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已經從周如家裏換成醫院。


    我頭上被包紮了一個小補丁,隻是一個皮外傷,沒有什麽大礙,等結痂脫落後便可恢複正常。


    但餘木則沒這麽幸運了。他受傷是比較嚴重的,頭上包得像一個阿木木…沒有那麽誇張,反正與之類似,臉上是沒有包的…


    然後腿腳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脫臼,估計也要個幾天才能恢複了。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林雲舒反正被嚇了個癡呆回去的,艾詩安慰了半天才把她送走,周如也是情緒低落,說實話,現在周如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經一落千丈,我對她已經沒什麽話好說的了,看見就煩,沒有任何好感。


    此時餘木旁邊隻有我和艾詩兩個人,這件事的導火索就在周如身上,現在反倒她人看不見。


    餘木睡了一天加一個下午,終於在傍晚的時候醒來了。


    “周如。周如呢?”餘木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周如在哪裏。


    我對餘木輕聲說道:“周如沒事,事情都過去了,都處理完了,以後不會有事了。”


    餘木嗯了一聲,轉著頭不斷四處望著。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周如還沒來,餘木,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你說。”餘木神色一片黯淡,看得我有些於心不忍。


    “你放棄周如吧,她不值得。”我嚴肅的說道。


    餘木木然的望著天花板。


    從認識餘木到現在。


    我們兩個無論做什麽事另一方都是無條件的支持。


    追喜歡的一個女生挖牆腳都要挖過來,要喝酒就一句話,什麽破事損事那都是幹足幹舒服了,我們都沒對對方說個半個不字。


    今天我是不能夠再支持他了,哪怕對方是我女朋友的閨蜜。不值得就是不值得。


    “王桐。[]”餘木開口。


    “嗯。”我回道。


    “我真的很喜歡她。”餘木說道。


    “我知道。”我點了點頭。


    要是餘木不喜歡她就不會了解了她的前科還會有追她的意思。


    “但是你知道那天把你送到醫院後發生了什麽嗎?”我問道。


    餘木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到。”


    我望了艾詩一眼,兩人表情都有點凝重,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讓餘木知道比較好。


    我說道:“最後我把魏旭揍得很慘,在我想給魏旭那人渣最後一擊的時候,被周如攔下了。”


    餘木轉過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們兩個為她出頭,我被魏旭報複打斷一隻手,你成了這幅模樣,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說不定我和艾詩的下場還會更慘,我們為她付出了這麽多。都被牽扯了進去,可以說是不計任何回報和目的的,純粹是瞎管閑事,可是最後的結果是她還要護著那個魏旭,你覺得我想得通嗎?”


    此時我又記起了鍾憶那句話:什麽事不要強出頭。鍾憶如此有先見之明,我怎麽沒聽她的呢,這事我就不該管的。


    餘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王桐啊,你錯了。”


    我驚異道:“什麽我錯了?哪裏錯了?”


    餘木接著說道:“周如她性格最大的特點就是嘴硬心軟,即便對方是一個傷她這麽多次的人渣,她還是懷著一顆柔軟的心去對待,這就是我喜歡她的理由。”


    我剛想開口爭辯。又見餘木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想說她舊情難忘,這其實和那個並沒有什麽關係。女人都是水做的,我很了解她,這純粹是於心不忍罷了,就像是經常竄到你家裏偷你家魚,打碎你花瓶的阿貓阿狗,有一天它們遭遇車禍了,你還是會於心不忍的救助的。”


    “要是周如不去製止你那我才覺得奇怪,那不就恰恰說明她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嗎?畢竟陪伴了這麽久,是誰也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吧,我要的不是那種人。”餘木平靜的說道。


    “她對魏旭是這樣,她以後對我,更是這樣。”餘木長舒一口氣。


    我看著艾詩,還是一臉不理解,而艾詩反倒是深以為然,眼神充滿著堅定,和餘木一個樣了。


    “王桐,信我一次,我看人不會有錯,就像當年我一眼就覺得你這個人適合做兄弟一樣,你還得幫我。”餘木咧嘴笑道。


    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麽辦法。”


    餘木哈哈大笑道:“那你別對周如有偏見了。”


    ……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周如急匆匆的出現了,臉上帶著深深的憔悴,看來昨晚一晚上沒睡好,手中提著熱湯。


    周如看了我和艾詩一眼,勉強露出一個微笑,算是朝我們打過招呼了。


    周如坐在餘木床頭的凳子,把雞湯放在病床旁邊的圓桌上。


    “餘木,我給你做了湯。”周如說道,聲音有點沙啞。


    “你怎麽才來?”餘木問道。


    周如說道:“我…昨天家裏弄得很亂,我收拾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把魏旭給送到醫院了。”


    “嗯。”餘木笑著點點頭。


    “你怪我嗎?”周如忐忑不安的問道。


    餘木爽朗一笑,說道:“怪你幹什麽,你不收拾肯定要等我病好了才去收拾,省了我一碼事,我怪你那還是人嗎?”


    周如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浮現出一點淚花。


    “周如。”餘木轉過頭,將灼灼的目光望向周如。


    “嗯?”周如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餘木要說什麽。


    “你知道我創立的fg戰隊,這fg的含義是什麽嗎?”餘木問道。


    “不知道。”周如此刻就像一個安分的小女人,溫柔無比。


    “fg即為forget的縮寫,就是忘記,忘卻的意思。我希望你忘記所有的不愉快,忘記所有的過去,忘去所有的痛苦,我想見到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餘木笑道。


    “什麽樣子?”周如笑著反問,臉上掛滿了淚珠。


    “就是嘴皮子很利索,愛笑,總是惹得人臉紅心跳的那個周如,又細心又粗心的那個,很有意思。”餘木思索道。


    “好啊。”周如回道。巨宏貞血。


    “那我能不能拜托你最後一件事。”餘木說道。


    我和艾詩對視一眼,看來這最後的一件事就是表白了,拋開別的不談,餘木這表白時機選的挺合適的啊,這基本上沒有拒絕的理由和忍心拒絕的念頭了都。


    “嗯,你說。”周如說道。


    餘木從床裏蠕動了半天,好像是在掏著什麽東西,掏了半天總算被他掏出來了,包括我和艾詩在內的周如三人都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餘木,想看看是什麽東西,他連我都沒告訴要送什麽。


    “生日禮物那個是開玩笑的,這個才是真正的生日,我覺得要在今天送給你才會體現這個東西最大的價值。”餘木說道。


    那是一個長條形的盒子,不大,就像是五六個戒指盒大小的盒子拚湊成的長條形。


    餘木把那個盒子打開,好家夥,是一個葡萄酒的開瓶器,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話說餘木送這麽個玩意幹什麽?


    餘木堅定的說道:“周如,我要送給你的,就是這個,開瓶器。”


    周如不知所措的說道:“啊?”


    餘木回道:“這不是市麵上的那種普通開瓶器,這開瓶的這頭不是不鏽鋼做的,是我專門請人用純銀做的,做了一個多月,害的我在你生日那天沒辦法及時給你。”


    “我發現你很愛喝酒,喝酒,女孩喝酒多傷身啊,傷脾傷胃的,你喜歡我也總不能送一瓶酒給你吧?”


    “這個開瓶器嘛,你以後想喝酒的時候就用它開,不對,既然是我送的,你應該以後每次喝酒都用它開,這樣總可以吧?”


    “不過這玩意是純銀的,不怎麽好使,估計你開個幾次就斷了。”


    “你要是覺得沒有收藏價值的話…就使勁拿它開吧…”


    餘木笑著把那個開瓶器遞到周如麵前。


    周如怔怔的看呆了,直接撲進餘木的懷裏痛哭起來。


    我擦,這個餘木,牛逼啊,這個禮物有創意,既限製了周如沒節製的喝酒,同時也暗示著:你要是接受了我這玩意,以後就別喝酒,就代表真正忘記那個人了。


    與fg戰隊名含義相互呼應。


    這絕了,餘木也確實是真男人,這種氣量讓我敬佩,不愧是我的兄弟!


    “我們閃吧。”艾詩一臉憧憬,眼睛也隱隱有些淚花,我沒好氣的催促道。


    “不嘛,這麽感人的場麵。”艾詩意猶未盡。


    “你就別添亂了,我們兩個亮閃閃的電燈泡呢。”我無奈的說道。


    我拉著艾詩的手臂就朝著門外走去,艾詩還是戀戀不舍的嘟著嘴泛著淚花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後麵抱在一起的餘木和周如。


    一出病房艾詩就狠狠的抱住了我。


    “你幹嘛!”我大驚失色的說道,兩手高高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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