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麽直接,一點不拖泥帶水,直接亮出他的身份。


    看來這個家夥就是辮子男他們安插在望魚堂口的眼線,而且此人也算手腕了得,竟然隻憑著第四把交椅,就在最後的清掃戰中,拿下了望魚的大當家。


    蟄伏這麽久,他平時肯定沒少在暗中蓄積力量,我到此刻才相信辮子男的話,他們已經盯著龍坑很久了,這股力量一直在蓄積,就是要在關鍵時刻,給予我們重創一擊。


    我聯想到很多,是否龍山閣其他堂口也有眼線,如果能回去,一定讓老何他們去排查排查。


    男人身材勻稱,穿著的西服上滿是褶皺,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大頭時候的場景,我心裏腹誹,又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家夥。


    上下打量他一眼,發現他袖口和褲管上還沾著斑斑血跡,他看到我的眼神,似乎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異樣,而後莞爾一笑,隨意的將西服上衣脫掉,遞給身後那個高個子,自己上前兩步,沒有任何防備的坐在床邊。


    他這個舉動讓我們下意識一退,我深吸口氣上前一步,對他沉聲道:“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他挑了一下眉,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男人臉龐菱角分明,小麥色的肌膚顯得健康英朗,配上襯衫下隆起的肌肉,有幾分中年姿色……


    ……老男人還真他娘的有味道……你在這勾引誰呢……我忍不住腹誹。


    他咳嗽一聲,打斷我的YY,用下巴點著我們幾個,“過來坐啊,別這麽緊張,大家隨意一點。”


    ?他媽士可殺不可辱,還準備用嘮嗑的方式嘮死我們嗎?


    大頭站在邊上警惕的掃了一眼男人和他身後的人,估計門外還有,大頭這回識時務者的沒有先下手為強,盯著男人道:“我們龍山閣的人就在外麵,你要想談判,先把人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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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男人又笑了,看向大頭:“你們人早撤了,蒙誰呢,我把人撤走,你好上來一個擒賊先擒王是不,小老弟套路太土了。”


    大頭被說中想法有些尷尬,我不想和他多耗下去,就直說:“你準備在這動手?”


    “動手?我為什麽要動手?”他納悶道。


    難不成還要我們挨個在你眼前自盡?


    我心裏暗罵一聲,“那你要怎麽樣?或者說你東家要幹什麽?如果你想要那個坐標,你就先把他們都放了,我留下,否則我們魚死網破,誰也甭想找到那個地方。”


    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辦法了,辮子男他們現在出手,無非是怕我們回到北京不好動手,現在他們接管了望魚堂口,在這一畝三分地,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他皺了皺眉,眉宇間有些迷茫,隨後出人意料的衝身後擺擺手,等其他人都離開房間後,小栗旬關上門,他才繼續道:“你說的我都聽不懂,我是董俊,是龍山閣留在望魚堂口的暗子……二爺沒告訴你嗎?”


    嗯?


    這些輪到我們懵逼了,什麽意思,這家夥怎麽成了龍山閣的暗子,難道是苦肉計?


    我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對方眼神很坦然,搖搖頭說:“二爺……二爺離開的很突然,沒有過多交代。”


    他歎了口氣,衝我道:“讓我看看你的銅錢。”


    我知道他指的是九疊篆皇宋通寶,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衣領下拽出銅錢,示意給他看。


    我也很小心,生怕他一順手給我擼走,這可是三環外的首付啊。


    他確認了九疊篆皇宋通寶,神色有些動容,臉上不見哀傷,卻幾次嘴唇囁嚅也沒說出口,自己摸摸兜兒,抽出一包皺皺巴巴的白沙,有些急躁的從裏麵彈出一根扭曲的煙點上,吸了幾口,才啞著嗓子問道:“二爺……走的安詳嗎?”


    我看看漢生,用眼神詢問他知道此人嗎,漢生搖搖頭,我也拿不準,但看此人神情也不似演戲,而且這事也不算什麽秘密,就道:“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抽完這支煙,用皮鞋碾滅,轉身對我們道:“我是二爺多年前安插在堂口的暗子,任務就是潛伏,直到龍山閣來人進山,如果堂口裏有人阻撓,就將那股勢力拔掉,否則就無限期的潛伏下去,這就是我的任務。”


    我們大吃一驚,我忍不住問道:“怎麽會是你,難道不是老瓢把子才是龍山閣的人嗎?”


    他搖搖頭:“起先我也不理解二爺的意思,林動手腕和心性都是上乘,直到六年前,我發現他暗中偷偷在與一股北方人接觸,與堂口生意無關,那夥人身份神秘,我幾番查詢都沒有音訊,後來二爺讓我密切監視,我漸漸發現,他每個月都會傳遞一次消息出去,我這才明白二爺的意思。”


    “林動?原來堂口的瓢把子?”我問到。


    “是。”董俊點點頭。


    原來望魚堂口的瓢把子才是辮子男的人。這事衝擊太大,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我帶著驚訝的神色看向他們幾人。


    此事雖然震驚,但董俊說的有理有據,很難讓人否定,但僅憑他一麵之詞,我又沒法全信,如果對方真的是辮子男的人,這不就讓他順利打入敵人內部了嗎,苦肉計啊!


    大頭我們交換了一下顏色,他就充楞問:“你有啥證據沒?”


    他就道:“那宅子裏有倆人是不是?”


    我眉毛一挑,不動聲色的問:“什麽宅子?”


    他雙手插胸,說道:“就是客站旁邊的那個,你不用考驗我,那個地方是二爺告訴我的,他就是要我監視林動的同時,也盯著那個地方,隻要你們進去,就到了我動手的時候。還有,宅子後牆有個狗洞,這麽多年,裏頭的食物都是我派人送進去的。”


    我心裏恍然大悟,之前就猜測他們躲在宅子裏肯定要吃穿,必定是有個外人在接應,沒想到竟然是他。


    “怎麽樣,該信我了吧。”他問道。


    我還是有點猶豫,因為堂口紮根在這裏這麽多年,老宅子被原來的瓢把子林動發現也說得過去,我下意識看向漢生,他也恰巧望過來,衝我點點頭,上前一步,在董俊耳邊說了幾句,董俊臉色一凜,也附耳回了一句。


    漢生聽罷點點頭,轉身對我道:“沒錯,是二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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