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司衾總算告別了還在糾纏著她,不讓她走的幾名好友。


    回到家中,剛洗完澡司衾就覺得有些莫名的冷清,她望著放置在房間的電腦,苦笑一聲,以前她沒有片約的時候,基本上都陪著顧瑾榆渣遊戲吧。


    想到顧瑾榆,她揉發的手也不禁變得緩慢了起來,顧瑾榆老是喜歡在她洗澡的時候催促她,美曰其名是怕她在浴室出事,況且洗太久對身體也不好,她那套理論真是讓司衾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有一次她在晚上無意翻資料時,發現貓居然也有這套理論。


    說是因為貓咪不會喜歡洗澡,覺得洗澡很痛苦,它認為你洗澡就是很痛苦,甚至會淹死,所以要看著你的,當然看久了它也習慣了,甚至成為了一個強勢圍觀你洗澡的觀眾。


    對於這點司衾安放到顧瑾榆身上就有點哭笑不得了,那時候還在懷疑顧瑾榆說不定也是隻貓來著,不過事實告訴她,啥時候狗也會這麽幹了。


    想到這司衾突然想上遊戲了,去看看那個她現在不知道是人還是狗的老婆了,想到就去做,一直都是司衾的理念,所以她就很直接的打開了電腦,再次登陸了那個她很熟悉的遊戲。


    遊戲裏難得是少見的夜晚時間,司衾的遊戲角色正站立在稻香村那座小木橋上,月光像是銀霜一樣灑在地麵上,殘荷上的水珠滑落了,一切靜寂,過路的隻有遊戲中的微風爾爾,更不聞青蛙跳水的音響了。


    這個地方一直是司衾最喜歡的地方,對她意味著遊戲的開始,也是當初和顧瑾榆七夕在一起的地點,她操控著鼠標點開了好友列表,列表中署名了小榆的人物頭像正灰暗著,這讓原本鼓起勇氣想要談談她們以後該如何的司衾有一瞬間的泄氣。


    在稻香村呆了一會,望著遊戲發呆的司衾有些無所事事,顧瑾榆現在不在,她也沒有什麽可以說話的,說起來,當初她和顧瑾榆在一起的時候,她好像答應過要帶顧瑾榆走遍所有的地方,好像到現在都沒有完成,明明之前都不是那麽的忙。


    司衾心念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點開了傳送朝了那邊飛了過去。


    司衾再次來到的地方是少林,少林的山門很大,是有兩山對峙,峰巒入雲;懸岩陡峭,夾道而立,仿佛天地間一扇大門,隻差半天裏一道橫梁,頗有一副門派大家的味道。


    走過長長的階梯,石砌上的苔痕,垣牆外的野草,虯幹的古梅,清幽的竹徑。


    司衾騎著馬看著那橘紅色的塔寺浮在曆曆的青從中,簡單的飛簷,低些的莊院都是灰黑色的,好像是為了襯出那天空裏豔豔的紅,參差的紅水霧一樣漫開,仿佛點點紅雨。


    她慢吞吞的走著,就好像真的是遊戲裏麵的人一樣,觀賞著這一切,走了大約二十分鍾司衾終於來到了山頂,山頂的人比較寂寥,兩個小僧在門口守候著。


    走進寺內,司衾突然覺得自己心態平靜了很多,甚至有興趣去看那鋪了一地銀杏的落葉,還有那暗黃的花瓣自然地卷曲飄落在地上,隱隱透著棕色和深邃。


    大雄寶殿裏,一群和尚正莊嚴的念著咒文,司衾打開了遊戲的音效,就聽見和尚們敲擊著鑔鈸木魚伴奏,聲調仰揚頓挫,重複循回,就象唱著一首古老的敘事詩。


    當然司衾來著不是什麽的想要除去三千青絲,而是來找茬的,她繞過大雄寶殿,在後麵的小殿裏發現了目標,一杆大旗直接豎在了對方麵前。


    “我觀閣下英姿勃發,可敢與我一戰?”


    對麵人沉默了半天之後,還是答應了司衾的插旗請求,“在下身經百戰,從未避戰!”


    兩人就這場地在少林打了起來。


    “哎,無敵最是寂寞!”


    “十年之後,在下再來拜會!”


    一場戰鬥結束,站著的自然是司衾了,但是這點時間那裏夠她辛辛苦苦爬上少林的時候,於是在對麵人血量恢複完了之後,又是一把大旗插了過來。


    “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何不一戰解憂?”


    望著對麵那金燦燦的遊戲人物,站立在殿內的大和尚,忍不住在頻道問道:“司命你別老是穿這麽壕行不行,看見我就想打你。”


    司衾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但是在遊戲裏她還顯刺的對方不夠,直接回道:“哦,這也算壕?嗯,與你是有點差距。”


    “放馬過來!”被激怒的大和尚接下了切磋的提議拿著大棍子朝司衾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一個小時後


    “方才我喝了杯茶……”


    “不行,我不打了!你今天是吃了什麽藥啊?是不是一把槍不在你就無聊了?”大和尚耍無賴一樣直接就在司衾麵前自絕經脈了。


    司衾打了那麽久心中的氣也消了不少,精神也萎靡了一些,開始有些困意了,自然也不計較對麵是什麽樣了,但是對於對方戳到他痛點還是不能放過的,於是她走上前去給對方喂了一顆延長複活時間的藥丸,麵對笑容的對著地上的屍體說:“那也比隻能等著別人無聊才來切磋的人某人好。”


    “!!!!舞草!司命,有種你等我站起來,看我不打死你。”


    “╮( ̄▽ ̄\”)╭哎,太晚了,睡覺了,下次見。”很顯然司衾直接無視了對方的話,直接關掉了遊戲,躺在床上抱著被子哈哈大笑了起來,想起顧瑾榆也不是那麽的躲避了,還是有機會就和對方說清楚吧,心中默默這樣想著的司衾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許是上天並不想讓司衾和顧瑾榆之間那麽快就弄清楚,所以在司衾還在等待劇組開工和等待顧瑾榆上線的時候,直接將原本劇本拍攝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月,這也導致原本還能休息一陣的司衾隻能直接上工了。


    這次的劇是由許篤玉親自導演的,在規格上麵比司衾直接接觸的劇組還要嚴謹,甚至鄭重些,這也導致剛來劇組的司衾是非常忙的,她除了要熟悉劇本,熟悉台詞以外,還要和劇組內的人員們打好關係。


    特別是在原本就對她印象不錯的許篤玉眼裏留下更好的印象,如果那隻小白哈士奇真的是她老婆的話,那麽許篤玉就是她的丈母娘了,_(:3ゝ∠)_感覺一瞬間就好緊張了有沒有。


    在重重的壓力下,一向覺得自己抗壓能力不錯得司衾心裏也有了壓力,她開始更加努力的研究起了劇本,時刻都在揣測著劇裏麵的人物,有時候有點入戲,幸好學生年代她還是個學霸,不然是真的搞不懂,為什麽要區分水是水,冰是冰,水和冰為什麽要區分這種無厘頭的問題。


    就好像跟,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但是為了劇中更好的效果,許篤玉還特地請了兩個學術性的教授經常來坐鎮,指點著劇本的一些弊端,還有解答司衾的一些問題。


    弄得司衾感覺自己好像回道了學生時代,那種沒事就做題,不做題就會死的學霸生涯,一個月下整整瘦了五斤,但是她的複出還是有回報的,不說劇組劇務人員對她的感受,就那些和她合作對戲的演員也對她表示了高度讚揚,這些許篤玉也都看在眼裏,難得覺得自己女兒的眼光不差,找到了這樣一個不錯得人,恩,門禁大概也可以放鬆了。


    深夜,在劇組特地給主演們安排的單間裏,司衾穿著浴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嘴裏還念著劇本上的台詞,回憶著這段她該如何表現。


    司衾一屁股坐在床上,拿起最近看的頭都有些疼的劇本,忍不住哀嚎道:“啊啊啊啊,這裏到底改怎麽處理啊。”她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原本披在肩頭的頭巾掉在床上她也沒在意,這次她扮演的是主角,名字叫齊悅。


    一個很簡單的名字,甚至在種花家重名的幾率有26,73那麽高,但是齊悅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不單單是指她的家世,更重要的還是她的頭腦,智商超過189的人,隻要她想她就能去攻克那些普通人難以解開的題目,可惜她並不是個安分的人。


    在參加玩一次世界性的學術會後,她直接一個跑來了人生地不熟的m國開啟了自己的奇幻旅遊,在這裏她碰見了學術會上和她棋逢對手的來自y國的男生克裏斯,兩人結伴開始m國的大探險。


    大探險嘎然而止在兩人遇見一個寄住家庭的死亡懸案,突如其來的命案讓兩人無法離開m國,隻能等待警察解決,但是很明顯,這種片子裏警察是起不到什麽作用的,反而所有的凶手嫌疑都指向了他們兩個,這讓齊悅十分的不開心,於是決定和克裏斯結伴自己去尋找事情真相結果的故事。


    這個故事其實很長,而且最後的結局還有一些並不清楚的地方,這讓司衾有些懷疑許篤玉是不是要拍個連續的係列,如果是這樣,她賺的確是很多了。


    一股喜悅湧上心頭,司衾第一時間打開了電腦,點開了熟悉的遊戲圖標,在網速慢騰騰終於爬上了遊戲之後,給依舊沒有上線的顧瑾榆留著信息。


    “阿榆,這次的劇本好難啊,我覺得我有好多都不懂。”


    “阿瑜,我不生氣了,你什麽時候才上線。”


    “阿瑜,我想你了。”


    “阿瑜,晚安。”


    看著那個名叫“司命的一把槍”的灰暗頭像,司衾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顧瑾榆對她的重要性,想著等忙過這段時間一定要找阿瑜說清楚,才離開了遊戲。


    那邊,終於登陸上遊戲的顧瑾榆,用爪子拍拍鼠標表達了自己的高興,不過登陸遊戲之後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司衾的留言,半響後,小白哈士奇推開了電腦,屁股顛顛的朝廚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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