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有10平米的小屋,兩張單人床,整齊而幹淨。(.)一把椅子放在床頭,在門邊,放著一個臉盆架,臉盆裏裝著半盆清水,一條白白的毛巾搭在臉盆架上。一根鐵絲釘在門和窗戶之上,鐵絲上掛著幾件內衣。廚房在另一個小間,隔著窗子,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她確實豐滿了許多,因為豐滿,也漂亮了許多。我踱到床邊,看了看幹淨的床單,猶豫了一下,還是斜倚在被和枕頭上,看著鐵絲上掛著的內衣想入非非,漸漸地睡著了。


    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和薑麗梅被困在山洞裏,我們找不到出路,最後坐以待斃。忽然,芊芊出現了,在前麵招呼我們,我們磕磕絆絆地走過去,芊芊滿臉淚水抱住我,說我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薑麗梅在旁邊不做聲。忽然芊芊不見了,薑麗梅在我身邊冷冷地說:她不會再出現了,你屬於我的。然後就抱住我親吻。我渾渾噩噩地也抱住了她,又看到芊芊在前麵流淚……我想喊,但是喊不出來,這時候,我一下子醒了,薑麗梅站在床邊,說:你做什麽夢呢,把你著急的。起來吃飯吧。


    收拾完碗筷,我和薑麗梅說,是不是在某種意義上我可以經常享受這樣的待遇。薑麗梅拉過椅子,坐在我對麵,說你想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我盯著她,說你漂亮了,她稍稍垂了下眼,說底子不好,也就這樣了,你不煩就行。我說我都不想回那個亂糟糟的宿舍了。她臉紅了一下說那你就不回唄。我說那我和你擠一張床。她說你就貧吧,我住辦公室總可以了吧?我說那多不好,還是一起擠擠吧,擠著熱乎。她不說話,坐在那兒看著我笑。我說我看看你行嗎?她說你不是看著呢嗎?我說內容太少。她說你挺壞的。我說兩口子在一起沒有壞不壞的。


    我拉過她的手,親了一口,說你看這天時地利的,就差人和了。她說你看你樣子,還作家呢?我說別提作家了,作家才流氓呢。不對,我們親熱不屬於流氓行為。她說我拿你真沒辦法,啥時候都沒個正形。我站起來抱著她轉了半個圈,她便坐在了床上,我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把她壓倒在身下,她往開推我,我壓住她不放,吻她的眼睛、臉、嘴唇。她感覺到了我身體的變化,柔聲說不行,不能這樣。


    我就當沒聽見,也不想聽見。沒等她有掩飾的動作,便解除了她的全部武裝。燈光幽暗,夜色將窗子包裹得嚴嚴實實。我的大腦裏產生了這樣的映像:旺河清流。一條小船駛來,停泊在岸邊,水激蕩著船身,船隨著水波搖蕩。一條魚躍出水麵,逆流而去。起風了,浪不斷湧來,船搖得更加厲害,一波退去,一波又起。草地上,一汪清泉汩汩地湧出清流,一隻青蛙從草間探出頭來,噗通一聲跳了進去,從清泉裏探出頭來,窺視著周圍……薑麗梅喉間發出的聲響一下子將我拉回了現實,她皺緊了眉頭,咬緊了嘴唇,雙臂用力地抱住我。一股激流衝上大腦......


    安靜下來,我仔細地欣賞橫陳於眼前的玉體:豐腴而緊湊的雙肩,隨著攤在兩側的玉臂自然舒展著,雙峰堅挺,峰頂的櫻桃俏然挺立,周圍很規律地散布著點點餘韻,平坦的小腹順流直下,稍稍凸起的私處,覆蓋著三角叢林,一道峽穀順勢而下,隱約可見活色生香。雙腿瑩白,一隻自然挺直,另一隻則以一種角度隨意彎曲......她紅著臉,嬌羞地望著我,忽然扭過頭去。


    我忽然便想到了孟芊,也很邪惡地想到了孟芊的身體。我趕緊收回心神,在心裏責備自己的朝秦暮楚。薑麗梅問我。你想什麽呢?我連忙說,想你唄。薑麗梅說,說謊,眼睛看著我,還說想我,我知道你想什麽了。我感到臉一陣發燒。


    薑麗梅輕歎一聲,臉上的幽怨轉瞬便不見了,正起身子,摟住我,喃喃地說,我其實不該多想,我是信任你的,我要求不高,隻要有你在身邊就滿足了。你是一筆財富啊,我知道你是一筆財富。


    我大腦裏飛快地閃過股琉璃辟邪藍色的幽光,但是並沒有冷靜下來。


    我們近乎瘋狂地折騰了一個晚上,當我們疲倦地擁抱在一起想睡上一會兒的時候,薑麗梅哭了起來。我一下子慌了,連忙問怎麽了怎麽了?她流著淚說沒事沒事。然後仍然把頭埋在我胸前流淚。我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小心地問是不是後悔了?她搖了搖頭,然後便帶著淚水笑了,用拳頭敲著我的前胸,說都怪你都怪你!我好像掉進了雲霧裏,心裏想著: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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