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於前往海邊立功的丁千戶,帶著本部人馬,剛前出了二三裏,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丁千戶見前麵的兵丁,被一名道人擋住,停在原地不動,一邊驅馬上前,一邊高聲嗬道:“還不把那道人趕開,都愣在那裏幹啥?。”


    聽到自家千戶的嗬斥,前麵開路的幾名兵丁,疑惑中又抬步向前,結果還是和剛才一樣,身體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牆擋住了,前行不得。


    有一名兵丁不信邪,抽出腰刀,揮刀向麵前看不見的牆砍去,隻聽“咻”的一聲,兵丁的腰刀被反彈脫手。


    “哎呦”,身後兩三丈處,一名兵丁運氣不好,被彈飛的單刀砸個正著,頓時重傷倒地。


    前麵的開路的幾名官兵,被這一情景嚇住了,疑惑變成了驚恐,剛想後退遠離麵前的道人,一股氣牆突然大力撞到他們身上,幾名士兵立即被撞的倒飛倒地。


    前麵的幾名兵丁倒地滾落,讓開的道路上,處於隊列最前端的,變成了驅馬上前的丁千戶。


    氣勢洶洶驅馬來到前排的丁千戶,被這一突發的變故嚇得一跳,禁不住的勒馬後退一步,驚疑不定的看向擋在路上的道士。


    後麵行進中的兵丁,見前麵有人擋路,自家千戶也停滯不前,於是也都停了下來,等候自家千戶的命令。


    丁千戶雖然立功心切,平時做事也比較衝動,但畢竟讀過幾年書,不是那種頭腦一根筋的莽撞漢子,感覺事情詭異,就沒有直接硬闖。


    驚疑中思忖片刻,丁千戶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問道:“不知道長何故攔我軍兵?”。


    攔路的道人,正是想拿官兵來立威的文啟東,他趕過來時,見這一股三幾百人的官兵,脫離大隊先行,方向還是海邊的流民安置營,不用問了,這是一股先鋒官兵。


    攔下這股先鋒官兵,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既然想做先鋒,那就要接受,先被教訓的準備。


    對這股官兵的帶隊武官的問話,文啟東沒有回答他,而是抬腳踏空,腳下生出祥雲,一步一步慢慢走上空中。


    等走到比騎在馬上的武官高出一個身位後,俯視著對方,開口說道:“道爺我攔你們,是因為你們想去破壞道爺我的流民安置營,現在,知道海邊的大營是道爺我建的了,還要去破壞嗎?”


    “啊,這,這,道爺……,啊,仙長,我……。”


    在丁千戶二十年的短暫人生裏,哪見過能腳踏祥雲,活生生的‘仙人’出現在自己麵前。


    此時他的腦中,驚訝、驚奇、驚嚇、各種思緒混亂在一起,對於‘仙人’的責問,丁千戶一時之間,茫然不能言語。


    不單是丁千戶,地麵上站立的兵丁,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再被炁能音波發出的問話一衝擊,紛紛跪伏於地,向空中的文啟東叩拜不停。


    對於自己的問話,文啟東本就沒指望馬上的武官回答,這位低級武官,一看盔甲穿著,就知道也是一名馬前卒。


    見這小股的官兵,已被自己震懾住,文啟東就又稍加高聲的嗬道:“知道了不可前往道爺我的大營,現在,還不都給我滾回去。”


    說完,看馬上的武官還愣在那裏,地上的官兵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文啟東一伸手,一根軟鞭造型的電弧鞭,閃現著遊移不定亮光,握在了文啟東的手中。


    這根能導出低壓電弧的長鞭,半米長的後把直徑有三公分,內裝一圓柱形的超級電池,前麵幾十米長的特殊合金鞭絲,能無損耗的導出超級電池的低壓電。


    文啟東一抖手中電弧鞭,在一片“劈裏啪啦”響聲中,麵前一片的官兵,包括馬上的丁千戶,都被電的一蹦而起,“嗷嗷”直叫。


    在文啟東“還不快滾”的嗬斥聲中,這些官兵丟掉手中的兵器,身上累贅,轉身向著不遠處的大隊官兵狂奔而去。


    文啟東腳踏祥雲,在低空中不緊不慢的跟著,不時揮舞起幾十米的電弧鞭,把落在後麵的官兵抽的嗷嗷叫。


    這幅場景看上去,猶如牧羊人趕著一小群羊,驅趕他們回到不遠處的大羊群中。


    二三裏的距離,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這幾百前鋒官兵就奔回到,還沒完工的營地前。


    看著前一刻還氣勢昂揚去做先鋒的東海千戶所官兵,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就狼狽不堪的逃回來,立即引起了正在紮營的大隊官兵騷動。


    在各級將官的嗬斥與鞭棒下,才把奔逃會來幾百名官兵,和本部驚亂的官兵彈壓下來。


    看到第一個奔逃回來的丁千戶,那丟盔棄甲的狼狽樣,高指揮使正要喝問,就聽到前軍爆發了驚呼聲,高指揮使抬頭一看,他自己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對於眼前的一幕,高指揮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自己的眼睛,閉上眼再睜開……。


    沒有看花眼,自己的大隊人馬前方的上空中,一名道人裝束的‘仙人’,腳踏祥雲,手裏拿著一根發光的長鞭,正向軍中而來。


    “怎麽回事?,這,這是人還是……。”看到眼前的一幕,高指揮使問道。


    被電下馬,也是一路跑回的丁千戶,平複了一下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回道:“大,大人,那會飛的道人,說那海邊的大營是他建的,不準官兵去破壞,就把我們趕回來了。”


    常年習武,吃的好,身體素質也好的丁千戶,被電下馬後,由逃跑時的最後一名,後發先至,變成了逃回大軍中的第一名,比最後一名拉開了幾百米的距離,給指揮使帶回了第一手的消息。


    高指揮使聽了丁千戶的稟報,看著越來越近的飛天道人,掩飾著自己的心慌,語氣不善的問道;“你們那麽多人,就沒有反抗,任憑對方把你們趕回來?。”


    丁千戶連忙辯解道:“大人,那道人刀砍不開,槍刺不進,手中的鞭子,抽到人身上,感受猶如遭到毒打,扛不住啊。”


    這時,文啟東已經把跑在最後的一名官兵,也趕進了還沒搭建起來的大營中。


    沒有再難為這些底層的兵丁,文啟東看向中軍處,很輕易的就鎖定了中軍處的一幫高層武官。


    撇下那些驚呼叫喊的兵丁,文啟東駕著離地三兩丈的祥雲,幾步之間,就來到中軍武官們的上空麵前。


    站在中軍大帳旁的上空處,文啟東俯視著斜下方的一眾武官,等了片刻,看到下方的官兵,都惶恐不安的無聲看著自己,就先開口道:“爾等兵發海邊,意欲何為?”


    麵對飛天道人的問話,作為人群中最高官職的高指揮使,看一眾同僚都不吭聲,隻好站出來答道:“道,仙長明見,我等是聽聞訛傳,有海盜上岸,職責所在,就集兵前來保護鄉民。實不知是仙長駕臨海州。”


    說完這話,看飛天的道人對自己的說辭不置可否,高指揮使又拱手施禮後說道:“現在既然知道了是仙長駕臨,我等就不前去打擾仙長了。”


    見高指揮使服了軟,文啟東本來打算放兩顆電漿雷的想法就取消了,對著搭話的武官說道:“本道爺乃是懷慶府鳳山觀觀主,今見天下流民遍地,特再這海邊修建一座流民的臨時安置營,爾等回去告知海州府的上下人等,無事不得前來騷擾營地。”


    說完,不等下麵的武官回話,轉身駕雲而去。


    看著駕雲而去的道人,高指揮使長出了一口氣,盯著道人遠去的方向,發了半天愣,知道旁邊下屬向他請示的話聲,他才醒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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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下屬請示的下一步行止,他考慮了半響才下令道,全軍後退十五裏,在馬劉營安營下寨。


    聽到指揮使下令拔營後退,下屬小心的問道:“大人,這,這二千多人在外,每天的人吃馬嚼,衛所難以承受開支啊?。”


    高指揮使一聽,高聲說道:“那怎麽辦,如今進不得,退也不好交代,還能怎樣。先堅持幾日,耗費一些錢糧,總比以後被朝廷追責要好的多。就這樣吧,立即拔營後退。”


    出來驅趕海盜,海盜沒見著,卻見著了一名會飛天道人。


    高指揮使可是位警醒人,麵對會飛的道人,他連一點試探的想法都沒有,在他看來,隻有傻子才會去試探道人能不能殺人。


    人家道人可是能高來高去,你再多兵馬也擋不住人家,連常年習武,還年輕力壯的丁千戶,都被那道人趕的屁滾尿流,自己這老胳膊老腿,還是不要去驗證人家的刀快不快了。


    退後十五裏,離那道人遠點,等援兵來了再說吧。


    就是援兵來了,高指揮使也打定了主意,絕不衝到第一線,就在後麵打打雜,見勢不妙就溜走。


    官軍後退十五裏紮營,文啟東也沒有再去計較,已經給了本地官兵機會,真不識相,非要逼自己下殺手,自己也不會手軟。


    事情的發展變化很快,官兵沒有給文啟東痛下殺手的機會,在三十裏外紮營的官兵,二日後,直接分散各回各家了。


    原來,高指揮使等到了,來自南直隸上司的命令,“不得主動招惹那道士,怎樣對待那道人,等候京城裏的旨意。”


    第一百五十八章 好了,道長您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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