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大風驟起,吹的柵欄“嘩啦啦”作響,由於這座房子很久沒有人修繕,到處漏風,尖銳的風聲吹進來猶如惡鬼在吼叫,讓人聽了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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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門後窗的敲門聲已經由開始的慢條斯理變得非常急切,一下一下像是捶在胸口。小何提起槍就要過去,薛冬青攔住他,神情恐懼的說:“別去,千萬別去,你忘了它們村的傳說嗎,咱們不出聲它們就不會進來。”


    小何回頭看看我,說實話麵對這種未知的存在,我現在也毫無頭緒。他低聲問:“怎麽辦?”


    我看了眼手表,淩晨三點半,再有不到三個小時天就亮了,我咬牙道:“就在這耗著,不管是什麽,它們要是敢進來,就讓它嚐嚐無產階級子彈的威力。”


    “咯咯咯……”


    後窗發出一連串刺耳的抓撓聲,有什麽東西再用指甲撓玻璃,聽的我直起雞皮疙瘩。


    腹背受敵,我緊了緊手裏的95式,問大頭:“你們起屍匠就沒什麽方法和外麵那幾位聊聊嗎?”


    大頭差異的看向我:“你他娘說的是人話嗎?老子是有趕屍法,但是誰知道外麵是什麽鬼東西啊,這個村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依我看村裏的人八成就是被這些鬼東西搞死的。”


    小何擺了一下手,示意我們靜音,他聽了一下說道:“沒聲了,走了?”


    我側耳聽了一下,好像真的隻剩下風聲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東屋傳來“嘩啦”一聲,我身體一緊,意識到那屋窗玻璃被打碎了。與此同時,屋外的風呼嘯的灌進來,雖然和東屋隔了一間堂前,不過我們還是立馬感覺到溫度降了下來。


    我的心一下吊到嗓子眼,連大氣都不敢喘,與他倆同時將槍對準門口,準備一會不管什麽東西從那進來都先給它來一梭子。


    我們的注意力都在門口,心裏沒個準備,突然後窗戶也被人“咣咣”的砸了幾下,嚇得我差點蹦起來。


    我們就這麽圍著熬了幾分鍾,還不見正主進來,我端槍的手都酸了,心道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時大頭也有點堅持不下去了,就說道:“要不咱們先下手為強,再耗下去一會可連動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看了看小何的表情,也同意大頭的說法,就咬咬牙說道:“成,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今兒就看看到底什麽妖魔鬼怪。”


    大頭打頭陣,我們跟著他小心翼翼靠近門口,我把手電交給薛冬青,自己也端著槍和小何幫大頭壓陣。


    走到門口時就已經能清晰的感受到東屋的過堂風呼呼的吹過來,薛冬青打起手電照過去,可以看到不僅是玻璃被打碎了,連窗戶也被撞開,正如小草一樣在風中“吱嘎吱嘎”的搖擺。


    屋內一片狼藉,滿地的碎玻璃,原本的陳設也都被吹的到處都是。我們從窗外望出去,並沒有看到什麽出人意料的東西,顯然“它們”已經離開了。


    大夥長出了口氣,退回西屋,抽了會煙,又硬挨了會。這時風勢漸漸也小了,到了五點多,天開始發青,我們堅持了一個小時,當朝陽刺破雲層照射進屋內的時候,大夥緊繃的心弦終於放下了,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我們一刻也不願意多呆,收拾好東西後趕緊離開此地,明媚的陽光灑向大地,可是當我們走出房門,看見四周那些離奇而又死寂的民宅時,卻又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我們決定當即上山,再在村裏呆下去就要精神崩潰了,這座小村的夜晚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詭異,折磨得人心力交瘁。


    對於昨晚襲擊我們的是什麽“東西”,我們不得而知,也無力探究,隻知道村民的消失,和“它”必然脫不了幹係,這座大山深處的古村,當真如薛冬青他們當地流傳的那樣,是一處不祥之地。


    整理完裝備,我們發現一個不太好的狀況,由於在路上耗得太久,當初準備的幹糧和備用電池已經快告竭了。糧食還好說,在山裏怎麽都能解決,電池不足就真的讓人頭疼了,在漆黑的古墓中沒有照明那絕對是要人命的事。


    我們幾個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小何提議可以提前準備一些“火把”。我知道他的野外經驗很豐富,記得之前他有講過,每次拉練,他們部隊都會被空投到一片無人島,或是荒山野嶺中,反正就是環境很惡劣的地方,基本上就是一人一把匕首,一個空水壺,一張地圖,規定時間內必須趕到指定地點,否則便是任務失敗。


    按照他的建議,我們這一路就不再吃壓縮食物了,充饑靠摘果子或是打獵,最關鍵的是收集動物身上的脂肪,到時候用布條綁在樹枝上,就可以當做臨時的火把來照明。


    上山途中小何根據動物痕跡,逮到兩隻齧齒類的動物,有點像鼠兔,還挺可愛的,我開始還有點下不去手,不過當油滋滋的肉送到我麵前時,我想任何人也擺脫不了“真香定理”。


    雖然充饑足夠了,但是可惜的是這種動物身上沒有多少脂肪,小何說能獵到野豬就好了,隻要一頭就夠我們的脂肪需求了。


    下午上路後,大頭經常鬼頭鬼腦的回頭,起先我還沒在意,後來實在是很頻繁,我就問他怎麽了。他開始還說沒什麽,不過沒一會他突然說:“我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跟著我們。”


    我臉色一變,“你是說……”


    “不不不。”大頭搖頭說:“好像是什麽動物,兔子還是什麽,我沒看清,嗖的就過去了。”


    我鬆了口氣,笑道:“上午就數你吃的最多,是不是其中有一隻是人家的媳婦啊,找你報仇來了。”


    他嚷道:“你也沒少吃啊。”


    沒過一會,大頭耿勁上來了,就對我們小聲說:“一會你們到了那個坡繼續走,我埋伏一下,看看到底是啥東西。”


    上了坡,按照預先說好的,大頭躲在草叢裏,我們繼續前進,不到半支煙的功夫,突然聽到他怪叫一聲,看樣子還真讓他給逮住了。正當我們回頭望時,一道白色的影子嗖的從我們後麵跑過來,它一見我們擋在路上,頓時改了方向,加速朝另一邊衝過去。


    我吃了一驚,雖然那東西速度很快,可是我還是看清了,那可不是我們上午吃的鼠兔,而是一隻白毛狐狸,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那還是一張人臉,帶著毛的人臉。而且雖然隻是一瞥,不過那隻狐狸的表情卻看得我直起冷汗,它的五官縮在一起,抽巴的像一個老嫗的臉,特別是兩隻眯著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寒光。


    薛冬青在旁邊啊了一聲,指著那隻狐狸的方向:“就是它,我昨晚在窗戶外看見的那張臉。”


    話音未畢,小何立馬竄了出去,我也意識到這隻狐狸可能就是導致昨晚糟糕境遇的元凶,必須要捉住它,否則我們很有可能再次經曆昨晚那種詭異的遭遇。


    大頭也從後麵跑了上來,一見麵就問我:“逮住沒。”


    我一邊跟著小何方向跑,一邊喊:“小何去追了,快跟上。”


    來不及解釋,我們三人在後麵拚命的跑,也隻能吊在小何屁股後麵,這時大夥也顧不得溝溝坎坎,隻要不撞樹上,就是一頓猛衝,裸露在外的皮膚不知不覺被劃了多條口子,卻也不敢停腳,生怕跟丟了。


    跑了大概十幾分鍾,就在我快要不行的時候,發現小何在前麵停了下來。我以為他跟丟了,就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安慰說:“沒事,也不一定就是那東西搞的鬼。”


    誰知他衝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著不遠處一座石頭壘起來的半球形石龕,小聲說:“就在那後麵。”


    這時我才發現,我們周圍還有不少這樣的石龕,有的用石片加黃泥溜的縫,有的是用青磚疊起來的,大大小小幾十座,分散在這片山坡上。


    大頭好奇問道:“這弄得跟碉堡似得,該不會是……”


    我虛了一聲,指了指石龕,示意他那隻人臉狐狸就在後麵,他對小何做了個包抄的手勢,後者點點頭,倆人輕手輕腳的摸過去。


    就見他倆接近石龕的時候,小何伸出一隻手掌,突然握拳,大頭看到信號,與他同時撲向石龕後麵,可是倆人卻突然停住了。就在我納悶怎麽停手的時候,大頭擺擺手讓我們過去,我跑過去,見他倆臉色有些不對勁,就問怎麽了,是不是跑了。


    大頭點點頭說“是跑了”,他又指著地上一串腳印說:“你自己看。”


    我看過去,當即渾身一震,心髒狂跳不止,隻見一串淩亂的狐狸蹄子印跑過石龕,而另一串很清晰的小孩腳印則順著石龕背麵延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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