個院子都毀掉了。”
“那麽，陛下藥園裏的那些藥，是從哪裏來的？”
“我不知道，不過聽說陛下有自己的產藥之地，每個紀元都會收貨好多的上等靈藥，這樣，陛下就需要很多的藥園，藥園多了，祂也就忘記自己有多少個藥園了。”
“嗯。”高文點頭道：“那麽他種這麽多的藥，又要做些什麽。”
“做什麽？”
穹鯨搖頭：“不知道，反正一直都在種，你的記憶裏應該有的，祂就是喜歡種植。”
“.....”
連他這個祀都不知道的消息，穹鯨不知道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見的確無法從穹鯨這邊得到消息，高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決定跳過這一話題。
“你快些，我打算去一趟霸體族星，見一見一位故人。”
“哦，好的。”
穹鯨沒去質疑高文，雖然剛剛高文說的是過段時間，可如穹鯨這種古獸，基本上是沒有什麽時間概念的。
一過分鍾也是過些時間，似乎沒什麽不對的？
當然，對於這種生命，你若是指望它能夠守約，那也是一件非常離譜的事情。
穹鯨的成長速度是一個謎。
嗯，古獸都是這樣。
隻要給它一個穩定的環境，和大量的食物和時間，它們的體型就會急速膨脹。
當然，若是能夠繼承上一世所遺留下來的東西，其也可以在幾個月裏，就快速渡過幼年期，初步進入成長期。
兩個月後。
就在諸多北鬥本土修士，在思考是不是要接著反攻星空古路的理由逃離北鬥時，北鬥附近的一顆行星背後，再一次化作龐然大物的穹鯨，終於消化掉了上一世的遺留。
“祀，我們可以出發了。”
感受到自己龐大的身軀已經逐漸適應，穹衝著北鬥的方向發出了一聲人類分辨不出的低音。
過了片刻。
一條玉質白鏈自北鬥升入星空，那是一條外表溫潤的玉龍，其額頭兩角之間承著的，既是閉目狀態的高文。
玉龍的體型很大，體型如同巨大的山脈，可是在落到穹鯨的身軀上時，就顯得像是一條蛆飄落在了一頭牛的身上。
絲毫不顯眼。
冥冥中，九天元陽尺的聲音傳入穹的腦海。
“主人正在坐關，不過之前吩咐過我，讓我在你成功後，直接載著我們進入帝路深處。”
“好的。”
穹鯨答應了一聲，隨即這個這些時日來，把北鬥修士們嚇得不清的龐然大物，開始緩緩駛離北鬥星域。
二者之間的對話十分客氣。
頗有一些君子之交的意思。
可實際上，他們對對方的感官都還不錯，也不知道為何會發展成這樣。
嗯。
在高文閉關的時候，一周的時間，這兩個龐然大物愣是一句交談都沒有。
終於。
在穹鯨又一次越出次維度後，人族第二十六關的模樣已經出現在了它們的麵前，也就在這時，高文忽然睜開了眼睛。
這一瞬間，似是有名為混沌的氣流自他周身回蕩，其餘周邊法則衝突引起的地水風火，更是在刹那間就在此地引起了一大片雷雲的聚集。
“果然，規則不準許麽？”
清醒過來的高文望著天邊聚集的雷罰，不由得微微皺眉。
就在剛剛，他嚐試著逆轉生死，想試試能不能以紅塵仙內的一些法門，給自己憑空生出一具混沌體來。
嗯，失敗了。
雖然他能做到，可做到的同時他就會挨雷劈，比成帝之劫也差不離的那種雷劈！
“是規則不許混沌體的出現，還是不許我逆行轉生複活？”
高文若有所思的散去那些隱藏在其他維度的物質，隨即向著天空之上揮了揮手，那本已經凝聚出雷劫之眼的雷雲開始緩緩消散。
片刻後，氣息平複下來的高文低聲道：
“應該是後者。”
後者！
這方宇宙不許死而複生，不但自身沒有產生這種規則，且對於想要創造這種規則之人，還要以雷霆覆滅之！
“討厭的世界。”
說話間，高文衝著一直守護在身邊的‘玉龍’招了招手，任由其纏繞在自己腰間化作一條玉帶，加上此時以穹鯨上一世的物質化作的星辰紗衣，被襯托的如同一個遊走與無盡星空中的威嚴皇者。
刹那間，濃鬱的帝威四散，驚得人族城關之上的城守連忙走上城牆查看。
“開關，我要過去。”
高文冷漠的說道。
沒有回答。
不過片刻後，這道人族城關的大門卻是緩緩開啟，任由高文自此通過。
一直到其走後。
城關之上才有幾道人影聚在一起，望著高文離去的方向抹了把臉上的冷汗。
“剛剛那一位，不是我人族。”
“看出來了，雖然他保持著我族的外形，可內裏的氣息卻是非我族裔。”
“不過他是打哪裏冒出來的，如果我沒看出，他來的方向似乎是紫薇星的方向。”
“可能與太陽古皇有關。”
“不，不對，剛剛那人的身上似乎有葬帝星的氣息，似乎是打那個墳墓裏麵攀爬出來的怪物。”
“嘶....那豈不是....至尊？”
“不會吧，成仙路應該還有幾百年才開啟，就算是至尊，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不，之前走錯路的傳訊人曾經抵達過北鬥，據從那個怪物墳墓裏逃出來的傳訊人說，那邊的至尊們已經大多數都醒過來了。”
“難不成....我們的測算有誤？”這名聖者有些遲疑，若是真的是來自葬帝星那邊的話，說不得他也要前往北鬥一趟了。
哪怕冒著被當做食物吃掉的風險也在所不惜。
畢竟近來的成仙路隻有那麽一次！
而像是他們這樣的聖人，也很難再等到另一次成仙路的開啟了。
“可能吧。”另一個與北鬥方麵有聯係的聖人王存疑道：“也有很大的可能是陷阱，是那裏的至尊們想在成仙路開啟之前，先一步的積蓄一些力量，用以恢複自身的狀態。”
三人沉默不語。
無論是不是陷阱，隻要確定消息，他們都還是會去的。
修行到他們眼下的境界，自知前路渺茫，除了成仙之外，也在沒有什麽值得他們追求的了。
“先不去管這人是不是來自葬帝星，我說，你們不覺得這一次的動亂，從我們這邊經過的強者有些多了麽？”
“大聖五尊，準帝兩尊，還有之前的那一位....”
“嘶....你不提醒我還沒發現，這個月以來已經有這麽多的強者過去了麽？”
“提醒你們一下，之前那個自稱張百忍的大聖，目標好像不是我人族前線，而是那些霸體的祖星。”
“霸體祖星？”
“他們去那邊做什麽，就算那邊的霸體戰損了幾尊，可剩下的也不是幾位準帝就能挑釁的吧？”
“霸體祖星的蒼紅和蒼尹兩位老祖戰死，那位成道者在那一戰後不知所蹤，前些時日那位白龍甲已是身死，現在的霸體祖星.....”
“算了，不要談論了，這些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事情，我們能做的，就是等那些大佬商議出一個結果後，遵從他們的命令罷了。”
“嗯，守好這座城關，才是我們的任務。”
至少在成仙路開啟之前，是這樣的。
......
霸體祖星上弄出的風波，伴隨著人族帝路大片陷落，在極短的時間裏就已經流傳到了諸多星域。
當然，這裏的極短是以年來計算。
就像是距離比較遠的北鬥，都是在白龍甲死後接近兩年，才終於得到了消息。
可這一點時間，對於寬廣的宇宙來講，又似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在一連闖過四道人族關卡，且在人族第三十一關處，出手擊斃了一尊多目族聖人王後，高文大概知曉了什麽叫做人族帝路陷落。
不是凡人以為的城關被毀，這裏依舊是人族的地盤，隻是這一連串帝路周邊，不下百萬顆生命星球的周邊，都開始受到一些外族強者的侵襲。
沒有了喜好戰鬥的霸體們的震懾，隻靠一些城關的城守，完全防禦不住來自四麵八方不知多少異族的侵擾，隻得盡力的把帝關內的強者外放出去尋獵。
正因如此，以至於當開始有異族攻打人族城關時，城內強者大量流與外界的星空古城，既被一連串的攻破了不知多少座。
且似乎還莫名其妙的形成了一股壓力，就好像這些星空中的古城池被毀後，人族真的就要毀滅在了異族手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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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家心甘情願的自我奉獻，讓高文連想救一下都救不到，連報複都不知道該去報複誰。
是真的生不起來氣！
把手中的玉鼎摔到地上，看著這個據說流傳自百萬年以前的祭器化作一堆碎片，高文怒極反笑的低吼一聲：
“行，你們一個個的都高尚，都希望犧牲自己一個就能拯救世界，都他媽的當自己是救世主，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好樣的！！！”
蓋九幽是這樣，白龍甲也是這樣。
高文就想不通，為什麽一到亂世到來，死的全他媽的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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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把壞人弄死去填坑，讓好人留下來好好的活著！！！
“呼。”
長出了一口氣，高文掃了眼殿外縮著的宗門弟子，懶洋洋的往身後一倒。
一張華麗的長椅自行生成，隨即傳來的是高文那懶洋洋的聲音。
“去長老殿尋找一下苦行長老，麻煩他去外域接下人。”
“接誰？”被指派來伺候高文的弟子傻乎乎的問了一聲。
“穹。”
......
不得不說，幼年的窮鯨還是和可愛的。
在其十歲之前，在其不曾暴力成長之前，本應有星球大小的穹鯨就隻有一條大型犬一般大小，且渾身上下呈現晶瑩剔透的星空色，讓人一看就忍不住生出欣喜之感。
“祀！”
被搖光的聖人長老帶入山門的穹鯨似是看什麽都覺得乏味，入了門後對其他人連理都不理，直接就快速離開，衝著高文的味道就飛了過去。
留下一眾眼中泛光的弟子在原地羨慕的看著，隻希望自己也能養上一隻。
然後....
“祀。”
衝入朝陽峰的穹鯨呼喊著高文的名字，見座位上的高文似乎沒有搭理它的意思也不介意，隻是在高文周身嗅了嗅後，既然直接把自己縮的更小，隨即鑽進了高文的袖子裏。
片刻後，就見這小東西鬼頭鬼腦的又從袖子裏鑽出來，嘴裏還含著一個滿是星光的尖角。
“祀...祀...”
“別吵，東西拿到了就找個地方去修行，快些進入成長期，待到過些時間好陪我去一趟星空深處。”
心情不好的高文，臭臭的回了一句。
穹鯨嘴裏的尖角，是它上一世積累的能量的濃縮，別看隻有拇指那麽長的一截，可其中卻是濃縮著穹鯨上一世能量的三成。
換句話來講，若是人類修士能用這東西，那麽吸收掉裏麵的能量後，一個大聖的境界是妥妥的跑不了的。
“去哪兒？”
穹鯨似懂非懂的晃動了下身軀，一層層幽暗的光暈肉眼可見的自它口腔處逸散向身體各處，然後這小玩意就跟吹氣球似的迅速變大，就一個回頭的功夫，高文這十二丈高的大殿就快要裝不下他了。
“你....”
眼看著這小東西還要繼續，高文惡狠狠的瞪了它一眼。
穹鯨得意的叫了一聲，隨即身體逐漸沉入其他維度，隻留有意誌與這處大殿中與高文交流。
“穹，你為什麽要和這些後天生命待在一起，我以為，你若是不希望見到山鬼，現在應該逃離這片宇宙了才對。”
“我還不想走。”
“為什麽。”
“因為我想留在這裏，看一看這個世界的成仙路，究竟通向什麽地方。”
高文輕聲說著，一點也不介穹鯨本身，就是成仙路上的怪物之一，還是其中阻力很大的那一部分。
“成仙路，哦，你是說這個世界的那些後天生命，想要逃離到的那個世界麽，我記得我和你說過，那裏曾經是陛下的藥園。”
“你說過，可我還是想去那裏看看。”
“那裏沒什麽好看的，陛下的靈藥都被混沌氣吹走了，隻剩下一堆混沌氣堆積在那裏久久不散，把好好的一個院子都毀掉了。”
“那麽，陛下藥園裏的那些藥，是從哪裏來的？”
“我不知道，不過聽說陛下有自己的產藥之地，每個紀元都會收貨好多的上等靈藥，這樣，陛下就需要很多的藥園，藥園多了，祂也就忘記自己有多少個藥園了。”
“嗯。”高文點頭道：“那麽他種這麽多的藥，又要做些什麽。”
“做什麽？”
穹鯨搖頭：“不知道，反正一直都在種，你的記憶裏應該有的，祂就是喜歡種植。”
“.....”
連他這個祀都不知道的消息，穹鯨不知道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見的確無法從穹鯨這邊得到消息，高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決定跳過這一話題。
“你快些，我打算去一趟霸體族星，見一見一位故人。”
“哦，好的。”
穹鯨沒去質疑高文，雖然剛剛高文說的是過段時間，可如穹鯨這種古獸，基本上是沒有什麽時間概念的。
一過分鍾也是過些時間，似乎沒什麽不對的？
當然，對於這種生命，你若是指望它能夠守約，那也是一件非常離譜的事情。
穹鯨的成長速度是一個謎。
嗯，古獸都是這樣。
隻要給它一個穩定的環境，和大量的食物和時間，它們的體型就會急速膨脹。
當然，若是能夠繼承上一世所遺留下來的東西，其也可以在幾個月裏，就快速渡過幼年期，初步進入成長期。
兩個月後。
就在諸多北鬥本土修士，在思考是不是要接著反攻星空古路的理由逃離北鬥時，北鬥附近的一顆行星背後，再一次化作龐然大物的穹鯨，終於消化掉了上一世的遺留。
“祀，我們可以出發了。”
感受到自己龐大的身軀已經逐漸適應，穹衝著北鬥的方向發出了一聲人類分辨不出的低音。
過了片刻。
一條玉質白鏈自北鬥升入星空，那是一條外表溫潤的玉龍，其額頭兩角之間承著的，既是閉目狀態的高文。
玉龍的體型很大，體型如同巨大的山脈，可是在落到穹鯨的身軀上時，就顯得像是一條蛆飄落在了一頭牛的身上。
絲毫不顯眼。
冥冥中，九天元陽尺的聲音傳入穹的腦海。
“主人正在坐關，不過之前吩咐過我，讓我在你成功後，直接載著我們進入帝路深處。”
“好的。”
穹鯨答應了一聲，隨即這個這些時日來，把北鬥修士們嚇得不清的龐然大物，開始緩緩駛離北鬥星域。
二者之間的對話十分客氣。
頗有一些君子之交的意思。
可實際上，他們對對方的感官都還不錯，也不知道為何會發展成這樣。
嗯。
在高文閉關的時候，一周的時間，這兩個龐然大物愣是一句交談都沒有。
終於。
在穹鯨又一次越出次維度後，人族第二十六關的模樣已經出現在了它們的麵前，也就在這時，高文忽然睜開了眼睛。
這一瞬間，似是有名為混沌的氣流自他周身回蕩，其餘周邊法則衝突引起的地水風火，更是在刹那間就在此地引起了一大片雷雲的聚集。
“果然，規則不準許麽？”
清醒過來的高文望著天邊聚集的雷罰，不由得微微皺眉。
就在剛剛，他嚐試著逆轉生死，想試試能不能以紅塵仙內的一些法門，給自己憑空生出一具混沌體來。
嗯，失敗了。
雖然他能做到，可做到的同時他就會挨雷劈，比成帝之劫也差不離的那種雷劈！
“是規則不許混沌體的出現，還是不許我逆行轉生複活？”
高文若有所思的散去那些隱藏在其他維度的物質，隨即向著天空之上揮了揮手，那本已經凝聚出雷劫之眼的雷雲開始緩緩消散。
片刻後，氣息平複下來的高文低聲道：
“應該是後者。”
後者！
這方宇宙不許死而複生，不但自身沒有產生這種規則，且對於想要創造這種規則之人，還要以雷霆覆滅之！
“討厭的世界。”
說話間，高文衝著一直守護在身邊的‘玉龍’招了招手，任由其纏繞在自己腰間化作一條玉帶，加上此時以穹鯨上一世的物質化作的星辰紗衣，被襯托的如同一個遊走與無盡星空中的威嚴皇者。
刹那間，濃鬱的帝威四散，驚得人族城關之上的城守連忙走上城牆查看。
“開關，我要過去。”
高文冷漠的說道。
沒有回答。
不過片刻後，這道人族城關的大門卻是緩緩開啟，任由高文自此通過。
一直到其走後。
城關之上才有幾道人影聚在一起，望著高文離去的方向抹了把臉上的冷汗。
“剛剛那一位，不是我人族。”
“看出來了，雖然他保持著我族的外形，可內裏的氣息卻是非我族裔。”
“不過他是打哪裏冒出來的，如果我沒看出，他來的方向似乎是紫薇星的方向。”
“可能與太陽古皇有關。”
“不，不對，剛剛那人的身上似乎有葬帝星的氣息，似乎是打那個墳墓裏麵攀爬出來的怪物。”
“嘶....那豈不是....至尊？”
“不會吧，成仙路應該還有幾百年才開啟，就算是至尊，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不，之前走錯路的傳訊人曾經抵達過北鬥，據從那個怪物墳墓裏逃出來的傳訊人說，那邊的至尊們已經大多數都醒過來了。”
“難不成....我們的測算有誤？”這名聖者有些遲疑，若是真的是來自葬帝星那邊的話，說不得他也要前往北鬥一趟了。
哪怕冒著被當做食物吃掉的風險也在所不惜。
畢竟近來的成仙路隻有那麽一次！
而像是他們這樣的聖人，也很難再等到另一次成仙路的開啟了。
“可能吧。”另一個與北鬥方麵有聯係的聖人王存疑道：“也有很大的可能是陷阱，是那裏的至尊們想在成仙路開啟之前，先一步的積蓄一些力量，用以恢複自身的狀態。”
三人沉默不語。
無論是不是陷阱，隻要確定消息，他們都還是會去的。
修行到他們眼下的境界，自知前路渺茫，除了成仙之外，也在沒有什麽值得他們追求的了。
“先不去管這人是不是來自葬帝星，我說，你們不覺得這一次的動亂，從我們這邊經過的強者有些多了麽？”
“大聖五尊，準帝兩尊，還有之前的那一位....”
“嘶....你不提醒我還沒發現，這個月以來已經有這麽多的強者過去了麽？”
“提醒你們一下，之前那個自稱張百忍的大聖，目標好像不是我人族前線，而是那些霸體的祖星。”
“霸體祖星？”
“他們去那邊做什麽，就算那邊的霸體戰損了幾尊，可剩下的也不是幾位準帝就能挑釁的吧？”
“霸體祖星的蒼紅和蒼尹兩位老祖戰死，那位成道者在那一戰後不知所蹤，前些時日那位白龍甲已是身死，現在的霸體祖星.....”
“算了，不要談論了，這些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事情，我們能做的，就是等那些大佬商議出一個結果後，遵從他們的命令罷了。”
“嗯，守好這座城關，才是我們的任務。”
至少在成仙路開啟之前，是這樣的。
......
霸體祖星上弄出的風波，伴隨著人族帝路大片陷落，在極短的時間裏就已經流傳到了諸多星域。
當然，這裏的極短是以年來計算。
就像是距離比較遠的北鬥，都是在白龍甲死後接近兩年，才終於得到了消息。
可這一點時間，對於寬廣的宇宙來講，又似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在一連闖過四道人族關卡，且在人族第三十一關處，出手擊斃了一尊多目族聖人王後，高文大概知曉了什麽叫做人族帝路陷落。
不是凡人以為的城關被毀，這裏依舊是人族的地盤，隻是這一連串帝路周邊，不下百萬顆生命星球的周邊，都開始受到一些外族強者的侵襲。
沒有了喜好戰鬥的霸體們的震懾，隻靠一些城關的城守，完全防禦不住來自四麵八方不知多少異族的侵擾，隻得盡力的把帝關內的強者外放出去尋獵。
正因如此，以至於當開始有異族攻打人族城關時，城內強者大量流與外界的星空古城，既被一連串的攻破了不知多少座。
且似乎還莫名其妙的形成了一股壓力，就好像這些星空中的古城池被毀後，人族真的就要毀滅在了異族手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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