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是有智慧的生命嗎？
幾百萬年前，被星神一族變成人類之前的獸，吳克無法擅自做判斷。
但如今這個時代的十七獸，的確存在著智慧。
隻不過，不同的獸之間具備的智慧有高有低。
而這些獸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憎惡星神的造物。
會狩殺本土生命被改造的有征種，但對於普通的小動物卻不會動手。
會像是植物一樣進行光合作用，卻不喜歡肥沃的土壤環境。
幾乎所有的獸，都喜歡待在貧瘠的沙土地裏，而對於黑土地則有些排斥。
然而，與沙土地的貧瘠不同，它們本身的生命力卻極為旺盛。
哪怕是被碾碎了頭顱，獸本身也不會輕易死亡，甚至身體保持完整的話，頭顱都能給你再生過來，又或者是分裂成兩個新的個體。
和蚯蚓有些相似，超常再生能力，絕對是任何普通生命的噩夢，但顯然，吳克不在普通生命的範疇內。
巨大的惡念黑泥手掌從地上升起，提起了那隻失去頭顱的第九獸龐大身軀。
“你們十七獸與我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哪怕整個種族所有的個體加起來，我站著不動被你們隨意打上幾月幾年的時間，結果都不會與現在你們圍攻我幾天的時間，但卻拿我沒有什麽太大辦法的情況，有太大差別。”
吳克飄過去苦口婆心地勸說道：“為何不聽我一句勸，放下過去與星神該的仇怨，和現有的其他生命和平共處呢？”
“與星神的仇怨，怎麽可能如此容易就放下，我們原本隻是和平生存在這顆星球上的生物，但突然降臨的星神一族，不僅破壞了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更是詛咒了我們獸，讓我們陷入漫長歲月的封印……”
恐怖的精神能量朝吳克襲來，但在抵達吳克身前的時候，就被其本身的精神力給彈開，這是那邊黑水晶模樣的第一獸所發出來的攻擊。
它是所有獸之中最具智慧的一個，而它的精神能力更是能夠讓人陷入夢境之中，也可以直接指揮其他沒什麽智慧的獸群。
“如今，我們脫離了漫長的封印，憑什麽不可以複仇。”
第一獸那猶如清麗女聲的聲音，隨著那激蕩空氣的精神力傳來，無數被冰冷呼吸凍結的獸群開始掙脫身上的冰凍效果，但此起彼伏的咆哮聲還未升起來之前，就又被一道寒冷的凍氣凝固住。
“可是星神一族已死。”
雖然還剩下一個被複蘇的艾陸可，但不礙於吳克這麽說。
“但祂們的造物還在！”
第一獸不依不饒。
“所以，這是非得弄到隻剩下一方的意思嗎？”
吳克問向第一獸。
“有他們沒我們，和平共處不可能。”
遠處，沒被凍上的獸群發出了嘶吼聲，似乎在回應著第一獸的發言。
“那好吧，既然你們是如此的仇恨星神一族，哪怕這個世界隻剩下星神一族的造物了，也非得弄到不死不休的結果，那麽我這個做正義使者的，也不好阻止你們獸的複仇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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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克歎了口氣，第一獸停下了攻擊。
“如果你不阻止，我們也將不再攻擊你。”
第一獸說道，眼前存在的強大，這些天它也是有著清晰的認知。
如果對方不再介入它們和星神一族的矛盾中，卻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因為這個家夥，它第一獸就從一個人類女孩的執念中得到了解封，而其他或多或少被其他問題耽擱的強大之獸，也因為這次的召集算是獲得了自由，並且，它們獸還完成了一次重要的種族會麵。
雖然那些星神造物還飄在天上躲避著它們，但高等的、具備智慧的獸在有了聯合的情況下，想要解決那群飄在天上的家夥卻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完全可以分批追逐著那些空島，不讓上麵的家夥有開著飛艇下地，收集物資補給的機會。
“你們不再攻擊我，但我卻會攻擊你們。”
吳克搖搖頭說道。
“為什麽？”
第一獸有些不解，眼前這個召集它們獸過來這裏的存在，從一開始就表達了自身並不是星神，同樣也不是星神的造物，對方與它們十七獸之間並沒有什麽仇怨，也就沒有敵對的理由。
“因為我想要的是和平，所有與和平為敵的就是我的敵人，所有與和平為友的就是我的同伴，空島上的星神造物他們願意和平，而你們卻不願意和平，所以我站在他們那邊，會是你們十七獸的敵人。”
吳克認真地給予解釋，而這段話是傳至全場的，不管是看似無邊無際的地麵獸群，又或者是現在在第二空島上，有些感到腿軟的各空島代表人物，卻是都能聽到這話。
第一獸沉默，精神力在它身周躁動，吳克說完話後，就靜靜地看著那邊的那頭黑水晶模樣的第一獸，看看對方要做出什麽抉擇。
頭頂大大的太陽，驅散了冰冷呼吸帶來的寒冷，哢擦哢擦的聲音在響著，那些被冰凍的獸逐漸掙脫開了控製，就連那頭被打爆腦袋的第九獸也逐漸恢複了自己的頭顱，巨大頭顱上一排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吳克看。
就在最後一頭獸解除了冰凍效果後，第一獸突然行動了起來，依舊是恐怖的精神力發出，隻不過這回配合上了其他獸的攻擊。
大地被第六獸的根刺刺穿，一條條荊棘一般的觸手席卷向了天空上的人，少數會使用能量招數的獸在聚集能量。
“砰！”
而隨著能量光束從四麵八方轟到荊棘藤蔓包裹的地方，受熱劇烈膨脹的空氣也是發出了轟鳴的聲音。
“成功了！”
大火球緩緩變大，並沒有被吸收掉。
但就在第一獸認為成功的時候，那慢慢變大的火球卻像是被插上了打氣泵一樣，眨眼間就擴大了一倍有餘，並且在以更迅猛的姿態增長。
感受到危機的第一獸，剛把精神力回縮防禦在身前，已經變得百倍巨大的火球就轟然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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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類似於禁咒，卻比禁咒要恐怖得多，就像是天上的太陽，突然墜落大地那般。
無數的獸在這一刻被點燃了身體，火焰隻是蔓延而過，獸的身體就呈現飛灰消散開來。
而等到大火球的力量徹底消失，四周回籠的空氣才帶來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吳克依舊漂浮在原來的位置上似乎沒有動彈，但周遭原本數量龐大的獸群則是盡數消失，地麵上隻餘下一片焦黑的灰燼。
“哢擦，滋滋滋~”
黑水晶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痕，類如植物根莖的肢體觸碰到了滾熱的地麵，發出了上鐵板的聲音。
第一獸沒有死，但被烤出了第二形態，而其他生命力足夠頑強的獸，也是一點點從灰燼中再次出現，卻是呈現死灰複燃的模樣。
雖然這隻是吳克一道最普通的，請人近距離曬太陽、感受太陽表麵溫度的aoe攻擊，但能夠在這種攻擊下幸存下來，獸的生命力的確沒得說。
“演化形態弱小的第二獸，已經全麵陣亡了嗎？”
第一獸能夠察覺到，十七獸現在已經被抹去了一個種類了。
“我的立場依舊不變，仍然站在和平的角度上，如果你們願意放棄仇恨，你們殘存下來的獸群，依舊有美好的未來。”
吳克說道，語氣依舊很平淡，消滅超過千萬數量的獸，並沒有讓他的情緒出現多少起伏。
“順和平者生，逆和平者死，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絕不會逼迫你們獸一定要放棄仇恨去選擇和平，所以你們獸也將擁有自由選擇未來道路的權利，和星神一族給予你們的封印不同，我會更痛快地給予你們獸一個結果，絕不會讓仇恨的鎖鏈繼續延續下去。”
看著黑灰一片，不知道由多少獸屍體構成的灰燼，所有有智慧的獸在這一刻都感受到了一種恐懼，不僅是自身可能會死的恐懼，而是自己的種族都會被從這個世界徹底抹去的恐懼，說這話的存在用實際給展示了這一點。
“砰~”
一些想要鑽地偷偷溜走的獸，下一刻就被拔地而起，吳克的念動力讓它們連逃跑都做不到。
“我跟人說過，莪會給你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的，想來，在這個時候，你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到底是放棄曾經的仇恨選擇和平呢，還是延續曾經的仇恨被我在之後徹底毀滅掉呢？”
“這一點都不公平，明明星神才是這個世界的入侵者！”
第一獸的根須抬起，指著頭頂上飄著的，剛才還被一層精神念動力屏障保護住的二號空島就吼道。
而它現在的外形，就像是一株美人花，下方是黑色的根須觸手，上方則有一個少女的身體，隻不過黑漆漆一片，沒有具體的麵容，隻有基本的輪廓，就跟黑水晶做成的雕像一樣。
“的確，星神一族才是這個世界的入侵者，如果你們獸在被入侵的時候，我有被你們呼喚到來這個世界，那我會幫的就是你們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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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克認真說道。
“但時過境遷，你們獸已經從被迫害的一方，變成了迫害別人的一方，你們把對於星神一族的仇恨，給延續到了星神一族所創造的物種上麵……”
“所以，我們獸難道錯了嗎？”
第一獸打斷吳克的話，朝他質問道。
“你們沒錯，我也不認為你們獸的複仇是錯誤的，隻不過你們獸有些運氣不好，因為這個時代空島上有人呼喚了我，而我剛好處於你們獸的對立麵。”
第一獸有些不甘。
獸的家園被入侵的時候沒這人，輪到獸反擊的時候這人就冒出來了。
“別有這麽大的怨氣，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搞清楚了你們獸和星神一族之間的恩怨，我可能就隻就事論事，以自身看到的情況，和所站的立場為基準，直接就把你們十七獸給毀滅掉了，甚至連選擇和平共處的機會都不會給你們。”
“那我們還得對你感恩戴德嗎？”
獸吼聲傳入吳克的耳中，轉化成了這樣的話語。
“不需要，你們完全可以選擇死亡，而我會尊重你們的決定。”
吳克看著僅存的獸群，等待它們的回複。
放下仇恨和繼續仇恨，生存或死亡。
想要做出選擇並不困難，特別是大部分無理性的獸已經被幹掉的情況下。
僅存的獸群，以第一獸為首，卻是做出了符合生物求生本能的選擇。
“獸同意了和平，那麽你們呢？”
帶著第一獸直接上了二號空島，吳克問向了各空島的代表們。
接著，吳克把這些人和第一獸關一間房間裏，卻是讓他也和獸進行友好交流，隻在外麵等待了幾分鍾，裏麵就鬼哭狼嚎地傳出要和平共處的話。
那些空島的代表無論有沒有野心，全都感激涕零地代表空島全體居民，感謝獸願意不計前嫌，和他們分享地表世界的慷慨，和諧的結果很是讓人滿意。
“我感覺未來會有一堆問題。”
大賢者看著都快被嚇尿的一群人，感覺十分敏銳地說道。
“維護和平是需要用心的，隻是用純粹的武力構建出來的和平，那隻是空中樓閣，如果後續沒有在下麵添上柱子，倒塌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等等，您這話聽著，怎麽像是要把維護和平的重擔交給我一樣？”
史旺感覺有些不對，不由就問了出來。
“不然呢？”
吳克有些奇怪看了大賢者一眼。
他招攬工具、嗯，正義夥伴，不就是為了在自己執行完正義後，有處理後續瑣碎事情的人嗎？
“那您呢？”
“我當然是回去了。”
“回哪？”
“自己的世界。”
聞言，史旺.坎德爾有些繃不住了，連忙追問道：“那萬一您走了後，獸再翻臉不認人呢？”
“你覺得黑燭公的戰力如何，還有我從第一獸夢境中解放的紅湖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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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獸的情況有些微妙，吳克找上門的時候，卻是從對方維續的大型夢境中，找到了艾陸可的屍體，以及守護艾陸可屍體的另一位地神存在，也就是像龍又像蛇的紅湖伯。
“地神很強。”
大賢者回答道，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這不就對了，祂們會是站在你們空島一方的存在，算是平衡你們空島人與獸的實力差距情況，讓獸翻臉不認人的時候多想想後果。”
大賢者麵露喜色。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吩咐過祂們，如果隻是正常的摩擦，祂們兩個地神，和黃金妖精都不會出手介入，當然，如果你們空島人之後有實力了，突然產生了消滅獸的打算……”
吳克笑了笑，卻是指著下麵的灰燼說：“也許，下一次變成飛灰的，就是你們了。”
大賢者：“……”
幾百萬年前，被星神一族變成人類之前的獸，吳克無法擅自做判斷。
但如今這個時代的十七獸，的確存在著智慧。
隻不過，不同的獸之間具備的智慧有高有低。
而這些獸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憎惡星神的造物。
會狩殺本土生命被改造的有征種，但對於普通的小動物卻不會動手。
會像是植物一樣進行光合作用，卻不喜歡肥沃的土壤環境。
幾乎所有的獸，都喜歡待在貧瘠的沙土地裏，而對於黑土地則有些排斥。
然而，與沙土地的貧瘠不同，它們本身的生命力卻極為旺盛。
哪怕是被碾碎了頭顱，獸本身也不會輕易死亡，甚至身體保持完整的話，頭顱都能給你再生過來，又或者是分裂成兩個新的個體。
和蚯蚓有些相似，超常再生能力，絕對是任何普通生命的噩夢，但顯然，吳克不在普通生命的範疇內。
巨大的惡念黑泥手掌從地上升起，提起了那隻失去頭顱的第九獸龐大身軀。
“你們十七獸與我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哪怕整個種族所有的個體加起來，我站著不動被你們隨意打上幾月幾年的時間，結果都不會與現在你們圍攻我幾天的時間，但卻拿我沒有什麽太大辦法的情況，有太大差別。”
吳克飄過去苦口婆心地勸說道：“為何不聽我一句勸，放下過去與星神該的仇怨，和現有的其他生命和平共處呢？”
“與星神的仇怨，怎麽可能如此容易就放下，我們原本隻是和平生存在這顆星球上的生物，但突然降臨的星神一族，不僅破壞了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更是詛咒了我們獸，讓我們陷入漫長歲月的封印……”
恐怖的精神能量朝吳克襲來，但在抵達吳克身前的時候，就被其本身的精神力給彈開，這是那邊黑水晶模樣的第一獸所發出來的攻擊。
它是所有獸之中最具智慧的一個，而它的精神能力更是能夠讓人陷入夢境之中，也可以直接指揮其他沒什麽智慧的獸群。
“如今，我們脫離了漫長的封印，憑什麽不可以複仇。”
第一獸那猶如清麗女聲的聲音，隨著那激蕩空氣的精神力傳來，無數被冰冷呼吸凍結的獸群開始掙脫身上的冰凍效果，但此起彼伏的咆哮聲還未升起來之前，就又被一道寒冷的凍氣凝固住。
“可是星神一族已死。”
雖然還剩下一個被複蘇的艾陸可，但不礙於吳克這麽說。
“但祂們的造物還在！”
第一獸不依不饒。
“所以，這是非得弄到隻剩下一方的意思嗎？”
吳克問向第一獸。
“有他們沒我們，和平共處不可能。”
遠處，沒被凍上的獸群發出了嘶吼聲，似乎在回應著第一獸的發言。
“那好吧，既然你們是如此的仇恨星神一族，哪怕這個世界隻剩下星神一族的造物了，也非得弄到不死不休的結果，那麽我這個做正義使者的，也不好阻止你們獸的複仇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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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克歎了口氣，第一獸停下了攻擊。
“如果你不阻止，我們也將不再攻擊你。”
第一獸說道，眼前存在的強大，這些天它也是有著清晰的認知。
如果對方不再介入它們和星神一族的矛盾中，卻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因為這個家夥，它第一獸就從一個人類女孩的執念中得到了解封，而其他或多或少被其他問題耽擱的強大之獸，也因為這次的召集算是獲得了自由，並且，它們獸還完成了一次重要的種族會麵。
雖然那些星神造物還飄在天上躲避著它們，但高等的、具備智慧的獸在有了聯合的情況下，想要解決那群飄在天上的家夥卻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完全可以分批追逐著那些空島，不讓上麵的家夥有開著飛艇下地，收集物資補給的機會。
“你們不再攻擊我，但我卻會攻擊你們。”
吳克搖搖頭說道。
“為什麽？”
第一獸有些不解，眼前這個召集它們獸過來這裏的存在，從一開始就表達了自身並不是星神，同樣也不是星神的造物，對方與它們十七獸之間並沒有什麽仇怨，也就沒有敵對的理由。
“因為我想要的是和平，所有與和平為敵的就是我的敵人，所有與和平為友的就是我的同伴，空島上的星神造物他們願意和平，而你們卻不願意和平，所以我站在他們那邊，會是你們十七獸的敵人。”
吳克認真地給予解釋，而這段話是傳至全場的，不管是看似無邊無際的地麵獸群，又或者是現在在第二空島上，有些感到腿軟的各空島代表人物，卻是都能聽到這話。
第一獸沉默，精神力在它身周躁動，吳克說完話後，就靜靜地看著那邊的那頭黑水晶模樣的第一獸，看看對方要做出什麽抉擇。
頭頂大大的太陽，驅散了冰冷呼吸帶來的寒冷，哢擦哢擦的聲音在響著，那些被冰凍的獸逐漸掙脫開了控製，就連那頭被打爆腦袋的第九獸也逐漸恢複了自己的頭顱，巨大頭顱上一排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吳克看。
就在最後一頭獸解除了冰凍效果後，第一獸突然行動了起來，依舊是恐怖的精神力發出，隻不過這回配合上了其他獸的攻擊。
大地被第六獸的根刺刺穿，一條條荊棘一般的觸手席卷向了天空上的人，少數會使用能量招數的獸在聚集能量。
“砰！”
而隨著能量光束從四麵八方轟到荊棘藤蔓包裹的地方，受熱劇烈膨脹的空氣也是發出了轟鳴的聲音。
“成功了！”
大火球緩緩變大，並沒有被吸收掉。
但就在第一獸認為成功的時候，那慢慢變大的火球卻像是被插上了打氣泵一樣，眨眼間就擴大了一倍有餘，並且在以更迅猛的姿態增長。
感受到危機的第一獸，剛把精神力回縮防禦在身前，已經變得百倍巨大的火球就轟然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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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類似於禁咒，卻比禁咒要恐怖得多，就像是天上的太陽，突然墜落大地那般。
無數的獸在這一刻被點燃了身體，火焰隻是蔓延而過，獸的身體就呈現飛灰消散開來。
而等到大火球的力量徹底消失，四周回籠的空氣才帶來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吳克依舊漂浮在原來的位置上似乎沒有動彈，但周遭原本數量龐大的獸群則是盡數消失，地麵上隻餘下一片焦黑的灰燼。
“哢擦，滋滋滋~”
黑水晶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痕，類如植物根莖的肢體觸碰到了滾熱的地麵，發出了上鐵板的聲音。
第一獸沒有死，但被烤出了第二形態，而其他生命力足夠頑強的獸，也是一點點從灰燼中再次出現，卻是呈現死灰複燃的模樣。
雖然這隻是吳克一道最普通的，請人近距離曬太陽、感受太陽表麵溫度的aoe攻擊，但能夠在這種攻擊下幸存下來，獸的生命力的確沒得說。
“演化形態弱小的第二獸，已經全麵陣亡了嗎？”
第一獸能夠察覺到，十七獸現在已經被抹去了一個種類了。
“我的立場依舊不變，仍然站在和平的角度上，如果你們願意放棄仇恨，你們殘存下來的獸群，依舊有美好的未來。”
吳克說道，語氣依舊很平淡，消滅超過千萬數量的獸，並沒有讓他的情緒出現多少起伏。
“順和平者生，逆和平者死，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絕不會逼迫你們獸一定要放棄仇恨去選擇和平，所以你們獸也將擁有自由選擇未來道路的權利，和星神一族給予你們的封印不同，我會更痛快地給予你們獸一個結果，絕不會讓仇恨的鎖鏈繼續延續下去。”
看著黑灰一片，不知道由多少獸屍體構成的灰燼，所有有智慧的獸在這一刻都感受到了一種恐懼，不僅是自身可能會死的恐懼，而是自己的種族都會被從這個世界徹底抹去的恐懼，說這話的存在用實際給展示了這一點。
“砰~”
一些想要鑽地偷偷溜走的獸，下一刻就被拔地而起，吳克的念動力讓它們連逃跑都做不到。
“我跟人說過，莪會給你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的，想來，在這個時候，你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到底是放棄曾經的仇恨選擇和平呢，還是延續曾經的仇恨被我在之後徹底毀滅掉呢？”
“這一點都不公平，明明星神才是這個世界的入侵者！”
第一獸的根須抬起，指著頭頂上飄著的，剛才還被一層精神念動力屏障保護住的二號空島就吼道。
而它現在的外形，就像是一株美人花，下方是黑色的根須觸手，上方則有一個少女的身體，隻不過黑漆漆一片，沒有具體的麵容，隻有基本的輪廓，就跟黑水晶做成的雕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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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過境遷，你們獸已經從被迫害的一方，變成了迫害別人的一方，你們把對於星神一族的仇恨，給延續到了星神一族所創造的物種上麵……”
“所以，我們獸難道錯了嗎？”
第一獸打斷吳克的話，朝他質問道。
“你們沒錯，我也不認為你們獸的複仇是錯誤的，隻不過你們獸有些運氣不好，因為這個時代空島上有人呼喚了我，而我剛好處於你們獸的對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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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的家園被入侵的時候沒這人，輪到獸反擊的時候這人就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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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還得對你感恩戴德嗎？”
獸吼聲傳入吳克的耳中，轉化成了這樣的話語。
“不需要，你們完全可以選擇死亡，而我會尊重你們的決定。”
吳克看著僅存的獸群，等待它們的回複。
放下仇恨和繼續仇恨，生存或死亡。
想要做出選擇並不困難，特別是大部分無理性的獸已經被幹掉的情況下。
僅存的獸群，以第一獸為首，卻是做出了符合生物求生本能的選擇。
“獸同意了和平，那麽你們呢？”
帶著第一獸直接上了二號空島，吳克問向了各空島的代表們。
接著，吳克把這些人和第一獸關一間房間裏，卻是讓他也和獸進行友好交流，隻在外麵等待了幾分鍾，裏麵就鬼哭狼嚎地傳出要和平共處的話。
那些空島的代表無論有沒有野心，全都感激涕零地代表空島全體居民，感謝獸願意不計前嫌，和他們分享地表世界的慷慨，和諧的結果很是讓人滿意。
“我感覺未來會有一堆問題。”
大賢者看著都快被嚇尿的一群人，感覺十分敏銳地說道。
“維護和平是需要用心的，隻是用純粹的武力構建出來的和平，那隻是空中樓閣，如果後續沒有在下麵添上柱子，倒塌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等等，您這話聽著，怎麽像是要把維護和平的重擔交給我一樣？”
史旺感覺有些不對，不由就問了出來。
“不然呢？”
吳克有些奇怪看了大賢者一眼。
他招攬工具、嗯，正義夥伴，不就是為了在自己執行完正義後，有處理後續瑣碎事情的人嗎？
“那您呢？”
“我當然是回去了。”
“回哪？”
“自己的世界。”
聞言，史旺.坎德爾有些繃不住了，連忙追問道：“那萬一您走了後，獸再翻臉不認人呢？”
“你覺得黑燭公的戰力如何，還有我從第一獸夢境中解放的紅湖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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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獸的情況有些微妙，吳克找上門的時候，卻是從對方維續的大型夢境中，找到了艾陸可的屍體，以及守護艾陸可屍體的另一位地神存在，也就是像龍又像蛇的紅湖伯。
“地神很強。”
大賢者回答道，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這不就對了，祂們會是站在你們空島一方的存在，算是平衡你們空島人與獸的實力差距情況，讓獸翻臉不認人的時候多想想後果。”
大賢者麵露喜色。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吩咐過祂們，如果隻是正常的摩擦，祂們兩個地神，和黃金妖精都不會出手介入，當然，如果你們空島人之後有實力了，突然產生了消滅獸的打算……”
吳克笑了笑，卻是指著下麵的灰燼說：“也許，下一次變成飛灰的，就是你們了。”
大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