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夥伴是好人,吳克堅信這一點,但若是去考驗人性,那還是算了吧。


    果斷點,把還沒了解清楚的正義夥伴後路直接堵死,讓其在上船後就別想下去,隻能一路跟著自己走到黑,這才是最正確且有效率的做法。


    天童木更,吳克很看好這個自己送上門來、就幹出一些事跡的工具少女,雖然不是很了解對方加入反迫害社團的真實目的,但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也不是很重要。


    讓小嘴巴在她身邊打下手,隻要不是天童木更想做一些壞事,那她永遠都是正義的好夥伴,反過來說,少女若是想幹點幺蛾子的事情,那小嘴巴也不會跟她客氣,會在事情出現壞的變化前,及時做出阻止的行為。


    嗯,這事多少沾點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意思,但換個角度來說,也算是考慮周全。


    “如果遇到妨礙社團理念傳播的障礙,我可以讓這位小嘴巴閣下替我去掃清那些障礙嗎?”


    天童木更想了想,才認真詢問起來。


    “障礙等於問題,而解決問題的手段有兩種,一種是解決問題本身,一種是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小嘴巴隻擅長第二種解決問題的方式,但這有個前提那就是製造問題的家夥必須是個罪無可恕的壞蛋、得是在道德或法理上判死刑的家夥……”


    吳克給出解決問題的標準條件很客觀,都是他個人想法結合這個世界的一些實際情況製定的。


    “若不符合條件,小嘴巴不會動手去做出釜底抽薪的殺戮行為,而我也不允許作為社團重要成員的你做出這種行為。


    你隻能去解決問題的本身,靠著作為一個好人的真心實意,以及各種符合道德規矩的手段,去克服自身麵臨的困難。


    明白嗎?”


    天童木更沉默,過了一會才點頭,有些苦笑著說道:“我明白了,隻是有些沒想到,咱們這個社團對社團的成員,竟然還有這樣高的道德水準要求的……”


    她以前調查自己父母之死的真相的時候,可不完全是憑借自身的口舌言語之力去調查的。


    有時候也會動用一些私人武力,去對某些知情人進行刑訊逼供,逼問一些過去的信息……


    【這下子好了,一些灰暗麵的手段,直接沒法使用了……】


    就當天童木更這麽想的時候,就聽麵前通訊用的惡念分身又開口了。


    “畢竟是正義的夥伴,有高的的道德標準要求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我們社團對於重要成員的高道德標準要求,也並非是死板、一塵不變的,裏麵卻還可以是靈活多變的情況。


    主要是根據麵對的對象進行變化,就比如那邊的那個人……”


    蛭子影胤再次被當作典型。


    “麵對沒道德的家夥,我允許你調低自身的道德標準,可以比那些沒道德的更家沒道德去對付他們。”


    天童木更愣了愣,看著在認真說這話的惡念分身,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這就是真正的正義夥伴嗎,i了i了!


    。。。。


    幹大事者不拘小節,做正義之事,隻要條件合適,那更不需要畏畏縮縮。


    在天童木更帶著小嘴巴回去,再次麵見了聖天子一次,上次協談的一些關於支持社團,以及攜手推進原腸動物新法落實的內容,就在東京政壇沒有人預料到的情況下,被加倍、加速地進行了起來。


    不過是幾天的功夫,原腸動物新法就在民間突然有了很高的熱度。


    “支持原腸動物新法的落實,反對對受詛咒孩子的迫害,人類不該傷害人類……”


    不知道什麽時候,街道上就開始出現了一些‘自發’組織起來的熱心民眾,在舉著牌子遊街呼喊著口號。


    而對於這種突然火爆起來的事件,報紙新聞網絡等各種媒體機構,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卻是洶湧地湊了過來,當然,這裏麵不排除有收了錢辦事的人。


    “請問這位舉牌子的女士,原腸動物是毀滅我們世界的罪魁禍首,你為什麽還要支持原腸動物新法呢?”


    “這位記者,你這個問題問得很沒有技術含量,原腸動物是毀滅世界的罪魁禍首,但這和我支不支持原腸動物新法有什麽關係,你難道沒有了解過原腸動物新法嗎,那是在保護受當今社會歧視的詛咒之子們、聖天子閣下支持推行的新法案……”


    被采訪到的女人一點都不慫,對著鏡頭就是侃侃而談起來,卻是直接科普起原腸動物新法。


    “可詛咒之子的身上有著原腸病毒,她們在很多時候都被當作社會的定時炸彈,隨時可能變成原腸動物爆炸開來,保護她們是否就等於是把危險的炸彈留在我們的身邊,讓我們身邊的人可能受到她們的傷害?”


    記者很是配合的提出質疑。


    “哈,這就是你沒文化了,受詛咒的孩子們雖然有變成原腸動物的可能,但這其實是她們體內的原腸病毒發生病變的情況,而以我們如今當代的醫學技術,區區的原腸病毒其實早就被我們攻克戰勝……”


    就在女記者和被采訪的女士,逢場作戲地接受‘隨即’采訪的時候。


    另一邊,另外電視台的男記者,也在采訪一名中年男性,從其口中得到他的回答:“受詛咒的孩子啊,其實和患了感冒的普通孩子沒什麽兩樣,而孩子是不該受到社會這般不公平的對待,我正是因為看不慣,所以才站出來支持原腸動物新法的……”


    男人曾經是個演員,而現在他這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完全對得起他從某個社團裏拿的薪酬。


    男記者點點頭,根據科長的交代,他還需要配合問出當今社會,對於詛咒之子的各種偏見問題,好讓被采訪的男人一一做出解答,去為被大眾誤解成怪物的詛咒之子正名。


    采訪的話語稍微停頓,男記者感到有些不舒服,作為這個時代的人,他同樣不喜歡詛咒之子,但……


    沒辦法,他不能跟自己的工作過不去,更何況隻要采訪的事情辦好了,科長是有許諾獎金和假期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大人物,才有這麽大的手筆在運營這件事……】


    看著一街遊行的、因為正義而站出來的熱心市民,又看了看街上出現的好幾家在安全區有名的媒體機構人士,男記者心中想著,卻是繼續自己采訪的活兒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根據我們的調查,詛咒之子造成的傷亡事件,不足交通意外傷亡事件的千分之幾,若是有人真有運氣碰上了那種情況,我隻能認為對方去彈珠店玩彈珠機,或許能大發橫財……”


    ……


    。。。。


    各種媒體報道造成的輿論、民間自發組織起來的某團體的民眾呼聲,以及聖天子適時地站台的發言。


    讓原腸動物新法,一下子就變成了大勢所趨、萬眾所向的新法案——至少,在明麵上看起來如此。


    “天童閣下,聖天子到底想幹什麽,難道是認為您老退了一步,就可以獨掌東京的政壇大權了嗎?”


    天童家府邸,來這裏麵見天童菊之承的內閣成員,一臉激憤地說道。


    從來都是他們在製約著聖天子,沒想到這回卻被聖天子挾民意給裹挾了。


    “天童閣下,這事您不能不管,聖天子過於年輕,做出一些衝動之事可以理解,但東京政壇卻還需要您這等老成持重之臣,進行輔佐把持啊!”


    又有一人說道。


    “這種雷厲風行的手段不似聖天子會做出的事情,我是看著那位長大、也是見證那位接任聖天子位置的,那位雖有著聖明君主的智慧與才能,但性子卻比上代聖天子更為軟柔一些……”


    坐在主位上的天童菊之承開了口,眾人頓時就安靜下來靜聽這位老人的話語。


    “去查查聖天子的身邊是不是出現了什麽人,還有民間那些造勢起來的社團團體背後,是否有在暗中操縱這一切的家夥。”


    頓了頓,老人眼中浮現起些許失望,看著這群酒囊飯袋才繼續說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隻有調查清楚真正的敵人,我們才能做出最有效的反擊。”


    “天童閣下高見,我等受教了!”


    有人拱手起來,周圍人連忙跟上,一群人竟是以古代禮俯身叩首。


    這算是投其所好了,天童家是一個十分講究禮節的世家大族。


    “下去做事吧。”


    天童菊之承淡淡地說道,揮手就讓眾人離開。


    等眾人離開後,天童家的自家人才重新進來。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青年,看向主位上的老者就開口詢問道:“祖父,外麵的事情,背後到底是聖天子所為,還是另有其他人在做手腳?”


    “現在不好說……”


    天童菊之承看了孫子一眼,並沒有像是剛才那般確認無疑地給出回答。


    “家主,若背後真是聖天子所為,我們天童家又該如何?”


    又有一人詢問起來。


    “響田的事,老夫借病請辭回家暫時休養,坐看防衛省內部、響田空出來的那部分權力被收回,我們天童家已經表態,並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而若是聖天子還想得寸進尺,再進多步才弄出如今的局麵的話,那我的病也該提前好起來,當重新回去輔佐聖天子行政,以防止年輕的聖天子做出一些錯誤之事來……”


    老人很是平靜地說道。


    “需要考慮攻訐更換……”


    老人抬起手,阻止了小兒子的話。


    “如今世間當值亂世,國家需要一個聖明君主坐鎮,而當今聖天子,雖與我有些向左的想法,但作為國家最高領導者的才能,卻是十分優秀和稱職的……”


    說到這裏,天童菊之承頓了頓,卻才接著說道:“還是得先調查清楚裏麵的情況。


    若有奸邪之輩,那就對付迷惑聖天子的奸邪之輩,若真不慎是那位女聖天子的手筆,那就是老夫當年眼拙了,也隻能是無奈,去扶持另外的聖明君主上位了!”


    當年,卻是天童菊之承扶持如今的聖天子上位的,而當年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也是因為現在聖天子在當年隻是名少女,比較容易控製。


    然而,沒想到的是,當初的少女天子有著不俗的政治智慧,到了如今雖然沒有羽翼豐滿、收回權力,但若想要讓其親族之人,取代對方現在的聖天子位置的話,哪怕是天童家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如無必要的話,天童菊之承並不想這麽做,但若是真的沒辦法,卻也隻能是這麽幹了。


    。。。


    搞政治的自有一套規矩,盤外招不是不能用,但若是用砸了的話,就會遭受反噬,就像是他之前讓蛭子影胤去奪取七星遺物、搞出一些恐怖襲擊,結果搞砸了,不得不放手一些權力那樣,付出相應的代價。


    兩天後,當看著麵前調查到的眾多信息,確認了聖天子也有積極參與其中的時候,天童菊之承做出了自己的評價:“真是一招昏招啊,明明已經收回了一些權力,有些人已經偏向了她,可以慢慢來的,果然,聖天子還是年輕啊,容易遭受外界的蠱惑……”


    “父親,我就說,當年應該把她一起解決掉的!”


    天童家二代中最小的兒子,看著照片上似乎在和聖天子說些什麽的天童木更,卻是滿臉憤恨地說道。


    而他的憤恨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天童木更也姓天童,雖然已經被逐出天童家族,但卻也不應該和天童家對著做事才對。


    “果然,就和她那對父母一樣,都是天童家的叛徒!”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老人打斷了小兒子的發言,才繼續說道。


    “天童木更早就不是天童家的人了,如今既然選擇站在天童家的對立麵,那就把她當作外人對待……”


    雖然,在反迫害社團那邊,所調查出來的信息,存在一些模糊的地方,但天童菊之承並不認為一個民間組織,會是天童家的障礙,如今既然要出手反製原腸動物新法的快速推動,那自然是要從關鍵之處動手。


    “雇傭厲害點的殺手,盡量無痛苦地解決掉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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