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對麵的人就算翻兩番都別想攻進來。”薑爍仍是不解。</p>
“十倍呢？二十倍呢？我問你，如果你是周軍，會怎麽來攻城？”賀齊舟知道一定要先講明白了，對方才願意行動起來。</p>
“你是說給我足夠的人嗎？”薑爍問。</p>
“足夠！”</p>
“我會提前兩天派天龍教、青龍寺的高手自東西兩翼翻越溝壕，繞行過來，然後調集重甲步兵正麵強攻！有可能的話先派高手混入城中，騙開城門，或是暗殺、製服守城將領……”</p>
原以為已經化解危機的薑爍忽然意識到什麽，又道：“等等，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我的探馬並未發現兩翼有人攀過來啊？”</p>
“那是因為時間未到，我估計他們今晚就會提前行動了！還記得我說過鹽幫新增的那八輛草車嗎？不出意外，裝的是五百套北周重兵步甲！”賀齊道。</p>
薑爍問：“此事非兒戲，你為何如此肯定？”</p>
“一套周甲有多重？”</p>
“差不多五六十斤，看身材大小了。”</p>
“一輛鹽車裝了二千多斤的鹽，新增的糧車明顯重於鹽車，估計在三千斤左右，粗粗算來一車正好裝六十套步甲，而其他的鹽車也有可能被調包成攻城器械！”</p>
“有證據嗎？”</p>
“沒有直接的，不過你想，對麵是不是換防了大多數人，五百人左右吧？那些人個個身材魁梧，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全都是北周皇城派來的重甲軍，隻為破你這座小城！”</p>
見薑爍還是將信將疑，賀齊舟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道：“這麽和你說吧，你知不知道周廷派去剿滅裴黨餘孽的有多少人？赫連長盈親自帶隊，火堂堂主、金堂堂主親至！一營錫州騎兵為餌，另派了五百重甲，一百餘人的火堂高手！一開始我還在奇怪，用得著花這麽大的力氣嗎？僅那些火堂高手就足以將裴家幾百人滅個好幾次了，現在看來，隻是順手而為，目標就是你這裏！”</p>
“這麽說來還真有可能！”薑爍不禁有些愁眉不展，憑城中這些人手，很難擋住北周精銳的強攻。</p>
“我這麽肯定這些人都會轉戰此處，都是因為司空朗！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水堂副堂主！為了隱瞞身份、騙開城門，一路上就算是最緊要的關頭也沒有暴露過實力！他輕易就騙過了鹽幫那些手下和蓮花幫的人，我也是直到他剛才在酒樓出手才發覺不對的！”齊舟道。</p>
“那他為何一直不動手？”耐不住寂寞的江大民插話問道。</p>
“因為他在等時機！”齊舟繼續道：“由於四哥蔣禮自知身份暴露，並將此信息透露給魏興的手下，也就是武察司的那個奸細，告知齊國方麵不要輕信他所遞的情報，所以司空朗知道原先的計策已經沒用了，然後就想盡辦法拖延時間。”</p>
“為何要拖延時間？”江大民又問。</p>
“你還真是和林川有得一拚。”賀齊舟發現江大民的遲鈍</p>
可能比林川更勝一籌。</p>
“他們如果隻是為了這座小城，早就可以動手了！我猜他們的目標是榆關！打開榆關後，大軍就會蜂湧而入！因為那裏正是齊國的薄弱環節！但從此處進軍，道路曲折漫長，給養根本無法供應上，故短時之內若不能破關，必將無功而返！可榆關身後的那三萬大軍使北周無法迅速破城。所以我想，他們原先的情報，一定是想讓齊國調走那三萬駐軍！而且在計謀得逞之前，他們是不會冒險派人從兩翼偷摸過來的。”齊舟分析道。</p>
薑爍恍然道：“都對起來了，果真是這樣，我剛剛收到榆關的軍報，所以急著來找你……”</p>
齊舟道：“我想那份軍報就是告訴你三萬駐軍已經被調走了吧？”</p>
薑爍道：“不錯，榆州軍已經動身三日了，因為後防空虛，午時新到的榆關軍報要我密切注意鎮南關的動向。”</p>
江大民又問：“不是說我們已經知悉他們情報是假的了嗎？為何還要調走駐軍？”</p>
</p>
齊舟道：“他們拖延時間就是為了讓假的變成真的！我想北周要麽在晉北要麽在嘉峪關，肯定發起攻擊了，那三萬人離這兩處都不算遠，本就是作為三地的後援存在的，所以調去支援也合情合理！”</p>
“沒錯！軍報上說北周正瘋狂進攻嘉峪關，照這樣的攻擊規模，嘉峪關最多還能守半個月，所以急派三萬人行軍過去！”薑爍道。</p>
“那為何不派靈州軍過去，那裏不是有大量邊軍嗎？”江大民又問。</p>
“靈州對麵就是烏石的統萬城，不到萬不得已，不敢輕動的！”薑爍道。</p>
“必須把那三萬人追回來！”賀齊舟道。</p>
“來不及了，再說也追不回來！”薑爍有些絕望地說道。</p>
“為什麽？”賀齊舟問道。</p>
薑爍道：“我這裏最多隻能撐兩天，因為鐵甲軍從正麵進攻會牽製我大部分人手，青龍寺如果再派人徒步從兩翼過來，我沒有這麽多人手去分守四牆，而且兩側小山也極易從後方攻破！說不定他們還會派成宗級別的高手，我們幾個都受傷了，更加擋不住他們的強攻。”</p>
“那榆關能擋幾天？”齊舟問道。</p>
“精銳都在這裏了，榆關城裏算上老弱差役，也不過三千人而已，如果北周進攻人數超過萬人，最多守兩天！”</p>
薑爍又道：“從這裏到榆關有車道可並行三馬，行軍最快兩天，驛騎一天半能到，再從榆關去追步行的榆州軍時，對方已走了四天半，也就是說騎馬要兩天才能追上，大軍回程又是六天半，等趕回榆關時已經是十日之後了，而我們僅僅隻能撐四天，算上敵軍從此處到榆關的行軍，也不過六天而已！”</p>
薑爍頓了頓又道：“再說，那三萬榆州軍奉軍令行事，我們肯定拿不到樞密院的軍令，率軍將領又怎會冒殺頭、株連之險返回呢？”</p>
“等等，榆州總兵是張鋃吧？他是我表舅，我去追，再加上</p>
你的手信，他會聽的！”許暮雪忽然說道。</p>
“就算這樣時間也不夠啊！”薑爍道。</p>
“賀齊舟的雪龍馬很快，估計一天就可以到榆關，再花一天半追上大軍，大軍加急，五天回來！一共七天半。”許暮雪道。</p>
“你身子這麽弱，還是我去吧！”賀齊舟道。</p>
“你認識張鋃嗎？”許暮反問道，然後繼續說道：“想辦法把兩頭城門堵死，邊堵邊用水澆，要挖開兩邊城牆或是門洞少說也要半天時間吧，那樣他們的騎兵還要多花半天才能過關，回程路上看看能不能再設些障礙。”</p>
賀齊舟也道：“我沒動司空朗的屍體，在他身邊還刻了字，火堂堂主申亭古應該和司空朗同出一脈，實力雖然略勝於司空朗，但有了前車之鑒，想來他也不敢輕易進城冒險，更別說赫連長盈了。所以守兩天不成問題，兩天後我們在他們形成包圍前主動放棄此城，榆關多出我們這幾百號人應該還能多守些時間！”</p>
薑爍問道：“那你覺得他們會在什麽時候發起進攻？”</p>
賀齊舟道：“司空朗肯定昨天就得知榆州軍動身的消息了，所以今天才會決定結束商談，他們原本定的時間攻城時間應是明日清晨，趁運貨出門的時候由他們幾個高手控製住城門，再由假扮鹽幫夥計的高手自兩城間的空地衝進來，一裏多的路程不消半盞茶便可衝到。接下來出動的應該就是鐵甲軍！但現在對方也知道司空朗已經敗露，不太可能會等到明天，我想後續的兵馬一到，他們隨時會進攻！”</p>
薑爍道：“剛剛山上已經發現鎮南關有偵騎飛馬北去了。”</p>
“應該是催促後續部隊加快進軍吧！不能猶豫了，等他們發起進攻就來不及了！快下軍令吧。”賀齊舟催促道。</p>
“好！豁出去了！”司空朗跺了跺腳，將一些主要軍官招至身側，然後一條條地發布軍令：</p>
一、令黃土嶺上各哨立即阻斷山北車道；</p>
二、燃起三堆狼煙向榆關方向示警；</p>
三、準備磚石土木和冰水，堵死六丈深的北門門洞；</p>
四、命人寫下兩分急件，其一，陳述軍情，請求張鋃回師，命許暮帶到；其二，統萬城目前應無威脅，請靈州方麵派兵支援嘉峪關，由張鋃派人轉遞靈州；</p>
五、城中所有商戶及閑雜人等，務必在半個時辰內自南門先行撤離；</p>
六、命士兵迅速增加城頭的箭矢、滾木、擂石等城防器物，所有人披甲戒備；</p>
七、搜尋城中一切可能被北周利用的物資，帶不走的全都在撤退時燒掉。</p>
八、將魏興和他手下掛在城門上，震懾鎮南關；</p>
隨著八條軍令發完，兩份文書也草草寫就，薑爍命人拿來官印，鈐印後又簽字畫押，交到許暮手上，道：“妹子，事關重大，我也就顧不上你身體了，自己小心點！”因為平時隻叫許暮雪兄弟，隻是對方現在是女裝，故改稱妹子。</p>
“十倍呢？二十倍呢？我問你，如果你是周軍，會怎麽來攻城？”賀齊舟知道一定要先講明白了，對方才願意行動起來。</p>
“你是說給我足夠的人嗎？”薑爍問。</p>
“足夠！”</p>
“我會提前兩天派天龍教、青龍寺的高手自東西兩翼翻越溝壕，繞行過來，然後調集重甲步兵正麵強攻！有可能的話先派高手混入城中，騙開城門，或是暗殺、製服守城將領……”</p>
原以為已經化解危機的薑爍忽然意識到什麽，又道：“等等，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我的探馬並未發現兩翼有人攀過來啊？”</p>
“那是因為時間未到，我估計他們今晚就會提前行動了！還記得我說過鹽幫新增的那八輛草車嗎？不出意外，裝的是五百套北周重兵步甲！”賀齊道。</p>
薑爍問：“此事非兒戲，你為何如此肯定？”</p>
“一套周甲有多重？”</p>
“差不多五六十斤，看身材大小了。”</p>
“一輛鹽車裝了二千多斤的鹽，新增的糧車明顯重於鹽車，估計在三千斤左右，粗粗算來一車正好裝六十套步甲，而其他的鹽車也有可能被調包成攻城器械！”</p>
“有證據嗎？”</p>
“沒有直接的，不過你想，對麵是不是換防了大多數人，五百人左右吧？那些人個個身材魁梧，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全都是北周皇城派來的重甲軍，隻為破你這座小城！”</p>
見薑爍還是將信將疑，賀齊舟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道：“這麽和你說吧，你知不知道周廷派去剿滅裴黨餘孽的有多少人？赫連長盈親自帶隊，火堂堂主、金堂堂主親至！一營錫州騎兵為餌，另派了五百重甲，一百餘人的火堂高手！一開始我還在奇怪，用得著花這麽大的力氣嗎？僅那些火堂高手就足以將裴家幾百人滅個好幾次了，現在看來，隻是順手而為，目標就是你這裏！”</p>
“這麽說來還真有可能！”薑爍不禁有些愁眉不展，憑城中這些人手，很難擋住北周精銳的強攻。</p>
“我這麽肯定這些人都會轉戰此處，都是因為司空朗！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水堂副堂主！為了隱瞞身份、騙開城門，一路上就算是最緊要的關頭也沒有暴露過實力！他輕易就騙過了鹽幫那些手下和蓮花幫的人，我也是直到他剛才在酒樓出手才發覺不對的！”齊舟道。</p>
“那他為何一直不動手？”耐不住寂寞的江大民插話問道。</p>
“因為他在等時機！”齊舟繼續道：“由於四哥蔣禮自知身份暴露，並將此信息透露給魏興的手下，也就是武察司的那個奸細，告知齊國方麵不要輕信他所遞的情報，所以司空朗知道原先的計策已經沒用了，然後就想盡辦法拖延時間。”</p>
“為何要拖延時間？”江大民又問。</p>
“你還真是和林川有得一拚。”賀齊舟發現江大民的遲鈍</p>
可能比林川更勝一籌。</p>
“他們如果隻是為了這座小城，早就可以動手了！我猜他們的目標是榆關！打開榆關後，大軍就會蜂湧而入！因為那裏正是齊國的薄弱環節！但從此處進軍，道路曲折漫長，給養根本無法供應上，故短時之內若不能破關，必將無功而返！可榆關身後的那三萬大軍使北周無法迅速破城。所以我想，他們原先的情報，一定是想讓齊國調走那三萬駐軍！而且在計謀得逞之前，他們是不會冒險派人從兩翼偷摸過來的。”齊舟分析道。</p>
薑爍恍然道：“都對起來了，果真是這樣，我剛剛收到榆關的軍報，所以急著來找你……”</p>
齊舟道：“我想那份軍報就是告訴你三萬駐軍已經被調走了吧？”</p>
薑爍道：“不錯，榆州軍已經動身三日了，因為後防空虛，午時新到的榆關軍報要我密切注意鎮南關的動向。”</p>
江大民又問：“不是說我們已經知悉他們情報是假的了嗎？為何還要調走駐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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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舟道：“他們拖延時間就是為了讓假的變成真的！我想北周要麽在晉北要麽在嘉峪關，肯定發起攻擊了，那三萬人離這兩處都不算遠，本就是作為三地的後援存在的，所以調去支援也合情合理！”</p>
“沒錯！軍報上說北周正瘋狂進攻嘉峪關，照這樣的攻擊規模，嘉峪關最多還能守半個月，所以急派三萬人行軍過去！”薑爍道。</p>
“那為何不派靈州軍過去，那裏不是有大量邊軍嗎？”江大民又問。</p>
“靈州對麵就是烏石的統萬城，不到萬不得已，不敢輕動的！”薑爍道。</p>
“必須把那三萬人追回來！”賀齊舟道。</p>
“來不及了，再說也追不回來！”薑爍有些絕望地說道。</p>
“為什麽？”賀齊舟問道。</p>
薑爍道：“我這裏最多隻能撐兩天，因為鐵甲軍從正麵進攻會牽製我大部分人手，青龍寺如果再派人徒步從兩翼過來，我沒有這麽多人手去分守四牆，而且兩側小山也極易從後方攻破！說不定他們還會派成宗級別的高手，我們幾個都受傷了，更加擋不住他們的強攻。”</p>
“那榆關能擋幾天？”齊舟問道。</p>
“精銳都在這裏了，榆關城裏算上老弱差役，也不過三千人而已，如果北周進攻人數超過萬人，最多守兩天！”</p>
薑爍又道：“從這裏到榆關有車道可並行三馬，行軍最快兩天，驛騎一天半能到，再從榆關去追步行的榆州軍時，對方已走了四天半，也就是說騎馬要兩天才能追上，大軍回程又是六天半，等趕回榆關時已經是十日之後了，而我們僅僅隻能撐四天，算上敵軍從此處到榆關的行軍，也不過六天而已！”</p>
薑爍頓了頓又道：“再說，那三萬榆州軍奉軍令行事，我們肯定拿不到樞密院的軍令，率軍將領又怎會冒殺頭、株連之險返回呢？”</p>
“等等，榆州總兵是張鋃吧？他是我表舅，我去追，再加上</p>
你的手信，他會聽的！”許暮雪忽然說道。</p>
“就算這樣時間也不夠啊！”薑爍道。</p>
“賀齊舟的雪龍馬很快，估計一天就可以到榆關，再花一天半追上大軍，大軍加急，五天回來！一共七天半。”許暮雪道。</p>
“你身子這麽弱，還是我去吧！”賀齊舟道。</p>
“你認識張鋃嗎？”許暮反問道，然後繼續說道：“想辦法把兩頭城門堵死，邊堵邊用水澆，要挖開兩邊城牆或是門洞少說也要半天時間吧，那樣他們的騎兵還要多花半天才能過關，回程路上看看能不能再設些障礙。”</p>
賀齊舟也道：“我沒動司空朗的屍體，在他身邊還刻了字，火堂堂主申亭古應該和司空朗同出一脈，實力雖然略勝於司空朗，但有了前車之鑒，想來他也不敢輕易進城冒險，更別說赫連長盈了。所以守兩天不成問題，兩天後我們在他們形成包圍前主動放棄此城，榆關多出我們這幾百號人應該還能多守些時間！”</p>
薑爍問道：“那你覺得他們會在什麽時候發起進攻？”</p>
賀齊舟道：“司空朗肯定昨天就得知榆州軍動身的消息了，所以今天才會決定結束商談，他們原本定的時間攻城時間應是明日清晨，趁運貨出門的時候由他們幾個高手控製住城門，再由假扮鹽幫夥計的高手自兩城間的空地衝進來，一裏多的路程不消半盞茶便可衝到。接下來出動的應該就是鐵甲軍！但現在對方也知道司空朗已經敗露，不太可能會等到明天，我想後續的兵馬一到，他們隨時會進攻！”</p>
薑爍道：“剛剛山上已經發現鎮南關有偵騎飛馬北去了。”</p>
“應該是催促後續部隊加快進軍吧！不能猶豫了，等他們發起進攻就來不及了！快下軍令吧。”賀齊舟催促道。</p>
“好！豁出去了！”司空朗跺了跺腳，將一些主要軍官招至身側，然後一條條地發布軍令：</p>
一、令黃土嶺上各哨立即阻斷山北車道；</p>
二、燃起三堆狼煙向榆關方向示警；</p>
三、準備磚石土木和冰水，堵死六丈深的北門門洞；</p>
四、命人寫下兩分急件，其一，陳述軍情，請求張鋃回師，命許暮帶到；其二，統萬城目前應無威脅，請靈州方麵派兵支援嘉峪關，由張鋃派人轉遞靈州；</p>
五、城中所有商戶及閑雜人等，務必在半個時辰內自南門先行撤離；</p>
六、命士兵迅速增加城頭的箭矢、滾木、擂石等城防器物，所有人披甲戒備；</p>
七、搜尋城中一切可能被北周利用的物資，帶不走的全都在撤退時燒掉。</p>
八、將魏興和他手下掛在城門上，震懾鎮南關；</p>
隨著八條軍令發完，兩份文書也草草寫就，薑爍命人拿來官印，鈐印後又簽字畫押，交到許暮手上，道：“妹子，事關重大，我也就顧不上你身體了，自己小心點！”因為平時隻叫許暮雪兄弟，隻是對方現在是女裝，故改稱妹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