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lpl總決賽裏一個人堵在對麵泉水的德萊文嗎?


    你見過全明星裏,單殺韓國最強中單,一個人秀五個的薇恩嗎?”


    “你見過一個從來沒有參加lspl的隊伍,卻在lpl裏麵大殺四方。<strong></strong>最後在s5係列賽裏麵獲得冠軍的中國戰隊嗎?”


    以前都沒人見過,然而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一個傳奇了,猶記得當年的論壇鋪天蓋地的在報道這一盛況。


    寫下最後一個問號,我合上筆記本,在木質小椅上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鍾憶在花店裏麵澆著花,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夏早晨,鳥語花香,空氣中彌漫著幸福的味道。


    “你的回憶錄寫完了嗎?”鍾憶穿著一襲白裙,恰如一個空靈的仙子,溫柔而婉約。


    五年的時間過去了,我顯得更成熟。下巴蓄著一撮人模狗樣的小胡須。


    因為我覺得年長的男人看起來比較性感,本來以我的帥氣來講,我是不需要多此一舉的,可是一個年齡段應該有一個年齡段的味道,我已經不再適合以前花樣美少年的風格。


    “差不多啦。”我朝鍾憶露出一絲微笑。


    鍾憶相比以前更加成熟動人了,她的成熟是和我不一樣的,她是一顆發育正好的水蜜桃。


    在那場lpl總決賽結束後。我率領ftd在季中賽的時候獲得了世界冠軍,陳逸如願以償的虐了韓國棒子,馮善澤也單殺了faker。


    在夏季賽的時候,myth與ftd2合並成一個戰隊,依舊叫ftd,一路橫掃國內的各種戰隊。進入s係列比賽,最終…獲得了冠軍,德萊文有個ftd冠軍皮膚,身上穿著黑色的隊服,高鼓的肌肉,張狂的大笑。


    很適合我。


    拿到世界冠軍之後我和陳逸還有鍾憶選擇了退役,ftd後來的隊長叫易達。


    我成為了老板,陳陌在當年lpl總決賽的三天後去世,按照陳陌的遺囑所說,他被葬在我和鍾憶所住小城市的一個小山包裏,山清水秀,沒有世俗氣,很安靜,很安寧,我和鍾憶逢年過節都會去看他。


    陳陌死的時候鍾憶哭得一塌糊塗。


    世界上最疼她的男人估計就隻剩我了。


    於是在日後我給予了鍾憶雙倍的關愛,我把我一切愛情與浪漫都給了她。我們領了結婚證,陳陌手上的無數公司被鍾憶請的一群人才管理得井井有條,我隻需要在一些時候去檢查檢查,開下例會就沒有啥事了,徹徹底底的甩手掌櫃,所以我和鍾憶在這五年間環遊了世界,看過浪漫的法蘭西,風情的意大利,激昂的德意誌,輝煌的日不落;也去了曆史感厚重的埃及,疾病與貧窮交接的南非,既在巴西的裏約熱內盧耶穌石像祈過禱。也在西藏布達拉宮誦過經,我們用五年見識了世界,世界那麽大,我和鍾憶都去看了。


    “年紀輕輕就寫什麽回憶錄,你才25歲呢!”鍾憶沒好氣的說道。


    對了,我和鍾憶的大學都沒有讀完,但是憑借過硬的後台,我們倆還是xxx大學的高材生,我覺得如果有機會,我應該去大學把剩下的課程修完的。


    “你不覺得我的前半生青春很精彩嗎?記錄下來也沒什麽嘛。”我笑了笑。


    花店的廚房裏有煮好的早飯,放著花盆的木台上藏著一個小瓶子,那是一個指甲油瓶子,隻不過裏麵裝的都是水,隻有半杯,我知道,或許它永遠也灌不滿了,所以我偷偷藏了起來,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即便鍾憶每天打掃木台,她也發現不了這個瓶子藏在這裏。到有一天她需要那個瓶子的時候,我可能會告訴她放在什麽地方。<strong></strong>


    “你寫回憶錄,我也要寫。”鍾憶澆完花,略帶俏皮的坐在我旁邊的木椅上。


    鍾憶的性格越來越灑脫,越來越顯得可愛,或許每一個女人最不加掩飾的性格就是天真可愛。


    這才是鍾憶本來的性格。


    花店內有個木桌,很大,夠我們兩個人寫,平時的早晨,我們倆就在這裏看看書,寫寫字,偶爾一起去澆澆花,在我看來,鍾憶身上的味道是遠勝於任何花香味的。


    “我抄了一段詩,念給你聽聽。”鍾憶清了清嗓子,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喜滋滋的看著我。


    “炊煙起了,我在門口等你。


    夕陽下了,我在山邊等你。


    葉子黃了,我在樹下等你。


    月兒彎了,我在十五等你。


    細雨來了,我在傘下等你。


    流水凍了,我在河畔等你。


    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


    我們老了,我在來生等你。”


    “怎麽樣?很有意境吧?”鍾憶如同獻了寶似的看著我。


    “這有什麽意境的,餘秋雨寫的破詩,等個毛線等,大好時光不去揮霍,天天放在等上了。”我打擊著鍾憶說道。


    鍾憶不滿的嘟了嘟嘴,憤憤的看著我說道:“那我給你念一首我自創的!”


    我挑了挑眉毛,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認識你,我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地來告訴你,和你那時的麵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容顏。”


    “這個怎麽樣?”鍾憶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嗯…”我邊品味邊讚許的點了點頭:“這比你抄的那首好多啦。”


    “那你也說個類似的。”鍾憶抱著我的胳膊撒嬌道。


    “淫濕啊?我不太會誒。”我故作為難的說道。


    “不嘛,你最會了,親你一個。”鍾憶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可以。”


    我這時才緩緩的點了點頭,想了一會,說道:“我會喜歡你老去的容顏,但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如果可以,我想一直保護你,讓你不受歲月的摧殘。”


    鍾憶驚喜的抱住我,在我臉上一頓狂啃。


    鍾憶就是這樣,在外人麵前是個溫柔懂事,嫻熟善良的大方女子,在我麵前就和一隻小貓似的,也不似以前的女神範了。


    或許這就是每個情侶從愛情轉變為親情的過程吧。


    在親情麵前,也再也沒有所謂的矜持和放不開了。


    變化的是鍾憶。


    不變化的是艾詩。


    當天下午,我在花店的木椅上繼續練著字。


    沒錯,我在練字。


    我這個人性格過於浮躁,字也寫得差,如今身為一個ceo,雖然啥也不懂,但至少要寫得一手好字才能在自己員工麵前抬起頭,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本事可以沒有,但b一定是要裝的。哈哈,估計最早說出這句話的人早已被打死啦。


    我拿著毛筆,聚精會神的提筆運氣寫著字。


    舍得的舍字。


    “王桐,我又來看你啦!”


    艾詩站在門外,五年過去的她也才23歲,正值大好青春,風華正茂。


    長得更漂亮了,毫不誇張的說,那是生得一副傾城傾國,禍國殃民的臉蛋。


    長腿晃眼,屁股挺翹,一個從外貌上找不出瑕疵的丫頭,哦,別看她現在已經23歲了,在我眼裏她永遠是個小丫頭。


    “王桐,我經營的奶茶店要開業啦!”


    “……”


    “王桐,我正在學美術,畫了一個你的素描,你看不看!”


    “……”


    “王桐,到你這個花店的路我可是比回自己家還要熟悉呢!”


    “王桐…”


    她藍裙似海,蔚如天空。(.無彈窗廣告)


    “嗯?我在練字呢,沒空回答你。”我皺眉說道。


    “我要嫁人了。”


    不知何故,手中的毛筆重重的描到木桌邊緣,漆黑的墨水打翻了一副好字。


    那個舍得的舍字,我竟怎麽也寫不出來了。


    人要保持單純和安分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是不曾擁有的東西,最好的日子是明天,最好的地方是遠方。有些人隻是憧憬,有些人努力去找、去奔、去跑。


    我想艾詩和艾歌就是屬於這兩種人,兩種不同的人,但他們都保持著單純和安分。


    又是五年過去了,艾詩和艾歌的結婚照大大的掛在他們經營的奶茶店內,艾詩笑得一臉幸福,仿佛是最美麗的新娘。


    我由衷的祝福他們。


    那些消逝了的歲月仿佛隔著一塊積著灰塵的玻璃,看得到,抓不著……有些人會一直在懷念著過去的一切,如果每個人能衝破那塊積著灰塵的玻璃,那麽也許會走回早已消逝的歲月。


    我忘記一個人已經很久了。


    大概十年了吧。


    哦,我都沒說那個人是誰。


    或許我真的忘了吧。


    依舊是那個我們經營了五年的花店,鍾憶懷孕了,腆著大肚子,正在夏天織著毛衣。


    鍾憶會織毛衣,她以前還給我織過一件,所以手法很嫻熟。


    她臉上閃著母性的光輝,那種溫柔足以融化世間的一切,包括我的心在內,看她一眼就仿佛為她做什麽都值得了。


    孩子大概在九,十月出生,孩子出生後就能穿到她母親親手為她編織的小毛衣了。


    這段時間看來得多澆幾盆花賺點奶粉錢了…我從抽屜取出一個小盒子,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把玩著。


    唉,不能和餘木還有陳逸馮善澤這幫老小子到處浪了,這三個逼,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餘木和周如開了家餐廳,陳逸接過他爸的店鋪,馮善澤當了lol教練,我們沒事就一起喝喝酒,吹吹牛逼,韻味一下當年的往事,然後醉的稀巴爛再高呼一聲共產黨萬歲。


    這種日子其實也挺不錯的。


    我臉上泛起了笑容,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發箍,想起了往事。


    片刻後,我把這個精美的發箍悄悄的放回在盒子裏,萬一以後生了個女兒呢,當傳家寶或者嫁妝吧。


    我笑了笑,沉溺在十年前往昔回憶的美好中。


    “呼呼呼!”


    突然,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這片美好的寧靜。


    那是一個估摸著九,十歲的小男孩,個頭不高,留著短發,眉毛又長又細,眼睛一片漆黑,如同宇宙,眉宇間充滿著機靈與狡黠,在看到我和鍾憶時他的眼睛骨碌碌直轉,一看就是一個調皮的熊孩子,滿腦子壞主意的那種。


    “小朋友,你在幹嘛呀?”鍾憶露出微笑問道。


    快當媽媽的鍾憶對待一切都是溫柔的,雖然她以前也是,不過她現在看起來格外喜歡小孩子。


    “噓!”那個小男孩對我們作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和鍾憶對視一眼,都是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小朋友,你在幹嘛?幹了壞事跑這躲難嗎?”我露出一副憨厚長者的神態,蹲在那個孩子麵前。


    那個小孩子沒有理我,偷偷的朝著門外瞅了一眼,似乎沒發現什麽異樣,他鬆了口氣,這個時候注意到了我,一挑眉毛對我說道:“大叔,你啥眼神啊,你看看我,身板筆直,浩然正氣,神鬼不侵,勇敢機智,這是多麽正派的形象,多麽嚴肅的楷模啊,像是那種幹壞事的熊孩子嗎?”


    鍾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把頭別過去,想努力抑製笑意以免前俯後仰動了胎氣。


    我古怪的看了這小子一眼,說道:“小朋友,你這語文學得挺好啊?年紀輕輕成語詞匯掌握得如此之多,真是讓我目不暇接大開眼界,五體投地暗道佩服啊!”


    那小子得意一笑,露出一口錚亮的牙齒,對我說道:“那是當然了,算你有點見識,你成語也挺會用啊,咱們五五開,實在是讓我感覺到了高山流水般的惺惺相惜之情,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們結拜忘年之交,我認你做撈大哥,如何?”


    我沒好氣的說道:“小朋友,結拜這種事情是不能夠開玩笑的,你我僅僅是一麵之緣,我不會和你結拜的,還有,什麽叫做撈大哥?”


    那小子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說道:“不好意思,發音有些不標準,是老,老大哥。”


    我哈哈一笑,覺得這個小子說話既可愛又率真,十分對我胃口,抱著好玩的心態我接著說道:“好,小弟,你先告訴大哥你有何困難了,大哥看看能不能幫你一把。”


    那小子朝我鞠了一躬,說道:“那小弟先謝謝大哥了,小弟生活所迫,不得已要在你這躲避幾分鍾,躲避幾分鍾就好,大哥不趕我走就行。”


    我笑道:“大哥怎麽會趕小弟走,但是大哥好奇你怎麽生活所迫了。”


    那小子一拍大腿,捶胸頓足的說道:“小弟一言難盡啊!”


    此時那小子臉上出現為難的神色。


    我在此時趁熱打鐵的說道:“既然我信得過小弟,小弟自然也要信得過大哥我了,此乃江湖規矩,你這麽掖掖藏藏的,似乎是有點看不起我了。”


    我故意板著一個臉蛋。


    那小子立即慌張起來,對我說道:“大哥,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事情是這樣的,我媽帶我來這玩,去拜訪別人,我覺得無聊,幾個叔叔阿姨和我有什麽共同語言的,他媽…他們的還沒老大哥你有意思!就溜出來上網了,結果我媽出來找我,我先避避風頭再回去找我媽,讓她氣消點,就說我肚子疼,拉屎去了!”


    我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小子,還有幾分機智,頗有大哥我當年的風範,不過話說你這麽小還知道上網?哪個網吧會允許你進?”


    此時這小子臉上露出一片傲然的神色,對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我直接找到了一個叫啥,myth網咖,一進去我就說我是這個網咖老板娘的兒子,他們就讓我上了。”


    鍾憶一直默默聽著,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又忍俊不禁的把頭給別了過去,眉梢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我神色古怪的看著他說道:“myth網咖?你確定?”


    那小子更加驕傲的拍了拍胸脯,說道:“當然確定了,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我說我是這家網咖老幫娘的兒子,他們那裏的人就都說我長得像老板娘的兒子,然後就放我進了,他們那什麽眼神,我長得像我媽,而他們居然真的覺得我長得像他們老板娘?那豈不是說他們老板娘長得像我媽?真是降低我媽的身份了!”


    我看了鍾憶一眼,好奇的問道:“為什麽降低你媽的身份了,不過話說你為什麽不說是那個網咖老板的兒子?”


    那小子像是看一個弱智似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不知道一般厲害的網吧都是有錢人給她老婆管的嗎?”


    我豎起大拇指:“牛逼,你這話說得太對了。”


    我又說道:“小弟,你看看這位阿姨,和你媽媽比起來咋樣?”


    鍾憶抬起頭,臉含笑意的看著那個小子。


    那小子摸著小下巴砸吧著嘴打量了鍾憶半天,然後說道:“不吹不黑,和我媽五五開,大哥,你真有福氣,居然娶到了一個這麽漂亮的老婆!”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啥眼神啊!還五五開,我就不信了,你媽能有那麽漂亮嗎?養了你一個十歲大的熊孩子還能比我保養得當如花似玉的老婆漂亮?”


    那小子無辜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媽生我生得早,不過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說的是真的,沒有半點偏袒,能和我媽長相五五開的女人絕對是對她莫大的誇讚。”


    此時鍾憶嗔怪的看了我一眼,意思是和一個小孩子較什麽勁。


    我此時又打量了那熊孩子一眼,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他一邊的褲兜裏揣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圓柱,像是什麽東西被卷成一團塞進褲兜裏的,遠遠超過了他褲子口袋的深度,長出一大截,看起來分外可笑。


    “小弟,你褲兜裏塞的是啥啊?”我好奇的指了指他的褲兜說道。


    那小子驕傲的從褲兜裏掏出那個黑色圓柱,讓後把它張開,而我和鍾憶則目瞪口呆,下巴都快跌在地上了。


    “這個鼠標墊是我祖傳鼠標墊,我用它超過無數神,我爸留給我的唯一東西,不要太羨慕,雖然有點破了,但我一直很喜歡,因為上麵有我爸當年征戰過的痕跡,不要問我我爸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媽沒和我說過!不過我感覺他一定是個很厲害的爸爸!”那小子得意洋洋的向我揮了揮那張鼠標墊,一個早已褪色的絞肉機儈子手正轉動著斧頭,握緊拳頭看著我。


    “小弟,你叫什麽名字?”我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我和我媽姓,姓鍾,我叫鍾不妄,我媽說不希望我在任何時候自大狂妄,怎麽樣?這名字酷吧?喂,老大哥,你怎麽呆了?我名字雖然霸氣深度有內涵,但你也不用這樣吧?”鍾不妄奇怪的看著我說道。


    “終不忘…”


    就仿佛像是很久以前醞釀成酒的一首老詩。


    每一盞霓虹燈照亮一條回家的路,


    每一張鼠標墊燃燒一顆熾熱的心。


    海洋另一頭日夜不休的守望。


    誰是光亮,誰就會帶來希望。


    我把我的堅韌給你,


    你會不會帶著熱血前行。


    生命的距離並不在長短,


    而在希望與銘記之間。


    誰的孜孜不倦曆曆在目,


    誰的眉目如畫揮之不去。


    是誰,在我眼前,在光亮中踮起腳尖。


    如天鵝般翩翩起舞,


    給我輕輕的依偎,


    給我無法磨滅的想念。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你。


    在那些步伐匆匆過往而逝的人群裏


    像一座無法停擺的古鍾,


    過去的,用以現在來終結。


    現在的,是為往後的淵源。


    如果有一天,


    我再也不能與時間挽手而行,


    我依然會記得你,


    穿過光陰悠長的隧道,


    看見你的光亮,聽見你的聲響。


    在心中遺忘的某處懸崖峭壁中久久回蕩。


    ……


    她笑靨如花,淚珠悄掛。


    隔著十五公分的濕潤空氣,站在花店前的一處街角,微風吹得她及腰長發輕輕搖動,陽光照得她手中的戒指閃閃發光,刺得我眼睛有些睜不開,直視陽光的時候眼睛是會流淚的。


    夏風吹到了花店的每個角落,栽在花盆中的鮮花微微搖動,空氣中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有一個門口。狀叼史技。


    下午,陽光照在草上。


    我們站著。


    我扶著自己的門扇,


    門很低,但太陽是明亮的。


    草在結它的種子,


    風在搖它的葉子。


    我們站著,不說話,


    就十分美好。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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