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走了幾步,耳朵可是一直聽著身後的動靜呢。好像她沒追過來,我剛鬆一口氣,就看到一雙腿到了我的麵前。最要命的是,這雙腿上有血流了下來。


    我沿著這雙腿向上看,發現這女同誌咬著嘴唇,額頭冒著虛汗。


    她怎麽就到了這邊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她要是想弄我,還不是易如反掌啊!


    這女的穿著我的襯衣站在我的麵前,她突然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雙腿緊緊夾著,渾身哆嗦了起來。血順著她的大腿一直流到了腳麵上,她站不穩,往旁邊一挪就坐在了地上。


    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這女的這是痛經了嗎?我左右看看,過去背上那一袋子米就要走。她卻在我身後喊了句:“你回來,幫幫我,我好像不行了。”


    這女的應該就是禦知音了吧!她這是怎麽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她的呢?我回過頭的時候,發現她的一雙腿已經站滿了血,這可不是來月經那麽簡單了啊!這是大出血啊!


    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女的病了,雖然我不是學醫的,但是我好歹知道大出血的原因。這是子宮出問題了啊!這是什麽情況啊臥槽!我到底該不該救她呢?怎麽救?


    這下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她還在出血,身體下的血形成了一灘。我慢慢放下了米袋子,然後在米袋子和她之間徘徊了起來。我隻能背一個啊!


    她喘著氣看著我,眼神裏透著楚楚可憐的樣子。她說:“快,快帶我上山,找李叔叔救我。”


    我知道不能猶豫了,把米袋子放到了一旁,然後將她抱了起來,然後朝著林子裏跑了出去。都說是背著抱著一般沉,但是抱著時間短了行,時間長了就受不住了。


    我胳膊發酸的時候,把她放下了,然後把她背了起來。她一直指揮著我前行,腿上的血越來越多,滑不出溜弄我一手。這樣就背不住,我必須經常往上顛一下顛一下的。


    就這樣走了大半天的,她已經奄奄一息了。但是這女的就是不暈,一直在指路。走著走著,我突然一愣,怎麽看這裏怎麽熟悉,再走了幾步我停下了,這不是到了蘇爺的家了嗎?


    她喃喃道:“走啊,就快到了呀!再有一個時辰就到了。”


    我說現在不論時辰了,叫小時了。倆小時頂一個時辰。


    我隱隱約約,聽到了有野獸從四麵八方圍過來的感覺。說實在的,我真的感覺到了一股殺氣。我說:“你要害我?你是不是叫人來了?”


    她沒說話,但是我知道,我說對了。我要是再往前走,就會遇到那群妖精,它們會撕碎了我。我直接朝著蘇爺的洞穴跑去。她無力地用手拍打著我的臉說:“你混蛋,你去哪裏?”


    我總算是找到了洞穴的入口,毫不猶豫,直接就竄了進去。(.)進去後拚命地奔跑,到了門前我就喊叫:“蘇爺,蘇爺,快開門,我回來了!”


    門開了一條縫,蘇爺的眼睛漏了出來,隨後蘇爺把門打開,說道:“你去哪裏了?怎麽沒在那裏等我?”


    當他看到我身後的姑娘的時候,驚叫道:“她怎麽了?”


    我把這女的放到了床上,很快床就開始往地上滴答血了。我說:“誰知道啊,急性大出血,八成是子宮漏了。”


    蘇爺看著她,然後小聲在我耳邊說:“她死了對我有好處,這就是禦知音。她要是死了,她那些手下不足為慮,那知音草就是我們的了。”


    我小聲說:“蘇爺,這不好吧!這是一條人命啊!見死不救,不合適吧!”


    蘇爺眨巴著小眼睛說:“但是這麽多年了,她一直就和我作對啊!我為什麽要救她?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這算什麽事兒啊!”


    我說:“蘇爺,你偷人家衣服的時候想什麽了?你要是不偷她衣服,她可能也不會犯病!這病很可能是從氣上來的。”


    蘇爺這時候小聲在我耳邊說:“這不是病,而是肚子裏有魔胎。這東西開始在啃噬母體了。不信你自己看她的小腹!”


    我過去,看到禦知音在半張著嘴,眼睛瞪的很大。我一摸鼻子,呼吸沒有了。我想也沒想,上去就開始人工呼吸。然後做胸部按壓。這麽幾輪過來,她總算是活了過來。一活了就朝著我的臉抓了過來,然後有氣無力地說:“你混蛋!”


    我看看蘇爺。蘇爺背對著我們,一雙手背在後麵說:“禦知音,你怎麽中了魔胎?你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嗎?”


    “魔胎?不可能,我怎麽可能中魔胎?”


    “你摸摸自己的小腹就知道了!”蘇爺說完歎口氣說:“恐怕誰也救不了你了。”


    禦知音的手摸向了小腹,隨後猛地手就彈開了。我慢慢掀開,發現她的小腹微微隆起,一張臉凸了出來,隨後又凹陷了下去。嚇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禦知音一伸手,也不知道從哪裏就弄出一把匕首來,朝著自己的肚子就插了下去。我情急之下,一把就抓住了這把匕首,然後小聲說:“你這是幹什麽?”


    蘇爺這時候說:“絕對不能讓這魔種出來,小子,生火,我們要燒了它。”


    我結結巴巴說:“怎,怎麽燒?”


    “當然是連大人一起燒。”


    禦知音這時候突然哭了。隨後她瞪圓了眼睛說:“是他,是郎奎幹的。七天前他送我一尊神像,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可是沒多想。(.)當晚我就做了個奇怪的夢,很丟人……”


    “丫頭,說什麽都晚了。你必須死!”


    蘇爺左右看看,進了廚房拿著一把菜刀就出來了,他過來就要砍,我攔著說:“蘇爺,冷靜,冷靜,也許可以再搶救一下!”


    “小子,再晚就來不及了知道嗎?這魔種要是出來,禍害無窮。”蘇爺推開我喊道。


    這時候,門外有女人喊叫了起來:“臭耗子,快放我家姐姐出來。”


    蘇爺這時候罵道:“滾,你家姐姐種了魔種!回不去了。”


    禦知音這時候伸著胳膊對我說:“這位公子,求求你,讓果兒進來。就算是死,好歹也讓果兒陪陪我!”


    我過去打開了門,果然是那個渾身鱗片的果兒,她一閃身就進來了,手裏拿著一條鞭子,指著蘇爺要拚命的樣子。蘇爺立即關了門,然後指著說:“小丫頭,你家姐姐在那裏了,可不是我害的。”


    果兒這時候跑過去扶起了禦知音,此時我發現,她的肚子更大了。蘇爺喊道:“這東西快吸幹她的血了,吸幹後便成熟,破腹而出。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我攔著說:“蘇爺,你冷靜點,我們想想別的辦法不行嗎?這是一個大活人啊!你就這樣殺了她,良心上也過不去啊!”


    “讓開,你小子這是婦人之仁!”


    我舉著胳膊說:“蘇爺,給我一點時間,給我個麵子吧!”


    我轉過身,解開了禦知音的襯衣的紐扣,發現這肚子裏的東西越來越大,那張臉猛地凸了出來,嚇了我一跳。禦知音也喊了一聲:“該死!”


    那果兒也嚇壞了,她指著肚子說:“這是誰的孩子?”


    蘇爺背對著我們說:“這不是誰的孩子,這是魔種!”


    我這時候把目光放在了禦知音那流血的不能描寫的地方。我竟然看著出神了。禦知音係好了襯衣的扣子,然後緊緊並上了自己的雙腿,她說:“不要羞辱我了,讓我死吧!”


    蘇爺這時候把菜刀遞給我說:“你動手吧!”


    我舉著菜刀,果兒看著我說:“難道沒別的辦法了嗎?”


    禦知音紅著臉喊道:“快點殺了我吧,現在我是生不如死!”


    我還是下不了手。我把菜刀一扔說:“也許可以再搶救一下!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過去就分開了欲乘風的雙腿,手就要往裏伸。我的想法很簡單的,伸進去胳膊把那貨拽出來就行了唄。果兒卻攔住了我說:“你幹嘛?”


    蘇爺這時候雖然背對著我們,但是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動作。他說:“小子,沒用的,你的手進去,會成為那魔種的食物,一口就咬斷了。要是這辦法可行,誰還不會用啊!再說了,即便是你戴上高檔手套,這魔種也會扯著母體的子宮不撒手的,到最後還不是死路一條!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禦知音這時候晃著頭說:“讓我死吧!”


    果兒看著我搖搖頭說:“公子,不要,你會失去一隻手的,這裏麵有一張長著鋒利牙齒的大嘴!”


    我心說躲著點不就行了麽?我抓住這死孩子的腳,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它拉出來,直接摔死在地上。它還和我鬧個屁啊!


    我身體往前一挺,手就慢慢伸進去了。頓時,禦知音嗯哼一聲,果兒捂著嘴瞪圓了眼睛看著。


    我的手慢慢向前,禦知音老是用力,我就說你不要用力,鬆一些。她就鬆了一些。當我的手探入子宮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感覺得到,這貨已經咬住了我的手,並且還在晃著腦袋撕扯。四隻爪子蹬著我的胳膊在往下拽。


    我小腹裏的雙魚快速旋轉,我的手瞬間就形成了一層保護膜。我一把就抓住了這東西的舌頭,猛地就把它拉了出來。這貨知道不好,蹬著我胳膊的爪子要放開,我的手來回一擰,身體往後一仰,就聽砰地一聲,這貨就像是炮彈一樣發射了出來。我抓著這東西的舌頭,它渾身都是血,光不出溜,活蹦亂跳,四個爪子一個尾巴,卻有著一張和人接近的臉。一口的鋼牙死死咬著我的手掌,血盆大口上是一個褶皺的鼻子。


    我直接就把它摔在了地上,一下不行,兩下,三下,一直到這貨失去了生命特征,變成了一堆爛肉。蘇爺這時候看著我說:“成功了,竟然成功了,這也能行?”


    再看禦知音,血止住了,她也暈了過去。蘇爺小聲對我說:“她的衣服在床下了。”


    我哦了一聲,從床下拿了衣服遞給了果兒。果兒接過去裹上了禦知音,然後背了起來看著我說:“謝謝你救了姐姐,大恩不言謝,告辭了!以後有用得著我果兒的地方,盡管開口。”


    說完後,她就背著禦知音走了。我喊道:“吃完飯再走吧!”


    蘇爺這時候用腳踢踢地上的那魔物,這魔物的爪子竟然還動了動。蘇爺直接拿去廚房扔進了灶膛燒了。隨後他大聲說:“不好,禦知音有危險,要是郎奎給她下的魔種,這次她回去豈不是很危險?”


    我這才一拍腦袋說:“怎麽忘了這事兒了?”


    我剛要出去,門外果兒喊道:“蘇爺開門,我們又回來了。”


    蘇爺打開門的時候,我看到禦知音竟然可以在地上走路了。這修為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她看到我後就紅著臉,用唇語說:“流氓!”


    我沒說話,讓開了道路。蘇爺哼了一聲說:“你回來做什麽?”


    禦知音過來直接就掀開了褥子,把褥子扔在了地上說:“拿去燒了吧,給我換一套新的。”


    我看看蘇爺,蘇爺用眼睛瞄瞄旁邊的櫃子說:“那裏麵有。”


    我燒了那帶血的被褥,拿了一套新的鋪上。然後後退了幾步。禦知音臉色很難看,嘴唇上沒有一點的血色。她坐在了床上後,果兒扶著她倒在了床上。她說:“果兒,我餓了!”


    果兒就去做飯去了。我過去幫忙,做好了後,果兒喂禦知音。她吃完後又倒在了床上,她說:“你叫江淩是吧!剛才的事情……”


    我趕忙接道:“沒什麽的,不用謝我,我是雷鋒!還有,我不叫江淩,其實我叫秦炎。”


    她斜著眼看看我說:“你要是敢說出去,我殺了你。”


    本來以為是要謝謝我的,結果是威脅我,心裏頓時就覺得很不舒服,很失望!好歹你也表揚表揚我啊,然後說以身相許啥的,之後我可以大義淩然地拒絕她,說姑娘這件事不要提了,我救你隻是出於道義!這套嗑要是整出來,多麽牛逼啊!


    蘇爺這時候哼了一聲說:“禦知音,要不是秦炎救你,你早就死了,這時候還輪得到你在這裏囂張嗎?”


    “救了我又怎麽樣,我還不是生不如死!”她看了蘇爺一眼,隨後說:“也包括你,這件事除了我們四個,誰也不能知道。要是我知道這件事傳出去了,那麽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殺你們,不死不休。”


    我一聽就來氣了,盤著胳膊,顫著一條腿,和二流子一樣看著她說:“你得瑟什麽呀你!你這不是恩將仇報嗎?我告訴你,最煩你這樣的人了,你當我願意救你?”


    我看看自己血呼啦的胳膊,抬起來聞聞說:“騷!”


    “你!”她猛地就要下床,但是頭一暈,往後一倒就擺平在了床上。


    蘇爺一推我說:“你去洗個澡吧,你放心,有蘇爺在,誰也別想威脅你。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人家拚死救你圖什麽呀!你當真圖你點什麽啊?再說了,你有什麽好圖的啊!已經破貨一個了!”


    在床上倒著的禦知音大叫了起來:“我不是破貨,我是冰清玉潔的。你胡說!”


    我呸就吐了一口:“狗屁,和你孩子說去吧,骨灰在灶坑裏了。我去給你扒點骨灰!”


    我過去扒了一些骨灰出來,然後用一塊布包了給禦知音看,禦知音渾身哆嗦著不敢看。轉過身用後背對著我。她大喊道:“你這個混蛋,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不屑地切了一聲,吹著口哨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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