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會上混了幾年的文啟東,不知道自己編寫的醫書價值嗎!


    知道,也不知道……


    為啥這樣說呢,這源於‘身份’的變換,還有輕易就能獲取的醫藥技術,改變了文啟東的心態


    要是在原時空還是普通人,得到了這樣一本醫書,第一想法,當然也是秘藏傳家、發家致富,憑此走上人生巔峰……


    身處明時空,由普通人變成了高高在上的‘修士’


    對,就是‘高高在上’……


    穿越者的‘優勢’心理,加上‘修士’身份,文啟東看這個明時空,看這個時期的人,內心是把自己放在‘神’這一角色的


    像是醫書這種在普通人眼中珍貴的東西,在文啟東這個‘神’的心中,也算不得什麽了


    收藏起來秘不示人,就如同敝帚自珍,遠不如拿出去獲取‘名聲’來得滿足


    擁有‘金手指’的穿越者‘不講理’啊!,要是沒有金手指,‘光’穿,一個提煉精鹽的技術恐怕都會藏著掖著


    周樹人說的好啊: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走路時,眼睛是平視的,不會在意地上那塊兒八角的……


    張三爺和張管事的‘陰謀’,文啟東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就像老虎不會在意兔子們,密謀要來‘啃’自己的虎毛一樣。


    說實話,文啟東有時也想過留在蒲州,畢竟是呆了半年的地方,一切都熟悉了


    特別是在蒲州的上層中,‘神醫道士’已經相當有名氣,那是真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醫


    呆在蒲州,就是不靠著張家,文啟東也能站住腳了


    當然,前提是不能和真正有實力的較勁,畢竟文啟東的‘人熟’隻是外在的一種‘便利’,真起不可調和的衝突後,你這神醫的便利,還是比不上人家的家族相連利益關係


    文啟東為啥很少給底層民眾看病,不走‘群眾’路線


    不給貧者看病,無關‘醫心’,無關‘錢財’,而是身份的問題


    道士看病,那是附帶‘技能’,兼職,真要開了門診,那就成了郎中了


    以文啟東的醫術本事,‘火力’全開去給人看病,蒲州城內的郎中就會沒有飯吃


    奪人錢財,搶人飯碗,這是最招人記恨的事


    這半年來,光是隻給官紳富人看病,就已經有郎中在背後抵製並言語中傷了


    占了別人的財源份額,還是很‘肥厚’的那部分‘油水’,當然會有人不滿


    好在,文啟東隻診斷開方,藥材的利潤不插手,要不然,就不單是背後說說怪話了,早明刀明槍起衝突了


    自從人類有了剩餘價值,出現了剩餘價值交換開始,利益的‘搶奪’就貫穿了整個人類曆史


    所有的成功者,都是善於‘爭搶’利益的‘高手’


    一個麵目可憎的潑皮卻擁有漂亮的老婆,一個無賴卻擁有廣廈百間……,在‘啊呸……’的同時,一定要清醒的看到人家的‘長處’,學習了這些‘優點’,你也會變為‘爭搶’利益的高手


    明時空的文啟東已經不需要‘低頭’去‘爭搶’了,因為他是擁有‘金手指’的男人,他是‘腳踏’金字塔尖的存在


    一切‘螻蟻’對他的謀算,都注定會是一場空


    靳二強是州衙裏的快班捕頭,好幾代相傳的那種


    在蒲州衙門裏,像他這樣,家傳兩三代都是幹這疍吏的有好幾個,疍吏子弟不得科考,家族子弟隻能‘接班’父輩的差事


    不要小看這被歸入‘賤籍’的行當,能成為當地衙役,也不是隨便啥人都能去做的,雖是官紳眼中的‘賤役’,但在鄉民眼中卻是官的‘代表’,能借勢在底層民眾前‘作威作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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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幹幾代的衙役,背後基本都有官紳大戶的支持,是官紳大戶放在衙門中的‘眼線’


    靳二強家,上麵好幾輩人都是佃戶,從他爺爺那開始幹衙役,到他這已是三代衙役了


    靳家除了靳二強在衙門幹捕頭,其他叔伯兄弟大部分還是佃戶,是蒲州‘鳳磐公’張家的佃戶


    作為祖祖輩輩都是張家的佃戶,自己爺爺當年還是風磐公的車夫,靳二強是身在衙門,心在張家


    背後靠山主家的安排,靳二強當然是無條件服從


    剛出了正月,一天夜裏,正準備上床摟著老婆睡覺的靳二強,家裏來了一個人,一個他見了要施禮的人,來人給他安排了一個任務……


    出了正月,文啟東就心有所‘感’,掐指一‘算’,不是鴻運當頭,而是‘烏雲蓋頂’……


    唉……,文啟東無奈的歎氣,這怎滴又不‘安生’了呢!,就不能安分的過日子了嗎!,人的‘欲望’咋那麽不知滿足呢……


    對於即將到來‘麻煩’,文啟東又‘掐指一算’,自己當‘遁走’,看來是和蒲州的‘緣分’盡了啊


    沒有太過擔心即將發生的事,隻是稍作準備後,就又歸於日常


    很平常的一天,春日的陽光明媚,碧空如洗,迎麵的春風,讓人在古舊的街道上行走時,心情都會輕快明朗一些


    今天上午,負責接待的小廝帶來一個人,七尺高的漢子,進門就給文啟東跪下了


    “給道長磕頭了,道長,救救我家老父吧……”


    漢子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悲聲哀求文啟東救他的老父親


    讓接待的小廝扶起漢子,問清了情況


    漢子家住州城,隻有父子兩人,前幾天老父親病了,找了幾個郎中都沒看好,最後,有郎中指點他來找‘神醫道士’


    雖然外在‘形象’是官紳富人的‘專職醫生’,但也不是就不給貧民治病了


    既然求過來了,那就走一趟吧


    迎著春風,跟著漢子走在大街上,看著車馬行人的‘春色’滿麵,對比那些熬過了寒冬神色更為枯槁的乞討者……


    州城本來就不大,行走不到一刻鍾,三幾個拐彎後,漢子停在了一處小院門前


    “道長,辛苦,到小可的家了……”


    漢子打開院門,站在門邊躬身迎文啟東進去


    文啟東看了看,這是一處背街巷中的小院,院門以及院內房屋都很破舊,不大的院內,居然還有一些雜草叢生


    四周看了看,左鄰右舍也都是茅屋泥牆,一看就知道這小巷中居住的都是貧民


    漢子前麵帶路進了屋,一進門,一股黴味迎麵撲來,屋內光線很暗


    進屋一看,室內幾乎沒有像樣的家具,一張舊四方桌還斷了一隻腿,用一個木棍支撐著


    漢子帶著文啟東來到屋內偏房的一張床前,破舊的木床上,躺著一個人


    屋內光線雖暗,不過文啟東還是能看見,床上躺的那個人,是一個死人


    破爛的棉絮被子下,身體都僵硬了,瘦的隻剩一張皮的臉,嘴巴微張不動,沒有了一點氣息……


    漢子進屋後,走到床邊,對著床上的死人


    “爹啊,兒子把神醫道長給你請來了,你的病能治好了……”


    漢子對著死人說完,轉頭向文啟東說道:“道長,你來看看額爹吧,道長,求你了……”


    文啟東看著眼前的漢子,身體健碩骨骼粗大,和床上瘦的隻剩一張皮的老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早知道對方是在‘演戲’,開始不想揭穿,也是想借著對方的‘算計’找一個由頭


    對方的‘戲’演到這,不管後麵還有啥步驟,文啟東都沒興趣往下進行了


    算了,就到這吧,自己進了屋,對方的謀算也基本完成了,後麵的把脈吃藥情節就是不進行,對方也可以發動了


    “無量天尊,你爹已經死了……,汝要是還心中存善,就購一薄棺,把死去的老善信葬了吧……”


    文啟東不想再陪著‘演戲’了,轉身準備出屋


    那漢子一看文啟東要走,立即大聲喊道:“我爹沒有死,你這道士看病把我爹看死了,你不能走……”


    漢子嘴上喊著,跨步上前來抓文啟東


    不等漢子近身,文啟東飛起一腳,把漢子踹翻在地,同時一道暗勁透入漢子體內,三日後,漢子會突發暗疾無症狀而亡


    漢子倒地後,一邊爬起,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士害死人命了啊,道士害死人命了……”


    文啟東出了屋,還沒走出院門,隻見來時還安靜的小巷,呼啦啦冒出來了一幫男女,一見文啟東,立馬圍上來,其中還有人喊:


    “道士害人啦,道士害人啦…...”


    又有人喊:“趕快報官,快去報官……”


    一群人圍上來,要抓住文啟東,有一人手中繩子都準備好了,上前來要捆綁文啟東


    可以陪他們‘演戲’,但要‘受罪’陪他們演戲,文啟東就不情願了


    身體一晃,一道無形,卻猶如‘氣牆’的氣勁,一刹那在文啟東的身上爆發出來


    圍上來的一群男女,還沒挨著文啟東的身體,就被‘氣牆’掀翻在地


    這一變故,把這群男女驚嚇住了,不論是還站著的,倒地的,被‘氣牆’衝擊一霎那驚呼後,又都無聲的呆在那,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道士……


    “道士殺人……”被文啟東踹倒的漢子,爬起來剛衝出屋外……


    咦,這是怎麽了……


    就在這時,小巷街口又奔來一群人


    這是一群身穿皂衣,提刀拿索的人,為首的,正是捕頭靳二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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