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傳說我倒不是很在意,每個地方都有,特別是幹我們這行的,經常和奇人異事打交道,聽到的多了去的,有些離譜的都滲人,裏麵或多或少都有些誇張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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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喘勻了氣,也拿過地圖去看地形,這一看不要緊,一下子被我發現一個大秘密。小何見我看的入神,拍拍我肩膀,問我怎麽了。


    我沒應他,連續換了幾個位置,對照著手裏的地圖去看,他們幾人都被我的奇怪舉動吸引過來,我大氣不敢喘的看了好半天,指著旁邊一座山激動道:“日月盤,能在火海種金蓮,這的風水真是太妙了,我們所在四水歸朝,那邊竟還有一個木雀懸鍾,大風水上講,大山環環相扣,這就是蓮花寶地啊。”


    大頭一臉驚訝,吃驚道:“真有蓮花寶地嗎?”


    我點點頭,蓮花寶地指的就是幾座寶穴交相輝映應形成的風水格局,這期中有著很玄奧的道理,肯定不是1+1=2那麽簡單。曆史上也曾出現過蓮花寶地,在北京北邊的天壽山就是其中一處,坐擁整片蓮花寶地的便是赫赫有名的大明十三陵,山環水抱必有氣,坊間都傳說就是這處寶地才造就了明朝二百七十六年的曆史。


    知道了前麵就是木雀懸鍾大家都很興奮,如果說真正的戰國墓就在附近,那無疑就在前麵這個與四水歸朝同樣有名的寶穴上。


    我看到薛冬青有些欲言又止,問他怎麽了,他滿麵愁容的說道:“那座山不能去啊,山裏鬧鬼,我先前和你們說的村……那就是個鬼村。”


    大頭哈哈一笑,拍拍手裏的95式,“你看到這個寶貝沒,什麽牛鬼蛇神都能給他打個稀巴爛。還有你這位哥哥,你聽聽分析的多有道理,甭管你是四水歸朝還是老漢推車,一眼就能辨出來,這是什麽,這就是能耐,你放心,帶我們過去,保你安全,我再多給你加一倍的錢。”


    薛冬青連連擺手,一副苦瓜臉說:“各位哥哥,是真不能去啊,太危險了,我們村兒人都知道,那邪門的很。據說那個村有個特殊的傳統,每年的後幾個月在晚上六七點鍾,家家戶戶都要關緊門窗,熄燈滅火,連個聲兒都不能出。不管門外誰敲門說什麽,都沒人不開,否則就有大禍臨頭。你們想想看,這是啥傳統啊,分明是山裏的鬼怪下來吃人啊。”


    他又指著大頭的槍說:“不瞞你們說,那個村確實有寶,老一輩說解放前有一窩響馬子他們搶了很多財寶,包括我們村都被他們搜刮過,解放後被圍剿,他們就把財寶藏在了山裏的某個洞中,還抓了一個女孩,問她願不願意替他們看守財寶,那女孩說願意,就被響馬子把頭砍了下來,與珍寶一同埋在洞裏。這個事流傳出去之後,經常有人上山去尋寶,可是卻都沒見有人下來過,所以咱們不能去啊。”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都覺得有戲,這種當地的傳說恰恰說明了村子的不簡單,甚至有可能是類似宋代的柏子戶。


    在南方的盜墓團夥中,專門有“舌頭”的職位,就是負責踩點的人。這些人一般都是能言善辯之人,及其善於交談,他們負責探聽當地傳聞,或是有關古墓的傳說,再由專門人去探索墓地的真實性。


    大頭伸手摟過薛冬青的脖子,嬉笑道:“小冬青啊,你聽雷哥我給你說,哥哥們這一路的手段你也看到了,那都是有本事的人,什麽魑魅魍魎的都難不倒。而且我跟你說,咱們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人,他呢,很有可能就在那座山裏,那家夥才猛呢,那是趙雲轉世啊,萬千人中也能殺個七進七出……”


    我看大頭越說越離譜,就讓他少jb扯淡,我把薛冬青拉到一邊,對他說:“我們是來找東西的,當然那個大腦袋的家夥除外,我答應你,隻要把我們帶過去就行,等我出來,你幾年讀書的錢我讓那個家夥全出了。”


    薛冬青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我能看到他雙手死死的捏著拳並在身體兩側,最後咬牙說:“我想去北京。”


    我一愣,啞然笑道:“不讀書了?”


    “讀。”他抬頭看我,眼睛裏似乎有些不一樣的東西,“行嗎?”


    我答應他了,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對是錯,也許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都有一個北京夢吧。


    確定了目標,我們開始商量路線,薛冬青說要繞到那座山上最少也3天路程,大頭當時心就涼了。


    我們之前討論過,對方隊伍裏肯定也有個堪輿高手,我心裏知道肯定比我這個二把刀要厲害得多,否則也不會在外麵就知道潭底的穴是個陷阱。他們不僅沒有在這耽擱時間,還拋掉了重型裝備輕裝上陣,很有可能已經上山了,我們如果再用三天繞過去,那真的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了,最重要的是漢生一個人,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如果真的發生衝突,他一人孤掌難鳴難會有危險。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薛冬青撓撓頭說:“其實也有近路。”


    大頭眼睛一亮,催道:“那你不早說。”


    “很危險。”薛冬青展開地圖,指著上麵一處說:“這裏有條古棧道,你們看,離我們現在的位置不遠,走這邊可以直接過去,在這,是一條鐵橋,但是已經很多年沒人走了。不過就算橋不能走,我們至少也能縮短一半的時間。”


    “但是這條棧道……很有年頭了,而且也沒人修繕過,特別危險。”


    我們商議了一下,覺得可以去棧道瞧瞧,從節省時間這點來看,對我們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天快黑了,我們原地紮營休息,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大夥就起來趕路,沒走上一個小時,就趕到了薛冬青說的那處古棧道。


    果然如他所說,棧道年久失修,很多木質結構都已經老化,踩上去都會下陷一分,不過好在這條棧道不是純粹的木棧道,用望遠鏡看過去,會發現棧道有很多段都鑿進岩壁裏,與一些崖閣和壁龕相連,應該還算安全。


    下去前,我們幾個都用登山繩相互連起來,又分別在身體兩側掛上機械塞,以防意外發生時,可以就近卡住。


    準備就緒,小何率先下去,由於體重原因我們一致投票取消了大頭先鋒的角色,這讓他憤憤不平。


    小何盡量貼著一側峭壁試探著前進,走了幾步,回頭對我們說:“可以下來了,比預想中的結實很多。”


    我們接連下去,起先走起來還有些小心翼翼,後來發現雖然棧道看起來古舊,不過承重還算不錯,估計是很久沒人走了,沉下去一點後,便壓實在下方的支撐上。


    我說:“這條棧道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民用棧道,下麵都加了斜撐,右側也有護欄,在當時應該是軍建了。可能起到運送糧草的作用,這種棧道承重都很好,走車走馬都沒問題,雖然年頭久了,我們小心點應該沒多大問題。”


    話音剛落,大頭腳下“哢嚓”一聲,一條腿透過木板陷了下去,嚇得他趕緊揪住一旁岩壁上的常春藤,我也嚇了一跳,對他說:“這趟回去可少吃點吧。”他沒理我,拍拍胸口,自己在那念叨“好人一生平安。”


    就這樣,我們幾個有驚無險的走完了木棧道這一段,來到一個石壁內開鑿的“<”形壁龕。薛冬青提議歇會,我也有些累了,當下幾人就在這裏休息起來,其實路沒走多少,可是上上下下的很費精力,像在走高蹺一樣。


    小何在前麵看了看,張望道:“前麵就好些了,是一段岩壁內開鑿的棧道。”


    半個小時後我們繼續上路,踩在石頭上的感覺就是不同,大家走起來也加快了很多,隻要小心不從側麵掉下去就沒問題。


    走到下午四點多,前方出現了一個崖閣,有門有窗的,卻不是麥積山那種,這個崖閣內部空間很大,且深,我們進去打開手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尊半嵌在牆壁裏的巨大臥佛,說是佛,不過我也不認識。


    往前看是一堆亂石,看起來像塌方後將深處埋起來了。小何看到佛像也很吃驚,說這地方咋會有大佛,大頭就在一旁撇嘴說佛個毛線,這尊石像叫“鎮三山”,古時候的人在山裏修路不順了都要拜一拜,就像混黑社會都要拜關二爺一樣。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大頭看我們一副受教的樣子,頗為自得,不禁賣弄起來:“人有人路,鬼有鬼途,建橋修路都有很多講究。水患成災大堤決口就是有水鬼作亂,需要用黑狗血鑄鐵牛沉下去,土裏埋銅俑也是一個道理,這尊‘鎮三山’應該也是修棧道的工匠鑄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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