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一場戰爭的爆發是必然,隻要水妖生物和陸地生靈還是彼此的食物!


    這些殘酷的事實,榕沒法對豆子說。給她說了,她隻會更悲傷。


    榕說道:“我暫且信你。信你不是因為賽瀅在戰爭中失利而生豆豆的氣。但我警告你,你最好收起你的憤怒。豆豆是我們的主子,她做任何事,你我都沒有幹涉的資格。你這一次強行將她帶回來,已經逾越了。”


    南宮鬱冷笑一聲。“在你眼裏,她是主子;在我眼裏,她不是我的主子。她是我的愛人。你對她百依百順,做他的忠犬,盡你奴才的本分。而我,隻會做一個愛人應該做到事!我會帶著她奔向幸福的彼岸,而不是像你這樣,什麽都要她來操勞,你卻像個跟屁蟲一樣躲在她背後享清閑。”


    榕看了南宮鬱幾眼,搖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榕倏地消失不見,他回豆子體內空間去了。


    南宮鬱感覺一拳打在空氣裏,更加氣悶。不過,再生氣也沒辦法,榕避開了,他沒辦法把榕從豆子體內空間揪出來。他在門前站了片刻,推開門,回到房間內,坐到床邊上,伸出手掌,輕輕摩挲著豆子的臉頰。


    睡夢中的豆子扭了扭頭,皺了皺鼻子,似乎很嫌棄。


    南宮鬱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柔聲道:“你這小東西!”


    想到榕在豆子體內空間,說不定正在偷看,南宮鬱就相當不好了。


    一個榕還不夠,外麵傳來腳步聲,星辰趕到了。


    南宮鬱赫然起身,來到門外,怒視星辰。“你來做什麽?”


    星辰神色複雜,欲言又止。


    “你要是想回冰宮來,你應該去冰宮大院。如果你不是想回冰宮,你就該去陪著你的明露。”南宮鬱盯著星辰,麵若寒冰,怒色沒有半點消減。


    星辰低聲道:“鬱,對不起。我答應了明露,一步不離主人的左右。”


    南宮鬱冷笑了。“對不起?你應該對明露說對不起!對我,沒必要。你沒任何機會,她不會喜歡你的。”


    星辰擠出一個笑容。“明露不需要我說對不起。鬱,你既然如此介意,當初為何勸我……”


    南宮鬱打斷了星辰,聲音倏地拔高。“我沒想到你如此善變!我還以為你會對明露忠貞不二!你們精靈不是自詡對愛情最忠貞的種族嗎?看來,你不僅背叛了明露,而且還背叛你的信仰!”


    “星辰,我對你失望透頂!”南宮鬱指著星辰鼻子。


    星辰藍寶石般的眼眸蒙上了厚重的陰霾。他囁喏了半晌,才擠出幾個字。“鬱,對不起。”


    南宮鬱雙手握拳,指骨間發出哢嚓哢嚓地聲響。“星辰,你若真覺得對不起我,就立即轉身,馬上離開。你若答應我,不再接近紫馨,你我便還是朋友。”


    星辰望著南宮鬱,放慢了語速。“鬱,我已經吃下了那枚伴生種。”


    南宮鬱說:“你可以當做沒有吃過,我會想辦法給你找到解藥。現在,你必須離開紫馨。若是你沒有地方去,冰宮隨時歡迎你回來。副宮主的位置,一直給你留著。”


    星辰沒有動。


    南宮鬱瞪著星辰,星辰也看著南宮鬱。


    兩個人對峙了半晌。


    南宮鬱冷聲一笑。“別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紫馨了?還是說,你發現紫馨可以給你帶來的幫助遠比明露大得多,所以你決定拋棄明露?”


    星辰還是不說話。


    “你是為了紫馨的錢,還是別的?你想要什麽,說出來,我都可以給你。”


    南宮鬱的話字字如箭,每一箭都射在星辰心窩裏。


    星辰的眼圈漸漸紅了。


    “我知道你想讓紫馨幫你重建精靈星域。她的確有那個財力!但是你沒必要獻身,你隻告訴我,我也可以幫你重建精靈星域,讓你成為精靈王,幫你收攏族人,讓你們精靈族重新繁榮起來。”


    星辰牙關緊咬,身軀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


    “星辰,你說啊!說!”南宮鬱擰住了星辰的衣襟,將星辰扯到近前,他把他拉得如此之近,兩個人兩張臉,鼻尖幾乎都要碰到鼻尖。


    南宮鬱一臉寒霜,星辰俊臉緊繃。


    “你真的要與我為敵?”南宮鬱森然冷聲。


    星辰喉頭滾動了下,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別以為同是伴生者,我殺不了你,奈何不得你。你想想你的那些族人!他們還住在我的冰鬱星……”


    “夠了!”榕出現在兩張臉中間。“南宮鬱,適可而止!”


    南宮鬱鬆開星辰,抬手去抓榕。


    榕沒有躲,任由他抓了。小小的榕,還不夠南宮鬱握一拳的。


    “白榕,你這是魂身吧!”南宮鬱將榕捏在手心,隻露出了榕的頭。“你這魂身若是死了,無法利用紫馨的生命鏈接複活吧?”


    星辰連忙去扒南宮鬱的手掌,想把榕救出來。“鬱,你瘋了?”


    “我就是瘋了!是你們逼瘋我的!”南宮鬱憋悶了許久的醋意陡然飆升到了極致,妒火洶洶奔騰。


    一層寒霜在他手掌間凝結,他要把榕冰凍起來。


    榕冷哼一聲,化作一團霧氣,飄散開來,在半空中凝結成一個巨大的水晶巴掌。


    “啪!”水晶巴掌落下,重重扇在南宮鬱臉上。


    南宮鬱被扇得腦袋一偏,一絲金色的血液從他嘴角溢了出來。


    “清醒了嗎?”榕在半空中重新凝結成小人兒的模樣。他神情肅穆,“這一巴掌打你對兄長不敬。別說你現在還隻是個普通伴生者,就算你真的成了豆豆的夫君,我依舊還是她的第一伴生者,你依然要敬我一聲大兄。”


    南宮鬱抬手擦著嘴角的血液。他沒有再動手,隻是拿冷霜般的寒眸逼視著榕。


    星辰緊張地看著劍拔弩張地南宮鬱。


    榕喝道:“南宮鬱,你還瞪?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她若選了別人,沒有選你,隻能說明你太差!就算你把我和星辰都弄死了,你該是差勁的還是差勁,不會變得更好!她依然不會喜歡你!與其在這裏做這些無謂的爭執,不如想想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好!”


    南宮鬱嗤笑。“白榕,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不懂我們人類的情愛!你隻不過是一棵樹!你以前是一株連果子都沒有的凡樹!現在,也不過是一株雌雄同體雜樹!你什麽都不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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