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龍集團主樓外,人山人海,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可人群中卻自動分出一條道路,在這條道路的上麵明顯的擺放著一條紅色的地毯,地毯兩邊是兩排站的筆直的黑衣保鏢,這些人都來自聖龍集團的直屬保安部門,大胡子隊長赫然在列。


    就在這個時候,在人群的簇擁下,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緩慢駛了過來,不快不慢,正好停在了地毯旁,隊長大胡子邁開大步走道車前,彎腰開門。


    一隻踩著銀色高跟鞋的圓潤玉足輕輕踏了下來,緊接著便是一雙讓人忍不住上去把玩一番的圓潤小腿,再往上,兩條白皙中略帶緋紅的大腿威露崢嶸,就在眾牲口的唾沫星子即將噴濺而出的時候,一條純白色無修飾的短裙把眾人的假象生生打斷,龍草探出身子,一頭微卷的黑色長發遮蓋住了她的請過容顏,略帶哥特風格的緊身黑白碎布小洋裙被一條米黃色腰帶輕輕束住,勾勒出她頗為性感的身材。這時完全鑽出瑪莎拉蒂的車子才站起身,嘴角掛這一絲若有若無的清淡微笑,有些成功女人都有的自信,也有些鄰家大女孩的青澀。


    早就等著這位滬州市的天之驕女降臨的男記者們連忙咽下喉嚨裏的唾沫星子,女記者們也都暫時的摘下了自己帶著羨慕嫉妒恨的有色眼鏡,一同舉起手裏的相機,“哢嚓哢嚓哢嚓”。


    就在眾記者快速的拍照的同時,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帶著墨鏡的男人適時擋在了龍草的麵前,麵無表情,配合著一身服飾給人感覺頗為冰冷。


    直到這時,那些如夢方醒的圍觀群眾們才懂恍然大悟般的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正是聖龍集團的現任董事長龍草,一同炸開了鍋。


    曹不爭微微躬身,低頭接過龍草手中的黑色皮包,然後再次擋在龍草的麵前,護著龍草向裏走去。


    這一天是升龍集團每年一度的紀念日,隻是今年略有不同,因為第一次是由龍草這個麵孔站在大家麵前,如今已經深居簡出的龍老爺子卻已經名正言順的退休了。


    龍草的出現並不是偶然,也隻有在這一天,聖龍集團的領導者才會這樣拋頭露麵的站在大家麵前,無論是當年的龍老爺子還是現在的龍草,都對綜藝訪談一類的電視采訪節目不感冒,出了幾個國內知名的經濟講座類節目或者一些雜誌的小型采訪,這兩個人幾乎從來不出現在公眾的眼前。


    可即便如此,滬州市對於升龍集團和龍家卻依舊有著一種類似於崇拜之類的情感,雖然這才現在的化纖極為少見,可這並不代表沒有。


    當年的滬州原本隻是一個小漁村,可正是因為出了龍老爺子這麽一個五十年難見的大妖人,這才把當年的小漁村愣是變成了今年的國際大都市,如今很多的滬州城年輕人雖然都不知道那個叫做龍道運的老頭子究竟是何許人也,但那些老人們卻依舊記得當年帶著他們打江山的那個人是如何的雄才大略。


    如果說現在的龍草是不少滬州市年輕男人的性幻想對象,那麽龍道運就是那些老人們真正的精神支柱。


    曹不爭鬆了口氣,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龍草在滬州市有這樣的影響力,想到剛才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的場麵他就有些不好的預感,這年頭罵人的流氓比不罵人的流氓多的多,自然而然想要沒說想取代聖龍的卻比說著要取代聖龍的人也要多的多。


    蘇菲亞曾經問過曹不爭,當年龍老爺子拉這龍草走的時候曹不爭為什麽欄都不攔一下就鬆了手,曹不爭回答道一個男人的成長需要一個奮鬥的目標,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卻硬生生的擠到了一個世界,這才是男人。


    男人賤,前二十年是為了一個女人,後六十年是為了無數的女人。


    這是蘇菲亞對於男人定下的為一定義。


    曹不爭一臉慘笑這點頭,說對啊對啊,我就是賤,我賤別人也賤,她們就這麽賤的等著自己成熟了美滿了讓我摘走,還讓家裏的那些老骨頭不得不低頭認輸,蘇菲亞,你說了一件事,不是男人賤,而是世界上的人都賤,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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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草輕輕靠在六樓的窗邊,低著頭輕輕的打量著站在自己身邊發呆的曹不爭,過了許久才悠悠的歎了口氣,笑道:“你總說你錯了我也錯了,是我們錯生了年代還是錯生了家庭?還是錯的是你根本就不應該抱起來半死不活眼睛看不見東西的我?曹不爭,你自信騙的了我,卻騙不了你自己。”


    曹不爭搖搖頭,他是龍草破例允許進入其辦公室的唯一保鏢,可除了特殊事件他從來不越雷池半步,聽到龍草聲音的他這才從新看向龍草,笑道:“你可以扭頭看看,看看你身後的子民,我說過車夫的小姐在這個世界不可能也不現實,現在才發現我錯了,你不是小姐,你是女王。”


    龍草搖搖頭,卻不在說話,轉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靜靜觀察著站在樓下的沸騰人群,每年都是這樣,自從聖龍集團將滬州從小漁村帶成大都市以後就一直如此,從未改變,不管是龍老爺子還是龍草他們都從沒說過什麽,就像曹不爭說的,他們像是俯首聽命的臣民,而她則高高在上的女王。


    “也許你說的對。”龍草伸出手,在玻璃上肆意劃動,似乎想要觸摸到窗戶下麵的每一個人,“不管是爺爺還是我,似乎他們都從來沒有怨言,可是你當我真的不知道麽,他們要的隻是利益,要的隻是滬州市這個國際都市一天比一天還好,要的隻是出門才外能牛逼哄哄的說上一句老子是滬州人,可如果聖龍倒了呢,那麽他們還會擁立別的人,也許是甲家,也有可能是別的人,他們不在乎誰做皇帝,我卻萬分在乎他們到底支持誰,歸根結底,還是我有求於人。”


    曹不爭沒搖頭也沒點頭,盯著龍草的背影有些出神。


    “甲家有什麽行動?”龍草轉過身,坐到曹不爭身邊的沙發上,斜身依靠,示意曹不爭也可以坐下,繼續笑道:“甲家圖謀滬州好久了吧,現在爺爺剛剛退休,我剛剛上位,雖然做出了一些成績可依舊軍心不穩,我有預感,不是今年就是明年,他們都會向我們正式開戰。”


    曹不爭出奇的沒有反駁龍草,也沒有反對龍草的建議,坐了下來,食指和拇指輕輕捏出一支煙,放在嘴邊卻沒有點燃,這才笑道:“甲家確實有行動,如果可能的話這次的今年的紀念活動過了你有必要去徹底清理一下聖龍的內部集團了,曹丕當年稱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建立屬於自己的團隊,你也是一樣,即便多少人都對龍家死心塌地,可他們終歸是對那個百走百順的龍道運而不是你這個初來乍到的龍草,你聰明,他們也聰明,況且你比他們聰明,這就擋了他們的路了。”


    龍草點點頭,適時響起一陣敲門的聲音,曹不爭起身開門,來者是諸雙青。


    諸雙青似乎對曹不爭會出現在龍草的房間裏沒有意外,而是頗有深意的看了兩人一眼,坐在沙發上笑道:“希望我來的還是時候。”


    “當然是。”曹不爭點點頭,沒有坐下而是直接幫著諸雙青沏了一杯茶,正宗的獅峰龍井。


    諸雙青捏起茶杯,捧在手心,對龍草道:“小草,甲家那邊的動作你都知道了?”


    龍草點點頭,粉黛輕皺,道:“知道,自然是知道,甲家要買我們的股份,想強吞,隻是他們真的有這麽大的胃口?”


    “如果是我,我有。”靠在門邊的曹不爭將手指間的煙安靜點燃,吐出一大口煙氣,笑道:“聖龍不是一直在做化妝品的生意麽,如果有人匿名舉報你有安全事故的話,那麽股票肯定會大跌吧。”


    “這有可能,不過衛生部那邊卻不用擔心,孔老爺子的兒子就是衛生部的。”


    “我提醒過你,這次活動以後要完成一次大的改革活動。”曹不爭抽煙狠毒,兩句話的功夫,一根中南海已經變成了一隻煙屁,他將煙頭輕輕按在桌子上的煙灰缸裏,笑道:“不過這次算我好心,先去幫你解決一些事情,下次聖龍有難,你就不一定能夠找得到我了。”


    按滅煙頭的曹不爭輕輕弓起身子,從桌子上從新拿起墨鏡,整理衣物,轉身向外走去。


    諸雙青搖搖頭,直到曹不爭關門出去之後才苦笑道:“曹不爭啊曹不爭,你要給我多少驚喜才肯罷休?”


    龍草眼神呆滯,一張麵孔略微發白,一張俏臉卻突然冰冷起來,她用力捏起右手,骨節輕響,冷笑道:“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孔老爺子的股份全部吞收了?打電話給李幕後,讓他找資料。”


    諸雙青點點頭,顯然這一次她和龍草已經完全想到了一起。


    說完話的龍草輕輕點頭,使勁眯著眼睛不讓眼淚如願的流出來,緊緊捏著的右手,骨節泛白,嘴唇微露血跡。


    你又幫了我一次,可我又怎麽報答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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