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鬱瞳孔緊縮,盯著龍戰。龍戰剛才提出的條件相對詭異,南宮鬱嗅到了危險的信號。“你們想離間我和紫馨?”


    “不錯。曦兒太小了,還處於幼兒期。而你,作為年輕人,卻引誘了她。你這是道德淪喪!”


    “別說得那麽難聽!我沒有對她做出過任何不適當的舉動。”南宮鬱挺直脊背,堂堂正正。心說那天讓她做可她沒做,這個不算。


    “不說這些沒用的。你隻要答應三個月內不以任何方式和曦兒說一句話;無論她做什麽,你都不能回應。你若能做到,我就把我龍族先輩遺傳下來一副星球防禦大陣給你。你看,你的冰鬱星還沒有護星大陣,這很不安全。”


    南宮鬱抿了下唇。“若我不答應呢?”


    “你若不答應,等我和鳳離離開的時候,我們會把她關進我龍族的秘密小世界。特別提醒你,那裏沒有網絡。她一個人在那方與世隔絕的小世界裏修煉,會非常非常安全。沒準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她就突破成神了。”


    龍族微笑著看著南宮鬱。如果南宮鬱表示無所謂,對他的曦兒沒有半點關切之心,說,“你想關就關好了。”龍族會立即把南宮鬱關起來。


    豆子絕不是那種能耐得住寂寞靜心閉關的人。南宮鬱太了解她了。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一個地方,她隻怕會痛苦到死掉。


    “你無恥!”南宮鬱罵道。“龍戰,鳳離,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慢慢償還!”南宮鬱一字一頓地說。


    “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龍戰逼問。


    “我答應你。你把護星大陣準備好吧,盡管我已經向八陣門訂購了,但多一副,更好!”


    龍戰一笑,突然動手,抓過南宮鬱了,捉了他的手,挑破南宮鬱的手指擠出一滴血來。


    龍戰拿出一塊牌子,將南宮鬱這滴血滴了上去。牌子上波光閃過,立即充盈了南宮鬱的生命氣息。


    隻見牌子上寫著:“龍鳳少帝豆子與害蟲不得進入冰鬱星。”


    南宮鬱伸手去搶,龍戰一閃身就不見了。頃刻之後,這塊牌子出現在了冰宮給來訪客人指定的出入星球通道上。


    給來訪者指定進出星球的通道,是一般宗門或家族要地都有的慣例。


    冰鬱星是冰宮唯一的駐紮點。若允許來人從各個方向進入,他們就無法分辨誰是客,誰是敵了。


    這個牌子一出現,嚇住了冰宮負責接待的執事和弟子,連忙派人去拔。


    縱然知道自家宮主討厭豆子,但她是龍鳳少帝啊,怎能把她的名字和肮髒的蟲族放一起?萬一少帝一怒,豈不是血盈冰鬱星?


    執事帶領弟子們拔了半天,也拔不出來。這塊牌子好像在虛空裏生了根。他們把通道都拆了,牌子還在拿掛著,老遠就能看到,十分引人注目。


    “別管了,就如此吧。”南宮鬱飛出來看了這塊牌子,眉頭緊鎖。他有不詳的預感。紫馨她不會正在來的路上吧?


    “宮主!”聞訊趕來的冰宮幾位神王級修者一看這情況,連忙出聲勸阻。“宮主,不管您心裏有多怨恨她,表麵上還是得……唉,忍忍吧。她畢竟是那位陛下看中的人,看在陛下的份上……”


    “陛下?我有今天全是拜他所賜!”南宮鬱才吼了一句,一群冰宮人將他攔住,勸他不要多說。


    那位是神帝啊,怎能說他的不是?全宇宙的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但全宇宙的人都隻會說是鳳帝陛下造就了南宮鬱,陛下給的是造化,是恩德,就算有一點副作用,也都兜著,不能也不該有怨言。


    豆子帶著四花美男和四猛女隨從,傳送到了首府星,乘坐宇宙飛船飛向冰鬱星,沿著冰鬱星給出的指示,從特定方位切入,降落在冰鬱星指定的降落平台上。


    飛船一停穩。豆子就連蹦帶跳地跑出了飛船。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南宮鬱。“鬱,我來了!”不能私下交談,正大光明地說話,卻是可以的。豆子喊得很大聲,很歡快。


    冰宮的人聽到喊聲,轉頭看向豆子。立即有自以為機靈的人趕緊用身體去擋那塊牌子。可惜,他的個子矮了一點,不但沒擋住,反而提醒了豆子。


    “龍鳳少帝與害蟲不得進入冰鬱星!”豆子大聲地念出來,“哈哈哈……”太好笑了。居然說她是害蟲。南宮鬱到底是鬧哪樣?不對不對,這一定是鳳離幹的!


    緊跟著走出飛船的楚楓、筱九和露彥都頓住了腳步。楨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感應到了緊張的氣氛。


    四猛女第一時間拔出了她們的武器。敢侮辱她們家主子,哼!


    偏巧此時又有兩架宇宙飛船降落,走下來兩大群人。這些都是來冰宮求丹藥的。


    這些人一眼看到那塊牌子,再看大笑不已的豆子,都很懊悔,怎麽偏巧趕上這個時候,這不是給龍鳳少帝找難堪嗎?你看把少帝殿下給氣得都笑了,這是氣瘋了吧?


    豆子笑著笑著就唱了起來。“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邊唱還邊跳了幾下。鳳離想要氣她,她偏不生氣!


    所有人越發緊張了。龍鳳少帝這是什麽意思?


    南宮鬱輕輕吐了口氣。紫馨的眼裏沒有悲傷也沒有怒火,她沒有生氣。這實在太好了。


    南宮鬱朝著虛空狠狠剜了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丟下眾冰宮弟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鬱,別走,等等我呀。”豆子大喊著,跑步去追南宮鬱。


    “等等等……”一個少年聲音顫抖著哆哆嗦嗦地站出來,擋住了豆子的去路。


    其他冰宮人都怒視這少年。這個白癡是從哪裏鑽出來的?既然龍鳳少帝沒有追究,就讓她這麽跑過去了唄,你跳出來幹什麽。


    豆子停了下來。少年指指頭上的牌子,哆嗦著說:“你你你……你不能踏踏踏踏……入冰冰冰鬱星……”一句話說完,少年已是滿頭大汗。


    “小夥子,你膽子不小嘛。你知道我是誰嗎?”豆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少年。這少年眉清目秀,不癡不呆,不像是會幹傻事的人。


    “知知知道……”少年汗如雨下。


    “知道你還敢攔我?”


    少年又指了指那塊牌子。“宮宮宮主有有有令……必須遵守!”少年說到後麵,心說橫豎都是一死,就沒那麽怕了,話語一下順溜了。


    “也是哈。你們冰宮才剛剛建立。這是你們立的第一條規矩吧?如果我就闖進去,以後大概不會有人把你們冰宮的規矩放在眼裏。”豆子點著頭,幫少年分析道。


    少年連連點頭,腦子一下活了,賠笑著說,“殿下,您開開恩,別讓我為難,行嗎?我就一迎客小童子,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回頭,我給您磕頭去。”


    其他冰宮之人也明白過來。今天他們無論如何都得把龍鳳少帝攔在外麵了。


    這是冰宮的榮譽之戰。他們都默默走了過來,立在少年身後,形成了人牆。


    豆子抬手去摸那少年的頭,結果發現那少年個子太高,她摸不著。那少年也機靈,立即蹲了身子讓豆子摸。豆子稱心如意地摸到了少年的頭,很有長者慈愛之風。“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寧煦。”


    “多大了?”豆子收回手。


    “十四。”


    豆子突然變臉,怒道:“十四你就不想活了?”


    寧煦兩腿打顫,聲音又抖了。“小的死死死……不足惜……惜……”


    “還不足惜呢,我看你都快尿了。”豆子踢了寧煦一腳,說,“算了,我今天不想殺人。尤其不想殺身上帶著騷臭味的人。”豆子回頭對楚楓等人說,“走,我們去不周山。”


    龍鳳少帝的飛船飛走了。寧煦一屁股坐地上,他褲子早濕了。方才,他真的尿了。


    “好小子!”迎客執事上前拍了寧煦的肩膀一把。冰宮三位神王修者暗暗點頭,寧煦這小子不錯。


    沒有人笑話寧煦尿褲子。


    “寧煦,宮主傳你去。”有弟子來報。


    大家一臉豔羨地望著寧煦離去的背影。這小子要走運了。其他弟子紛紛懊惱,早知道龍鳳少帝的脾氣這麽好,自己就該衝出去。白白便宜了寧煦這小子。


    半個小時後,豆子又來了。這一次,她沒有坐宇宙飛船。她是被人裹在袖子裏帶來的。


    炎帝陛下本可以直接飛入冰鬱星內部,卻故意停在了停宇宙飛船的平台上,對迎上來的冰宮迎客執事說,“本帝要帶隻蟲子進去,你看可以嗎?”說著,還特意把袖子裏坐著的豆子給對方看了看。


    迎客執事立即跪下了。“陛下言重了!陛下暢行宇宙,自是無所禁忌。”


    炎帝進入冰鬱星轉了一圈,不等南宮鬱迎出來,他老人家袖子一甩,把豆子甩出去,就走了。走時還不忘說,“小猴子玩得開心點。”


    豆子落到地上,禦起飛龍毯,飛了起來,直奔南宮鬱而去。


    南宮鬱飛出來是要去迎接炎帝的。


    炎帝走了,南宮鬱對著炎帝消失的方向,恭敬的行了禮,瞄了一眼豆子,轉身就又飛回了冰宮官署。


    冰宮官署是一幢防北京故宮式的建築。不同之處在於:冰宮的牆是冰晶製成,晶晶亮。


    看似透明卻不可能穿透牆體看到牆對麵,隻能在牆體中看到自己的影像。冰宮的瓦是藍色的,與冰色的牆相映成趣,有如幻境。


    這是冰宮的辦公之所。所有冰宮內外事物都在此宮殿中處理。


    豆子想要直接飛進去,卻遇到了防護罩薄膜,隻好停下來。她收起飛龍毯,向大門走去。


    巨大的門上掛著橫匾,上書“冰宮”兩個大字。豆子瞄了兩眼這字,確定是南宮鬱寫的,點點頭,讚了句,書法不錯,就仰著頭要往門裏走。


    四名守門護衛攔住了豆子。有了寧煦的前車之鑒,這些冰宮弟子膽子很壯。“殿下,請止步。”


    “我不能進?”豆子問。她左右看了看,這裏沒有豎不準她進的牌子。


    護衛道:“請殿下出示弟子腰牌或旅客腰牌。”弟子腰牌隻有冰宮的全體上下才有,旅客腰牌要在迎客執事那裏領取。豆子屬於偷渡進來,自然沒有旅客腰牌。


    “沒有就不能進?”豆子問。


    護衛們點頭。一個護衛討好道:“殿下,要不您先去找我們迎客執事要一塊,他就在……”


    豆子不等護衛說完,轉身就走。雖然搞不懂南宮鬱是怎麽回事,但她可不是來做受氣小媳婦的。


    冰鬱星這麽大,不如先四處轉轉。


    四花美男和四猛女乘著宇宙飛船來了,順利經過了冰鬱星的“安檢”,每人都拿到了旅客腰牌。


    有楨華在,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正在信步閑逛的豆子。


    “殿下,我們是不是先找個地方住下?”趙晨菲提醒道。豆子說了,他們要在冰鬱星呆三個月。


    冰鬱星因為夾在不周山和首府星之間,常年處在兩個巨無霸的陰影裏,晝短夜長,常年積雪,晚上格外寒冷,氣溫會低至零下數百度。


    他們的衣甲有禦寒功能,修為又高,自然是不怕。到了晚上,又冷又黑,在野地裏遊蕩不是不行,就怕把豆子給凍出個好歹來。


    “哦,那就去找個地方住。”豆子從善如流。


    冰鬱星的園林式建築物很多,幢幢都很雅致。清一色的藍瓦冰晶牆,飛簷畫棟,曲廊回亭,猶如闖入了童話夢境。


    楚楓詢問了路過的冰宮弟子,找到了專門供客人們住宿的地方,但是,這些地方都要求豆子出示旅客腰牌,若沒有,對不起,概不接待。


    再一細問,才知道,非冰宮弟子進入冰鬱星後,迎客執事那邊就會向客人詢問需要在冰鬱星呆多久,然後就會給客人安排住宿。


    像豆子這種偷渡的,自然是沒有人安排她的住宿。


    豆子讓楚楓把冰宮迎客執事申景明給抓了過來,讓他給安排住處。申景明這會兒有骨氣了,說:“殿下,你的住處我可安排不了。您得問我們宮主去。”


    豆子再讓楚楓去找南宮鬱。


    南宮鬱給的答案是冰鬱星不歡迎龍鳳少帝,讓她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龍戰給出了那樣的條件,南宮鬱就希望這三個月都躲著不見豆子,哪裏敢把豆子留下來?豆子若留下來,他又不能和她說話,豈不是要把她氣壞了?


    楚楓回來不敢直說,隻說沒找到南宮鬱。


    天色已暗淡了下來,天空中飄起了雪花。冰鬱星還沒有護星大陣,天氣變化遵照著自然常態。


    豆子一行人立在雪地裏,相當尷尬。路過的冰宮弟子或者旅客都低頭匆匆過去,假裝沒有看到他們。越是如此,豆子等人越是難堪。


    “要不我們先回去?”馮心悅弱弱地說。來往之人詭異的目光讓她很難受。好像全天下的都知道他們少帝殿下在冰鬱星受到了冷遇似的。


    趙晨菲說:“要不我們去搶一處院子?”她這話是看著四花美男說的,以他們真神的實力,搶套房子輕輕鬆鬆。


    四花美男顯然不願意。楚楓和南宮鬱是鐵哥們,好基友。筱九、露彥、楨華與楚楓都是好兄弟,他們不會讓楚楓為難。楚楓不會踢南宮鬱的場子。


    豆子抬手接了幾瓣雪花。雪花因為帶著寒冰元氣,遠比地球上的雪冰冷,而且附帶寒冰傷害。


    這才第一天。三個月啊!她該怎麽渡過?總得找個地方住下來才行。在野地裏自己現修個房子?這種恥辱她可以忍受,隻怕四花美男和四猛女忍受不了。


    如果她的人真的和冰宮的人打起來,她和南宮鬱之間就真的有裂痕了。


    豆子在雪地裏踱著步,忽然,她眼睛一亮。“我知道我們能住哪裏了!”


    別的地方,總有人攔住不讓進。又不能打進去。


    但有一個地方,她一定能進去。那就是南宮鬱的住處。南宮鬱跟她說過,他沒有住在冰宮官署裏,嫌每天人來人往的太吵。


    南宮鬱給自己挑了一處幽靜之地,造了房子,單獨居住。那個小院子的設計圖,還是豆子隨手畫的呢。


    “找寒冰苑。一個兩進的小院子,在一處山坳下麵,院子裏有一口井。井旁邊蓋了個亭子,亭子裏有石桌石凳。”


    豆子說出了建築物的特征。當時南宮鬱給她說要修個幽靜居所,豆子就把自己心目中蓋世大俠隱居之所的樣子畫了出來。


    有了這麽具體的特征,楚楓等人在空中飛了一圈,就找到了。


    南宮鬱正在院子裏練劍,他今天的劍法很亂,腳步更淩亂。不知道紫馨回去了沒有,他不能問,更不能去看,心裏難受得要死。


    這丫頭千萬不要死性子呆在雪地裏受凍。她修為太低,會凍傷的。好想出去把那些忠心耿耿的冰宮弟子打一頓。


    那是龍鳳少帝啊,他們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紫馨性子就是太柔軟了,她如果早早動手砍死兩個,看誰還敢攔她。


    夜色漸濃,南宮鬱的心都在顫抖。


    門外有人敲門,南宮鬱心中一喜,紫馨?這丫頭終於想起來她可以到我這裏來了。冰宮弟子可以用沒有宮主命令恕不接待來推脫,南宮鬱不能。


    就算南宮鬱不同意,楚楓不會對冰宮弟子動手,打南宮鬱他必定很樂意。


    話說自從南宮鬱成為神王之後,他就沒楚楓較量過了。想來楚楓一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楚楓、筱九、露彥和楨華一起動手,纏住南宮鬱總沒問題。豆子便可以趁機占了這幢院子。


    打開門,門外佳人風雪中俏然而立。


    雪美,人更美。


    “南宮宮主,瀅瀅出來散步,不覺渴了,宮主是否願意請瀅瀅喝一杯水?”


    賽瀅穿得很淡薄,露出的香肩上已沾滿了雪花。她可以輕易將這些雪花消除,但她沒有。這些雪花沒有她的肌膚白淨,落在她的肩上,隻會讓她更加嬌美動人。這是真正的膚白賽雪!


    “賽瀅殿下,夜深了。孤男寡女,多有不便。殿下還是回居所喝水吧。”南宮鬱退回院裏,就要關門。


    賽瀅欺身大步上前,如果不是南宮鬱退得快,她豐滿的****就撞到南宮鬱身上了。南宮鬱這一退,便讓出了大門。賽瀅徑直踏步而入。


    “沒想到南宮宮主的居所如此簡雅。”賽瀅直接走入院中,來到井邊。


    四周冰雪覆蓋,井口卻蒸騰著蒙蒙熱氣。這是一口溫泉。


    賽瀅拿出一壺,投入井中,舀了一壺溫泉水,抬步走進旁邊的亭子,拿出兩個小杯子,將溫泉水各倒了一杯,一杯放在她自己身邊,一杯推到對麵,轉頭對南宮鬱說,“南宮宮主,陪瀅瀅喝一杯可好?”


    南宮鬱站在院子門口沒動。“殿下,那眼泉水我平時都用來洗澡的。”你就別喝我的洗澡水了。


    “是嗎?”賽瀅嫣然一笑,“那我更要好好品上一品。這水想來一定沾染了南宮宮主您的氣息。我喝了它,想來就會知道南宮宮主您的味道。”說著,賽瀅舉杯就要喝。


    南宮鬱眉頭一皺,飛身上前,奪下杯子,隨手將杯子裏的水倒了。“這水髒,殿下喝了會肚子疼。”


    南宮鬱將空杯子放在石桌上,很想說一句“我洗完澡往往會順便撒泡尿”,但作為一個君子,這樣的話他無法說出口。她又不是紫馨。


    賽瀅拿過空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泉水,邊倒邊說,“我都不怕,南宮宮主擔心什麽?就算我喝了這水會懷孕,我也不會怪你。嘻嘻……”說完,她抬手掩了半邊臉,嬌羞無限地輕笑起來。隨著笑聲,她的嬌軀微微顫動,絕美的胸脯輕蕩,勾魂奪魄。


    女人耍流氓,照樣可怕。南宮鬱被賽瀅的無恥給搞得很窘迫。


    他猶豫著要不要從存儲器裏拿出一壺茶飲來給賽瀅,可他身上帶著的茶飲隻有他自己煉製的冰茶,都還沒來得及給他的紫馨嚐,若是先讓賽瀅喝了,怎對得起紫馨?


    如果允許賽瀅喝這井裏的水,貌似同樣不妥,怎麽感覺全身都不舒服?他自然沒跳到這井裏去洗澡,隻是小院的用水都取自此處。


    南宮鬱猶豫的功夫,賽瀅已端了杯子小口小口地抿起水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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