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哲眉梢微微一挑,漫不經心的說道:“奉勸你朋友一句,別想著從這裏帶走任何東西!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自取其辱而已!”


    說完,謝哲不再看她,轉身往別墅外麵的花園走去。(.)


    看他那樣子,好像是很不想管這檔子爛事。


    不過,他說的話,千夏倒是聽進了心裏去!


    想來也對,錦蓉霸占嚴夫人的老公不說,現在還想著從這裏帶東西出去,簡直就是把嚴夫人這頭母老虎當成小白兔了呀!


    想明白這一點,千夏急忙往樓上去。


    錦蓉看見她上來了,一張糊血的臉笑了起來:“好千夏,我就知道你會來幫我的!快點過來,幫我把這兩隻包背上,還有這隻拉杆箱……”


    千夏把她塞過來的東西推開,沉著臉說:“錦蓉你清醒一點,你想想剛才嚴夫人對你的那股子狠勁,你以為她真的會同意你帶東西離開這裏麽?”


    “怎麽不同意?她不是已經都答應了麽?”


    錦蓉一邊說,一邊試圖把一隻清代宮窯花瓶裝進箱子裏麵:“這東西老值錢了,我把這些東西帶出去,能賣好大一筆錢呢!”


    千夏上前把她的手一把摁住,恨其不爭的說道:“錦蓉,我們什麽都不要行不行?你帶不走的!”


    錦蓉抬手把她往後麵一掀,有些恍惚的說道:“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就快要到了,我真想把這別墅裏麵的東西全部都帶走……”


    說著起身,爬到床底下使勁去夠裏麵的什麽東西。(.無彈窗廣告)


    而床上,謝成昆的屍體依舊梗在上麵,赤裸的身上,隻簡單的被蓋上了一張毯子。


    千夏看著這樣的錦蓉,隻覺得心寒,又要上前阻攔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嚴夫人帶著殯儀館的人進來了。


    他們把謝成昆的屍體裝進裹屍袋裏麵,用擔架帶著往外麵走。[]


    一直趴在地上努力摸東西的錦蓉抬起頭,露出驚喜的聲色說道:“呼,總算是拿到了!”


    “嗬!時間已經到了!我在樓下等你們!”


    嚴夫人鄙夷的眼神令人十分不爽,嫌棄厭惡的看了兩人一眼,抬步往樓下走去。


    錦蓉有些興奮的跑到千夏的麵前,舉著剛才的從床底下摸出來的那個文件袋說道:“好了好了,有了這東西,我下半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千夏還要說什麽,她已經肩上背著,手裏提著,哼哧哼哧往樓下走去了。


    千夏抱臂站在樓梯上,並沒有跟著錦蓉下去。


    她擰著淡眉,聽見下麵傳來嚴夫人尖利的叫罵聲,緊接著,又是錦蓉哭喊求饒的聲音傳了過來:“別打,求求你別打了,我不要了,我什麽都不要了還不行嗎?”


    千夏忍著心疼,過了一會兒之後,才走下樓梯。


    錦蓉一看見她,就哭得跟個沒主心骨的孩子似的:“千夏,嗚嗚嗚,我什麽東西都不能帶著……”


    千夏輕擁了一下她,在她的肩頭上麵輕拍了兩下,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對一臉寒霜的嚴夫人說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嚴夫人鄙夷的冷笑一聲:“還不走,還等著我給你們打賞兩個麽?”


    千夏忍下她的輕慢和侮辱,帶著哭泣不止的錦蓉轉身往外麵走:“走吧,別哭了!”


    在院子裏麵的時候,錦蓉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棟住了幾個月的豪華大別墅,眼淚更是掉得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嗚嗚,我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落下……”


    “走吧!別在這裏自取其辱了!”千夏輕聲安慰。


    謝哲正斜靠在轎車前頭抽煙,明媚的眼光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千夏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對他輕輕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他卻兀自看著角落裏一叢欲開的薔薇,神遊天外,那張冷峻硬朗的臉上,或多或少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


    ……


    回去的車上,千夏不停的給錦蓉遞紙:“別哭了行嗎?你臉上還有傷口呢,就不怕留下印子麽?”


    “不怕……”錦蓉任性的哭著,狠狠擤了鼻子,帶著哭音說道:“我知道你有辦法讓我恢複原樣的!”


    千夏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又抽了兩張紙遞給她:“好!那你使勁哭吧!哭完了,你再想想你要去哪裏落腳!”


    “去你家吧!”錦蓉抬起頭,紅腫著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去你家好不好?孔家雖然比不上謝成昆家裏有錢,可是好歹也算是個小豪門呀!你們家房間那麽多,隨便給我騰一間我就能住下了!”


    “不行!”千夏幾乎是想都沒想,就一口給回絕了。


    她的那個家,現在還危機四伏呢,再把錦蓉帶回去,那不是成心添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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