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走吧！”賀齊舟看著像是已經有些虛脫的齊軍揮手說道。自己率先飛身趕至最後一道土牆。因為最後一道土牆還在四十丈外，中間要拐個小彎，所以也不擔心周軍會上來追射，再說經過三輪射箭，周軍肯定是先派盾牌兵先行。</p>
那名哨長直到賀齊舟跑出去十數丈才醒過神來，剛才賀齊舟一手揮去一捆攜帶勁風的周箭，著實驚到了他和幾個目睹的手下。</p>
“大人，快跑。”有士兵已經開始跑了起來。</p>
“跑，跑，可以撤了，快跑！”哨長總算展現出自己的特長，很快就超過大部分士兵，向最後一道土牆進發，翻過那裏，一條命就算是保住了！謝天謝地啊！</p>
“你們都聽好了，隻要聽到腳步聲響，聽我號令射箭，射完就能像他們一樣撤退了，如果誰胡射、亂射，先行逃離，我就會以逃兵例向參將大人告報。”率先跑到第三堵土牆的賀齊舟對牆後士兵說道。</p>
第三堵牆後的五十人頓時喧嘩起來，因為前麵那一隊有些爬得快的，已經開始騎馬後撤了，誰也不甘心充當墊背之人。那名哨長剛剛翻過土牆，怒喝道：“都聽這位大人的，誰再敢說個不字，軍法處置！”然後轉頭哈腰對齊舟訕笑道：“大人，那，那我也先走一步了。”</p>
“走吧。”賀齊舟向那名哨長揮一揮手，然後繼續對第三道土障後的五十人說：“放心吧，聽我的你們一個都不會死！”</p>
“聽他的，保準沒事——”已經策馬奔跑起來的哨長最後又叫了一句。</p>
……</p>
“大人，牆後沒人，不過前麵有個拐彎，穀內的情形看不太清！”一名重甲趴在牆頭說道。</p>
呼延望台紅著眼說道：“來人，悄悄過去看看拐彎後麵是什麽?其他人全力挖通這道土牆，要快！”</p>
“三十丈外離出口處不遠還有一道二十丈寬的土牆，沒這兩道高，應該是匆匆壘起的！”探道者返回後說道。</p>
一柱香後，第二道土牆又被開通，呼延深吸一口氣，道：“盾牌手和鐵甲兵開道，工兵居中，射手騎過去掩護！”</p>
……</p>
“這位大人，好像有腳步聲了！”</p>
“再等等。”看著那些仍有些憤憤不平的齊軍，賀齊道：“知道我為什麽讓他們先走嗎?因為他們已經犧牲了十幾個人了，他們勇敢地戰鬥過了！你們是不是軍人?是不是齊人?是不是男人?是的話就照我說的做！等我翻過牆後，你們就開始向那道拐彎口射箭，可以互相錯開一些時間，但不要停，別讓對方的射手拐彎，直到射完最後一枝箭！聽明白了嗎?別點頭，說話！”</p>
“聽明白了！”幾個有血性的大聲回覆起來，然後是所有人都大叫起來。</p>
……</p>
“牆後還有守軍！”已經拐過彎，衝在最前麵的盾牌兵提醒著後麵的人。</p>
“好像有人翻進來了。大家小心！”</p>
“多少人?”</p>
“一個，隻有一個，小心，有箭！”</p>
盾牌兵的陣形更加密集，仍是緩步向前趨進，而重甲兵就跟在他們身後，那些工兵更是伏低著身子，以躲避頭上呼呼呼的飛箭。原本也準備拐彎進來的騎兵不得不停下腳步，對方如此齊射，自是無法過去。</p>
“啊——”</p>
“小心，有人衝陣！”</p>
“撥刀應敵——”</p>
“啊——”</p>
“重甲兵快來——”</p>
賀齊舟翻身跳回牆內後，頭上便響起“嗖嗖嗖”的箭聲，然後前衝一步，一個飛踹，將一名盾牌兵連同其身後的重甲兵、工兵都踹飛了出去，接著手中直刀狂舞，如虎入羊群，肆無忌憚地收割著周軍的性命！</p>
亂作一團的周軍有人提盾圍了上來，有人則棄盾提刀，那些重甲也想擠過人群用重器來砸這個異常囂張的齊人，工兵們則持著手中的工具，在外圍戒備，霎時間，賀齊舟便被百餘人團團圍住！</p>
“將軍，過不去啊，你看這箭雨，至少五十個人在齊射，地方太小了！現在衝出去就是送死！”馬上的射手叫道。</p>
“親衛營文統領何在?”呼延叫道。</p>
“在！”</p>
“你親自帶二十人過去，提那家夥首級來見我！”</p>
“是！”</p>
“將軍，二公主派人來問，我們到哪裏了?”</p>
“她到哪了?”</p>
“離這裏不足二十裏了！我們在這裏耽擱太久了！”</p>
“親衛營再上去十人！”</p>
……</p>
“大人，文統領戰死了！”</p>
“所有衛兵聽令，隨我去斬殺此獠！”呼延不過是五脈，偏師千戶，手下親衛不足百人，若不是受傷，早就親自上陣了，隻是現在赫連逼近，再破不了障，項上人頭可就真保不住了，所以拚死也要上陣。</p>
“大人，箭少了，不，沒了！”</p>
“我們的射手呢?快衝——”走到一半的呼延興奮地大叫起來，暫時不用自己去拚殺了。</p>
……</p>
五十名射手，近兩千支箭，射了約兩盞茶。賀齊舟也足足拚殺了兩盞茶時間。一開始如利刃割草；</p>
有重甲加入後，則吃力了許多，好在重甲動作遲緩，被自己搶過重錘後，錘殺數人，壓力又是一輕；</p>
然後有近三十名高手加入戰團，除了一人五脈之外，大多通了兩三脈，實力接近羽林衛！</p>
這下就陷入死戰了，鐵錘打飛了，直刀打折了，搶了對方的兵刃再打！腿上硬受一刀後，總算一刀斬死了那個五脈，然後頭頂上的箭聲停了，再接著拐彎處馬蹄聲起！</p>
賀齊舟知道自己也隻能做這麽多了，一直在地麵作戰的他忽然騰身躍起，腳尖連點對方幾塊盾牌，在周騎的弓弦聲中，飛掠出牆外，卻見那五十人個個背弓，抽刀在手，沒有一人離開的。</p>
“快跑啊，還在等什麽?”賀齊舟大叫道，自己帶頭跑向穀外的坐騎！渾身上下就像是個血人，外套早已破爛不堪，那件麒麟甲幾乎全都露在了</p>
</p>
外麵，隻是顏色早已由烏黑變成了鮮紅！</p>
那些原本被賀齊舟英雄氣概鼓舞的射手如夢初醒，他都不拚了，我們拿什麽拚?紛紛跑向自己的坐騎……</p>
“將軍，他們的人都騎馬跑了……”山頂上傳來騎兵的叫聲。</p>
“趕快清出通道，破牆追擊！讓山頂上的人原路返回，快點跟上來。”呼延的叫聲中帶著哭腔。</p>
“親衛營死十二人，重傷四人，文統領陣亡，其他人陣亡六十四，重傷三十七人。我軍射殺齊軍十七人。”有統計戰果的士兵打馬追上來匯報道。</p>
“知道了。”坐在馬上飛奔的呼延望台心如刀絞，這就是通過那道隘口的代價，而這些人有一多半為一人所殺傷，更可悲的是，在那道隘口整整被堵了一個時辰！赫連長盈的大軍離自己已經不足十裏，甚至在高處就能望見自己的隊伍，唉……城下唯有死戰了！</p>
……</p>
晨曦初露，榆關城下，千餘人正忙著在城外搭拒馬、挖壕溝，城頭上到處是上上下下的人流，不是扛著巨木就是搬著石塊。薑爍直接打馬進城，向城門士兵問清了鮑安所在，也不顧兩夜未眠，直奔鮑安的府邸而去。</p>
“混蛋！什麽事?誰啊?老子才睡下一個時辰……”被下屬叫醒後，鮑安在被衾中大罵起來。</p>
“是我！老子兩天兩夜沒睡了！”薑爍一把推開攔在自己身前的兩名衛兵後叫道：“北周大軍半天後就要殺到了，你他娘的還有心思睡覺?”</p>
“你來啦?不是由柳知府在盯著嘛?就算殺敵也要養足精神啊。”鮑安在背後一副長官的樣子，真正麵對這個親王世子還是忌憚得要命。</p>
“快起來，叫上你的副將和所有千總、哨長，我們還有半天時間布防！”</p>
“好吧，半個時辰後到軍中大帳等我。”</p>
“等個屁啊，就在你官邸客廳，我進城的一路上盡量讓人通知去了，一柱香後準時開會！”</p>
“行行行！來人，想辦法將哨長以上的軍官都召來。”鮑安打了上哈欠，起身穿衣，一臉不快。</p>
“諸位，我先說說這兩天的情況。”薑爍見鮑安落座，已經坐了十餘人的客廳仍不時有人進來，也不等所有人到齊，便開口說道：“這次周軍過來的是一萬五千騎兵，應是抽調的青城衛戍大軍，另有五百精銳鐵甲步兵、約兩百人的火堂高手，赫連長盈親自掌軍，烏石和火堂堂主申亭古一同隨行，目標直指我榆州！若不能將他們擋在榆關之外，別說春季的攻勢了，整個攻守之勢都可能逆轉！”</p>
廳中將官個個鴉雀無聲，薑爍急急喝了口水，潤了潤快要冒煙的嗓子，繼續道：</p>
“鎮北關裏大部分人都帶回來了，沒來的全都陣亡了。我這一路上不停地在阻滯周軍，但最樂觀的估計，周軍先鋒約兩千人也會在午後到達。蕭家的大軍肯定是等不及了，張鋃的三萬人我已經派人去追了，預計三天後能回來，所以，我們一定要堅守住三天！鮑將軍，你說說目前布防的情況吧。”</p>
那名哨長直到賀齊舟跑出去十數丈才醒過神來，剛才賀齊舟一手揮去一捆攜帶勁風的周箭，著實驚到了他和幾個目睹的手下。</p>
“大人，快跑。”有士兵已經開始跑了起來。</p>
“跑，跑，可以撤了，快跑！”哨長總算展現出自己的特長，很快就超過大部分士兵，向最後一道土牆進發，翻過那裏，一條命就算是保住了！謝天謝地啊！</p>
“你們都聽好了，隻要聽到腳步聲響，聽我號令射箭，射完就能像他們一樣撤退了，如果誰胡射、亂射，先行逃離，我就會以逃兵例向參將大人告報。”率先跑到第三堵土牆的賀齊舟對牆後士兵說道。</p>
第三堵牆後的五十人頓時喧嘩起來，因為前麵那一隊有些爬得快的，已經開始騎馬後撤了，誰也不甘心充當墊背之人。那名哨長剛剛翻過土牆，怒喝道：“都聽這位大人的，誰再敢說個不字，軍法處置！”然後轉頭哈腰對齊舟訕笑道：“大人，那，那我也先走一步了。”</p>
“走吧。”賀齊舟向那名哨長揮一揮手，然後繼續對第三道土障後的五十人說：“放心吧，聽我的你們一個都不會死！”</p>
“聽他的，保準沒事——”已經策馬奔跑起來的哨長最後又叫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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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牆後沒人，不過前麵有個拐彎，穀內的情形看不太清！”一名重甲趴在牆頭說道。</p>
呼延望台紅著眼說道：“來人，悄悄過去看看拐彎後麵是什麽?其他人全力挖通這道土牆，要快！”</p>
“三十丈外離出口處不遠還有一道二十丈寬的土牆，沒這兩道高，應該是匆匆壘起的！”探道者返回後說道。</p>
一柱香後，第二道土牆又被開通，呼延深吸一口氣，道：“盾牌手和鐵甲兵開道，工兵居中，射手騎過去掩護！”</p>
……</p>
“這位大人，好像有腳步聲了！”</p>
“再等等。”看著那些仍有些憤憤不平的齊軍，賀齊道：“知道我為什麽讓他們先走嗎?因為他們已經犧牲了十幾個人了，他們勇敢地戰鬥過了！你們是不是軍人?是不是齊人?是不是男人?是的話就照我說的做！等我翻過牆後，你們就開始向那道拐彎口射箭，可以互相錯開一些時間，但不要停，別讓對方的射手拐彎，直到射完最後一枝箭！聽明白了嗎?別點頭，說話！”</p>
“聽明白了！”幾個有血性的大聲回覆起來，然後是所有人都大叫起來。</p>
……</p>
“牆後還有守軍！”已經拐過彎，衝在最前麵的盾牌兵提醒著後麵的人。</p>
“好像有人翻進來了。大家小心！”</p>
“多少人?”</p>
“一個，隻有一個，小心，有箭！”</p>
盾牌兵的陣形更加密集，仍是緩步向前趨進，而重甲兵就跟在他們身後，那些工兵更是伏低著身子，以躲避頭上呼呼呼的飛箭。原本也準備拐彎進來的騎兵不得不停下腳步，對方如此齊射，自是無法過去。</p>
“啊——”</p>
“小心，有人衝陣！”</p>
“撥刀應敵——”</p>
“啊——”</p>
“重甲兵快來——”</p>
賀齊舟翻身跳回牆內後，頭上便響起“嗖嗖嗖”的箭聲，然後前衝一步，一個飛踹，將一名盾牌兵連同其身後的重甲兵、工兵都踹飛了出去，接著手中直刀狂舞，如虎入羊群，肆無忌憚地收割著周軍的性命！</p>
亂作一團的周軍有人提盾圍了上來，有人則棄盾提刀，那些重甲也想擠過人群用重器來砸這個異常囂張的齊人，工兵們則持著手中的工具，在外圍戒備，霎時間，賀齊舟便被百餘人團團圍住！</p>
“將軍，過不去啊，你看這箭雨，至少五十個人在齊射，地方太小了！現在衝出去就是送死！”馬上的射手叫道。</p>
“親衛營文統領何在?”呼延叫道。</p>
“在！”</p>
“你親自帶二十人過去，提那家夥首級來見我！”</p>
“是！”</p>
“將軍，二公主派人來問，我們到哪裏了?”</p>
“她到哪了?”</p>
“離這裏不足二十裏了！我們在這裏耽擱太久了！”</p>
“親衛營再上去十人！”</p>
……</p>
“大人，文統領戰死了！”</p>
“所有衛兵聽令，隨我去斬殺此獠！”呼延不過是五脈，偏師千戶，手下親衛不足百人，若不是受傷，早就親自上陣了，隻是現在赫連逼近，再破不了障，項上人頭可就真保不住了，所以拚死也要上陣。</p>
“大人，箭少了，不，沒了！”</p>
“我們的射手呢?快衝——”走到一半的呼延興奮地大叫起來，暫時不用自己去拚殺了。</p>
……</p>
五十名射手，近兩千支箭，射了約兩盞茶。賀齊舟也足足拚殺了兩盞茶時間。一開始如利刃割草；</p>
有重甲加入後，則吃力了許多，好在重甲動作遲緩，被自己搶過重錘後，錘殺數人，壓力又是一輕；</p>
然後有近三十名高手加入戰團，除了一人五脈之外，大多通了兩三脈，實力接近羽林衛！</p>
這下就陷入死戰了，鐵錘打飛了，直刀打折了，搶了對方的兵刃再打！腿上硬受一刀後，總算一刀斬死了那個五脈，然後頭頂上的箭聲停了，再接著拐彎處馬蹄聲起！</p>
賀齊舟知道自己也隻能做這麽多了，一直在地麵作戰的他忽然騰身躍起，腳尖連點對方幾塊盾牌，在周騎的弓弦聲中，飛掠出牆外，卻見那五十人個個背弓，抽刀在手，沒有一人離開的。</p>
“快跑啊，還在等什麽?”賀齊舟大叫道，自己帶頭跑向穀外的坐騎！渾身上下就像是個血人，外套早已破爛不堪，那件麒麟甲幾乎全都露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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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隻是顏色早已由烏黑變成了鮮紅！</p>
那些原本被賀齊舟英雄氣概鼓舞的射手如夢初醒，他都不拚了，我們拿什麽拚?紛紛跑向自己的坐騎……</p>
“將軍，他們的人都騎馬跑了……”山頂上傳來騎兵的叫聲。</p>
“趕快清出通道，破牆追擊！讓山頂上的人原路返回，快點跟上來。”呼延的叫聲中帶著哭腔。</p>
“親衛營死十二人，重傷四人，文統領陣亡，其他人陣亡六十四，重傷三十七人。我軍射殺齊軍十七人。”有統計戰果的士兵打馬追上來匯報道。</p>
“知道了。”坐在馬上飛奔的呼延望台心如刀絞，這就是通過那道隘口的代價，而這些人有一多半為一人所殺傷，更可悲的是，在那道隘口整整被堵了一個時辰！赫連長盈的大軍離自己已經不足十裏，甚至在高處就能望見自己的隊伍，唉……城下唯有死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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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露，榆關城下，千餘人正忙著在城外搭拒馬、挖壕溝，城頭上到處是上上下下的人流，不是扛著巨木就是搬著石塊。薑爍直接打馬進城，向城門士兵問清了鮑安所在，也不顧兩夜未眠，直奔鮑安的府邸而去。</p>
“混蛋！什麽事?誰啊?老子才睡下一個時辰……”被下屬叫醒後，鮑安在被衾中大罵起來。</p>
“是我！老子兩天兩夜沒睡了！”薑爍一把推開攔在自己身前的兩名衛兵後叫道：“北周大軍半天後就要殺到了，你他娘的還有心思睡覺?”</p>
“你來啦?不是由柳知府在盯著嘛?就算殺敵也要養足精神啊。”鮑安在背後一副長官的樣子，真正麵對這個親王世子還是忌憚得要命。</p>
“快起來，叫上你的副將和所有千總、哨長，我們還有半天時間布防！”</p>
“好吧，半個時辰後到軍中大帳等我。”</p>
“等個屁啊，就在你官邸客廳，我進城的一路上盡量讓人通知去了，一柱香後準時開會！”</p>
“行行行！來人，想辦法將哨長以上的軍官都召來。”鮑安打了上哈欠，起身穿衣，一臉不快。</p>
“諸位，我先說說這兩天的情況。”薑爍見鮑安落座，已經坐了十餘人的客廳仍不時有人進來，也不等所有人到齊，便開口說道：“這次周軍過來的是一萬五千騎兵，應是抽調的青城衛戍大軍，另有五百精銳鐵甲步兵、約兩百人的火堂高手，赫連長盈親自掌軍，烏石和火堂堂主申亭古一同隨行，目標直指我榆州！若不能將他們擋在榆關之外，別說春季的攻勢了，整個攻守之勢都可能逆轉！”</p>
廳中將官個個鴉雀無聲，薑爍急急喝了口水，潤了潤快要冒煙的嗓子，繼續道：</p>
“鎮北關裏大部分人都帶回來了，沒來的全都陣亡了。我這一路上不停地在阻滯周軍，但最樂觀的估計，周軍先鋒約兩千人也會在午後到達。蕭家的大軍肯定是等不及了，張鋃的三萬人我已經派人去追了，預計三天後能回來，所以，我們一定要堅守住三天！鮑將軍，你說說目前布防的情況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