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當第五層的樓梯間上的電子門被打開後,周子威還以為這無聊的闖關遊戲應該已經徹底結束了呢,照例先用靈魂之力在門後掃描了一遍,沒現任何異狀之後,周子威就拉開虛掩的電子門,大步走了出去。


    門後終於沒再出現沒完沒了的、千奇百怪的樓梯,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想來在那走廊的盡頭,應該就可以見到吳棣這個雲南邊界的地頭蛇了吧!


    周子威站在原地,扶著酸麻不堪的兩條腿喘了半晌粗氣,這才慢慢的向著走廊的深處走去。


    然而就在周子威剛剛走出六七步的時候,身後驀然傳來“哢”的一聲輕響,那扇本來敞開的電子門在周子威走遠之後就自動的關閉了起來。


    周子威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頓時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估計對方的手段絕對不可能到此為止,接下來恐怕還會有更加頭疼的難關在等著自己,否則的話對方也就沒有必要非得斷自己的退路了!


    看來這位吳大老板還是不肯輕易服輸呀!


    對於這種情況也早在周子威的意料之中,人家怎麽說也是雄霸一方的地頭蛇,手下即有錢又有人,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又怎麽可能被自己這麽一個外來的無權無勢的年輕人嚇一嚇就怕了呢?假如周子威闖過那個什麽見鬼的闖關遊戲後,就立刻見到吳棣點頭哈腰的認輸,自願答應任何條件的話,那麽這裏麵如果沒有鬼才怪呢!


    所以,明知更難的阻擋還在後麵等著,周子威卻沒有絲毫的沮喪,但卻更加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先是把自己的視覺、聽覺和腿部的反應度全部提升了兩倍,然後才很是謹慎的一步一步向著走廊的盡頭走去。


    “恭喜周先生闖關成功……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其實真正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一個尖利的,口音十分古怪的聲音突然從地下的方向傳出來,隨後前麵走廊十多米遠的地麵上突然裂開,一個麵色黝黑、身形削瘦、仿佛皮包骨頭一般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張藤條椅子上,連同他麵前的一張木桌,一起升了上來。而在那張木桌之上,卻擺著兩把看起來一模一樣的白朗寧手槍。


    終於要動用熱武器了嗎?


    周子威的眉頭輕微的跳動了幾下,眼中目光迅的陰沉了起來。


    “你不用這麽看著我……”


    那黑瘦的男人出一串難聽的笑聲,撇著嘴說:“事先聲明一下,我並不是吳棣的手下,而是來和吳棣談生意的。剛才恰好看到你闖關的場麵……嘿嘿……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很強,這已經是這個俱樂部裏麵難度最高的闖關遊戲了,你雖然不是頭一個闖關成功的人,但卻是用時最少的一個……嗬嗬……不過這些都不是吸引我的關鍵,關鍵是我聽吳棣說……你的槍法也很厲害,甚至玩出過高難度的甩槍……嘖嘖嘖……甩槍啊……我也會,不過呢,卻根本無法準確的控製住子彈的落點,最多也就隻能保證子彈所落的大致範圍而已。所以……我對吳棣的話表示懷疑,打算在這裏和你印證一下……哦……先自然介紹一下,我叫胡台賕,在越南被人稱為槍王!如果你真能在槍法上勝得過我,那麽……從今天開始槍王就是你了。不過如果你輸了的話……嘿嘿……你應該會明白的,比試槍法沒有平局的可能,最終隻能是勝者活下去,敗者——死!”


    “原來你是越南人!”


    周子威點了點頭,心說難怪這人的口音聽起來怪怪的,好象老母雞被踩住了脖子似的。


    “那麽……你跑這來和我比槍法,到底是你自己決定的,還是吳棣授意的呢?”


    胡台賕很是不屑的翻了翻眼珠子,說:“你認為就憑他吳棣他有本事能命令得了我嗎?”


    “哦……這麽說是你自己要來和我比的了!”


    周子威聞言再次點了點頭,胡台賕這話應該不會是撒謊,而這胡台賕到底是不是吳棣指派來的,對周子威來說也都很重要,這將決定了周子威對待吳棣的態度。


    “好吧……那你想要怎麽比?”


    “很簡單……”


    胡台賕把桌麵上的兩把槍拿起來,槍口緩緩的轉向左側的牆壁,然後輕扣扳機,“砰砰”兩聲,各自在牆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彈孔。


    胡台賕聳了聳肩,揚起兩把槍示意這槍都沒有問題,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把兩把槍全部的一一拆散了,分成兩堆放在桌子的兩端,然後說:“就按老規矩,咱們就比裝槍的度和反應的快慢。裝槍度快的人就有機會可以先開槍,而組裝度慢的人隻要可以閃躲開對方的射擊,並且有本事一邊躲閃對方的子彈,一邊把手裏的槍裝好的話……那麽也未必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怎麽樣……這個規則很公平吧?”


    周子威冷笑了一聲,說:“規則是很公平,不過……如果你肯把那兩堆零互相調換一下位置的話……就更加公平了!”


    胡台賕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說:“調換位置?為什麽呀?剛剛你也看到了,這兩把槍都是一模一樣的,完全沒有任何的差別,而且也全部都可以正常使用,難道你會以為我堂堂的槍王會給你一把打不響的破槍嗎?”


    “槍當然能夠打響……”


    周子威哼了一聲,說:“不過在我這邊的那堆零件裏麵,卻有兩個配件應該不是出自於白朗寧原廠,雖說這兩個零件裝在槍上也可以正常使用,隻是因為加工得略微粗糙了一些,裝配起來必然會略微廢力一些……嗬嗬……如果是平時,多廢那麽一點點的時間也無所謂,可是現在你要我拿這把槍和你比裝槍的度,不就是擺明了想利用這個微小的差距來殺掉我嗎?”


    周子威說到這裏聲音一頓,滿麵鄙夷的說道:“就憑你這種小人,也配稱槍王這兩個字?”


    “我……”


    胡台賕那張黝黑的臉龐頓時微微紅了一下,他怎麽也想不到他在那把槍上隻不過是做了那麽一丁點兒微不足道的小把戲,居然都會被周子威給現。要知道那兩個小零件雖然是他自製的,和原廠的零售件比起來略顯粗糙了一點兒,不過那差別也僅僅是一點點而已,除了會影響到裝槍的度外,對於這把槍的使用和外觀,都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影響,而周子威明明離得那麽遠,又怎麽就能分得清這肉眼幾乎都能以分辨出的差別呢?


    在周子威冷冰冰的嘲諷和指責下,胡台賕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隨後猛地哼了一聲,故作氣憤的把麵前的兩堆零件對調了一下,咬著牙說:“好了……現在我按照你說的要求,把這堆你認為好的零件給你了,這樣如果你再輸掉的話,總該無話可說了吧?”


    “很好……既然你非想要跟我賭命,那我就成全你吧……”


    周子威說著揚起頭看了看隱藏在牆角處的微型攝像頭,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隨後慢慢的走到了那張擺著槍械零件的長桌之前。


    胡台賕故作鎮定的說:“ok……接下來我開始從一數到三,當我說到三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同時開始動手組裝自己的手槍……你如果沒有別的問題,那麽我們就開始吧……”


    “很好……我暫時沒有什麽問題了……你開始吧……”周子威說到這裏聲音一頓,耳朵微不可見的顫動了一下,隨後他就抬起頭來,望著那胡台賕身後十幾米外走廊兩側的某個位置,眼中綻放出憤怒的光芒來。


    感覺到周子威的異樣,胡台賕再次大吃了一驚,他不敢再給周子威任何反悔的機會,慌不迭的快念道“一、二、三……開始!”


    胡台賕說是念了三個數字,不過這念誦的度卻是奇快無比,從一念到三連半秒鍾都沒有用上,隨後當那“三”字沒有出口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俯下身去,等說到開始的時候,他的兩隻手裏已經各自拿起了一個零件,立刻開始飛快的組裝起來……


    雖然胡台賕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把特地為周子威準備的那兩個特製的零件弄到了他自己的手裏,不過這家夥平時就沒少用這招陰人,自然早就想了一旦碰到生性多疑的人,非要和他調換兩把槍來組裝的可能性。所以平時也下過很多功夫,用來練習用這兩個粗糙的零件來組裝手槍的手法。正所謂熟能生巧,在胡台賕至少不下萬次的練習後,現在用這兩個粗糙的零件來組裝雖然還達不到完全用原廠零件來組裝的度,但是這其中的差距也是微乎其微的,也就最多會讓他有零點三到零點五秒的延遲而已。


    胡台賕在越南既然敢號稱槍王,那在這槍械上麵的造詣自然是非同小可,絕對不是隨便吹吹牛就能吹得出來的,因此他有理由相信,就算是自己裝槍的度比平時慢上零點五秒鍾的時間,也一定會比對麵那個中國人快上許多的。更何況……他胡台賕從來都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他從來都不會真正的和別人賭命,在沒有正式開始比賽的時候,他就早已經為自己安排好了種種的後路,總之就是一句話……無論誰膽敢挑戰他這個槍王的尊嚴,那麽後果就必然是死亡……隻有別人死亡,他槍王就是永遠不敗的存在!


    隻是這一次當胡台賕感覺到了周子威那敏銳的眼力和耳力時,心中終於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以往那種強大的自信在此時似乎也變得不是那麽牢靠了,於是他才在報數的時候就開始近乎於耍賴起來了。他隻是想把自己在這把槍的零件上丟掉的那零點三到零點五的時間盡可能的找回來,如果兩個人都是在同一起跑線上的話,胡台賕不相信周子威真的可以快得過他這位越南的槍王……


    然而……就當胡台賕以一種近乎瘋狂的度、完全過了平時度的水準把桌子上拆開來的零件兌接上了三個之後,隻是用眼角的餘光向對麵略微掃了一下,他就驀然之間停了下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用再比下去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麽耍賴、無論怎麽拚命也絕對不可能會快得過對方了!


    在他的眼中隻看到了一片手指的殘影……他隻看到周子威自手肘部以下的位置在快的移動之中變得一片的模糊,隨後桌子上擺著的那些零件就好象被旋風吹起了一般,在不到兩秒鍾的功夫全部消失,最後當周子威創造出的那一片殘影消失的時候,一把完整的手槍已經出現在了周子威的手裏。


    “不——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胡台賕完全被震驚了,呆愣了半晌之後出一聲宛若狼嚎般的叫聲來,這是一種從心靈深處開始崩潰的絕望般的感覺。


    他從來都以自己能夠越南第一槍王的稱號而感到自豪,他甚至還覺得他即使和世界第一槍王比起來,差距也不是很大,隻要他肯再多一些努力,再多來一些感覺,或者他就可以打敗世界第一槍王,成為全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真正的槍王。


    隻是當他親眼看到居然有人可以在他的麵前,僅僅用了兩秒多一點兒、絕對不過三秒鍾的時間,把一支結構複雜的勃朗寧手槍從拆卸開的狀態完全的組裝完好時,他就徹底的崩潰了。


    以往胡台賕組裝這支勃朗寧手槍最快的度是九秒八七,這個度在全越南自然是屈一指的,甚至在東南亞應該也沒有什麽人可以越得了他,可是……他這個成績要是和周子威不到三秒鍾的成績比起來的話,那簡直就是一個恥辱,簡直就好象是一個小孩子和成年人之間永遠不可能越的差距。反正胡台賕是知道,自己再苦練八輩子,都不太可能越周子威的這個成績了!


    隻是胡台賕實在有些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快的度,以至於讓他的信心都為之崩潰了!但是事實就在眼前,周子威就是完全當著他的麵把那把槍組裝起來的,他也實在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理由。


    周子威的雙手緊握著槍柄,以一種別人難以察覺到的程度,輕微而又迅的顫抖了片刻,這才逐漸的穩定了下來。


    事實上周子威所繼承的殘魂之中雖然有好幾個生前都是精於槍械的人,隻是畢竟水平還沒有達到可以過越南槍王的程度。周子威為了起到一個鎮攝的效果,很幹脆的把自己雙手的反應度和靈敏度提升到了五倍。


    這樣一來,周子威的組裝槍械的度自然達到一個令人指的程度,隻是因為他雙手的靈敏度被提升得太高,也導致他雙手的觸覺被無限的放大,每一次手指同**的槍械零件接觸的時候,都會讓他有那麽一種痛入骨髓的感覺。


    好在他組裝手槍僅僅隻用了兩秒多鍾就完成了,那一瞬間的痛苦咬咬牙也就忍了下來,而事後立刻把手上的靈敏度降低下來,於是那種痛楚的感覺也就自然很快消失了。


    “你輸了……”


    周子威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胡台賕的腦門兒時,胡台賕還仍然處於極度的震驚之中,不過很快他就感受到了槍膛之中散出的危機感而迅的清醒了過來。


    “沒錯……你是很強!”


    胡台賕用他那尖利的嗓音出一聲陰沉的笑聲來,雙目之中閃露著沁人的寒芒,冷笑著說:“如果隻是比槍技的話……那麽我承認我已經輸了,可是……如果說起賭命的話……那我們現在隻是一個平局而已……”


    胡台賕說著輕輕咳嗽了一聲,得意洋洋的說:“你看看我身後十米外的牆上那是什麽東西?”


    隨著胡台賕的話聲一落,那兩麵牆壁上頓時緩緩的探出了兩根黑漆漆的槍管來。那是兩根ak係列的自動步槍的槍管,長長的槍管在牆壁窄小的縫隙間來回輕輕的擺動著,完全封鎖住了走廊裏的任何一個角落。


    這是胡台賕早就已經按排好的一步棋,那兩個人都是胡台賕的心腹助手,每一次胡台賕在和別人“較量”槍法的時候,他們都是胡台賕用來保命的一步隱棋。


    本來按照往常的慣例,如果兩個人在比賽組裝槍支的時候,一旦胡台賕現到對方的度要快過自己的話,他就會在對方還沒有完成最後一步的時候果斷的放棄比賽,先閃身躲藏到較為安全的地帶,然後把後麵的事情交給他的兩個心腹助手來完成。


    可是這一次因為周子威的度實在是太驚人,以至於胡台賕根本就忘記了這件事,直到被周子威用槍口指向他腦袋時,他再想躲也晚了!不過胡台賕相信有後麵那兩把自動步槍指著,就算今天沒有辦法再對周子威動手,至少周子威也不敢胡來,否則一旦殺了他胡台賕,周子威必然也是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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