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站在了她的身旁,看向遠處,那燈光璀璨的遠處,是闌珊,還是黑暗?。


    我感覺到了我和她之間的隔閡,我受不了這份沉默,也受不了她就站在麵前,卻隻能看而無法觸碰的折磨。


    十分鍾後。


    我伸手攬住了她,攬在了懷裏,她在我懷裏掙紮,無聲的掙紮,可我不想放手,她越掙紮我抱的越緊。


    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小聲說,我快喘不過氣來啦!混蛋!


    我不管不顧地抱著她說,你能的,我聽到了你喘氣的聲音了,我再抱會兒,要不然我就會喘不過氣來了...


    葉小蝶聽了我的話,沒有在掙紮,大概覺得掙紮也沒有用了,突然出奇的乖順,原本蹦的緊緊的身子也軟了下來,我又找回了從前的感覺,這才是我想要的我喜歡的。


    我忘情地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香味,突然,手上有種異樣的感覺,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我的手上,然後又是一滴。


    她哭了,我慌了,我趕緊鬆開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賠禮道歉,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我說你別哭了,好不好,我錯了。


    她紅著眼睛看著我,滿臉的委屈,我驚慌失措地看著她.....那一瞬間感覺到了心疼。


    葉小蝶愣愣地看著我,突然哭著哭著撲哧一下笑了,說你那表情怎麽這麽別扭啊,那麽緊張幹嘛呀?


    “因為你哭了。”


    你就那麽介意我會哭?葉小蝶問道。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說,介意,不管是我弄哭的,還是別人欺負的,我都介意,就算你被灰塵弄哭了,我依然介意。


    她怔怔地看著我:“騙人,說的好聽。”


    我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騙你幹嘛。


    呀!弄亂啦,我要發火啦...她做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看著葉小蝶蓬鬆微亂的長發,透著股子嫵媚,我心癢癢的,剛才抱的沒過癮,被她弄的心裏亂亂的,很想再抱抱她,又怕她生氣。


    葉小蝶眼珠子轉了轉說,警告你呀,別想壞主意,要不我喊我媽了。


    我嚇尿了,收起來了賊心,搖身一變成了柳下惠。


    我剛想說話,外麵門響了,陳姨在敲門,我跑過去打開門一看,陳姨兩手一抬說,給洗了兩個蘋果,你們吃吧。說著眼睛朝裏四處看了看。


    我說謝謝陳姨,本以為她不進來的,她抬腳走路進來,說那丫頭呢。


    媽!我在這兒呢。葉小蝶再陽台喊道。


    哦!我就是給你兩送水果的,我給你擱床頭櫃好不?


    好吧!,葉小蝶從陽台走了進來,陳姨看著她的眼睛,詫異道,你眼睛怎麽紅了。


    葉小蝶眼神閃爍,說進沙子了,說著揉了揉眼睛。


    是嗎?陳姨狐疑地看了看外麵:也沒風啊,今天。


    葉小蝶身子往床上一躺,嘟噥了一句,風停了當然就沒風了....


    我忍不住想笑,這借口接的真是太好了。


    不過終歸是在陳姨家,我轉頭對陳姨說:姨!我要回學校了,再見。


    陳姨說,那你路上小心點啊。


    嗯!


    我眼睛瞄向了葉小蝶,她側身手指輕擺,搖手再見。我笑了!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外麵沒多久,手機叮咚一聲響了一下,是條短信,我一看葉小蝶發來的,她說小楓哥哥,我明天有話跟你說,在學校等我。


    我站在路上,把短信反複看了三遍,連標點符號都沒放過,研究了一下,確定了猜不透她是想跟我說什麽,才回道,好的,我等你。


    回學校的路上我還做了種種假設,看上去好的壞的都很像,都有可能。


    我就決定不想,因為我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兒,肚子也配合地咕嚕咕嚕地叫著,看著路邊大排檔生意很火爆,色香味兒很誘人,我伸手捏了捏褲袋裏那薄博得生活費,決定為了葉小蝶我奢侈地吃一次。


    老板很熱情,沒多久菜就上來了,我狼吞虎咽地吃完,回到了學校,這次我學乖了,校門也不走了,直接輕車熟路地跑到圍牆那跳牆進了學校。


    第二天我遲到了五分鍾,早上我一進教室,就感覺到氣氛不一樣,首先沒人讓我站出去,平時那些直接忽略我的人,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看那臉上的神色,好像隻要我隨便對他們一招手,就會第一時間笑吟吟地跑過來的一樣,跟我談的來的笑的更親切了,整個氣氛顯得很融洽,世界一片和平。


    我看了一眼吳丹,她不但沒有失敗者那種悲傷頹廢的神色,而且看的出來今天精心打扮了一下,那狐狸眼也好看了很多,我看她的時候她也正好看著我,一絲尷尬掠過之後,笑眯眯地看著我。


    反而到是我覺得挺意外,難道昨晚都是幻覺嘛,實在想不通。


    我一屁股做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張賀然立即趴了過來,伸出大拇指,一臉的欽佩,說,厲害,真厲害,給我們班長臉了。


    我納悶地說,你怎麽知道的?


    張賀然說得了吧,人家吳丹自己說的,再也不怕齙牙欺負她了,說你厲害呢,還有你兄弟,都很厲害....


    我一時腦梗,無言以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拳頭打出來的嗎?


    葉小蝶發來短信的時候,夕陽正慢慢消退,我快步走出了校門,像學校西邊看去,就見她正站在夕陽下,低頭玩著手機,惹得經過她身邊的男孩子,總要有意無意地看她一眼。


    沒錯,就算她站在那裏,也是一道絕美的風景。


    我跑了過去,站在了她麵前,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嫣然一笑,我的心跳不爭氣地加快了,就算她此刻手指胡亂地指一下,說這個人色眯眯的我看不順眼,你去修理他可好。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暴打一頓,然後賠禮道歉接受懲罰。


    好在葉小蝶不是這樣的人,不過旁邊還真站了一個這樣的壞小子,靠在摩托車上,草雞窩一樣的發型,嘴裏嚼著根本停不下來的口香糖,年紀不大,全身沒有閃光點,唯獨兩眼放光,一副色相,色也就算了,也不能老盯著別人的女朋友看啊,看也就忍了,還盯著我平時都隻能偷偷看的部位看。


    換成是你,你願意嗎?我肯定不願意,所以我帶著百分百的誠意橫了他一眼,希望他能識時務地成全了我和葉小蝶的這段美好時光,豈不是大家都好。


    也許我穿的衣服過於斯文,一看就像個五好學生,那小子不但不領情,還朝我揚起來了手掌,做出你在囉嗦我就揍你的動作,挑釁地看著我。


    我氣的不行,艱難地吞了口口水,手臂卻被葉小蝶拽住了,她朝我搖頭:“算了,我們走吧。”


    脆脆甘甜的聲音,讓我的火氣小了不少,相聚如此的不易,我找了個這種委曲求全的理由,把自己騙過去了,乖乖的聽話了。


    “噗!”


    一塊嚼過的口香糖,帶著吐沫星子濺向了我,口香糖不偏不倚地貼在我胳膊上,那小子腿腳靈活地走了過來,伸手就推了我一把:“看你這樣子,不服氣啊!土鱉。”


    我看了一眼葉小蝶,她有些慌亂,有些不知所措,我突然有些難過,每一次和她見麵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就像冥冥之中的刻意安排,躲也躲不過,她害怕了,害怕這樣無休止的輪回,我更怕再這樣下去我和她的感情會一點一點的消耗,她不是陳薇薇那種性格。


    我鬆下了捏緊的拳頭,哪怕自己多受些屈辱,就當走的好好的前麵,前麵突然有人放了個屁,你能衝上去就打嗎。


    “對不起,我眼神不好,覺得你好像在哪見過,所以看的太用力了,不要介意。”我違心地道歉,尋求和平。


    說完我拉著葉小蝶想離開,他伸出胳膊擋在我胸前:“慢著。”


    輕佻地看了葉小蝶一眼道:“走也行,這妞我喜歡,她陪我去唱歌,我就放你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冷冷地看著他:“我要是不同意呢。”


    他輕蔑地笑了:“不同意你欠揍。”


    噗!!


    我朝他臉上吐了口口水,說道:“給我滾。”


    他不相信地看著我,伸手抹去了臉上的口水,抬腳踹我。


    去你媽的,我後發製人,一腳踢向了他的褲襠,他殺豬般地嚎叫了起來,手捂住了褲襠。


    葉小蝶愣愣地看著我,難以置信。


    我笑道,以前經常被別人打,現在偶爾也能打一下。


    不過,我很快就不笑了,眼角的餘光,看到幾個差不多奇異服裝的小子從對麵小麵館走了出來。


    打頭的手上還端著碗麵條,邊吃邊朝這邊看,仔細看了一眼捂住褲襠的那小子,神色一變,嘴巴張了老大,手上的碗往地上一摔,就衝了過來,一起衝過來的有六七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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