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武察司千戶聞聲而動，在強行闖入外圍的武備館貢生圈子時，動靜又大了起來。</p>
</p>
“啪！”水壺被賀齊舟摔得粉碎！地上除了瓷片和茶葉外，幾乎沒有濺出水滴。第二壺水又被賀齊舟榨得精光，咽下留在口中的茶葉，賀齊舟總算能夠開口發聲：“土玉渾兵變，十萬火急！”說完解下背後與衣服一個顏色的竹囊，上前兩步，遞到張致仁手中。</p>
張致仁急忙走向誠王，又叫了一下莫德正，當著兩人的麵，去了漆封，打開盒蓋，裏麵是土玉渾禮部尚書的求援信，以及證明自己身份的國書。</p>
三人看信的時候，賀齊舟道：“我遇刺重傷後自己去了石渠鎮，土玉渾海郡王勾結北周和康車國，天山派已被滅，五萬大軍正圍困西寧！”</p>
“什麽？！”李若穀、天山派弟子幾乎同時驚叫起來，對他們來說，這比剛剛發生的事更加讓人震驚。</p>
僅僅片刻時分，已經發生了許多令人震驚之事：賀齊舟的突然闖入，震驚到了守門的蕭傑和一眾賓客；</p>
他還活著，震驚到了在場所有認識他的人，包括自以為得手的凶手；</p>
蕭寄懷暴起的那一拳完全不遜色於成宗，震驚到了目睹其出招的武者；</p>
許暮雪與賀齊舟聯手的掌劍能夠輕易逼退那駭俗的一拳更是令所有高手瞠目；</p>
但最令人震驚的還是許暮雪居然會不顧一卻地投入那個“臭泥人”的懷抱！甚至比土玉渾叛亂更令人震驚。</p>
然而震驚並未結束，誠王皺眉問道：“落款的時間是六月二十三日巳時，我去過石渠鎮，蜀道難行，來回用了兩個多月……”</p>
“其實我出發時已經過了午時，一路上跑壞了幾十匹馬，也搶了不少馬，隻要去各個驛站問一下就可以了……得趕快發兵，否則就來不及了！”賀齊舟急道。</p>
“隻用了三天三夜？”莫德正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p>
“是。”賀齊舟笑了笑，臉上有泥屑掉落。</p>
“他本就發配去石渠鎮當驛卒的，趕來這裏是大功而非有罪，我們這就進宮麵聖吧？”張致仁收起羊皮，看向誠王與莫德正。</p>
“事不宜遲，賀齊舟你擦洗一下，也和我們一起走……”誠王道。</p>
“要不別擦了，來不及了，快備馬吧！”張致仁道。</p>
“好！”誠王點頭。</p>
“已經讓人通知錦城和甘州方麵，希望他們能先發兵救援。”賀齊舟隨手又抓了一個水壺，跟著三人出屋，回望一眼小雪，隻見對方已摘下鳳冠，正除去那套有些破損的絕美嫁衣，而裏麵竟是一身縞素！</p>
“對不起，他還活著，所以我不嫁了！”小雪出門前對著失神落魄的蕭寄懷低聲說了一句後，拉著母親的手，迅速地逃離這是非之地。</p>
“殿下——”蕭薊雄絕望地看了眼仍在大堂中的薑杉。</p>
“先處理國事，家事……日後再說吧。”薑杉起身告辭，這事實在是不太好管。</p>
然後所有的來賓都紛紛告辭離去，大多數人最直接的想法就是：不知道這賀禮還能不能退回來？最最懊惱的當然是奉上生鮮食物、鞍前馬後服侍之人了，這些付出，眼前是無法要要回來了……</p>
“此仇不報非君子！”蕭寄懷一手一根，拔下冠上的翎羽，一邊折斷，一邊咬牙說道。</p>
蕭薊雄道：“先別義氣用事，總要讓張家付出代價的。”</p>
薑琳問道：“薊雄，那些禮物？”</p>
“退，全都退，一件一留！一文不收！我們現在要在所有人麵前表現得足夠大氣，讓所有人都鄙視張家的背信棄義。”蕭薊雄道。</p>
薑琳道：“所有的花銷一筆筆都給要算清楚，我要叫他們加倍償還！”</p>
蕭薊雄嗤笑道：“婦人之見！以後有的是機會，先讓他們欠著，這件事上張家理虧，我們可以從其他方麵要得更多！寄懷，我警告你，別再像今天那樣衝動了，多忍些時日！”</p>
蕭寄懷並未吭聲，隻是眼神凶狠地點了點頭</p>
……</p>
內宮南門前有兩排侍衛，經過那裏的太監和宮女，都會忍不住發笑，因為整整齊齊的隊伍中，有一人隻是穿著白色的內衣，還一臉嚴肅地拄著佩刀，宮中的規矩是侍衛值崗時必須目不斜視，不苛言笑，所以為了避免被重責，那名侍衛也隻能如此。</p>
隻是他的同伴有人還是忍不住笑了。</p>
“笑！再笑就去告你！”著內衣的侍衛又聽到了對麵同伴的笑聲。</p>
“是我們的不是，就是沒忍住，兄弟一場的，別這麽見外，誰叫你身材和那個家夥這麽接近！”</p>
……</p>
身著大內侍衛官服的賀齊舟正跪侯在禦書房外，那身驛卒泥衣早就在路上扔了，隻是裏衣也是一樣的髒臭，甚至還多了一層白色的鹽花，所以被召進宮裏時，誠王忍不住還是讓宮門前的一名侍衛脫下了身上的官服。</p>
賀齊舟並沒有等多久就被叫了進去，薑琮雙頰深陷，一臉病容，正斜靠在榻上對誠王說道：“朕什麽事沒經曆過？還怕臭不成?”</p>
“是，是，臣弟迂腐。賀齊舟，你趕快把情況再說一下。”誠王見賀齊舟被帶入禦書房，急忙吩咐道。</p>
“是。”賀齊舟叩拜皇帝後便快速地說了一下石渠鎮所見所聞，最後說道：“北周早在去年夏季便有所圖謀，眼下叛軍雖然勢大，但很多是投降過去的官兵，軍心並不穩定，罪臣乞求陛下讓土玉渾世子李若穀領兵平叛，就算王城失守，也能最快地穩定局勢。”</p>
莫德正忙道：“誰讓你建言了？陛下，放歸李若穀實在是不妥，沒了質子之憂，李浩說不定立即就降了！秦王也堪憂啊。”</p>
“確實有此一慮。臣弟認為海郡王隻要不是傻子，奪權後仍會與我朝交好，萬一我大軍西援，須防北周南下！”誠王勸道。</p>
薑琮皺眉道：“就算現在就開拔，連夜行軍，禦林軍到土玉渾至少也要十來日，還不一定能保證路上的糧草，肯定是來不及了，張致仁！”</p>
“臣在！”薑琮道：“蜀西無兵，軍援土玉渾隻能靠甘州了，你說說看如何用兵？”</p>
張致仁道：“甘州還有一萬騎兵，可以讓他們先去增援，然後讓兩萬仍在嘉峪關的土玉渾精銳繞道天山，去端海郡王的老巢！微臣以為，讓李若穀掌領那兩萬騎可以大大提振土玉渾軍心，也方便收攏土玉渾民心。”</p>
“張大人，如果全都投了北周，我們還怎麽收拾？”莫德正問道。</p>
張致仁道：“李浩一族與北周乃世仇，另外我朝農業為本，禮義治邦，不會覬覦他家領土，和我們結盟對抗北周是土玉渾王族唯一的選擇，微臣認為，不僅要助李浩平叛，還應打服康車國，那樣我們獲得馬匹的商路才能暢通，才有底氣和北周周旋！”</p>
薑琮問道：“一萬騎幾日能趕到？叛軍有五萬，甚至更多，一萬騎就夠了嗎？”</p>
張致仁道：“那一萬騎從路程上說三日便能趕到隴南，兩國邊關並未築城設防，故能輕易突入土玉渾，第四日可以趕到西寧，算上下達軍令的兩日，一共是六日。</p>
在肅州的土玉渾騎兵如果回蘭州進軍的話，估計要九天，還不如從天山繞至土玉渾西側，斬斷他們的退路！十日之內應該也能趕到西寧王城。可遠水救不了近火，我也無法保證西寧城不在這段時間內被攻破。”</p>
“那還去幹嘛？送死嗎？”莫德正沒好氣地說道。</p>
張致仁忍住火氣道：“王城可以失、李浩可以死，但土玉渾不能丟，我本就不指望那一萬騎可以平叛，主要是起到牽製叛軍的作用，能幫忙守助王城最好，如果王城失守，平叛還是要靠從嘉峪關出發的那兩萬騎，我還會想辦法從蘭州籌一些步兵先行，如果蜀西也能出兵相助的話，勝算會再大一些。為防萬一，還望陛下從京師和冀南再派一些援軍。”</p>
薑琮搖頭道：“以北境和中原現有的兵馬都未必能擋住北周南下，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再來多派一個人給你的，你寫信和張興初說一下，平叛的事就全交到甘州手上了，讓他防好北周的同時，把能用的力量全用上去。至於用兵，就依你之言，朕命你親自掛帥，連夜出發，現在就去下令吧！”</p>
“陛下……”張致仁仍想著要一些援兵。</p>
“別說了，和你父親說，如果辦不好此事，你們一家都投了北周吧！”薑琮當然已經知道張蕭兩家聯姻失敗一事，剛剛戰事失利，內部又起紛爭，蕭家馬上就會上折討要說法，因此早已是怒火中燒。</p>
張致仁當然聽出弦外之音，急忙跪了下去道：“微臣肝腦塗地，誓死平定叛亂，定不負陛下所托，懇請陛下多拔一些武備館和四校的高手同行，天山派已滅，需要有人對抗北周赤焰。”</p>
薑琮道：“誠王，天山派也不能丟，你讓陸振耀、靈越還有館內的天山弟子立即隨張致仁同行，明日再從武備館和四校抽五百名好手，另外讓史嵐從沿途各地的武察司抽五百個高手，六日內必須抵達隴南！歸張致仁節製！”</p>
“是！”薑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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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水壺被賀齊舟摔得粉碎！地上除了瓷片和茶葉外，幾乎沒有濺出水滴。第二壺水又被賀齊舟榨得精光，咽下留在口中的茶葉，賀齊舟總算能夠開口發聲：“土玉渾兵變，十萬火急！”說完解下背後與衣服一個顏色的竹囊，上前兩步，遞到張致仁手中。</p>
張致仁急忙走向誠王，又叫了一下莫德正，當著兩人的麵，去了漆封，打開盒蓋，裏麵是土玉渾禮部尚書的求援信，以及證明自己身份的國書。</p>
三人看信的時候，賀齊舟道：“我遇刺重傷後自己去了石渠鎮，土玉渾海郡王勾結北周和康車國，天山派已被滅，五萬大軍正圍困西寧！”</p>
“什麽？！”李若穀、天山派弟子幾乎同時驚叫起來，對他們來說，這比剛剛發生的事更加讓人震驚。</p>
僅僅片刻時分，已經發生了許多令人震驚之事：賀齊舟的突然闖入，震驚到了守門的蕭傑和一眾賓客；</p>
他還活著，震驚到了在場所有認識他的人，包括自以為得手的凶手；</p>
蕭寄懷暴起的那一拳完全不遜色於成宗，震驚到了目睹其出招的武者；</p>
許暮雪與賀齊舟聯手的掌劍能夠輕易逼退那駭俗的一拳更是令所有高手瞠目；</p>
但最令人震驚的還是許暮雪居然會不顧一卻地投入那個“臭泥人”的懷抱！甚至比土玉渾叛亂更令人震驚。</p>
然而震驚並未結束，誠王皺眉問道：“落款的時間是六月二十三日巳時，我去過石渠鎮，蜀道難行，來回用了兩個多月……”</p>
“其實我出發時已經過了午時，一路上跑壞了幾十匹馬，也搶了不少馬，隻要去各個驛站問一下就可以了……得趕快發兵，否則就來不及了！”賀齊舟急道。</p>
“隻用了三天三夜？”莫德正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p>
“是。”賀齊舟笑了笑，臉上有泥屑掉落。</p>
“他本就發配去石渠鎮當驛卒的，趕來這裏是大功而非有罪，我們這就進宮麵聖吧？”張致仁收起羊皮，看向誠王與莫德正。</p>
“事不宜遲，賀齊舟你擦洗一下，也和我們一起走……”誠王道。</p>
“要不別擦了，來不及了，快備馬吧！”張致仁道。</p>
“好！”誠王點頭。</p>
“已經讓人通知錦城和甘州方麵，希望他們能先發兵救援。”賀齊舟隨手又抓了一個水壺，跟著三人出屋，回望一眼小雪，隻見對方已摘下鳳冠，正除去那套有些破損的絕美嫁衣，而裏麵竟是一身縞素！</p>
“對不起，他還活著，所以我不嫁了！”小雪出門前對著失神落魄的蕭寄懷低聲說了一句後，拉著母親的手，迅速地逃離這是非之地。</p>
“殿下——”蕭薊雄絕望地看了眼仍在大堂中的薑杉。</p>
“先處理國事，家事……日後再說吧。”薑杉起身告辭，這事實在是不太好管。</p>
然後所有的來賓都紛紛告辭離去，大多數人最直接的想法就是：不知道這賀禮還能不能退回來？最最懊惱的當然是奉上生鮮食物、鞍前馬後服侍之人了，這些付出，眼前是無法要要回來了……</p>
“此仇不報非君子！”蕭寄懷一手一根，拔下冠上的翎羽，一邊折斷，一邊咬牙說道。</p>
蕭薊雄道：“先別義氣用事，總要讓張家付出代價的。”</p>
薑琳問道：“薊雄，那些禮物？”</p>
“退，全都退，一件一留！一文不收！我們現在要在所有人麵前表現得足夠大氣，讓所有人都鄙視張家的背信棄義。”蕭薊雄道。</p>
薑琳道：“所有的花銷一筆筆都給要算清楚，我要叫他們加倍償還！”</p>
蕭薊雄嗤笑道：“婦人之見！以後有的是機會，先讓他們欠著，這件事上張家理虧，我們可以從其他方麵要得更多！寄懷，我警告你，別再像今天那樣衝動了，多忍些時日！”</p>
蕭寄懷並未吭聲，隻是眼神凶狠地點了點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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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宮南門前有兩排侍衛，經過那裏的太監和宮女，都會忍不住發笑，因為整整齊齊的隊伍中，有一人隻是穿著白色的內衣，還一臉嚴肅地拄著佩刀，宮中的規矩是侍衛值崗時必須目不斜視，不苛言笑，所以為了避免被重責，那名侍衛也隻能如此。</p>
隻是他的同伴有人還是忍不住笑了。</p>
“笑！再笑就去告你！”著內衣的侍衛又聽到了對麵同伴的笑聲。</p>
“是我們的不是，就是沒忍住，兄弟一場的，別這麽見外，誰叫你身材和那個家夥這麽接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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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大內侍衛官服的賀齊舟正跪侯在禦書房外，那身驛卒泥衣早就在路上扔了，隻是裏衣也是一樣的髒臭，甚至還多了一層白色的鹽花，所以被召進宮裏時，誠王忍不住還是讓宮門前的一名侍衛脫下了身上的官服。</p>
賀齊舟並沒有等多久就被叫了進去，薑琮雙頰深陷，一臉病容，正斜靠在榻上對誠王說道：“朕什麽事沒經曆過？還怕臭不成?”</p>
“是，是，臣弟迂腐。賀齊舟，你趕快把情況再說一下。”誠王見賀齊舟被帶入禦書房，急忙吩咐道。</p>
“是。”賀齊舟叩拜皇帝後便快速地說了一下石渠鎮所見所聞，最後說道：“北周早在去年夏季便有所圖謀，眼下叛軍雖然勢大，但很多是投降過去的官兵，軍心並不穩定，罪臣乞求陛下讓土玉渾世子李若穀領兵平叛，就算王城失守，也能最快地穩定局勢。”</p>
莫德正忙道：“誰讓你建言了？陛下，放歸李若穀實在是不妥，沒了質子之憂，李浩說不定立即就降了！秦王也堪憂啊。”</p>
“確實有此一慮。臣弟認為海郡王隻要不是傻子，奪權後仍會與我朝交好，萬一我大軍西援，須防北周南下！”誠王勸道。</p>
薑琮皺眉道：“就算現在就開拔，連夜行軍，禦林軍到土玉渾至少也要十來日，還不一定能保證路上的糧草，肯定是來不及了，張致仁！”</p>
“臣在！”薑琮道：“蜀西無兵，軍援土玉渾隻能靠甘州了，你說說看如何用兵？”</p>
張致仁道：“甘州還有一萬騎兵，可以讓他們先去增援，然後讓兩萬仍在嘉峪關的土玉渾精銳繞道天山，去端海郡王的老巢！微臣以為，讓李若穀掌領那兩萬騎可以大大提振土玉渾軍心，也方便收攏土玉渾民心。”</p>
“張大人，如果全都投了北周，我們還怎麽收拾？”莫德正問道。</p>
張致仁道：“李浩一族與北周乃世仇，另外我朝農業為本，禮義治邦，不會覬覦他家領土，和我們結盟對抗北周是土玉渾王族唯一的選擇，微臣認為，不僅要助李浩平叛，還應打服康車國，那樣我們獲得馬匹的商路才能暢通，才有底氣和北周周旋！”</p>
薑琮問道：“一萬騎幾日能趕到？叛軍有五萬，甚至更多，一萬騎就夠了嗎？”</p>
張致仁道：“那一萬騎從路程上說三日便能趕到隴南，兩國邊關並未築城設防，故能輕易突入土玉渾，第四日可以趕到西寧，算上下達軍令的兩日，一共是六日。</p>
在肅州的土玉渾騎兵如果回蘭州進軍的話，估計要九天，還不如從天山繞至土玉渾西側，斬斷他們的退路！十日之內應該也能趕到西寧王城。可遠水救不了近火，我也無法保證西寧城不在這段時間內被攻破。”</p>
“那還去幹嘛？送死嗎？”莫德正沒好氣地說道。</p>
張致仁忍住火氣道：“王城可以失、李浩可以死，但土玉渾不能丟，我本就不指望那一萬騎可以平叛，主要是起到牽製叛軍的作用，能幫忙守助王城最好，如果王城失守，平叛還是要靠從嘉峪關出發的那兩萬騎，我還會想辦法從蘭州籌一些步兵先行，如果蜀西也能出兵相助的話，勝算會再大一些。為防萬一，還望陛下從京師和冀南再派一些援軍。”</p>
薑琮搖頭道：“以北境和中原現有的兵馬都未必能擋住北周南下，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再來多派一個人給你的，你寫信和張興初說一下，平叛的事就全交到甘州手上了，讓他防好北周的同時，把能用的力量全用上去。至於用兵，就依你之言，朕命你親自掛帥，連夜出發，現在就去下令吧！”</p>
“陛下……”張致仁仍想著要一些援兵。</p>
“別說了，和你父親說，如果辦不好此事，你們一家都投了北周吧！”薑琮當然已經知道張蕭兩家聯姻失敗一事，剛剛戰事失利，內部又起紛爭，蕭家馬上就會上折討要說法，因此早已是怒火中燒。</p>
張致仁當然聽出弦外之音，急忙跪了下去道：“微臣肝腦塗地，誓死平定叛亂，定不負陛下所托，懇請陛下多拔一些武備館和四校的高手同行，天山派已滅，需要有人對抗北周赤焰。”</p>
薑琮道：“誠王，天山派也不能丟，你讓陸振耀、靈越還有館內的天山弟子立即隨張致仁同行，明日再從武備館和四校抽五百名好手，另外讓史嵐從沿途各地的武察司抽五百個高手，六日內必須抵達隴南！歸張致仁節製！”</p>
“是！”薑珪道。</p>