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上來,對上這種東西,叔叔他們也未必會輸,是他太過緊張了。畢竟對方人數少。


    不管這城牆按說也是不過十二十米,在這底下還是可以射中的。


    對方這麽快撤離,大抵這次僅僅隻是為了過來探一探。


    蔣洛川彎腰拾起一把火繩槍,再回頭望著那高高的城牆,他從身上掏出了粒狀火藥,仔細的搜尋了記憶中查到的資料,隨即對準了城牆的旗幟瞄準,然後將金屬彎鉤往火門裏推壓,那裝在裏麵的彈丸迅速的發射出去,隨即便看見了城牆上的旗幟哢擦斷裂,想著一邊倒了下去。


    蔣毅武看的是瞪大了眼睛,徑直看著蔣洛川手中的火繩槍:“這槍能傷人嗎?”


    蔣洛川朝著蔣毅武淡淡笑了:“叔叔,你再接著看看。”


    話落他拉過了一邊負責整理戰場的士兵,道:“可以把胸甲脫下來嗎?”那士兵有些發愣。然後那士兵望向了蔣毅武。


    “脫下吧!”蔣毅武點頭說道。


    那士兵就把胸甲脫下要遞給蔣洛川,蔣洛川並沒有接過,而是朝著士兵道:“你且把這拿著,一會走到百米之距再把它提到一邊,可別放在身前。”


    他知道這火繩槍早期射程不過幾十米。後麵也可以百來米,或者更遠,不過取中間指該是一百米。那士兵按照蔣洛川所說的走到百米之距離,然後把胸甲提起來。人側著身體站在一邊。


    蔣洛川又照例使用了火繩槍。蔣毅武站他身邊看著他用。聚精會神地看著。


    隻聽砰的一聲,然後蔣毅武聽見自己的士兵驚呼道:“胸…胸……胸甲穿了。”


    蔣毅武聞言立即跑了過去,將胸甲拿起來細瞧,他摸上了那被打出的洞,心裏頓時一陣慶幸。幸好方才聽了洛川的話,隻是很快他又深思了起來,心沉沉的。


    這樣的武器,若是對方人多些,是可以強攻下這邊境的。


    秦國已太平許久了,雖他勤操練士兵,但是這些士兵終究還是安逸太久,沒有那麽強硬能力。


    “洛川,你怎麽認識這玩意兒的?”蔣毅武指了指火繩槍,疑惑問道。然後他又是想到了什麽,還沒等蔣洛川回答就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道,“洛川,這些人從未見過,你此行還是別去的好。”


    秦國的版圖隻到邊境,有人踏足過的地方隻到沙漠之境,而再往下便無人去過了。


    那些人的穿者打扮皆以秦國的服飾差別甚多,怕就是從那沒人踏足的地方而來的。而洛川此行尋藥,怕是會與他們相觸,對方的武器如此這般危險,若去了,那怕是很難逃脫。


    “叔叔,你還請放心,若是真遇到這些人,我有辦法對付。”蔣洛川信誓旦旦地道。


    沙漠最怕的是沒有人在,至於對方是什麽人,他總有辦法周旋的。兩人簡單的交談完,蔣洛川說是要拿這些東西與城裏製造突火槍的工匠師傅談一談。數十年來秦國都很是和平,這守護邊境自是無趣,便有更多的人加入了研製無趣的行列中,那突火槍自是從這而來。不過這東西造的並不多,過慣了安逸的他們,戰火已經離他們很遠了。其實火繩槍就此從這個突火進化而來的,他隻要和他們細細講解,定然能夠造出。


    而且得叫他們大力製造,並且訓練士兵義不容辭,還有弩弓得準確度。


    蔣毅武同意了,並且也跟著一起過去,同時命令屬下嚴守邊境,城門緊閉,不得放一人進來。


    這邊方才火藥聲,大戰聲音劇烈,城內的人都聽到了。雲錦蘿也是被吵了醒來,醒了便就起身往外走,這一走到院子就看見她的弟弟正挑眉遠望。


    “姐姐,你終於醒來了。”見雲錦蘿出來,雲景帛興奮地喊道,一邊就要往外邊跑去,“姐,好像是有人攻城,我去看看。”


    有人攻城?


    雲錦蘿頓時皺起了眉頭,夢境裏直到是死,直到陛下死去,新皇登基,都不曾有過外敵進攻如此的消息。造成這兩者截然不同的地方是什麽呢?雲錦蘿一把抓住了雲景帛的手,將他拉到了一邊坐下,而她則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與夢境中的不同是什麽呢?


    娘和柳媽提前死去,不會是這個的。


    揚相爺和雲府的關係不和,三皇子和雲靈心之間的事情,還有沈翎風接過抗災的活兒……可這些與這有關嗎?雲錦蘿又糊塗了,她晃了晃頭就不再想了。


    “姐姐,你在想什麽呢?”雲景帛被拉著往一邊坐著,便仰著頭想要瞧瞧姐姐要同自己說些什麽話,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都沒見雲錦蘿說話,不由得出口了。


    雲錦蘿回了回神,淡笑著摸著雲景帛的頭,道:“景帛,你日後可不要這般的衝動,做什麽事情前都得先想一想。”


    “可洛川哥和毅武叔叔在城門,我有些擔心了,想去瞧瞧。”雲景帛直愣愣地看著雲錦蘿,開口道。


    雲錦蘿聞言頓時有些擔心,不過她很快就穩住了,她道:“他們不會有事的,你過去隻會拖累他們的。”


    “噢。”雲景帛點了點頭。


    另外隨來的五人則是統一的出來,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同雲錦蘿說道:“如此瞧來,去取沙漠之花怕是凶險萬分,雲姑娘還是要一同前去嗎?”


    “去?姐姐你要去哪裏?”雲景帛聞言立即彈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雲錦蘿的手急急問道,“姐,你就呆在這裏,哪都不準去。”


    雲錦蘿眉頭不禁緊蹙了起來,衝著那五人狠厲地瞪了一眼以示警告,然後安撫起雲景帛:“嗯,姐不去,姐姐哪裏都不去。姐就在這裏陪著景帛,日後等景帛變得厲害了我們再回秦都,為娘和柳媽報仇雪恨。”


    雲景帛這才安心了下來,不過他的手依舊是牢牢的拉著雲錦蘿的手不放。那五人見如此情景倒也統一的閉了口,其實原本雲錦蘿去與不去他們都與他們無關,隻是方才忽然的有人到他們宿著的屋子裏,讓他們這般說的。


    那幾個人他們倒是認識,那是沈主子的暗衛。


    倒是沒有想到沈主子竟然會讓暗衛暗中保護這個女人,他們對雲錦蘿越發的恭敬起來。


    蔣洛川和工匠說完了就回來了,他答應工匠會畫一些構造圖。同時蔣洛川還打算將大炮的構造也一並畫給工匠,這樣在城牆上安置幾門大炮,就可安全多了。這個便宜叔叔對他很好,他可不想便宜叔叔出什麽意外。團歡台才。


    他回來了,蔣毅武並沒有隨著他回來,而是回去同將士們開會。


    回來後就看見一排坐著曬太陽的人,雲景帛首先地朝著他跑了過來,然後急急問道:“洛川哥,剛才那是怎麽回事?你有沒有受傷?還好嗎?”


    蔣洛川彈了彈他的腦門,笑罵:“我看起來像有事的人嗎?至於別的,景帛,你可操心,好好練武去,改日師傅回來可是要檢查的。”


    雲景帛委屈的嘟起了嘴巴:“洛川哥,你別把我當做小孩子了,我現在很厲害的。”


    “嗯,很厲害。”蔣洛川聽著他這句話就好笑,然後順著他說著,一邊用力地點了點頭。


    “好了景帛,你別麻煩洛川了,他瞧起來像是有事。”雲錦蘿有眼力地見蔣洛川神色有些許的緊張和擔憂,上前說道。然後她轉過頭看向了那五個人,道,“你們也是會武的吧!就教導一下我弟弟吧!”


    那五人恭敬地應和,然後上前拉住了雲景帛:“小子,我們先來比武比武。”


    雲景帛尚且還小,自是有著小孩子那種總想和人比較比較,然後讓姐姐瞧瞧自己有多麽厲害的心態,立即就和那五人走到了中間比武起來。他們一撤開,蔣洛川才道:“錦蘿,我們出發的時日怕是要延後一些了。”


    “我曉得了,延後就延後,我可同景帛多呆些時候。”雲錦蘿甜笑著看著蔣洛川,推了推他,“你不是有事要處理嗎?別擔心我了,你去處理吧!”


    蔣洛川被她這一笑容給笑晃了眼,這樣的笑容就如他第一次所見的那樣。推著他的手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蔣洛川一瞬間腦海又晃過雲錦蘿在溫泉池裏的景象,當即轟的臉一下子爆紅,他的手已早早的就把雲錦蘿的手給抓住了。


    “錦蘿,我……”


    “嗯,你說著,我聽著。”


    蔣洛川的話及時的吞了回去,他愣愣看著雲錦蘿,又道:“我知你著急,必定會早些完成,然後隨你去找藥材。”


    “嗯。”雲錦蘿點頭,隨即想了想道,“不過你也要顧著你自己的身體,可別不眠不休的。”


    蔣洛川聞言笑的像隻偷吃了米的老鼠,他道:“錦蘿,你擔心我,我很開心。”


    雲錦蘿被他這直白的話弄的心裏暖暖的,她又是開心地笑了起來,真希望蔣洛川能夠永遠像現在這樣。


    “那我去忙了。”蔣洛川說著往前周了幾步,隨後又轉過身子,對著雲錦蘿道,“錦蘿,你該多笑一笑的,你笑起來的樣子可真好看,真迷人。”


    雲錦蘿一愣,臉倏忽的就紅了起來。


    蔣洛川說話直白,也總是無意的說出這麽一些讓人臉紅的話來。


    邊境有了一天的不平靜,開始全麵戒備了起來。不過接下來過了十日,邊境並沒有再遭遇什麽事情,那些人仿佛從未出現過,就此消失了。蔣洛川畫出的構造圖也都交給了工匠,並且隨著呆了三天讓他們詢問,然後今日他和雲錦蘿決定出發了。


    這出發是不聲不響的於夜色中進行的,白天的話,若是出了這屋子,雲景帛是絕對不會讓雲錦蘿遠離他十米的距離。


    “錦蘿,出了邊境之後你須得緊緊跟著我,可不要掉隊了。”幾人剛走到了城門口,蔣洛川囑咐著,一手拉著雲錦蘿的手。


    “我手都被你緊緊拉著,哪還能走丟。”雲錦蘿翻了一個白眼給他,這個蔣洛川,越來越有老媽子的風範了。她這些天裏可是被他念叨了好多小心,要跟著他,遇到危險不要怕,叫他。


    然後出發的時候他就緊緊拉著自己不放了。


    他們身後的五個人都對視著用眼神討論著八卦,沈主子看上的人,和這小子看起來好像有戲,沈主子情路堪憂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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