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陽城內,董襲立在東城門,任憑冷風刮在身上,巋然不動,眼神直直的望著廣陵方向,大道上有不少百姓和商戶在道路中來往,冷風讓百姓們緊緊的抱緊身上單薄的布衣,一切如同往常一般,並未發現異樣,但董襲緊皺的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自淩統校尉救出原鎮守廣陵的太史慈將軍已經五日了,而且淩統校尉帶去的兩千人馬,回來時卻隻有幾百人,此時曆陽城內不過三千餘人,董襲甚是緊張,當初蔣正將軍帶領大軍趕往皖城,留下自己和淩統校尉共同鎮守和管理曆陽,如今廣陵已失,曆陽千萬不能有事,否則蔣正將軍對曆陽的一番功夫將白白而費,看著剛剛恢複生機的曆陽城,董襲心裏祈禱向皖城派出的探子已經如實的向主公稟報了,希望主公能夠發兵援助曆陽並奪回廣陵,這樣曆陽和廣陵能夠成為犄角之勢,互為援助。


    在崔鵬的官府偏房中,一盆炭火是不是的傳來陣陣“啪啪”的炸裂聲,炭火已經被崔鵬加的很旺,不時有細小柴火被炸裂,濺起一陣火星。


    僅僅年過四旬的崔鵬,看起來已經年過六旬,胡須已經有些許發白,但雙眼仍然炯炯有神,但神色看起來頗為擔憂。


    “哎!真是流年不利,本以為曆陽百姓迎來了江東軍,而且蔣正將軍也是極力幫助百姓恢複生產,以為從此可以過上安穩日子,但廣陵已經被破,曆陽恐怕又要經曆戰火了。”


    崔鵬看著身後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太史慈,內心不由得為全城百姓一陣擔憂。


    太史慈已經躺在榻上五日未醒,崔鵬每日都遣郎中為其換藥,但胸口的一道刀傷被砍的太深,能不能醒過來還是未可知。


    此時崔鵬不由得重重歎息一聲,忽然背後傳來輕微的咳嗽之聲,崔鵬趕緊上前查看,隻見臉色慘白的太史慈已經蘇醒,神情痛苦的咳嗽起來。


    “將軍?”崔鵬輕喚著太史慈,但連喚數聲,太史慈始終未出聲,隻是咳嗽之聲越來越大。


    崔鵬連忙走出房內,喚來郎中為其查看。不久兩名挎著藥箱的郎中來到房內,放下隨行藥箱,其中年紀稍長的郎中來到榻前,先是撫摸太史慈額頭,再翻看太史慈胸口受傷之處。


    郎中站起來對崔鵬道:“崔縣令大可放心了,將軍額頭已經不再燙了,而且已經蘇醒,待我為其重新換過草藥,修養半月便可恢複!”


    “當真?真是太好了,如此有勞了”


    “不敢”


    郎中熟練的幫太史慈去衣換藥,蓋好被褥便離身而去。


    原先焦慮的崔鵬此刻終於放下心中的一塊石頭,並派人將這一好消息匯報給堅守城頭的董襲。


    皖城。


    蔣正接連幾日都有去看望沙摩柯和受傷的士兵,如今沙摩柯已經可以行走,一直吵著要隨蔣正參加軍務,幫忙訓練士兵。


    “將軍,老沙已經完全傷好了,就讓我跟你吧,待在營帳中這幾日可把我憋壞了!”沙摩柯站在蔣正麵前訴苦道。


    “囉嗦什麽,叫你再養幾日,你便再養幾日!若不聽,按軍法處置。”


    “這。。。那好吧!”


    “這才像話,不跟你說了,我還軍務在身,切記不可亂走動”


    “諾”


    沙摩柯看著蔣正走出營帳,心中一陣不甘,雖然知道將軍這是為自己好,但實在苦悶,而且將軍還叮囑侯三不準其拿來酒水。


    “頭領,你就再忍耐幾日便是,將軍這都是為你的身體考慮”


    侯三小心的說道,因為頭領沙摩柯這幾日被將軍下令休養,呆在營帳中,可能是因為煩悶,脾氣實在火爆的很。


    “這我知道,侯三,你去偷偷拿一壇酒回來,不要讓人發現了,快去!”


    “頭領。。。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快去,不要跟老子在這裏囉嗦”


    “如此,好吧,小的這就去”


    侯三無奈的低頭準備出去拿壇酒回來給頭領沙摩柯解解饞。沒想到剛出營帳,一頭撞在別人胸口上。


    “侯三,你這是要去哪?”蔣正知道這幾日沙摩柯早就按耐不住,料定其必定會指使侯三拿酒為其解饞,是以佯裝出去忙軍務,實則根本沒走,待在帳外。


    “將軍?我,我去撒尿”侯三萬萬沒想到一頭撞在蔣正身上,立馬顯得有點緊張。


    “撒尿?哼,當我沒聽見嗎?”蔣正假裝嚴厲的問道。


    “這,,,還請將軍恕罪”


    這時帳內的沙摩柯聽見侯三在外麵與人聊天,不耐煩的想出去一看究竟,剛剛掀開帳門,就發現蔣正雙眼嚴厲的盯著自己。


    “將軍?怎麽你還未離開?”


    “哼!想我離開,你好自在的喝酒是吧?”


    “啊?將軍哪裏話,老沙說了不喝就是不喝”


    “還在狡辯,我在外麵聽的一清二楚”


    “將軍你。。。你”


    “別你你的,說了讓你忍耐幾日,難得這都做不到嗎?”


    “將軍教訓的是,老沙不敢了”


    “嘴上不敢,心裏還想著等我走後再喝是吧?”


    “將軍請放心,老沙以軍令發誓,傷好出帳前,絕不飲酒,如有違法,老沙必定橫死沙場!”


    “不許胡說!”蔣正被沙摩柯發誓說自己橫死沙場,這觸動到了蔣正,因為剛剛不久,本方的祖郎就戰死在廣陵,而沙摩柯則是自己更為關心的人,最不願這些關心的人收到傷害,是以有點不悅的斥責道。


    沙摩柯和侯三見蔣正臉色不悅,不敢再胡說,以為是因為自己偷偷拿酒和喝酒惹將軍不高興。


    蔣正見二人神情低落,定是剛才一時語氣太重,為了寬二人的心,蔣正緩和語氣道:“沙摩柯,等你傷完完全全恢複好後,我定請你和侯三你們二人飲個痛快”


    “多謝將軍”二人緩了口氣,放心不少。


    “恩,好好休息吧”蔣正說完轉身向議事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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