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光黃黃地曬在地板上,地板上鋪著又厚又暖的地毯,垂在落地窗前的絲絨窗簾被微風吹起,若有若無的花香味飄散在客廳,靜謐的時光被一陣與裝飾不太符的音樂嘎然打破。


    ‘擲,一局。落棋聲夾廝殺擊鳴音。三更夜雨,聞有戰意鳴天明,八方奔襲。赴一場腥風共血雨......’


    “......迎風而立,江湖在血脈之中,從未離去,論生死俱在一局棋.....”清麗的女聲跟著歌聲合了起來,一曲罷了,司衾換了一手輕柔的歌曲,站在了穿衣鏡前看著今天的裝扮,肩上垂著的是烏黑的發絲,身上穿了件鵝黃色的薄紗裙子,對照了半天鏡子之後,她皺了皺好看的眉,轉身又去衣櫃裏翻找了起來。


    伴隨著歌聲,她終於找到了一件看起來比較滿意的衣服,是件黑百相間的休閑服,配上她特地準備的白色鴨舌帽,司衾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笑容,心中卻是在緊張著這次的約會。


    一想到昨天那人突然答應跟自己見麵,兩頰就不自覺的開始泛紅了,她湊到鏡子麵前,看著鏡子裏的鏡子,小心的將盤好的黑發放進鴨舌帽裏,再配上一副黑色的大墨鏡,整張臉都遮掩了一半,旁人隻能看見她嘴角那絲完美的弧度,還有被黑色襯托出晶瑩的白皙肌膚。


    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司衾看著鏡子中打扮得帥氣值爆表的裝備,眼神清明的給自己打著氣,司衾,你可以的,你可是萬千粉絲的偶像,而且她都說我是她女神了,那麽接受我是她對象也不是很難得對吧?對吧?


    好吧,要是男票突然變成女票這件事被揭穿應該誰都不爽吧,就算她是大明星,一想到這,司衾原本自信的肩膀一下就拉了下來,早知道當初就不傻乎乎的玩個男號了,明明她都是個一線大明星了,Σ(`д′*ノ)ノ麵對自己網戀自己怎麽就這麽難啊。


    不過下一刻她就立刻不糾結了,因為距離原本約會的時間已經隻剩下二十分鍾了,而從司衾的家去約定的地點需要半個小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來不及,司衾連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車鑰匙和錢包手機,顧不得關上還在唱著歌的電腦,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鵝黃色的燈光照耀著整個餐廳,顯得優雅而靜謐,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司衾在等到那個人答應之後,兩個幾乎沒有糾結就一同選擇了這家餐廳,司衾會選擇這家餐廳不僅僅是因為這家餐廳的保密性高,更是因為做的菜也是一流。


    如果你問她有沒有想過網戀對象有可能沒來過or就是窮包子,抱歉_(:3ゝ∠)_,司衾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因為,在她窮的時候,她家老婆大人就比她土豪千萬倍了,所以這條根本就不成立。


    揣著心中的忐忑,司衾在服務生的帶領下朝著她預訂的包廂走去。柔和的薩克斯曲充溢在整個餐廳,帶著清香淡雅的花香若有若無的勾勒在鼻間,這樣讓司衾的緊張也好了許多,呼吸也沒有之前的沉重,比之前那副活像赴死的心好多了。


    隨著越來越接近包廂,司衾原本緩和的心又提了起來,隻有幾步的距離,在她眼中突然像刀山火海一樣,她無意識的將頸間垂下的一絲長發給捋的直溜順了,在心中最默默給自己再次打了氣後,才恢複了如往常一樣,帶著鼓起勇氣和信心正準備去敲門時,一個女聲帶著驚喜和遲疑的聲音叫住了她,“司衾?”


    司衾鼓起的勇氣瞬間萎了下去,她帶著幾分朝對方望過去,但是來的人完全不是她能遷怒的,因為是她現在的老板,qwq你大,我惹不起,司衾心中安慰著自己,麵上卻是揚起了笑容乖巧的打著招呼,“許姐,好巧。”


    被叫做許姐的女人,外麵穿著一身鑲銀狐的闊西裝領子黑呢大衣,裏麵則是中西合璧的透明淡橙色稀紡旗袍,長發蓬鬆的往上盤起,懷裏抱著的是一隻純白色處於還未成年的哈士奇正呆呆的望著她,許姐朝司衾爽朗一笑,高興的問道:“可不是嗎,對了,你就是預定這個包廂的人吧?”


    司衾一愣不太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回道:“是啊,約好了一個重要的人見麵,所以就特地提早預定了,許姐剛來?”


    聽完司衾的話,許姐反而笑得更開心,直接將懷裏的哈士奇送進了司衾的懷裏,拍了拍司矜的肩膀,隻留下了一句,“你們慢慢玩啊,女兒,別玩太晚回家啊,媽咪愛你,”就瀟灑的拎著小包離開了。


    留下司衾一臉懵逼的看著懷裏的生物,完全沒有弄懂許姐的意思是什麽,看著被毫不猶豫就拋棄正拉攏著耳朵不吱聲的哈士奇,司衾也隻能把它帶進包廂了,她還真的不敢隨便扔下這隻哈士奇犬。


    不僅是它是自家老板的愛犬,而是司衾曾經看過它大搖大擺的在公司人的麵前耍過威風,更有一次司衾居然看見它和比自己大了好幾倍的阿拉斯加犬打過架,那姿勢,那速度,完敗對方,氣的那阿拉斯加直接拽著繩子拖著主人跑了。


    以上種種作為讓司衾不止一次懷疑對方是不是要成精,可是廣電剛剛下了禁令說,建國後的動物不許成精,不知道對它有沒有用。


    也許是懷裏抱著小動物,司衾的心也沒有那麽忐忑了,推開包廂的們,果然還沒有來人,司衾鬆了一口氣將包廂們關上,然後抱著懷裏這頭疑似快要成精的狗狗,坐到了沙發上。


    司衾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想著女孩子一般打扮都比較麻煩,應該對方還沒有,就連她也是一大早就起來打扮的,要不是時間不夠,估計今天一天都沒玩,想到這她也不急看,視線卻觸及到正躺在沙發上裝死的哈士奇忍不住研究了起來。


    這隻哈士奇是少見的純白色,眼睛也是少見的鴛鴦眼,一隻是湛藍色,一隻卻是火紅的。被長久注視的哈士奇麵無表情的盯著司衾,直立著的三角形耳朵抖了抖在身後的尾巴時不時的掃動著,好像在疑惑的問著司衾,愚蠢的凡人你在看什麽。


    司衾嘴角抽了抽,不對,她為什麽突然研究起一隻犬,現在最大的目標是等老婆,對等老婆,想到這司衾又端著的做好在沙發上,隻等著人進來就能看的自己最完美的一麵了。


    三分鍾過去了,司衾一動不動。


    五分鍾過去了,司衾腰有點酸


    十分鍾過去了,司衾終於忍不住將手撫上了哈士奇那顯得格外柔順的毛皮上,哈士奇扭過頭看向司衾,兩人對視了半天之後,司衾把手縮了回來。


    到最後,司衾還是沒有等到對方來,她拿出手機望著依舊沒有回複的消息,麵對餐廳的催促,最後隻能心灰意冷的離開餐廳。


    不過在心灰意冷她還是記得要將哈士奇送回去,畢竟她家裏實在沒有能夠照顧到哈士奇的東西,盡管這隻哈士奇貼心的陪了她一個傷心的下午。


    許篤玉抱著自己寵愛的女兒,望著司衾仿佛被黑暗打滿背景的背影,揉著懷裏哈士奇的狗頭問道,“你沒跟她攤牌?”


    懷裏的哈士奇,也就是顧瑾榆,動了動身子,張了張嘴回道,“是她太遲鈍了,等會在解釋吧,媽咪我好餓qwq。”


    “哎,好,媽媽你給你做飯去,你先去玩會遊戲吧。”顧瑾榆被放在了許篤玉放置在沙發上,靈巧的打開了,放置在沙發上的電腦,看著和某人一直盼望著回信的消息,用著狗爪子啪啪啪的在鍵盤上按了起來。


    司衾剛回到家,就直接將腳上的高登鞋踢掉,又拿掉了待在頭上的鴨舌帽,氣呼呼的拿起手機就看到一直沒有回信的聊天框突然回了一條消息,“我已經到了。”


    看著這條消息,司衾就越發生氣了,還敢騙我,不來就不來為什麽要騙我,想到這,司衾拿著手機就啪啪啪的按到:“你沒有!!我等了你一天,你知不知道!!”


    那頭顧瑾榆抖了抖耳朵,接過母上大人喂過來的布丁,一雙爪子放在鍵盤上劈裏啪啦的打了幾個字發了過去,心中得意的笑了起來,哼,你不是說,我是狗你也不嫌棄嗎?


    !!!!司衾看著對麵牛頭不對馬嘴的回複,完全覺得對方是在愚弄自己,心中的怒火更深,剛準備直接卸載遊戲,刪掉對方的時候,視線突然觸及到自己衣服上粘著的一根毛發。


    在回頭看向被自己扔在床上手上那句回複的話,一瞬間,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整個腦袋都是回響著,!!!臥槽!!我好像打開了一扇不得了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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