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的雇傭兵們,幾乎連反應時間都沒有,便被全部放到,這一切,不到五秒鍾。


    一隊隊荷槍實彈的士兵衝了過來,將地上的屍體拖走,看都沒看躺在地上的蔣勝和站在那邊的林天。


    林天認識士兵身上的標誌,笑了一下,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寧臥莊內,陳老拿出手機,笑罵了一句:“小家夥,謝謝是還不了人情的。”說著將手機丟在旁邊,看也不看,搞的站在旁邊的強子一臉好奇,老人家今天心情怎麽突然這麽好。


    林天站在原地,看著蔣勝消失,並沒有動作,這人遲早要死的,但不是現在,倒是包天,哼哼,你等著。


    海外的某一艘遊輪上,包天冷冷的打了個哆嗦,不一會兒,手機響了,接完電話,包天的臉色陰暗,拔除腰裏的手槍,向著天空開了幾槍,空曠的海麵上,很快沒有響動。


    周圍的士兵噤若寒蟬,一個個低著頭,不敢有絲毫的喘息聲,唯恐殃及池魚。


    林天鑽進車裏,卻發現楚雪早已經是花容月色,瘦弱的肩膀在微微顫抖,臉上,明顯還掛著淚痕。


    “好了,沒事了。”林天拉過楚雪,將她攬進懷裏。


    身後,機器轟鳴,那輛挖掘機開了過來,開始清理前邊隧道的塌方,同時,士兵們正在清洗地上的血跡,誰也不會知道,這裏發生了多麽驚心動魄的一幕。


    半個小時候,當閃著光的采訪車開進現場,各大媒體蜂擁而至的時候,一輛毫不起眼的奔馳sel,悄悄的開出了事發地點,沒有引起別人絲毫的注意。


    車子很快開回了江州市,天居然下起了雨,林天前麵一輛車慢的像蝸牛,林天正要加速超車,卻發現路邊,一個穿著警服的姑娘,被淋的落湯雞一般,正是何玲。


    林天停車,何玲拉開車門,一溜煙衝了上來:“快開車,姐姐我濕透了。”何玲說著,不由分說拿起林天放在座位上的衣服,擦了擦頭發上的水珠。


    “暈。”林天飛快的發動車子,這妞已經彪悍到讓人不知道怎麽接話了,濕透了,這個……


    “不對,林天,你這牲口,今天帶著我們楚雪幹什麽去了?”何玲擦幹淨頭上的水珠,一臉狐疑的盯著林天。


    “這個,早上沒事幹,我們就去看日出了。”林天信口胡掐。


    “然後呢?”


    “看完日出,我們又覺得時間還早,順便看了個日落。”


    何玲殺氣騰騰:“死林天,你覺得姐姐我是三歲小孩嗎?”


    林天看著專心的盯著前方,所有所思:“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何玲“……”


    街上,大雨滂沱。


    回到別墅,何玲用曆史上最快的速度衝去浴室洗澡了,楚雪在沙發上躺著,翻著一本美容雜誌,胸前的溝壑在燈光的照耀下一片雪白,林天本來想提示楚雪別穿這麽低的,不過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


    搖搖頭,上樓了。


    剛進房間,手機響了,是丁琳的短信,隻有五個字,不過卻很有深意:“該交作業了。”


    林天拿起手機,眉飛色舞:“身體不支,暫時休學。”


    丁琳在家穿著黑色絲,捧著果盤,悠悠的看著電視,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了一下,撲哧一聲笑了:“你這家夥也有怕的時候啊。”


    此刻,徐剛在家裏,一個人將自己鎖在房子裏,目光遊離,從酒吧回來到現在,那一幕遭遇,總是噩夢般的浮現在他的眼前,如影隨形,他現在已經沒有勇氣去追陳夢月了,徐剛甚至想過死,或許隻有死了,才能解脫,才不用想起那些曾今的屈辱,可是,他不甘心,一想起昨日在酒吧的屈辱,徐剛的眼睛裏,幾乎可以噴出火來。


    “林天,我要殺了你。”徐剛一聲咆哮,聲音在房間內回蕩。


    良久,徐剛從櫃子裏拉了件衣服,起身向外走去。


    “小剛,這麽晚了,還要出去啊。”大廳裏,徐剛的父母正在看電視。


    “我出去有些事情。”徐剛冷冷的摔下一句話,轉身揚長而去。


    老人看著外邊的瓢潑大雨,無奈的搖了搖頭。


    丁氏小區內,毒蜘蛛穿著睡衣躺在床上,臥室門邊,站在一個全身刺青的大漢,每天晚上叫人來守夜,這是毒蜘蛛的習慣。


    “關於丁氏保安的事情,你們辦的怎麽樣了?”這女人今天沒有化妝,活像一個傾國傾城的妖精,美麗妖嬈,此刻,正伸著腿,在上邊塗著什麽。


    按理說這麽一雙美腿,是個男人都該完全把握不住,可是門邊的大漢目不斜視,連掃一眼都不敢。


    “白富貴前幾天放出來,被我們弄死了,新來的那個,已經辭職了,我們也沒有他的消息,這幾天正在努力尋找。”大漢說話很小心,似乎帶著深深的畏懼。


    一隻發夾從毒蜘蛛手裏脫手而出,釘在大漢的肩膀上,血流如注,而那大漢,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去吧,把傷口包紮一下,如果兩天之內再沒消息,你們知道結果。”良久,毒蜘蛛終於開口了,淡淡的道,自始至終,目光都沒離開自己的腿。


    聽到這話,那大漢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轉身去了衛生間,緊接著傳來嘩嘩的水聲。


    毒蜘蛛伸了個懶腰,正要睡覺,突然外邊傳來了敲門聲。


    起身不情願的去開門,這麽晚了,有膽子來敲門的,除了自己那個廢柴弟弟,不會有別人的。


    “姐。”徐剛一進門,直接哭了。


    “男子漢,哭什麽。”毒蜘蛛冷著臉坐在沙發上。


    聽徐剛前言不搭後語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毒蜘蛛本來不想管著破事的,自己這弟弟整天在外邊爭風吃醋,受點委屈也好,不過當她聽到林天兩個字的時候,目光一寒。


    小子,千辛萬苦找不到你,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毒蜘蛛的嘴角,泛起一個陰冷的笑意,轉身對徐剛道:“你放心吧,過不了幾天,這人就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的。”


    徐剛一個激靈,他以前隻知道自己姐姐是混黑社會的,沒想到玩的這麽大,居然連人都敢殺。


    不過徐剛的意思不就是這個嗎。


    “那謝謝姐姐,我走了。”徐剛說著起身向外走去,同時還有意無意的憋了一眼衛生間。


    從毒蜘蛛家出來,徐剛吹著口哨,開著車子繞城轉了一圈,心情從未有過的激動。


    徐剛突然不想讀大學了,他想成為姐姐那樣的人。


    雨,還在下,這個夜晚過後,世界上又多了一個瘋狂的人。


    第二天,林天起來的時候,天還在下雨,看來什麽事情都幹不成了,給丁琳打了個電話,問還收作業不,得到的答複是老師放假了,下學期再說吧。


    林天鬱悶的將手機扔了出去,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應該自覺點的嘛。


    不過想想丁琳估計現在在上班了,林天隻好自己去找樂子了。


    林天下樓的時候,卻看到何玲走進來,抱著一隻小狗,小狗的左腿上纏著白布,隱隱的能看到血跡,看樣子是受傷了。


    “來,給姐姐看看。”何玲疼惜的將小狗抱在懷裏,小狗的腦袋,埋在何玲胸前的溝壑裏,看的林天眼睛都直了。


    看到林天下來,何玲推了推小狗:“快,叫叔叔。”


    林天淚流滿麵:“為毛你是姐姐,我是叔叔。”


    何玲擺擺手:“你用得著這麽小氣嘛,大不了我是姐姐,你也是姐姐了。”


    林天:“我……”


    想了想,還是算了,和何玲講理,估計林天今天不用吃飯了。


    “對了,何玲,今天為什麽不去上班?”林天沒話找話。


    “放假。”


    “這個時候,什麽假?”


    “暑假。”


    “暈,你們放什麽暑假。”


    “啊,警察不放暑假嗎?那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假。”


    “……”


    在林天震驚的目光中,何玲從抽屜裏邊拿出創可貼,將小狗的腿包成了粽子。


    林天望著眼巴巴的小狗,惋惜的歎口氣:“這孩子,剛才隻是弄傷了,現在直接指節肥大了。”


    “你來。”何玲殺氣騰騰,一臉不服輸。


    “好吧。”林天點點頭,轉身上樓了,不一會兒,手裏拿著紗布,消毒藥水和剪刀下來了。


    急救是必修科目,林天這一手在特戰隊員身上都沒有問題,更何況隻是一條狗,兩分鍾內搞定,看的何玲目瞪口呆。


    “好了,綁完了,說吧,給我什麽獎勵。”林天用剪刀剪斷了紗布。


    “嗯,表現不錯,獎勵你以後每天給狗狗換藥,直到它康複為止。”何玲眉飛色舞。


    林天點點頭:“這獎勵不錯嘛,你真拿得出手。”


    “慚愧慚愧。”


    “……”


    包紮結束,何玲起身去喂狗,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小狗居然什麽都不吃。


    “林天,過來幫忙。”何玲站起來喊正在看電視的林天。


    “哦,先說什麽獎勵?”林天這次學聰明了。


    “這個,大不了,讓你親一個啦。”何玲嬌羞的說。


    “好吧。”林天起身,從兜裏掏出100塊來,仍在小狗的身邊:“想吃什麽,自己買去。”


    在何玲驚訝的目光中,小狗刁起錢,飛快的消失了。


    大廳裏,各種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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