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然是我第二次來酒吧,但是酒吧裏看場子的那群打手,可早就聲名遠播,聞名遐邇。


    我喝了口酒,壓了壓驚,開始細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進廁所的時候,被吃翔的那個家夥碰了一下,難道就是那會,我的錢包就被這貨給順手掏走了?


    我肯定了自己的疑問,這個混蛋,連淩的錢包都能偷,不僅說明有些真本事,而且膽子大的飛起,因此順走我的錢包,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木的話不禁回蕩在我的耳際,這個世界,還真是殘酷到無情啊。


    在混子們對那個場景的回憶聲中,我得知那個混蛋吃完翔之後,就被淩一腳踹走了。淩是出了一口惡氣,可我這下麻煩大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隻能等著丟人現眼了。


    這群人還真是不客氣,一見有免費的酒,都開始玩命的喝,什麽伏特加、威士忌,還有許多我都叫不出名的洋酒,我甚至開始懷疑,就算是我的錢包在身上,那錢也不一定夠花啊。


    等到最後,一群人都喝的醉醺醺的,酒吧的服務員開始過來提醒我結賬了。


    “先生你好,一共一萬六千元,您看能不能結一下。”服務員很是客氣的說道。


    媽的,我沒有聽錯吧!居然要一萬六,我的錢包裏也才有六千塊而已。


    “呃,你先等等,我先去打個電話。”我拖延道。


    酒吧裏的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會看他彬彬有禮,眨眼間就是當頭棒喝。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能向李琳求救了。


    “林強,你小子不會是錢不夠吧?”聽到我的回答,淩從桌子上爬起來,醉呼呼的問我。


    我苦笑:“淩姐,我錢包被人偷了,我這會打電話,讓我朋友過來付。”


    “好,你快去吧。”淩揮手道。


    我匆匆忙忙的找了個較為安靜的地方,結果手往兜裏一摸,連手機都不見了!吃翔那混蛋真是好手速,我可是把手機跟錢包分開裝的。


    完了。


    沒有錢,又跟外界斷絕了聯係,擺在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麽趁機逃跑,要麽這會回去,硬著頭皮麵對接下來的一切。


    一想到謝龍的那副醜惡嘴臉,再摸摸自己腹部的刀疤,我洗了把臉,毅然決然的走了回去。


    “淩姐,我手機也丟了,這錢我付不了了。”我紅著臉如實答道。


    “付不了,這是在玩我們嗎?”剛才已經醉倒的混子,聽到我這句話後,“噌”一下蹦了起來。


    “你不是喝醉了嗎?”我大惑不解的問道。


    混子胳膊拄在桌麵上,很凶的問道:“老子裝醉不行啊,你他媽沒錢請什麽客?裝什麽土豪?”


    媽的,好快的翻臉速度,剛才就差稱兄道弟了,這會狠不得把我徒手撕成兩半。


    “行了,都別吵了!”淩舉起一隻酒瓶子,摔了個稀巴爛,對服務員說道,“這賬是沒法結了,你們看著辦吧。”


    “淩姐,你別這樣啊。”混子帶著懇求,巴望著淩鵝蛋般的俏臉。


    “行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不對,今天算你運氣不好,栽在了自己手裏。”淩冷冷的說道。


    混子又繼續求了一陣,我算是從這混蛋的話中明白過來,原來混子幫淩捉到那個小偷之後,淩便做了個順水人情,就是幫著混子好好宰我一頓,然後讓混子拿到酒水的提成,說白了,這混子就相當於個酒托。


    “我也知道你們這酒水價格,這些酒都是兌了水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淩說著扔給服務生兩百塊錢,讓他趕緊滾。


    “呦,這是打發要飯的呢?”混子明顯不幹,拿起肩膀上的對講機開始喊人。


    不一會,十幾個打手快步走了過來,袖子裏鼓鼓的,呈片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在裏麵揣著砍刀。


    “怎麽,想打架啊?”畢竟是個女人,酒量還是有限,淩很明顯是喝上頭了,對麵十幾個體型健碩的壯漢,身上還帶著家夥,而我們隻有三個人,的確是三個人,那幾個混子一看到這個架勢,已經嚇得腿發軟,眼神慌亂不定的瞅著門口,擺明了是想借機逃出去。


    “少廢話,跟我去見經理。”服務員說了一聲,幾個壯漢便開始行動,想要將我們控製住。


    “你們經理還真有架子!”淩輕笑道,直接一拳打了過去,正中壯漢胸口。


    壯漢佝僂著腰,捂著胸,額頭上的汗珠開始滾落出來,口水不禁流了一地。


    “媽的,敢動手!”


    其他人一看動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把刀子從袖裏探出來,舉著寒光閃閃的大砍刀,對著我們追砍過來。


    酒吧裏嗑藥、喝酒、跳舞的,立馬嚇的屁滾尿流,一股腦的往外邊竄,可是酒吧的卷簾門已經被緊緊鎖死。


    像是末日到來,刺耳的尖叫聲震得屋宇陣陣抖動,須臾之間,被嚇尿的幾個混子,已經被這群人砍得遍體鱗傷,身上的衣服像是泡進血池的麵條。


    似乎是血液讓淩清醒了許多,這家夥一看形勢不對,立馬飛身躥進了人海之中。


    而木因為背後的傷口,根本不敢往人堆裏擠,白天被我不小心撞了一下,都會那般的疼痛,這會要是在人群裏擠來擠去,怕是木還沒深入三步,自己便會因為疼痛而暈厥過去。


    人群退散之後,像是圍成了一個天然的鬥獸場,我和木站在吧台的一側,而十幾個拿著砍刀的家夥就站在另一側,那幾個人一看就剩我們兩個,也便停止了動作,命令道:“走,跟我們去見經理。”


    “你怎麽不跑?”木機警的向我問道。


    “我可不會撇下女人,自己逃跑的。”


    “哼,”木瞟了我一眼,鄙夷的說道,“是腿嚇軟了,動不了吧,我姐都跑了,更別說你了。”


    我拉起了木的手:“看吧,我的手沒有打顫,我是真心的。”


    “你讓開,”木把手抽了出來,攥成拳頭,道,“我跟他們拚了。”


    我把木的拳頭從她的胸前壓了下去:“你別逞能了,剛才又不是沒見過你的傷,還是跟她們走吧。”


    剛才要不是淩脾氣那麽暴,也就是賠個原價一萬六,可是這女人把酒吧的人給打上了,這幫人本來就是黑吃黑,一會定會訛出個天文數字。


    “你就不怕他們經理,把你賣去當鴨子?”木沉著的問道。


    “跟賣身賣器官比起來,當鴨子還是蠻不錯的。”我開玩笑道。


    木瞥了我一眼,沒有再跟我說話,我們兩個被他們逼著往二樓走。


    由於樓梯比較狹隘,因此這十幾個打手隻能分開,我跟木走在前麵,他們十幾個人跟在後麵。


    天無絕人之路,快到酒吧經理辦公室的時候,被我發現在前麵有個廁所。


    我猛然向後全力踹出一腳,失去重心的壯漢一個趔趄,將全部的噸位壓給了後麵的人,這些混蛋像多米諾骨牌似的,“啪、啪、啪,”倒成了一片。


    趁著混亂,我摟著木的腰,跟她一起跑進了廁所,把門緊緊的反鎖上,利用三角形的穩定性,我還在後麵頂了個拖把上去。


    廁所為了透氣,在不到一人高的位置,開著個鋁合金窗戶,要爬的話,是能爬上去的,隻是這是二樓,而且下麵車水馬龍,具體情況根本看不清,說不定一跳下去,就會被迎麵而來的汽車撞的血肉模糊。


    “你敢跳嗎?”看我呆呆的看著天窗,木向我問道。


    “有什麽不敢的?”我咬了下嘴唇,裝出很堅定的樣子。


    其實我是怕,自己這一跳,木可怎麽辦,一旦劇烈活動,我怕那個傷口肯定會撕裂開來。


    廁所的門開始被“咚咚”的撞著,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我蹲下身子,讓木踩著我爬上窗戶。然後木坐在窗戶上,我再爬了上去。


    我看的清楚,剛才僅僅是為了擔起她一人的重量,木白色的襯衫,已經被染出了一道血紅。


    “砰!”


    拖把從中間斷成了兩截,門被十幾個打手撞開,見我們倆在窗戶上,這群王八蛋咆哮著衝了過來。


    樓下的行人很機智,一看窗戶上向外坐著倆人,趕忙讓開了道。


    我緊緊抱著木,縱身一躍,從二樓跳了下去。


    四米之高,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無數的氣流在胸前亂撞,跟空氣摩擦產生的阻力,此刻大到像是要把皮膚撕裂一般。


    不過剛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我跟木已經墜地了。增大受力麵積,可以減少壓強,從而減少撞擊瞬間造成的衝量。


    做為一個資深學霸,在自由落體的時候,還好我的大腦還保持著清醒,我揚著頭,盡量使身子和腿同時貼到地麵,然後讓木落在我的身上,把自己當成一個人肉墊子。


    掉下去的時刻,整個路麵都震了一下,這樣的疼痛,絕對比活生生的剝皮還要痛苦。我試著動了動,好像並沒有什麽大礙,我還能勉強站起來。說到底還得感謝謝龍,要不是這王八蛋以前像吃飯一樣頻繁的揍我,怕是我也沒有這樣的抗擊打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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