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孫海強勉強著睜開疲倦不堪的雙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舒適的小床上,從房間裏的布置來看,這裏是醫院無疑了。看來自己還沒死。


    “峰哥,毛球”孫海強忽然清醒開來,想到昏迷前旁邊滿身是血的陳峰和毛球,不由失聲驚呼起來。


    房間外大仙正在和一夥小弟說著什麽,聽見房間裏傳出的驚呼聲趕緊齊衝進來。見孫海強一臉緊張的喃喃叫著陳峰二人的名字,大仙忙上前安慰道:“強哥,放心吧!峰哥和毛球都沒事。醫生說是失血過多導致昏迷,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我們三個他媽就這樣和兄弟們告別了!”孫海強一聽陳峰和毛球都沒事,這才安靜的躺了下來。大仙會意的朝其他兄弟擺擺手示意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場子去。這裏畢竟是醫院,這麽多人站這裏也沒用。反倒是嚇得那些過往的護士和醫生都不敢抬頭。幾個年青的醫生在心裏問道:“媽呀,這三個看上去比我還大眾的人到底是什麽角色,竟然一下子能讓數百人前來探望。這個世界真瘋狂。”血狼會的兄弟們一聽老大出事瞬間從東區的各個角落趕來。完全不在乎醫院其他人看他們的眼神,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粗口謾罵著那該死的肇事者。前來看望的兄弟們被遣散回去後,大仙給孫海強倒了一杯水然後迫不及待的讓他將昨晚發生的整個事將給他聽。


    離孫海強不遠的另一間房間裏,受傷最嚴重的陳峰在輸了三四袋血漿後也終於醒了過來。陳峰剛想睜眼,左眼角處傳來一陣劇痛,強忍了忍,陳峰還是慢慢睜開了眼。扭頭一看,床邊一張甜美的臉蛋映入了陳峰的眼簾。沒錯,這個時候能守候在陳峰身邊的除了血狼會的兄弟們就隻有維妮了。聽著維妮均勻的呼吸聲,在看看那紅腫的眼角。看來這妮子昨晚肯定是徹夜未眠,想到這裏陳峰愧疚的搖了搖頭,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維妮柔順的秀發,能被這樣一個極品大美女這樣愛著,陳峰覺得自己真他媽走運。陳峰動了動試圖坐起來,然而身上傳來的疼痛讓他不得不放棄這種想法。維妮被落床的動作給驚醒過來。揉了揉懵鬆的睡眼,一看到已經醒來正盯著自己的陳峰,維妮一個晚上的擔心化作涓涓細流淌了下來,一把抱住陳峰哭道:“峰哥,你終於醒了。昨天晚上我們趕到那裏在山溝了發現你們的時候,你們渾身是血,喊你也不應,差點被你嚇死你知道嗎?”陳峰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沒有出聲,任由這個長不大的女人肆意發泄心中的擔心與委屈。


    許久,維妮似乎也意識到陳峰渾身是傷,趕緊鬆開了手。眼淚巴巴的看著麵前這個讓自己魂不守舍的男人。“毛球和強哥呢,他們怎麽樣了?”陳峰隻記得他們的車眼看要被兩輛重卡擠扁,自己被孫海強一把拉下車滾入了山溝。至於後麵發生的事情真的是一無所知。


    “放心吧!他們兩個比你好多了。強哥一早就醒了,剛才獨眼虎過來說毛球也沒事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們幾個要好好休息。知道嗎?”維妮說著扶陳峰躺了下來。


    “對了,讓大仙過來一下,就說我有事找他。”陳峰對著維妮一個小小的微笑。


    “哦!”


    很快,大仙獨眼虎等人一聽老大醒了,便火速趕了過來。一陣關心過後,陳峰讓大仙和禿鷲等人先回去兄弟大廈,因為王震洪昨天說過會讓阿傑和誌豪這兩個東星堂主過來幫主自己。陳峰一想到昨天的事依然是一身冷汗。這個社會誰不怕死那肯定不是正常人類。尤其是不明不白的死。


    幾天之後,孫海強和毛球兩個人再次生龍活虎的出現在陳峰麵前。東方酒吧裏血狼會所有的頭目今天都聚集在這裏,當然少不了已經成為陳峰女人的維妮以及東星過來的阿傑和誌豪。數十人的聚會上,陳峰朝眾人舉杯,慶幸自己三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前幾天發生的那場車禍留下的陰霾漸漸遠去,血狼會也隨著陳峰的回歸再次威風大振。


    “峰哥,剛才門口的小弟說有個男子有封信交代一定要交到你手上”,剛從外麵進來的禿鷲說完從懷裏拿出一封信封上什麽都沒有寫的信。“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人喜歡用這種懷舊的方式。”


    眾人見陳峰手裏的果然是一封沒有署名的匿名信。“他媽的這不會是誰有耍的花招吧!”已經經曆過一次死裏逃生的毛球沒好氣的罵道。看來上次車禍的主謀早已鎖定在牡丹組身上,隻是迫於現狀,血狼會暫時還不能和牡丹組翻臉而已。


    陳峰滿腹疑惑的打開這封信讀了起來。眾人也都靜了下來緊緊注視著陳峰。“哈哈,看來這大難不死,果然是必有後福啊!”陳峰讀完信竟爽聲大笑起來。“牡丹組很快就是我們的了!”,陳峰說完按照信後麵的要求掏出火機將整封信化為灰燼。其他人雖然不知道信上到底寫了什麽,但看到陳峰愉悅的表情也都沒多問,他們心裏也都明了該讓他們知道的陳峰自然會告訴他們。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比誰能喝,比今天晚上誰能持續的更久。


    陽曆三月初三,這天的天氣很不錯,溫煦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看來寒冷終於是要走了。


    “咳咳咳!”樊一江最近好像咳嗽的愈來愈厲害了。一看到老頭子臉上痛苦的表情,身邊那個片刻不離的少女忙去拿桌上的藥,樊一江看著這個喪狗兩個月前特意給他找的這個嫩的出水的丫頭,滿意的點了點頭。桌上的藥樊一江已經吃了七八年了。他甚至可以閉上眼睛就憑味道來分辨出這幾種藥物。少女拿出那瓶清肺利咳的藍色膠囊倒了三粒到左手上。一個轉身將囊卻出現在了右手上,少女在心裏擔保,這細微的基本可以忽略的細節兩個多月來樊一江絕對沒有發現。而且老頭子似乎也確實很喜歡她,雖然下半身那曾經征服無數少女的鋼槍已經基本宣告下崗,但老頭子的手依然會時不時在他白皙的大腿上捏一把。然後嘴角掛起一絲淫dang的笑容。


    “江爺,吃藥了!”少女右手裏放著正是剛剛倒出來的藍色膠囊。


    樊一江微笑著點點頭。身手去拿桌上的水杯。“啪!”的一聲,樊一江的手一抖桌上的一個陶瓷花瓶一下子摔碎在地。“唉!”樊一江無奈的歎了口氣,最近這手腳好像越來越不聽使喚了。樊一江正要彎腰去撿。


    “江爺,我來收拾,你趕快把藥先吃了。要不等會又要咳嗽了!”沒等樊一江行動,少女已經彎腰撿了起來。就在少女彎腰的一瞬間,樊一江突然迅速的將少女拿過來的藍色膠囊塞進了袖筒,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蹲在地上的少女聽到樊一江喝水的聲音,最近閃過一道詭異的笑容。


    “燕兒,今天天氣不錯,帶我出去轉轉。媽的天天悶在這屋子裏,好人都悶出病來。”樊一江站了起來,對正在地上撿碎片的少女說道。


    “江爺,狗哥交代燕兒說江爺身體不好,外麵天冷不要隨便出去。”


    “喪狗?”“咳咳!”樊一江再次發出那種讓人聽著都難受的咳嗽聲。“是他告訴你說不讓我出去的是吧?那好一會他來了我倒要問問他。順便告訴他讓他重新換個保姆給我。”樊一江怒斥道。


    “不,不。”叫燕兒的少女微微思索了一下。說道:“你好吧,不過我們可不能走太遠了。萬一狗哥回來肯定會罵我的。”


    “恩,還是燕兒好!”樊一江心口不一的讚揚了句便被少女推到了院子。


    院子前麵的幾棵橘樹已經發芽了,樊一江看著這幾株自己親手栽種的橘樹,心裏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痛楚。“燕兒!這些都是我親手栽種的。還有門口那兩棵近兩米高的冬青。我們去看看現在長什麽樣了。自從得了哮喘已經很少能走動了。”樊一江撫摸著橘樹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少女正想開口拒絕,一看到四麵都是真槍實彈在巡邏的牡丹組員。潛在的一點善心讓他不好意思去拒絕一個已經離死不遠的老頭最後的願望。“好吧”少女和門口的哨衛打過招呼,推著樊一江來到了牡丹組外麵那條寬闊的馬路上。


    “行動!阿傑和誌豪記得帽子和墨鏡帶好,千萬不要讓那個女人記得你們的容貌”馬路不遠處一輛黑色別克轎車一個黝黑的中年人正對著兩個健壯的青年吩咐道。


    “外麵的空氣真好!”少女心裏輕歎道。要不是狗哥答應娶她,自己也不會天天跟著這個隻剩一把骨頭的老不死。自己的青春都浪費在了給這個老頭洗身擦背上。不過一想到自己很快就是令人羨慕的牡丹組老大夫人,到時候一定在床上把喪狗給吸幹。少女一想到在酒吧和喪狗的激情,臉上浮現一絲紅暈。


    “嘶!”一聲拉得很長的急刹車聲將正在懷春的少女一下驚醒,不過沒等她有所反應,就隻覺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等不遠出門口守衛看到黑色別克車停了不到數秒再次啟動離開的時候,地上隻剩下已經昏迷的少女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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