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隊長這稱呼,聽起來有點像是仿照某個出名隊長的名號,但這並不是吳克故意的,隻是在揍了糾察隊的家夥揍多了後,逐漸就被一些人用他胸前的兩個字母,給他冠上的外號。


    “感謝閣下的好意,但隻不過是雪原上的一些碩鼠而已,我想,這並不需要您這樣的人出手。”


    諾曼斯子爵聽說過sb隊長,不管是感染者糾察隊的人被揍吃癟找不回場子的事跡。


    還是不接受紀律小隊監察的礦場,被對方直接單人攻破的實際情況。


    總之,這人名聲很大,而且還是用拳腳,硬生生打出來的。


    然而,諾曼斯子爵還是婉拒了對方,準備幫忙的提議,諾曼斯子爵對這人背後的塔露拉過多幹涉礦場的行為,同樣很是不滿。


    如果不是先和舊黨相爭,說不定第一個對上塔露拉的人,就是他。


    對於混跡政治的人,若一方說要幫忙,一般也就意味著有所圖謀,所以,這隻會是一場交易。


    而諾曼斯子爵並不認為,在對付雪原遊擊隊的事情上,自己需要去付出另一些,可能會讓自身頭痛的額外代價。


    諾曼斯子爵並不想讓有些天真的塔露拉,在新政紀律上,又或者是礦場感染者方麵上,繼續再得寸進尺下去。


    所以,這樣的婉拒並不讓人感到意外。


    會場中,一名名穿著傳訊兵裝束的軍人在奔走,在歸屬不同領導者的各支隊伍間,搭建起一條明確的最高指揮線,希博利爾代表的氏族部隊也在那些隊伍之中。


    這時候,站在恩諾氏族前麵的狗頭軍師,卻是一臉嚴肅,宛如影後走紅地毯一般,穿著一身筆挺的尉官軍服,就走了過來。


    “諾曼斯子爵大人,我有要事匯報!”


    諾曼斯子爵看過去,有些皺了皺眉,金庫大盜的蹤跡那麽久都沒有查到線索,和舊黨開戰的起始點,又是從對方襲擊賭場開始的。


    雖然,占據賭場的行為才是關鍵,而且是他自身貪欲造成的,但新黨勢力在之後與舊黨勢力的爭鬥,期間造成的損失,卻是得對方一起來承擔。


    最近,辦事有些無能的希博利爾,有些被諾曼斯子爵給看輕了。


    “出征在即,我想你不是來為自己氏族的軍士,跟我請病假的吧?”


    “當然不是。”


    “那是金庫大盜那邊有線索了?”


    “也不是。”


    “既然都不是,那就下去吧,我現在沒有空,去管一些多餘的事情。”


    “子爵大人,此次大批私人礦場淪陷事件,您不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嗎?”


    希博利爾沉著聲音說道。


    “嗯?”


    聽聞與此次事情有關,諾曼斯子爵一下子提起精神。


    “這裏麵能有什麽問題?”


    “這裏麵的問題可就大了,子爵大人您好好想一想,一支人數不多的叛軍,真的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襲擊南部雪原上那麽多數量的礦場麽?”


    諾曼斯子爵被這種言語引導,有些恍然,同樣開始覺得不對勁起來。


    “金庫大盜事件,自卡恩斯城後,我就沒有調查到其他線索,讓子爵大人您失望了,我對此非常抱歉。”


    希博利爾低頭,然後又抬起頭。


    “但在這期間,我一直都在盯著舊黨那邊的動靜,卻是於數天前,發現了那邊有一些奇怪的異動出現……”


    在希博利爾的描述中,她發現了舊黨勢力掌控的數座城市裏麵,有一大部分的駐軍被臨時抽調走,卻是偷偷運送了大批物資進入雪原內部。


    “那些人很謹慎地預防著跟蹤者,我的追獵小隊也不敢太過靠近,便在南部地區的雪原深處,跟丟了他們的蹤跡……”


    這正是博卓卡斯替與舊黨那邊談妥、商量好的物資交易地點和交易方式。


    遊擊隊當麵襲擊、攻破那些私人礦場,舊黨派來的監督者當麵核算私人礦場的價值(救出感染者礦工的人數),然後交予遊擊隊相應的支援物資。


    “原本,我還對此有所疑惑,在與我們關係緊張的情況下,舊黨勢力這一舉動的真實目的,但今天收到子爵大人的戰備通知,我卻是恍然大悟。”


    諾曼斯子爵也恍然大悟:“該死,襲擊我們私人礦場的,根本就不是雪原上的那隻叛軍,而是舊黨勢力那群該死的家夥們?!”


    “諾曼斯子爵大人,這並不能完全排除,是那支雪原叛軍獨立做成事情的可能性。


    或許,舊黨勢力與那支雪原叛軍在暗地裏,有不可告人的隱秘聯係。


    當然,前者的可能性太小,後者的可能性最大,而舊黨勢力的目的,有可能就是假借雪原叛軍之名,讓我們的關注力轉移到雪原叛軍之上。


    而雪原如此之大,那支叛軍人數卻不過數千,隻要在雪原上匿藏起來,我們這邊隻會白白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和精力。


    到最後,哪怕我們真的找得到那群叛軍並且消滅他們,卻也會得不償失!”


    希博利爾的一番話,讓諾曼斯子爵聽得深深皺起眉頭,卻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非常有道理。


    “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當諾曼斯子爵向希博利爾問計,還在旁邊聽著的兩人就知道這個家夥,已經徹底落入狼耳朵的圈套中。


    隻見,希博利爾從懷中掏出了一份羊皮地圖,指著上麵被標注了紅圈的地方說道:“舊黨勢力的人很少擁有私人礦場,但一個月前,我卻意外發現有些人在某些地方,開設著一些不記名、隱秘性高的源石原礦的加工廠。”


    “我懷疑金庫大盜可能潛藏在那些地方,於是就偷偷地派人潛入進去探查,結果卻發現裏麵的工人基本都是感染者,有些甚至是從一些礦場裏被帶出來的……”


    “舊黨勢力的家夥們,既然可以搗毀我們的私人礦場,那我們也能用同樣的手段,去端掉他們的黑工廠,這種事情在明麵上,卻是我們更站得住道理,可以對他們進行更大的打擊!”


    諾曼斯子爵聽得不住點頭,臉上皺起的眉頭也逐漸展開,他拍著希博利爾的肩膀,有些感慨地說道:“希博利爾,你真是我的得力部下啊!”


    “都是子爵大人您的功勞,要不是您一直相信我,委以重任於我,讓我去追查金庫大盜,我也難以發現如此之多的、關於舊黨的隱秘事情。”


    作為二五仔,無間道計劃的製定者,希博利爾一臉大奸似忠的模樣,謙遜地做著回應。


    “軍團未來幾年還要繼續擴建,到時,會有不少支隊統領的位置,希博利爾,你的表現很不錯,我看好你,少尉的軍職,你也已經做了有些年頭了吧,或許是時候,往上提一提你的軍銜了!”


    諾曼斯熟練地畫起了大餅,希博利爾也熟練地恭維起對方。


    便在諾曼斯子爵準備把定點報複舊黨勢力的任務,其中的一部分交給希博利爾之時,塔露拉卻是插話進來。


    “子爵閣下,你們所說的黑工廠,似乎涉及了諸多感染者,裏麵的一些情況,或許就違反了新政的製度,我想我有必要參與進來。”


    諾曼斯子爵皺眉,準備用一些托詞回絕塔露拉,但就被希博利爾阻攔住。


    希博利爾將這位諾曼斯子爵拉到一邊,在一旁悄聲地跟這人闡明一位公爵之女,能在這件事情中發揮的作用。


    “舊黨原本就是後來投靠新皇陛下的勢力,借助塔露拉這位公爵家天真大小姐的手,或有可能將舊黨勢力的立場,再次推到新政的對立麵!”


    諾曼斯子爵聽得心動,若是舊黨派係的人被再次推到新政對立麵,那些如今和自身作對的家夥,就將失去和自己相鬥的資本。


    諾曼斯子爵露出笑容,朝著塔露拉說道:“您對這事有興趣,想參與進來,這真是太好了,對我來說,這是一種巨大的幫助。


    有些人,居然目無法紀,無視了新政的嚴肅性,在一些陰暗的角落處,偷偷摸摸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塔露拉閣下,我希望您在參與進來後,能看清楚這裏麵的情況。


    然後,如實跟科西切公爵匯報實情,烏薩斯的北境,那些不法的叛逆份子,終將得到該有的懲罰!”


    “這個當然。”


    塔露拉一臉認真。


    這一刻,她成為了希博利爾,同樣發揮了影後級的演技。


    就這樣,吳克以sb隊長的身份、走塔露拉的渠道,在希博利爾這個內鬼勸說新黨勢力領頭人諾曼斯子爵之下,成功加入了即將對舊黨派係所開設的黑工廠,進行端點作戰的部隊之中。


    而混入其中,隻是無間道架空計劃裏的第一步……


    那晚,豎起一根手指的希博利爾,是這麽說的。


    在十幾座偏僻村莊裏的黑工廠,被如今身份是sb隊長的吳克帶領新黨隊伍端掉之後。


    諾曼斯子爵開了個宴會,想要為報複舊黨勢力、找回一口氣的事情慶祝。


    當然,更為重要的也是這位子爵大人,很是關心那些從黑工廠裏被重新俘獲、數量並不少的感染者們。


    那些感染者可都是能夠創造價值、賺取財富的重要工具。


    “針對黑工廠的事件上,我們新黨大獲全勝,為此,讓我們一起舉杯敬最大的功臣,塔露拉小姐,以及她強大的部下,sb隊長……”


    熱場完後,諾曼斯子爵端著兩個酒杯走過來,他將其中一杯烈酒遞給塔露拉。


    塔露拉擺手拒絕:“我不喜歡烈酒的味道,我喝這個就行。”


    少女拿起一杯果汁,那果汁是透明的顏色,卻是北境特產水果榨汁出來的飲料,口感酸酸甜甜的、裏麵還兌了牛奶,味道有點像是優酸乳。


    “抱歉,差點忘了您還未成年,是個十六歲的少女。”


    諾曼斯子爵把一杯烈酒直接幹了,手裏便端著另一杯在旁邊,緩著高濃度烈酒帶來的衝擊。


    “諾曼斯子爵閣下過來,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麽?”


    “沒錯,是關於那些黑工廠感染者的處理,我們成功端掉了那些地下黑工廠,但裏麵俘虜的感染者卻全都被你的人,那位sb隊長給接收了。”


    “塔露拉小姐,你不覺得著很不合理麽?”


    “沒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sb隊長隻是按照新政的規矩辦事,那些感染者會在之後被送到國家礦場去,這有什麽不對麽?”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該分我一些?”


    諾曼斯子爵不是不想用更直接粗暴的手段,隻是那些手段根本就沒有作用。


    在那位sb隊長多次搶收黑工廠感染者的情況下,就有一些人先一步替他做出了試探。


    在付出多支端點隊伍被那位sb隊長打趴下後,諾曼斯子爵就深刻認識到這事,必須心平氣和地與塔露拉談一談。


    “子爵閣下,也想做一些違紀的事情麽?”


    “不,明著說,我隻是想告訴塔露拉小姐你,私人礦場的待遇對於那些感染者來說,或許會比國家礦場的待遇更好。”


    在南邊雪原丟失了大批礦場,這群從黑工廠得到的感染者就是重開新礦場、彌補損失、甚至還有賺頭的基礎。


    諾曼斯子爵很想要,故而表達得很明白,他知道塔露拉弄出新政紀律部隊的目的,是為了維護那些感染者的權益,所以,他直接從關鍵點上入手。


    “你所說的好待遇,包括老弱病殘抽黑簽被殺掉,然後掩埋在寒冷雪地下的事情麽?”


    塔露拉眼神有些冷,看著這位新黨勢力的大人物。


    “不,那隻是手底下人的自作主張,而現在這種事情,在你的紀律部隊行動下,不是已經不再出現了麽?”


    諾曼斯子爵二一推作五,壓根就不承認私人礦場裏,曾經有過抽黑簽處決掉老弱病殘的事情。


    但實際上,這命令的確是由他在六年前發出的,原因隻是因為他認為,不能勞作的感染者沒有多少價值,不應該消耗珍貴的物資。


    “我保證我的私人礦場,對於感染者的待遇,絕對會遵守新政的規定,甚至在有條件下,那將是對比其他私人礦場最好的那個。”


    這人很貪心,卻是想從塔露拉的手上,獨吃掉黑工廠的那批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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