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折騰,倒是離下班的時間近了,看到有人過來換班,林天摸摸兜裏剛從天而降的五百塊錢:“哥幾個,喝酒去吧。”


    眾保安每個月也就一千五百塊錢工資,哪有這個閑錢,平常要是饞的沒辦法,隻要去買那種小瓶的二鍋頭,可如今物價飛漲,那玩意都六塊錢一瓶了,趕得上一頓飯了。


    聽林天這麽說,當然是一片歡呼,剛好四個人,林天的卡宴正好。


    “兄弟,混的不錯啊,連車都有,也算半個高富帥了。”王哲砸吧砸吧嘴巴。


    “哪裏,和哥們借的罷了。”林天擺擺手,他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和這幫保安有隔閡,當然,林天這也是實話,這車是從皇家國宴開的,算是集體財產。


    林天的車徑直開往啤酒廣場,那天晚上和丁琳在這裏吃晚飯之後,林天就覺得這個地方不錯,於是就帶著眾保安來這裏了。


    夜市現在才剛剛開始,人不算多,還是上次的那個攤位,老板記憶力不錯,看到林天過來,笑眯眯的打招呼:“過來啦。”


    林天點點頭:“四斤羊肉,一紮純生,不夠了再要。”這次人多,肉不要把了,直接說斤。


    老板也是暢快人,速度的下去準備了。


    啤酒先拿了上來,眾人打開,也不用杯子,直接按著瓶子吹,也沒說什麽幹不幹的,一口氣下去,大半瓶就沒有了。


    “兄弟,今天的事情幹的漂亮啊,當保安這幾年,受的鳥氣夠多了,今天,咱麽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會。”半瓶酒下肚,大家的性情就被調集了起來,王哲握著酒瓶,有些感慨的說。


    “是啊,那天我遇上一個朋友,問我是幹什麽的,我說在丁氏當保安,人家當然就咧嘴笑了,說丁氏的保安是出了門的窩囊,你該不會就是那個成天被打的貨吧,他娘的,要不是公司的製度太嚴,都是七尺漢子,誰願意受這個窩囊氣。”另外一個保安說著憤憤的一砸桌子,眼圈有些紅了,都是二十幾歲的漢子,誰受得了這個。


    “沒事,兄弟們,我保證,這種狀況很快就會改觀了。”林天拍拍胸脯。


    眾人的眼睛中泛出一絲希冀,林天是走後門進來的,他們多少也聽到了一絲這樣的風聲,所以真的希望林天有這個能量。


    “算了,不說了,幹。”林天舉起酒瓶子,和眾人又走了一個,這個時候,肉也上來了,孜然的味道,不住的往鼻孔裏鑽,借個人抓起烤肉串,好不快活。


    不遠處的一輛金杯車內,一個大漢,戴著墨鏡,冷冷的看著這一切,身後的人屏氣凝神,手裏清一色的砍刀。


    林天勢力極佳,從那輛金杯車停到哪裏,他就注意到了,怪異的地方就在於,這輛車停在這裏,並沒有下人,開輛車來啤酒廣場,丫的你不下來,你以為老子是傻子啊,林天不動聲色,一邊喝酒,一邊拿出手裏的手機,給王猛發了個消息。


    幾個都是年富力強的小夥子,一紮啤酒很快見底了,林天招手又要來了一紮,打開開始對吹。


    車上,二黑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從彪子的口中,他已經知道這人不好惹,所以不會貿然動手,他等的是機會,等這幫人全部喝醉了,然後衝上去廢了。


    誰也沒有注意,這個時候,路邊悄悄的來了四輛車,其中有一輛,居然還是大卡車,這裏是啤酒廣場,有人開著大卡車過來吃飯,幾個人影悄悄的繞著二黑的車門轉了一圈。


    二黑正盯著攤位上的林天,突然,自己的車動了。


    “光頭,你他媽的搞什麽。”二黑一巴掌拍在開車的光頭身上。


    “哥,我們被人拉著走了。”光頭轉過來,苦著臉道。


    二黑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麽時候,一根繩子,出現在車身上,另外一端,居然係在前麵的大卡車上,金杯就這樣被人拖著向前走。


    “推車門,馬上下車。”到這一步,二黑也知道自己是給人算計了,趁著車速還不高,果斷下命令。


    結果這一推,眾人傻眼了,這門子死死的,居然推不開。


    二黑麵容死灰,這幫人考慮的真的是太周到了。


    這個時候,車子的速度已經加起來了,二黑就算想要跳窗戶,都沒有機會了,後麵三輛小轎車,跟著卡車,一路向郊外趕去。


    路人掃了一眼這個怪異的組合,車壞了,居然用大卡車來拖,嘖嘖。


    和幾個保安喝的差不多了,林天起身結了帳,轉身對幾個保安道:“哥幾個,我還有點事,就不送你們回去了。”


    “好嘞,小心點。”大家也不為意,叮囑了一聲。


    林天發動卡宴,一個前衝,車子衝出了停車區,飛奔著追向大卡車的方向去了。


    看著車子越走越偏僻,二黑死的心都有了,這些個人都不是善茬啊,這麽大張旗鼓的把自己弄過來,現在車子被封死了,要想弄死自己太容易了,在車底綁個炸彈,將這車推下懸崖,或者簡簡單單的,前麵那個大卡車一個急刹車。想到這裏,二黑頭上的冷汗,刷的一個就下來了,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奇怪的是,並沒有人把他們怎麽樣,前麵的大卡車慢慢減速,來到江邊的時候停了下來,後麵的三輛小轎車分包金杯的三麵,可是誰也沒有動作,就這麽穩穩的坐著。


    車上的混混全傻眼了,他們也就是靠著一股狠勁,給遊戲廳看個場子啥的,也就這點規模,人家今天出動這麽大陣勢,他們從心裏已經慫了。


    林天的卡宴,很快就開到了江邊,王猛等人,看到老大來了,急忙下車,今天,糖果酒吧所有被砍的人都在,還有歐陽那蠻從其他場所抽的猛人。


    一幫大漢下來,手裏清一色的消防斧,金杯車門被嘩啦一下打開,一幫人虎視眈眈站在車門口。


    “車上的兔崽子,給老子下來。”王猛一聲大吼。


    這場景,二黑犯難了,就一個門,不管怎麽樣,你都要一個一個出去吧,本來以為帶了砍刀,還有一拚之力的,誰知道現在這個情況,誰要是敢帶了砍刀下去,保不住會被對方的消防斧給砍了手。


    眾人無奈,乖乖的將砍刀仍在座位下邊,一個個舉起手下了車。


    “本來還以為有一場惡戰呢,誰知道全是一幫慫貨。”王猛罵罵咧咧的一腳踹在一個混混的腿上,這家夥雙腿一哆嗦,就這麽跪了下來。


    “大……大哥,有話好好說。”小混混這一跪,正好跪在石頭上,腿上的痛感,讓他直倒吸涼氣。


    王猛的目光,搜尋這林天的身影,卻看到林天站在沙灘上:“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戰魂幫的人全傻了,老大這唱的是哪一出。


    “老大,你看,這些。”王猛怕打擾了林天的詩意,但是不問把,這誰總不能自己做主處理了吧。


    “來,大賬放到以後再算,那天糖果酒吧被砍的人先出來,每人找一個,先把你們的仇報了再說。”林天擺擺手,從兜裏拿出一隻熊貓點燃,一股十足的草莽氣。


    有仇報仇,有冤抱冤的時候倒了,糖果酒吧的眾人摩拳擦掌,每人拎著消防斧,上去拖著一個混混往草叢裏邊走去,不一會兒,到處都是怪叫聲,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不一會兒,這些人又被拖了回來,全身血粼粼的,一股尿騷味。看樣子被嚇的不輕。


    大家都知道大戲都在後邊呢,所以都下手不重,基本上就把皮膚劃破,流了點血而已。


    “你們這幫狗娘養的,事情是老子幹的,要殺要剮隨你們,別拿我的兄弟們下手。”二黑也被拖了回來,罵罵咧咧,暴跳如雷。


    “別急,一個都跑不了。”林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天去糖果酒吧砍人的,每人一條胳膊。”


    本來二黑也是個漢子,要是在平時,林天或許會放他一馬,或者把他收入戰魂幫,可是現在,當他把王猛等人送進醫院的時候,就注定了他今天會有這個結果。


    有句話說的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大家都憋著勁,林天話畢,幾個人衝了上去,緊接著就是一陣哢嚓聲和慘叫聲。


    眾混混哭天喊地,林天看著,突然就沒了興致。


    “你們玩吧,別出人命就行。”林天給王猛打了個招呼,發動卡宴,揚長而去。


    老大這是怎麽了,戰魂幫的人一陣狐疑。


    林天開著車,直接回了別墅,不知怎麽的,他突然覺得,看到那些小混混鬼哭狼嚎的樣子,絲毫沒有一種報仇的快感,有的反而都是厭惡。


    以前當殺手的時候,那種刺殺成功的優越感,已經不複存在了。


    進門的時候,秦子墨坐在沙發上嗑瓜子,楚雪在看美容雜誌,何玲則抱了個筆記本一臉幽怨。


    “怎麽,我回來了,沒點表示?”林天笑眯眯的坐在秦子墨旁邊。


    “姐姐正在補充能量,沒空理你。”墨子說著拍掉林天的鹹豬手。


    “楚雪。”林天又向楚雪考過去。


    “我在想著怎麽做美容,自己玩吧。”楚雪翻了個白眼,不理他了。


    “何玲,我上會網行嗎?”林天求助的看著何玲。


    誰知道何玲一臉大義凜然:“我在網上找逃犯資料呢,你別搗亂。”


    “……”林天無奈了,悻悻的上樓去。


    身後,幾女會心一笑:“這家夥,不給點顏色看看,都不知道按時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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